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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镇宇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老了,我等得都有些心急了。”
众人听到此语,不由地心里一凛。
“第四,我们知道,在地中海的南边,有一个巨大的陆地-非洲,这里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是一块宝地。而我们也知道,从非洲陆地向南去的路,都被占据非洲北部的柏柏尔人等穆斯林垄断了,而且沙漠横行,环境恶劣,行程极度不便。”
刘镇宇看来了一眼众人,站起身来指着身后挂着的硕大地图(这张地图上的非洲地区不是很全,简易版的。)说道:“我们只有通过海路,由英州出发,直下南海(四州岛以南海域),沿着伊比利亚半岛的西部,越过地中海的西出口,就到达了非洲的西海岸了。”
看到众人略有所思,刘镇宇笑了笑,手指从四州岛一直划下来,直到模糊的非洲西海岸,然后又回过来停在中间,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伊比利亚半岛西部海域敲打着,“其实我们的远洋舰队可以直插到非洲西海岸,不过要是中间有一个港口就事半功倍了。”
刘镇宇看到众人的眼睛都亮了,不由地笑意更浓了:“攻打科尔瓦多埃米尔国是一回事情,但是灭掉它又是一回事情。既然我们的军队到了这里,怎么打就由不得法兰克人。我们只是把这里的穆斯林打痛了,让他们没有办法去干扰法兰克人的东进计划。”
刘镇宇站回到桌子前,手指轻轻地敲出声音道:“我们不但要拿着法兰克人的金币报仇雪恨,还要大抢西班牙穆斯林人的黄金,最后还要完成我们自己的战略目的。我们大秦人历来是不做亏本买卖的。”
众人不由都笑起来了,互相地交头接耳。
刘镇宇看了一眼还一脸严肃的刘惠平,又开口说道:“关于你们担心法兰克人学习我们大秦而越发的强大,我明白你们的心思。但是猫头鹰也是怎么学也学不会雄鹰搏击长空,傲视天下的本事和气质的。现在的法兰克王国,就是匈牙利公国全力打击都够它喝一壶的了,现在欧洲的局势已定,法兰克可以发展的空间只有那么大,所以它能发展起来的实力也只有那么大。”
“就许别人学习了解我们,就不能我们了解学习别人了吗?不要以为我们天下无敌就可以漠视任何敌人了。我们大秦无敌天下是靠一整套完整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体制,而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深入到我们大秦人的血骨中,形成了我们独特的风格和思想。这些东西要是那么容易学习,那也太小看我了。”刘镇宇沉声说道,在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更加小看了我在那个世界学习的几千年的历史总结。”
刘惠平坐在那里,脸色慢慢地变得柔和起来。她嘴巴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时,看在眼里的刘镇宇摆摆手说道:“惠平,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还想加入这支雇佣军。但是你已经怀孕了,就不要逞强了。还有你远平,”刘镇宇话音一转,直接对准了也在跃跃欲试的刘远平,“你老婆也怀孕了,这一仗下来没有一年、两年的根本就打不完。我今天就徇私舞弊一次,你们这次谁也不准去。”
刘镇宇的话刚说完,旁边的那些个陆军部、参谋部的新一代们个个眉开眼笑了。刘惠平和刘远平现在已经隐隐成为大秦新一代军队高级军官、将领的带头人了,这趟好事大将军陛下已经摆明了不准这两个老大出动,那么自己就有希望了。于是乎,众人在下面摩拳擦掌,准备就是打破头也要把这件好事抢到手。
“科尔瓦多事件还牵涉到我们的属国匈牙利人和罗马尼亚人,所以我决定,这次雇佣军团总数两万五千名骑兵,保加利亚人五千,匈牙利人五千,罗马尼亚人五千,斯洛伐克人和塞尼察斯拉夫人一起五千,我们大秦出五千,总指挥由我们大秦人担任,具体的事宜和名单就由参谋总部决定吧。”
刘镇宇的话刚说完,参谋总长秦日宏(过渡代的人物)马上觉得那些平日里牛气哄哄的新一代军官们投向自己的目光怎么带着那么浓厚的讨好巴结的味道呢?
新历三十二年十一月初六在罗讷河西边的尼米斯城堡的门楼上,查理国王焦急地向东边的罗讷河张望着。过了好一会,在远处的罗讷河平原上,还是看不到任何的异样。
“安塞姆,伦巴德那边的信使到底是怎么说的?”
“国王陛下,伦巴德总督贾格勒布尔来信说,大约一万五千人的匈牙利人、保加利亚人和斯洛伐克人和塞尼察斯拉夫人在上个月的十八号就进入了伦巴德边境,二十六号前锋匈牙利人就已经过了都灵了。”知道查理国王非常焦急,安塞姆伯爵毫不厌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那就是说,按照他们的行程,他们这两天应该到达这里了呀。”查理国王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虑。
自从收到刘镇宇的回信,说将大秦将组织一支雇佣军队赶来和法兰克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科尔瓦多埃米尔国,查理国王就一直兴奋不已。深深了解大秦军队实力的他明白,尽管这支军队里五分之四是大秦属国军队,但是这些大秦属国军队的精锐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大秦属国深受大秦的影响,兵法军制如出一辙,实力自然不俗,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匈牙利公国会打的强横一时的伦巴德王国破了产。
随着日头向西的移动,查理国王的焦虑是越来越重,急得在门楼上小步地走着。
这时,一骑从东边的罗讷河方向疾驶而来。
“陛下,雇佣军团的前锋匈牙利人已经渡过了罗讷河,过了尼姆,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到达这里。”
听完气喘吁吁的传令兵的报告,查理国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而众人被暴走的查理国王搅得乱糟糟的心也平定下来了。
骑马来到尼米斯堡以东数里外的小山包上,查理国王和众人终于看到了数千人从东边而来,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大家大吃一惊。
只见上千辆高轮车缓慢地行驶在塞文大道上。这些高轮车一般由三、两匹马拉着,车上堆了帐篷、包裹、箱子等等物资,在如小山的物资上躺着两、三个身穿和大秦人差不多服饰的人,他们的样子和大秦有点象,又有些不像。他们非常地悠闲地躺在太阳底下,不慌不忙地赶着马儿。要不是高轮车后面栓着两、三匹载着盾牌、长矛的战马,查理国王等人以为自己突然看到了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在迁徙中走错了地方。
更离谱的有一些骑着马、背着弓、挎着马刀的匈牙利人却端着一把奇形怪状的琴,边走边唱,不敢恭维的嗓门偶尔混杂着后面栓跟着的备马的嘶叫声,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这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匈牙利人带着十几名随从,在几名法兰克官员的陪同下策马跑了过来。
“尊敬的法兰克国王陛下你好!我是圣教骑士、大秦雇佣军团匈牙利骑兵团的指挥官、匈牙利公国巴拉顿伯爵-安佩斯。愿天主保佑你!”
听完安佩斯流利的汉语,还有他有板有眼的拱手行礼,深深了解大秦文明的查理国王不由一阵苦笑,一看就知道是大秦培养出来的高干子弟,而且这高干还高的有点离谱,匈牙利大公安胜凯的长子。
知道大秦派出一支以属国为主的雇佣军团,查理国王恶补了一下他以前不是很了解的大秦属国的情报。
这些大秦属国现在基本上是说汉语,穿汉服(奇。书。网),而大秦叫新教的宗教他们叫做圣教。现在这些属国的年轻人最向往的愿望就是到大秦各大学府去学习深造,最希望的理想就是在大秦建昌的圣殿大教堂被册封为新教(圣教)骑士。骑士这项非常有前途的职业和称号,只有得到大秦国王刘镇宇的批准,由大秦宗教委员会的红衣大主教册封。这个独家经营的封号是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利益,但是在整个新教世界里却享有崇高的地位,甚至就是有封地的爵位封号都比不上它,和自己法兰克的骑士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想取得这个称号的过程是极其的漫长和艰难。
“安佩斯骑士,你好!非常欢迎你来到法兰克,我和我的部下很高兴能与你一同作战,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查理国王彬彬有礼地用汉语说道。
“你的部下怎么了?”说到最后,查理国王终于忍不住问起安佩斯的那些好像来度假的部下。
安佩斯转身看看自己的部下,笑了笑:“没事,他们都是大秦中最好的游骑兵。”
匈牙利人骑兵团和随后到来、由圣教骑士、保加利亚公国色雷斯伯爵何席伦率领的保加利亚骑兵团就在地中海畔的塞普提曼尼亚驻扎下来,等待后面即将到来的斯洛伐克和斯拉夫骑兵团和罗马尼亚骑兵团。
在等待的日子,保加利亚人四处出击,把从家里带来的各色大秦、拜占庭出产的物品向法兰克人兜售。讨价还价让保加利亚人口水直飞,而且他们的奸诈和狡猾让法兰克人大开眼界,并赢得一片骂声:奸商,大奸商。
而匈牙利人则喜欢抱着吉它琴(毫无疑问,又是刘镇宇的恶搞,其实它只是象吉它而已),拉着马头琴,跑到法兰克人的村庄里,用他们优美的琴声和不太相称的歌声把年轻美丽的法兰克少女们撩地脸色红红的。不过这些法兰克少女的脸更多是被匈牙利人那些胆大的行为给闹红的。
因为奸商和流氓,保加利亚人、匈牙利人和法兰克人发生了好几起冲突。这个时候,保加利亚人和匈牙利人却表现出一个优秀骑兵的优良素质,打的赢,就凶狠地围上去,又打又抢;打不赢,呼啸一声,散地一干净,让法兰克人望而生叹。
在苦恼中,查理国王终于迎接到了憨厚的斯洛伐克和斯拉夫人,还有排得整齐开过来的罗马尼亚骑兵团。他们让查理国王感叹一声,终于来了一个象打仗的部队了,也让他被保加利亚人和匈牙利人给闹的有点后悔的心变得振作起来了。
十一月二十九,在塞普提曼尼亚驻扎的雇佣军团四支骑兵团正在各忙各的,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了过来。许多人纷纷地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查看着。
不一会儿,数十着黑甲的骑兵象一阵旋风一样直冲过来,一面硕大的白色蓝星的圣旗在风中飘扬。
数十骑护着旗帜从各骑兵团的营地里穿过去,却没有做任何停留,也没有传下任何命令。但是过后的各骑兵团的营地里却是号角四响,各个营地就像是着了火一样,一片慌乱。
听到消息的查理国王和他的将领、随从们登上尼米斯堡门楼上时,刚好看到这数十骑已经穿过了各营地,在尼米斯堡前转了一个弯,迅速向东回驶。
“应该是大秦骑兵团到了。”沉思一会儿的查理国王说道。
“不会吧,我们还没接到传令兵的报告。根据最新的报告,他们是过了都灵。但是如果过了罗讷河,总会有当地的官员来报信吧。”
这个时候,一骑从东面疾驶而来。
“陛下,有五千黑甲骑兵迅速渡过了罗讷河,正快速向这里开进。他们说自己是大秦骑兵团。”跑的极其狼狈的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
众人心里不由一惊,“真是快呀,比我们的传令兵还有快。”
“这很正常。高速运动是大秦骑兵的特色之一。现在还只是正常行军,要是作战的话,估计大秦骑兵团到了我们尼米斯堡下了,我们的传令兵都还没到,或者根本就到不了。”查理国王面对着众人的惊讶,冷冷地说道。
过了一个多小时,各骑兵团的营地早就收拾好了,帐篷被拆卸一空,物资被整理地整整齐齐。而两万名战士则穿着战甲,配着马刀,背着强弓,骑在马上,排着整齐的队伍,无数的旗帜在他们中间呼呼作响。
看着似乎脱胎换骨般的奸商和流氓,查理国王和众将领,不由摇着头,大叹想不通。
很快,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从地面上传了过来,震动在众人的心中,不一会儿,一条快速移动的黑色带子出现在远处,自东向西而来。
当这条黑带子越来越近时,众人只听到整齐和繁多的马蹄声,兵器的碰撞声和铠甲的摩擦声,还有就是风中旗帜的呼呼声。
在黑色队伍的前面,是数十骑,护着一面白色圣旗,以及一面三色圣星的大秦国旗。在这两面旗帜的带领下,五千大秦骑兵从两边列队的四属国骑兵团中穿过来,一直到尼米斯堡下和查理国王的跟前。
这个时候,查理国王和他的手下发现那四个骑兵团再也看不到奸诈、散漫、憨厚和严肃,只看到他们望向那两面旗帜时的炽热的目光,只看到他们因为激动兴奋而通红的脸。
来到查理国王面前,带头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大秦军官突然一举右手,在他拉停住自己的坐骑的同时,整个黑色带子突然停止下来了,所有的声音被呼呼作响的旗帜飘扬的声音所取代,而所有的大秦骑兵仿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