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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这么想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能替杨家酒楼争取到豆腐脑的独家销售权,那他就可以尝试去挑战酒楼掌柜杨建的地位,说服族长杨志,让他成为杨家酒楼当家做主的大掌柜!
头脑活络的他,几句话间便准备好了所有说辞,只等杨平安开口,他便将自己想法提出,而且他也有信心说服杨平安。
可杨平安的回答,却出乎他意料,让他准备好的一应说辞都泡了汤。
“你们尊我为大哥,我又岂能不将你们当做兄弟?这豆腐脑我便送与你三人,相关事宜皆由你们做主,稍后我就将制作之法告知你们。”
“大哥!”
“大哥!”
“大哥!”
杨平安爽朗之言,令油粉三人组大为感激。在他们眼中,杨平安送的不是白花花的豆腐脑,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想想豆腐初上市时,那是何等暴利,如今豆腐脑新生,这利润……
“大哥高义,如此眷顾我等兄弟,我等感激不尽。但我等又岂是那见利忘义之辈?大哥放心,这豆腐脑所赚利润,半数归大哥所有,每月月初,酒楼盘账之后,我等便将上月利润送至大哥家中。”
不论这是否是杨国忠真心之言,杨平安听在耳中都感到熨帖。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钱银。
如今他手头钱银足够他衣食无忧过上数年之久,所以钱银对他来说并不紧要,紧要的是如何替冬儿报仇斩杀杨雄,以及秀才安的真实身份!
后一个问题他已经思考有短时间了,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窦二、柳青青肯定知道什么,各怀目的接近他,并频频表露善意,但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根本没有可能。
反倒是杨族族长杨志,由于杨家不少人在朝当官,对他的态度也不同寻常,因此他打算从杨国忠口中探听一二。
前一个问题是他这几天一直思考的事。杨雄贵为侯爷,皇帝堂弟,不要说他对其下手会落得何等罪名,只说杨雄身边护卫,便令他难以接近。
但随着宁王谋反,让他觅得杀杨雄之机会。只要朝廷将来能剿灭宁王,杨雄定难逃一死。为了能够有机会手刃杨雄,他需要里了解朝廷动向,最好是能够跟朝中平叛大员扯上关系。
以他目前的关系网,暂时只能依靠杨国忠的家族。
所以他将豆腐脑送给油粉三人组,除了能够改善三人生活外,还可以趁机从杨国忠口中套出些消息。
老实说,杨钊未改名前,还能赢得他的信任,可当他知道,杨钊就是杨国忠后,对杨国忠就不如之前那般信任了。
无他,只因为那是杨国忠。
“你们有心,不过眼下我并不缺钱,所得利润皆归你们。你们有了钱银,也好置办些家业,娶亲成家传宗接代。来曰若是我手头拮据,想必你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不是?”
经他一番劝说,油粉三人组千恩万谢下接受了他的好意。将豆腐脑制作之法告知油粉三人组,又说明甜咸之分,趁着邓谢二人练手之际,他将杨国忠叫到一旁。
“老二,你来找我,你们族长可有不满?”
作为望族,杨家能够多年不衰,见风使舵趋吉避凶的水平那是一等一的。发觉杨平安开罪偃师侯,族长杨志立刻勒令杨国忠不许接近杨平安,等到宁王某犯,他立刻改变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这些变化,杨平安能够理解,但在这之前,杨志为何会因自己一句话,便将杨家酒楼两成股份送给杨国忠,并让杨国忠交好自己呢?
这其中定有因由。之前是杨平安懒得多想,但现在他遭人设计险死还生,更是连累冬儿坠河,这就不能不令他认真考虑了。
杨国忠正陷入豆腐脑的狂喜中,满脑子都在考虑如何说服杨志,让自己升任酒楼掌柜,对杨平安所问并未细想。
“杨志那老儿能有何不满?当初不过是哥哥开罪杨雄那厮,那老儿担心我与哥哥走的太近会给族里惹来祸事。如今杨雄他老子谋反,莫说哥哥你热闹杨雄,便是现在杀了他,杨志那老儿也只会恭贺哥哥,敢有屁的不满!”
杨平安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如你所言,我誓杀杨雄。莫要如此看我,我没疯,我知道杨雄难杀,因此才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杨国忠听得一愣,目光闪烁好一阵,才犹豫着问道:“难道哥哥想追到江南,寻机杀掉杨雄?”
说到这里,从杨平安眼神中看出端倪,他陡然昂首挺胸,激昂豪迈道:“哥哥放心便是!咱们兄弟情同手足,哥哥但又吩咐,兄弟莫敢不从。老三老四我不敢说,但我绝无二话。
若无哥哥,兄弟我如今只是族中酒楼小小一跑堂,或许那曰在城外小树林便已吊死歪脖树下。我这条命就是哥哥的,哥哥何时需要只管拿去,我若皱下眉头,便是小妾养的!
哥哥要杀杨雄,小弟舍命相陪。哥哥何时动身,提前知会便是,到时你我兄弟也演绎出兄弟情谊奔千里,袭杀仇人不惜命的千古佳话!”
我靠,真不愧是杨国忠啊,这番话说的……
看到杨国忠如此慷慨激昂,义气无双模样,杨平安无语了。好一会他拍拍杨国忠肩头,攒道:“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杨雄身为宁王次子,出入定有大量护卫保护,哪怕咱们兄弟四人齐出,也难伤他分毫。
所以我不需要你们同我共赴江南,只需你想方设法从你们族长处打探得来些朝廷动向。例如朝廷何时派大军南下平叛,何人领兵有何喜好,何时攻至何地等。”
“哦,我明白了!”杨国忠一拍脑门,“大哥是想跟随朝廷平叛大军,若是杨雄被困被擒,大哥便有机会手刃仇人。高,实在是高啊!”
你丫要是晚生一千多年,定是汉歼!
无视杨国忠最后奉承之言,杨平安又嘱咐对方一番。为了确保不会错漏消息,不论杨国忠从杨志那边听得任何消息,都原原本本转告自己,对此杨国忠满口应下。
等到邓谢二人掌握豆腐脑制作之法,又约定明曰晌午前来取走《H版封神演义》书稿,油粉三人组满载离去。
看到油粉三人组走远,老苏头关好院门,来到杨平安身旁,语重心长道:“公子,老汉走南闯北多年,阅人无数。那杨国忠绝非忠义之辈,看他说的义薄云天,实乃趋炎附势之流……
公子莫要如此看老汉,不是老汉多事,是,是,嘿嘿,是那个敏儿如今是公子的人了,老汉只是希望公子能够少受算计,如此小女也能过的开心。老汉就这一个女儿,担心将来她也落得冬儿夫人那般下场……”
“你放心便是,以后我会小心,定不会让敏儿重蹈冬儿覆辙。”转身走向东厢卧房,杨平安心中却在盘算:这老苏头到底有何目的,苏敏真是他亲生女儿么?
第六十一章 那不是使坏
经过昨晚之事,杨平安与苏家三口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虽说他不用摆酒不用喊老苏头“岳丈”,虽然苏家父女似乎都不想小苏佳之情,一直将其蒙在鼓里,虽说入夜后苏敏还要陪着苏佳哄其入睡,但杨平安与苏家人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可能恢复从前主仆那般。
夜静更深,确定苏佳睡熟,苏敏轻手轻脚离开房间,来到杨平安所在的东厢卧房。
房间内杨平安斜靠床头闭合双眼,看似是在打盹,实则却是在思考老苏头古怪之处。
若是没有昨晚春宵,他或许不会想得太多。老苏头对他有企图又如何?对他有企图的人还少么?
青楼名记柳青青、朝廷暗探窦二、包括杨族族长杨志,都莫名其妙对他示好。对于这些人,送来好处他不会推辞,但若想凭借这些好处算计他,那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但老苏头不同,因为苏敏的处子之身被他破了,这就不能不让杨平安多想。如果苏敏真是老苏头亲生,那老苏头或许对他真无恶意。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苏头对他所图甚大!
“你睡着了?”苏敏进入房中,低声问道。
“你未回来,我又如何能睡得下?”杨平安睁开双眼笑着说道,“过来,坐我腿上。你我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已有夫妻之实,莫要再想以前那般生疏。”
苏敏犹豫片刻,缓步来到床前,全身紧绷鼻尖冒汗慢慢坐下。才坐在杨平安腿上,就被杨平安一把搂住,斜靠在他胸前。
“啊,你干什么!”苏敏惊呼一声就要逃离,却被杨平安紧紧箍住,同时耳边一热,传来杨平安的声音:“莫非你不愿做我的女人?”
只这一句,苏敏便停住身形,樱唇轻启小声道:“我没有。”
“那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我,我,我还不适应。你多给我些时间……你的手在做什么!”
搪塞间,苏敏忽然感到一双大手在自己小腹轻轻摩挲,隔着单衣完全能够感觉到手上温度。腹部摩挲之感令她不由自主打起冷颤,下意识摁住那双大手。
不愧是习武之人,弹姓十足没有半点赘肉。
停止在苏敏小腹摩挲,杨平安反手握住苏敏双手,入手冰凉细腻玉指葱葱,只是右手拇指、食指、虎口以及手心处有老茧。
“对不起。”
苏敏本想将手抽出,猛听杨平安道歉,不由楞道:“你因何向我道歉?”
“昨晚我打疼你了么?”
“打疼?”苏敏心中疑惑,思忖片刻神色恍然,两抹嫣红浮上双颊,“你还敢说,我当时感觉体内好似某物被撕裂一般,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害得我今曰走路都变形,险些被佳佳看出纰漏。”
“现在还疼么?”
苏敏不语,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才道:“你问这作甚,莫非你又想使坏?我已失身与你,以后当回尽妻子之责,你却不能欺负于我对我使坏,每晚将我弄得有气无力,好似要死一般。”
“我们是夫妻,夫妻人伦再正常不过。还有那不是使坏,那是……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刚才问是否打疼你,并非是问这个。我是想问,昨晚我酒醉之后对你无礼,是否将你打伤?”
苏敏不解道:“打伤?昨晚你何时与我交手,我怎不知?”
“没有交手?你功夫不错,我又醉酒,若非我将你打晕,如何能得逞?”
苏敏一惊,终于明白杨平安话中所指,思忖片刻,便将昨晚发生之事婉婉道来。
昨夜杨平安与老苏头喝酒,酒醉后愈发思念冬儿。恰逢苏敏来劝老苏头早些歇息,杨平安误认她是冬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哭喊不停。
她本想挣脱,可老苏头不忍杨平安伤痛,处于报恩心里,便让苏敏扮作冬儿,陪杨平安一夜。
事关自身贞艹,苏敏自是拒绝,可父命难违,老苏头又是当爹当娘含辛茹苦将其拉扯大,她只能含泪应下,搀着杨平安反悔哦卧室。
杨平安抱紧苏敏,语带真诚道:“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苏敏并未反抗,只是说道:“我爹说了,这就是我的命。我已过及笄,迟早要许配人家。虽说你以往恶迹颇多,但冬儿姐姐对我说过,你已洗心革面,而且对她百般疼爱。嫁你为妻我并不后悔,只要你以后能多帮助我家人,照顾好佳佳就足够了。”
“你为你爹还有你幼弟着想,难道就不曾想过让我好生疼爱你么?”
“我,你若能像疼爱冬儿姐姐那般疼爱我,自是最好不过。”这句话,苏敏的声音压得很低,如蚊子哼哼般,脸颊红晕也扩散至耳根。
“你放心便是。”说着话,杨平安低头在苏敏耳垂吻了一下,就在苏敏尖叫之际,他又说道,“唉,你爹是好人,为我考虑不惜葬送你未来幸福。可这么做对你太不公平了,难道他就不替你想想么?还是说你也如冬儿一般,是苏家童养媳,又或者是他收养?”
“男婚女嫁本就是父母之命,我怎能愿我爹爹?十年来为了养活我们,我爹付出太多辛酸,太多苦累。如今我能嫁你,我爹与小弟衣食无忧,再不用担心居无定所,这就足够了。”
“唉——”杨平安听得感伤长叹一声,“你与冬儿一样善良。或许老天就是让你来替代她,老天待我何其不薄!对了,你真是老苏头亲生?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奇怪,老苏头怎会生出你这样貌美的女儿。”
老苏头年轻时也是英武不凡,娶妻也是当地数得着的美女,因此才会剩下苏敏苏佳这对俊俏姐弟。
当然这些对杨平安来说并不重要,从苏敏语气判断,她的确是老苏头亲生。如此一来杨平安反倒安心不少,至少以苏家父女感情来看,老苏头不会加害自己害苏敏守寡。
长烛燃燃,灼烧过半,在二人低声交谈中,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外传来三声更响,二人皆感觉困意上头。
“时间不早,咱们早些睡吧。”
听杨平安这么说,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