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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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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昌之后,本王再与尔详谈,尔这就去请林承鹤将军进帐,本王有事要交待,去罢。”

一听李贞没责怪自己的孟浪,反倒是难得地表扬了自己一番,高恒这才放下了心来,咧着嘴笑了起来,高声应了声“是”,大步冲出了中军大帐,自去唤林承鹤进帐议事不提。

呵,这傻小子!李贞看了眼高恒兴冲冲地跑出中军帐的背影,笑骂了一声,站了起来,狠狠地舒展了一下筋骨,低着头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回想着这数月来林承鹤的表现以及“旭日”的相关汇报,心中思索着该不该、以及该如何跟林承鹤交底的事情,一时间又想得有些子出了神……

第三百一十章风雪夜归人(下)

今日双更,晚上还有一更,时间不好说,呵呵,俺向来无存稿,只能尽力,争取在十点左右发出来。

——

夜有些深了,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狂吼的北风挟裹着鹅毛般的大雪横扫着一切,击打在厚实的帐篷上,爆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噼啪声,吵得很,令人心烦意乱,但这却不是林承鹤无法入睡的真实原因,尽管此时的他因为冒着大风雪狂赶了数日的路程之缘故,早已是身心俱疲,可即便如此,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的他却始终也无法沉入梦乡之中,内心里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翻滚个不停。是烦恼?是惆怅?是伤感?又或是不平?说不清,或许都有点,但却不是全部,真要说起来,思绪中的寂寞与疑惑之意或许更多上一些。疑惑?没错,是疑惑!这数月以来,林承鹤一直很疑惑,甚至疑惑到了有些子迷茫的程度。

快两年了罢,这时间说起来不算太长,然则对于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将来说却也算不得太短,毕竟武将不离阵上亡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么多场大战打将下来,饶是林承鹤早已见惯了生死,可在静夜里想起来,也还是不免有些微微的寒意,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跟勇敢与否无关。死?林承鹤从来都不怕,说实话,自从跟上了越王李贞这么位勇悍的王爷,林承鹤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至于能不能升官发财之类的事情,林承鹤更是从来不加以考虑——两年前的他不过是南衙军中一名小小的队正罢了,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武官而已,可这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如今他已是响当当的右金武卫中郎将,爵位也封到了二等伯爵,封妻荫子早已不再话下,就算此时退役,回到长安城也能居无忧的了,可林承鹤却还是有些子开心不起来。

林承鹤不开心并不是因为嫌官小,实际上,在整个安西军队系列中,除了李贞这个主帅不算之外,就轮到他林承鹤官衔最高了,能与其比肩的也只有陈武、董千里二人而已,作为一个小军官家庭出身的人来说,能走到如今这等高位,林承鹤很可以自豪一番的,当然,他不开心也不是因为被黑了战功,恰恰相反,几场大战下来,在军报中他林承鹤的战功绝对是排在前几位的,所封的爵位也是眼下安西军队系列中最高的一个,真正让林承鹤感觉到憋气的是——自从和田一战之后,他就成了全军高级将领中唯一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在旁的将领忙着横扫大漠诸国或是准备出征天山以北之时,他这个步军统领浑然成了看客一个,这等被闲置起来的感觉着实令林承鹤感到难受已极,无数次想着要找越王殿下问个明白,可每每话都到了嘴边,却又无法说出口来。是的,他不敢也不愿去质询越王殿下,这不单是因着对越王殿下的敬重,更是因为他实不忍心给操劳的越王殿下多增添烦恼——这数月以来,为了整个安西的事务,越王殿下可谓是操尽了心,全安西的军、政的担子全都压在了殿下仅仅不到十八岁的肩上,其中的艰辛林承鹤是看在眼中的,他不能也不想因自己的私心而增加殿下的烦恼,是故,哪怕心中在憋屈,林承鹤也只能自己扛着,可话虽是如此,不开心自也就是难免的事了。

睡罢,明天还得赶路,是该睡了。林承鹤闭了闭眼,试图强行将自己沉入睡眠之中,然则,却郁闷地发现越是想睡,反倒更了无睡意了。林承鹤气恼地在新军床上翻了个身,索性披衣坐了起来,摸索着从身边的衣物中掏出火石,将放置在床头边马扎上的一盏油灯点亮,搓了搓额头,看着跳跃不定的那点灯火,自嘲地耸了耸肩头,刚想着翻身而起,就听到大帐门口的守夜亲卫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喝问:“什么人?口令!”

“兵锋,老刘,是我,高恒。”亲兵老刘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喜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那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高恒。林承鹤自是知晓高恒的身份,虽不清楚高恒究竟在高兴些什么,也不清楚高恒为何在此等时分来访,可林承鹤还是翻身而起,匆匆穿好了皮袄,从后帐里转了出来,一入眼便是高恒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从帘子外探了进来。

“小恒,快进来,这么晚来可是有事?”林承鹤对勤奋有加而又天赋极高的高恒素来很是欣赏,也明白越王要大力栽培此子,加之高恒原先又曾在步军中任过职,故此,林承鹤对高恒一向很客气,一见到高恒浑身是雪地进了帐,立马笑着打了个招呼。

高恒乃是林承鹤的老部下,尽管此时已是越王李贞的亲传弟子,可对于林承鹤这个老上司却一向尊敬得很,一见到林承鹤出迎,忙不迭地行了个军礼,恭敬地应答道:“属下高恒参见林统领,越王殿下有请。”

“哦?”林承鹤自是明白李贞深夜相召必定是有要事,嘴张了张,本想着从高恒口中探了底,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强自忍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好,小恒稍候,某这便随尔一道去。”

“殿下只请林统领,属下只是奉命来通禀一声,不敢同去,请林统领见谅。”高恒倒是很想知道李贞究竟要跟林承鹤谈些什么的,可他更清楚的是李贞既然没有让他一道去,就说明此事不是他所能参预的,一听林承鹤说同去,立马忙不迭地摇头解释了一句。

“哦,也罢,某这就去好了,小恒尔自好了。”林承鹤心中一动,也没再多客套,对着高恒点了点头,转回了后帐,将衣甲穿戴整齐,领着两名亲卫冒着漫天的大雪便往李贞所在的中军大帐行了过去。

“末将参见殿下。”刚一走入中军大帐,林承鹤便见李贞背对着帐篷的帘子,正背着手站在一幅西域地形地势图前,忙抢上前去,单膝点地,高声禀报道。

“子锋来了,坐下罢。”李贞转过了身来,虚虚一抬手,指着帐篷一角早已布置好的一张几子、两张马扎,语气平和地说了一句。

“谢殿下。”林承鹤倒也没矫情,应答了一句,走到几子边坐了下来,挺直了腰板,并不出言询问李贞叫自己来的用意何在。

“子锋,放松点,本王今日请尔来并无要事,只是随意聊聊罢了,不必如此拘谨。”李贞见林承鹤军姿严整,顿时笑了起来,走到几子边,坐了下来,顺手从几子下取出两只碗、一小坛酒,边将酒倒满,边笑着说道。

李贞虽说是闲聊,可林承鹤却不敢相信,无他,这会儿已是亥时三刻,夜早就深了,又有甚闲话不能白日再聊的,不过林承鹤自是不敢说破,双手接过李贞递过来酒碗,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李贞见林承鹤不开口,却也不在意,将酒碗对着林承鹤示意了一下,凑到嘴边,轻饮了一小口,一副随意的口气道:“子锋,你跟着本王快两年了罢?”

“禀殿下,有一年又十个月了。”林承鹤不明白李贞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嗯,时间过得真快啊,呵呵,一眨眼两年就这么过去了。”李贞将手中的酒碗往几子上一放,笑了笑,接着问道:“尔家中一切都好?”

“谢殿下关心,家中一切尚好,前些日子家里来信,末将的大儿也能行文了,全都有赖殿下之洪福。”林承鹤一想起家中的妻儿老小,顿时心中一暖,笑着回道。

“嗯,那就好,尔可曾想过将家小接到安西?”李贞点了点头,突地提了个问题。

此际安西诸将中除了陈武、刘旋风以及原安西都护府出身的将领之外,其余大多是年轻人,基本上未成家,唯一家小不在身边的也就只有林承鹤一人了,倒不是林承鹤没想过将家小接到安西,只是自到了安西之后,戎马倥偬,始终未得其便罢了,此时骤然听李贞问起此事,心中不由地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没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感觉,不敢轻易作答,想了想之后,这才慎重地道:“既是殿下有命,开春之后,末将便将家小接来便是。”

“嗯。”李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些什么,端起酒碗,对林承鹤示意了一下,仰头痛饮一气,末了将空了的酒碗往几子上一掷,笑着问道:“子锋,这些日子可曾怨了本王?”

“末将不敢。”林承鹤没想到李贞的话题突然转到了此处,心中顿时一震,忙放下手中的酒碗,躬身答了一句,语气虽沉稳,可却隐隐地透着一丝惶急之意。

“呵呵,子锋是个实诚人,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罢。”李贞呵呵一笑,也不待林承鹤开口解释,挥了下手,接着道:“几番用兵本王都不曾放你出马,尔心中纵无不满,疑惑怕是免不了的罢,本王可曾说错?”

被李贞此言说中了心思,林承鹤也没有出言狡辩,只是脸色黯然地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了下来。

“尔可想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安排?”李贞狡诘地笑了起来,毫不在意地追问了一句。

“想。”林承鹤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

“哈哈哈……”听着林承鹤的回答,李贞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林承鹤颇有些子不好意思起来。

“子锋确是实诚人,这么多年了,怎也学不会说些好听的哄哄本王,呵呵,想当初在刑部天牢初次见面时,子锋就是这么个做派,如今都已是将军了,还是如此,好,不忘本性实乃大将本色也,这也正是本王欣赏尔之处。”李贞笑着拍了拍林承鹤的肩头,紧接着道:“本王不派尔去征战四方自是有缘由的,道理很简单,陈武、刘旋风等人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将才,西域那些小国有他们出马便足矣,尔却是不同,尔是帅才,用尔出马,那是杀鸡用牛刀了!”

林承鹤没想到李贞对自己的评价竟然会如此之高,顿时大吃了一惊,忙不迭地起了身,单膝点地,拱手为礼道:“末将实当不得殿下如此谬奖。”

“子锋,坐下,本王向不轻许旁人,尔是本王唯一能依靠的帅才,此议无庸置疑。”李贞起了身,将林承鹤扶了起来,面色平静地道:“安西之地乃是我大唐之边疆,若是能精心整治,我大唐之边患将几不存矣,可真要是所托非人,则不但不能成事,反有糜烂之隐忧,此乃千秋大业,万万轻忽不得,子锋可能体悟本王之苦心乎?”

林承鹤跟随李贞日久,自是明白李贞所言之治理边患的意思之所在,可他却不敢以帅才自居,刚想着再出言逊谢一、二,突地心中一动,话便脱口而出道:“殿下,莫非您要离开安西了么?”

李贞对于林承鹤的悟性自是很满意,不过并没有将朝局的形势透露出来,只是笑着道:“不好说,或许罢,若是本王离开些时日,这安西之地的军务就得靠你来撑着了,尔可敢为之?”

林承鹤并没有接着追问缘由,而是沉默了下来,思索着李贞话里的意思,良久之后,一头跪倒在地,高声道:“末将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好,子锋之言本王记住了。”李贞听明白了林承鹤话中的潜台词——是为他李贞而不是为了大唐,这就代表着林承鹤的效忠宣言,不过李贞素来城府深,并没有将心中的激动之意表露出来,只是面色沉静地将林承鹤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今夜之议不足为外人道哉,天色不早了,明日还得赶路,尔这就回去早些歇息罢。”

臣不密丧其身,君不密丧其国,这个道理林承鹤自是心中有数,此时听李贞如此说法,也没敢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道:“是,末将明白。”话音一落,行了个军礼,大步行出了中军大帐,径自去休息不提。

林承鹤虽是表明了态度,可李贞却并没有彻底地放心下来,毕竟“听其言、观其行”方能最终确定一个人是否真的忠心耿耿,言语的表态对于政治动物来说,几乎等同于放屁,不过么,李贞倒也不怎么担心会出现太大的意外,无他,“旭日”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小心些也就是了,倒也不怕出甚大乱子的,待得林承鹤一走,李贞也就将此事暂时抛到了脑后,再次想起了自家老爷子即将亲征高句丽的事情来,一时间头脑中各种思绪搅成了一团,想得入了神……

贞观十七年十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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