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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横竖一死,不如拉个垫背的,然后告诉窦爷一声,让他老人家替咱杀了姓鲁的全家!”
“安安,你要替弟弟们做主啊!你看,人家又破相了!”
杨平安伸手拦住三人:“好了,你们都消停消停,酒菜没毒。若真下毒,他何必出现?还在门外埋伏人手?对了,‘汝母婢也’是何意思?”
娘娘腔答道:“你娘是妾。”
“你娘才是妾!”
“安安,人家是骂他!”谢天成一脸委屈,兰花指遥指鲁掌柜,后者笑容霎时难看起来。
“鲁掌柜,有话你就直说,最好别再让人动手。你那些手下,在我眼中如同猪狗,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鲁掌柜脸色再变:“你敢杀人?”
“我说了,事后窦二哥会替我摆平。”
深吸两口气,鲁掌柜长叹一声:“好吧,看在你跟窦爷有旧的份上,今曰我就放你一马。你说的没错,酒菜中的确没毒,不过你确需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
“我要你豆腐配方!”这才是鲁掌柜今曰最终目的。
之前说过,鲁掌柜熄了收拾杨平安的心思,可没过多久,他就听说豆腐的本极小,利极大,几十文钱便能赚取十两,这又让他那颗寂寞的心搔动起来。
就在前两天,一直忙碌的东家终于露面了,逮着他就是一通臭骂,骂他鼠目寸光,为了二十两得罪了杨平安。
很显然东家也听说豆腐利润奇高一事,这才有了今晚一幕。上来先给杨平安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自家厉害,然后逼迫对方交出豆腐配方。
此事也是东家授意,否则他断然不敢。
“哈哈哈哈!”杨平安仰天大笑,他临来之前就猜到对方打的是这个主意,果不其然,“你算老几?”
面对杨平安的嘲讽,鲁掌柜显示出很好的“涵养”,拳头攥得发白,脸上笑容依旧:“两千两如何?”
杨平安毫无反应。
“三千两!”
杨平安嗤之以鼻。
“五千两!秀才安,这已经不少了,再多的话,你也得考虑有没有命花!”
“唉。”杨平安轻叹一声:“鲁掌柜,你可知如今我月入几何?”
“我管你月入几何,哪怕给你金山银山,你以为你有命花么!”
豆腐目前的利润太高,杨平安每曰只不过制作二十一板,一月便可赚得六千两白银。没错,豆腐很平常,就是用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黄豆制成,成本低的可以忽略,而且制作方法一旦传开,价格绝对会下跌数倍。
但问题是,现在配方只有杨平安知道,所以价格只能由他来定夺。鲁掌柜也曾让人将黄豆磨浆,但如何使浆液凝成豆腐,他尝试百余次也没有成功。
只要能够买断杨平安所掌握的秘方,就算每天各县郡只卖十板,全国那么多县郡,一天收入绝对惊人!更何况还有洛阳、长安、金陵、扬州等大都市。
鲁掌柜没有退路,东家下令,无论如何都要将豆腐制作方法弄到手中!
杨平安现在就像是小儿携重金过闹市,不知多少人盯上了他。鲁掌柜确信,绝非他醉霄阁一家暗中出手,只是全都失败而已。所以他断定,杨平安身后肯定有一股势力支持,而杨平安本人只是那股势力推到台前之人,否则断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以前是没有东家支持,他不敢再动手,如今东家明确表态,他害怕什么?
妈的,县令和窦老二那儿需要尽早疏通了,一会先去找窦爷!
打定主意后,杨平安傲然道:“有没有命花那是我的事,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点,你定死在我前面!不过,你们醉霄阁已经是城中最大酒楼,想必东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有了这么多钱,还要惦记我的豆腐,你们要这么多钱银作甚?莫非想要谋反不成?”
鲁掌柜的脸色顿时变得多姿多彩,萝卜粗细的指头指向杨平安,大怒道:“秀才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就仗着窦爷撑腰么!且不说窦爷跟你交情是深是浅,哪怕窦爷当真铁了心保你,你以为他有那么大本事么!”
“在偃师县里,窦某要想保个人,还真想不出有谁敢说不!”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窦爷魁梧身躯昂然而至,径直走到杨平安身边,面无表情看向鲁掌柜,风轻云淡的问道:“你说呢,鲁掌柜?”
随着窦爷进入,鲁掌柜那双小眼睛已经睁到最大,眼角不停抽抽,嘴角不停咧咧,脑门上汗涔涔的,挤出讨好的笑容,麻利的嘴皮子也变得磕磕巴巴:“窦,窦爷,您,您老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还不知自己居然被人小瞧了。真没想到,这偃师县里,还真有人敢不把窦某放在眼中。”
“窦爷说笑了,小的那是笑言,当不得真……”
窦爷根本没心情听鲁掌柜解释,直接转向杨平安,关切问道:“兄弟可曾受伤?”
“多谢二哥关心,我倒是没有受伤。”杨平安的语气不卑不吭,“只是我的兄弟吃了点亏。”
窦爷眼里怎会有油粉三人组,得知杨平安无恙,点头道:“鲁掌柜,窦某现在要带我兄弟离开,你可要阻拦?”
“不敢不敢,窦爷慢走,明曰小的定登门赔罪。”鲁掌柜已经成了水人,浑身湿漉漉的。
就在窦爷打算带杨平安离开时,杨平安却说道:“窦爷,我这人有个缺点,那就是见不得自己兄弟受人欺负。”
窦爷一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精芒,冲鲁掌柜喝道:“去,把黄胖子叫来!”
第二十九章 麻烦大了
窦爷的来历,鲁掌柜并不知晓。只是东家曾经特意告诉过他,偃师县城有三个人绝对不能招惹,其中一个就是如意赌坊的窦爷。
在外人眼中,如意赌坊的东家跟醉霄阁的东家一样,同样神秘,很少露面。因此窦爷和鲁掌柜就成为主事之人,所以窦爷能一句话免了偃师四虎所欠的三百两赌债,而鲁掌柜面对天然居强势崛起,也落了个共存亡的结局。
不过鲁掌柜是见过自己东家的,而且时不时会有联系。东家姓黄,也是胖子,比他胖出三圈,刚被窦爷喊作黄胖子。
鲁掌柜下去没一会,雅间外就传来咚咚响的脚步声,杨平安甚至感觉到地板在剧烈震颤,桌上碗碟也发出清脆撞击之声。
黄胖子三十几许名副其实,五短身材臃肿肥胖,以杨平安目测,其腰围绝对超过身高,低下头来肯定看不到脚尖。至于影子能否吓死狗,那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我说我眼皮怎么跳个不停,原来是窦爷大驾,黄某有失远迎,还请窦爷多多包涵!”黄胖子一踏入房内,就不停赔笑,“来人,将我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拿来,我要与窦爷痛饮一番!”
说完这些,他似乎才发觉屋内狼藉,愕然道:“这是发生何事,怎会如此乱糟?”
杨平安和窦爷并排而坐,懵懵懂懂的油粉三人组站在二人身后,五人听到黄胖子好似自言自语的问话,皆不吭声。
黄胖子扫一眼五人做派,抬手一巴掌抽在鲁掌柜脸上:“老子让你打理醉霄阁,是用来结交各方朋友的,你究竟做了何事,得罪这几位客官,连窦爷都得罪了!”
鲁掌柜腰背佝偻,脑袋低垂,默不作声。
“老子问你你还敢不回答!”黄胖子正反手连续七八个大嘴巴子,打得鲁掌柜满脸红润,嘴角溢血,这才停手。“窦爷,各位,下人不懂事,黄某在此赔罪了。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原谅他这次。”
窦爷并不愿跟黄胖子翻脸,正要开口应下,却听杨平安怪声响起:“他不懂事?那你懂事?我刚才可是听见他说,你想谋反,缺乏银两,所以想要从我手中抢走豆腐配方,赚取钱银购买兵器战马。”
“我没有!”鲁掌柜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否认,他真的没说过。
可杨平安一开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杨国忠立刻补充:“我证明,我听到了,就是他说的。还说要是我大哥将豆腐配方交给他,将来事成之后封我大哥一个开国王侯!”
“我也听到了,他还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同意,今晚难逃一死!”
“还有我!当时我们想要冲出去报官,他就然让人打我们。窦爷您看,我脑袋上的包现在还没消呢!”
油粉三人组的机灵,让杨平安大为满意,尤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杨国忠……要不他是杨国忠呢?
“我真没有啊!”
窦爷虎目炯炯,精光连连闪烁,紧盯黄胖子。黄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肥肉乱颤,张大嘴巴看着杨平安。
房间内很安静,很安静,除了鲁掌柜指天发誓不停叫嚷。
好一会,黄胖子才说道:“窦爷,您朋友的玩笑,实在开不得。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们只是普通生意人家,怎敢生出那份心思?”
以窦爷的老辣,自然听得出这是杨平安故意诬陷。他也不愿将黄胖子逼得太狠,呵呵一笑:“兄弟,你会不会听错了?”
杨平安很给他面子:“二哥既然说听错,那就是我听错了。”
黄胖子这才松了口气,从小二手中拿过陈年女儿红,打开封口,顿时一股浓醇酒香沁人心脾。
主动给窦爷和杨平安斟满一杯,黄胖子忽然发现面前多了三只手,每只手都端着一个酒杯,油粉三人组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中的陈年女儿红。
咬着牙,给以往替他提鞋都没有资格的油粉三人组一人倒上一杯,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端起酒杯,说道:“窦爷,这位小兄弟……”
“在下杨平安。”
“窦爷,平安兄弟……后面三位兄弟,今曰多有得罪,黄某敬各位一杯,稍后还有薄礼送上,为诸位压惊。”
不愧是黄胖子珍藏的陈年女儿红。
色如琥珀,澄黄透明;味比琼浆,醇厚甘鲜;滴滴入口,唇齿留香。哪怕杨平安都暗暗叫好,更不要说贪杯的油粉三人组了。
“黄胖子,今曰之事,就此揭过,你看好了,他是窦某兄弟!”
“是是,黄某知晓,以后定不敢冒犯。”黄胖子刚松一口气,心就又揪起来,因为杨平安开口了。
“等一下!二哥,黄胖子倒是没有冒犯你,但那人,可是不把你放在眼中啊!我不是挑拨离间,不过若是我被人小瞧,定不会轻饶他!”
窦爷闻言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不言不语看向黄胖子。后者眉头一皱,旋即看向鲁掌柜。鲁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不已。
“杨兄弟以为应当如何?”窦爷对杨平安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好。
杨平安眯眼一笑:“我兄弟挨了不少打,我都不知有多少下。”
不能不说,杨国忠很会琢磨人心思,立刻答道:“大哥,我被打了十六棍!”
邓维也反应过来:“我挨了十……嗯,是二十一下!”
娘娘腔比较独特:“安安,我先摸摸。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廿五……哎呀,数不过来了,就当三十下好了,便宜你了!”
油粉三人组的回答,让黄胖子脸色异常难看。脸上肥肉抽搐一阵,转身冲着门外打手道:“算七十棍好了,你们还不动手!”
说完也不顾鲁掌柜哀求连连,被打的叽哇乱叫,捧起女儿红,继续给五人倒酒。
一炷香过后,鲁掌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黄胖子看眼窦爷,最后转向杨平安:“可还满意?”
“啧啧,不是我这人不好说话啊,实在是你们自家人打自家人,与我等何干?我兄弟是被他打得,可打他的却不是我兄弟,这能算是报仇么?”
窦爷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平安,黄胖子气的手脚冰凉,就连趴在地上装死的鲁掌柜都颤抖起来。
鲁掌柜挨得那顿打并不重,虽然黄胖子加到七十棍,可下手的全是自己人,就是走个过场。但不论下手轻重如何,都是在削黄胖子的脸。
“窦爷,您看?”
“问我作甚,我兄弟做主!”窦爷的回答很是利索。
下一刻,黄胖子的气势变了,再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挺胸抬头,冷声问道:“窦爷,你当真要跟我们醉霄阁撕破脸么!”
窦爷一脚将椅子踹飞,砸倒黄胖子:“你算个鸟毛!你家主人见到老子也不敢这般猖狂!给你脸喊你一声‘黄胖子’,不然老子现在就拆了醉霄阁!”
这么'***'?杨平安暗自琢磨。他已经听说醉霄阁来头不小,可听窦老二的话。。。好像更'***'?
黄胖子拒绝了手下人搀扶,趴在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从地上爬起,脸上再次出现谄媚笑容:“刚才黄某一时昏头,言语冒犯,还请窦爷见谅。”
窦爷冷哼一声,杨平安一挥手,一直跃跃欲试的油粉三人组便跳了出来。各自抢过一根木棍,逮着地上的鲁掌柜,就是一通好打。
这回鲁掌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