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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武则天有点尴尬了,看了两眼陈易后。也终于决定将事儿和他说明白了:“子应,这件事上,本宫并没和你详细说!今日也不瞒我,这些事确实是敏之折腾出来的,他自请命去做这些事。为本宫登基当皇帝造势,献宝图的事也是他所为!”
“啊?!竟是这样!”武则天这么直白地和他说明了真实情况。陈易还是有点吃惊的!
“这些事。本宫原本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有心理负担,也怕你不支持,所以就瞒着你,今日想想,这样的事怎么可以瞒你。军情院都是你所领,有什么事能瞒过你呢!你说是不是?”武则天说着,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陈易:“与其让你偷偷打探,还不如明言告诉你。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陈易心里一惊,不过因为进宫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马上镇定下来,很是不解地问道:“娘娘,此话何讲?臣并不知道任何事,如今情报院虽然还归属于兵部,但兵部的事务大部都交给魏元忠打理,臣只是偶尔过问一下,更不要说亲自去掌管军情院的事!军情院现在是杜孝升将军主管,臣极少与他接触,他有什么事也不会直接向我禀报,而是向魏侍郎回报的!”
魏元忠已经任检校兵部侍郎了,当然这是陈易荐举之故,兵部的大部事务都由他这个新晋的侍郎掌管,陈易只听取魏元忠的汇报而已。今日武则天这样说了,兵部事务分配情况也被他拿出来当理由解释,也不管武则天信与不信!
武则天也没深究这一点,只是笑笑,顺着陈易的意思说道:“子应,你如今身居尚书右仆射,又兼领兵部尚书,权势与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宫一向倚你为左右手,对你恩宠有加,许多事上,你要帮本宫,而不要逆着本宫的想法行事,好不好?”
“娘娘言重了,臣当然不会忘记娘娘对臣的恩宠,这么些年,臣都是唯娘娘的令是从的!”陈易说着,露出一点伤心之色,很是委屈地看着武则天:“臣想不明白今日娘娘为何这样说?臣倒觉得娘娘是越来越对臣不信任了,许多事都瞒着臣,就连这么些重要的事,现在才告诉臣!”
“子应,本宫刚才也说了,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多的负担么,并不是不信任你!”武则天有点受不了陈易在她面前流露的委屈样子,心一下子软了,笑着说道:“刚才本宫也把事儿都和你说了,你也不要太计较什么,以后什么事本宫都会告诉你的!”
此时的武则天已经没心思去计较那些事是不是陈易在搞破坏了,她有点内疚于此前没将这些事告诉陈易,对他表示了不太信任,究竟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只觉得陈易对她的质问很有道理,她有点心虚了。
上午时候她和贺兰敏之说起这些事,讨论背后谁在搞鬼,将矛头指向陈易时候,她可是万分恼怒,恨不得将陈易狠狠责骂一顿,甚至夺了他所有的官职,但在见到陈易,两人并没什么亲热的行为,她原本的怒意是消除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忿忿,甚至都怕陈易再质问她什么。
要是问陈易这样情况的原因是什么,陈易当然知道,只是他不会说而已。
看着神情复杂的武则天说着有点言不由衷的话,陈易几乎没太多考虑就问出了一句后果注定会非常严重的话:“太后,你真的有取当今皇帝而代之,自己登九五之尊的打算?还是只因我那敏之舅兄蛊惑?”
这话让武则天身子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易,没料到陈易会如此直白地问询,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武则天不知道如何回答,陈易心里一动,以一副不假思索的口气说道:“娘娘,臣知道,娘娘只是一心想替先皇及当今皇帝打理朝事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取而代之,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这肯定是敏之舅兄自己想当太子,一力鼓动娘娘你去这样逆天的事,娘娘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别被敏之舅兄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脑!娘娘你要是当了皇帝,他是武家唯一的子嗣,皇嗣之位肯定是他的,所以他不遗余力地鼓动你谋取皇位……”
话要在说到恰到好处时候停下来,将意思表明了,陈易也就不说了。
他相信他所说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想必武则天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没有正视而已。
陈易并不想在武则天面前说贺兰敏之坏话,但他却抱着一点希望,那就是武则天能“悬崖勒马”,罢了自己当皇帝的念头。如今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武则天登上帝位,要是武则天真的当了皇帝,他那个如今被捧上帝位的儿子,命运注定会很悲惨的,他可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出现。
无论武则天是他的情人,还是什么,即使是老婆,他也不会容许儿子地位受到威胁的情况出现的,要是武则天真的一意孤行,他不会放弃以极端手段阻止的。
但他希望能通过劝谏的手段,让武则天罢了这个念头,不至于两个有过私情,且私情持续了这么多年人的之间起恩怨。要真是起了争斗,甚至兵戎相见,那无论谁胜,都是一场悲剧,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趁现在武则天还未最终下决定的时候,劝谏几番!
陈易的话让武则天彻底无语,这是什么话?她将事儿告诉他,明摆了就是表明她有这个意思,是她指使贺兰敏之去做那些事的,告诉了陈易,就是希望以后陈易也能来帮她,帮她完成登上帝业的谋划,却没想到,这家伙揣着聪明装糊涂,竟然这样说,挖苦了她一番,还顺带斥责了一番贺兰敏之。可以说,怒意刹那间在武则天心里升腾起来,原来这家伙是反对她谋取帝位的,亏自己还如此信任他。
当下也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怒意,冷声说道:“子应,你相信这只是敏之蛊惑之故吗?”
“之前相信,但刚才以后,就不信了!”陈易马上变了语气,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太后真的有此意,臣很是吃惊!”
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武则天也有怒意起来,不想再和陈易玩这种太极的游戏,直接喝问道:“陈易,本宫想问你,在这件事上,你是持何态度?本宫还想再问你,在以前那些事上,是不是你在捣乱?”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召陈易进宫问话的真正目的,一想起这事,她心里很来气,几乎就可以确定,这肯定是陈易在背后搞鬼,坏她的好事的!心里一下子起了狠狠惩罚陈易一顿的想法!
“娘娘,你说什么?我捣乱什么?”陈易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见武则天神情不善,也赶紧解释:“娘娘,臣真的不清楚这些事,今日娘娘这样说,臣也觉得很突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还请娘娘容许臣回去好生考虑一下,再回答娘娘的问话,好不好?”
第七十章很微妙
以往时候,武则天虽然几次和他说过这类事,但那都是试探性的问话,根本没今日这样说的明白。武则天如此急迫地要他表明态度,那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在这件事上,武则天已经迫不急待,或许她想着如今李重润年幼,李显又刚刚被废被贬到外地,正是可以趁乱登基的好时机,也或者被贺兰敏之真的说动了,因此才想在这种情况下,快刀斩乱麻地将事儿处理好,为自己的登基铺平道路。
撕破脸说话了,陈易有这种感觉起来,只是他不敢质问武则天而已!
陈易的一句“好不好”,莫名地让武则天心里一软,继续责问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怔怔地看了陈易一会后,武则天满脸懊恼和颓丧起来,一下子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致,挥挥手示意道:“子应,你先退下吧,这些事待本宫以后再和你细说!本宫乏了,想休息一下!”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理陈易。
“娘娘,那虑告退!”陈易也只得作了个礼,退步离开了与武则天说话的内室。
走出内室时候,陈易只觉得浑身透凉,这才发觉刚才与武则天说话时候紧张的出汗了。是啊,两人已经如此说话了,怎么会不紧张?陈易不知道,下一次两人这么私下聊天,会说些什么。
从今日武则天的话中,他明显感觉到武则天的怀疑了。
这个女人的直觉不错,那些事还真是他指使人干的,只不过武则天再怀疑,也不可能找出任何证据来。他就是个捣蛋鬼,武则天和贺兰敏之无论做什么造势的举动,他依然还会捣乱。不让他们得逞,他要看看,将武则天的好事尽毁了,这个女人会再使什么招招?她再想不出高明的招式,向世人证明她是上天派来掌管大唐的,那造势运动就没效果,她要想登上皇位,难度就大上很多。
当然他还有保留的许多招招,甚至武则天想下手除掉他时候,他都有自救的手法。
武则天想下手除掉他。这一天终会来临的,这是陈易走出大明宫时候,很悲哀的一点想法。
在权势与利益面前,真的无论什么都可以抛却的。陈易知道他不能软弱,不能退却。为了自己那个才一岁,如今登上帝位的儿子。他即使暖着良心做事。也只能毫不犹豫地去做。不过自己的家人,他一定会守护好,不让他们受到伤害的。而最容易伤害到他家人的,自然就是武则天。
为了最高权势,武则天可以将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杀掉,将自己的老公弄成那样子。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的?他这个小情人算什么?要是没有药物的慢性控制,谁也不知道现在武则天对他是什么态度了。某一天,武则天想消除他这个祸害时候,说不定会对他的家人下手。或者拿家人要挟。
要真是出现那种情况,陈易觉得他必须下狠手,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做出来。要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他争取再多权势也没有用。
下了决心,也给了自己鼓励,陈易再次信心满怀。
往府中回去时候,陈易思虑再三,觉得一些事还是和人商量一下,交流一番为好。有了这个念头起来,他也马上拔转马头,往裴行俭府上去。
裴行俭自然很意外陈易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拜访。
裴行俭和陈易现在都身居高位,为了避免别人私下说什么,两人刻意避免有太多的私下接触。陈易来拜访,那肯定是有重要事相商才会来的。
裴行俭也马上将陈易迎进了书房。
“守约兄,小弟又来叨唠你清静了,还请你见谅!”陈易说着,也不客气就在一边坐下。
裴行俭亲自为陈易倒了茶水,不以为然地说道:“某还真的不欢迎你来,知道你一来,就有烦心事要惹上了,呵呵,来,先喝茶!”
虽然权位高了,但陈易与裴行俭私下间的交情还一直保持着,两人在朝事上又从来没有过冲突,陈易尊裴行俭又如长辈一样,关系才这么多年保持如初。两人私下见面,总是免不了来几句调笑的话。
陈易接过了茶杯,掀开盖子荡了荡,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守约兄,还是上好的龙井新茶!”
裴行俭也捧起茶,吹开茶叶呷了一口后,才呵呵笑道:“这还是你送来的龙井新茶,舍不得喝,今日你来了,某也拿出来,一道品尝一下,呵呵!”
“守约兄别这么宝贝这点茶,要是你不够喝了,我会马上给你送过来,不就是点茶叶吗?清风楼多的是!”陈易呵呵笑着,“多喝茶有益身体,我看守约兄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和年轻人一比了!你要是喜欢喝茶,想喝什么茶我都会让你送来!”因多年的征战,裴行俭落下了一身的伤病,幸好这些年得陈易照顾和治疗,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病痛逐年在减少,精神气力也好起来了。
陈易不知道的是,原来的历史上,裴行俭在这个年纪已经病逝了!
“你今日这么大方,不会是有事要来求某吧?!”裴行俭哈哈笑着,打趣陈易道:“以你说的话,无事不登三保殿,今日你来某府上找我,定是有事要和某商量吧?好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事儿说完了,你让人送一斤上好的龙井过来,以示感谢就行了!哈哈!”
“今日还真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守约兄商量!”陈易说着,收了刚才的玩笑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也不瞒守约兄,我刚刚从皇宫中出来!”
“哟?!太后召你进宫问事了?”
看着脸色没什么变化,但闪着精光的眼睛盯着他看的裴行俭,陈易叹了口气,道:“想必守约兄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些奇闻怪事,万民请愿要太后登基称帝,有人在洛水、渭河、灞河等地挖出喻意女主将临的石碑,还有人看到观音菩萨时常临太后所居的仙居殿等奇景!”
“这个某自然知道,”裴行俭说着挑了挑眉头,很有深意地说道:“子应,今日太后召你进宫说这些事,不成还有什么特别吩咐?”
“想必守约兄也知道,这些奇特事件后,都有很多有趣的事发生!”
“哦!我明白了!”裴行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太后认为背后你的搞鬼?”
“守约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