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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别的方面着实普通得很,可“榻上能力”却是相当的勇猛,一通子狠斗,居然足足耍了有近半个时辰方才云开雾散地软倒在武媚娘雪白的肚皮上,一双手还恋恋不舍地拿捏着武媚娘的两团柔软,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媚娘,你,你真、真好、好……”
武媚娘是个极工心计的女子,其之所以会跟李治勾搭在了一起,自然不光是因遭到李世民的冷落,导致**无法满足之故,更主要的是看中了李治头顶上那亮闪闪的太子光环,当然了,李治的无能和懦弱也是武媚娘之最爱,至于**上的满足么,纯属意外之喜罢了——自打勾搭上了李治之后,武媚娘始终步步为营,不断地加重自己在李治心目中的地位,从一开始的竭力承欢,到后头的偶尔出些点子,再到最近的谋划大事,这么一步步走将下来,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治再无法离开自己罢了,眼下李治既然遇到了政务缠身的麻烦,那便是武媚娘企盼已久的大好机会了,她自是不会就此错过的,此时见李治**上满足了,精神也松懈了下来,武媚娘知道火候已是差不多了,自是娇声地出言道:“郎君先前可是为了政务之事烦忧?”
李治这么一场/泄之后,气顺多了,见武媚娘柔声地问起此事,倒也没有隐瞒,捏了捏武媚娘的酥/胸,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说道:“唉,本宫到了此时才知晓父皇日夜操劳国事之苦,实非常人所能胜任矣!”
“唉,只恨妾身不是男儿,要不便能帮着殿下分忧了。”武媚娘假意地叹了口气,附和了一句。
“啊,对啊,本宫怎地忘了,媚娘你可是大有见地之人,这政务上的事自是难不倒你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一听武媚娘这话,李治登时就兴奋了起来,一挺身坐了起来,一把将武媚娘搂进了怀中,哈哈大笑着嚷道。
“哎呀,殿下轻点,妾身疼呢。”武媚娘见李治已然上了钩,心中自是得意万分,可口中却撒起了娇来。
“啊,本宫失态了,抱歉、抱歉,来,本宫帮你揉揉。”李治一听之下,忙不迭地松了松手,柔声地说了一句,可手却按上了高峰,贼笑兮兮地搓/揉开了,登时便令武媚娘起了反应,两粒葡萄硬生生地挺了起来,一双大眼湿润得水汪汪地,轻咬着唇,娇/喘连连。
李治嘿嘿一笑,在武媚娘的妙处掏摸了一把,见草地尽湿,登时就又来了“性”致,嗷叫了一声,横枪立马,再次驰骋了起来,直杀得天昏地暗,风云变色,在武媚娘的曲意承欢之下,李治再次一泄如注。好事方尽,李治喘着粗气,嘿嘿直乐地低头在武媚娘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媚娘,尔可愿帮本宫一个忙?”
武媚娘自是清楚李治要的是什么,不过却没有点破,而是柔声地道:“妾身都是郎君的,郎君要什么,妾身便给什么好了。”
李治一听武媚娘如此说法,自是开心得很,俯身在武媚娘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低声地说道:“媚娘,尔便换了身宦官服饰,就到东宫帮着本宫处理公文好了,以媚娘之能干,定能成事的,就帮帮本宫罢。”
武媚娘等这句话都不知等了多少时日了,此时见李治开了口,却没马上应承,而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道:“殿下,这、这怕是不妥罢,就算能瞒得过宫里的人,可您宫中那几位要是知晓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怕,有本宫在呢,谁敢胡言,本宫宰了便是。”李治这会儿倒是雄起了一把,拍着胸口打起了保票。
若是旁的嫔妃与太子有了奸情,只怕藏都还来不及,哪敢行此放肆之举,可武媚娘却不是旁人,她的胆子却是大得很,一点都不在乎暴露不暴露的问题,无他,早在勾搭上李治之前,武媚娘便预计到奸情总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也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她敢赌自然也就不怕输,再说了,如今她除了一条命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只要能稳稳地抓住太子,对于武媚娘来说就足够了——以武媚娘对李世民个性的了解来说,武媚娘基本上能断定纵使李世民知晓了实情,多半也就是冷处理罢了,绝不会闹得满城风雨,更不会落人口实,或许索性成全了李治也大有可能,故此,李治这么一开口,武媚娘倒是没多犹豫,乖巧地点了点头,柔声道:“郎君且稍等,待妾身回宫安排一下,便随郎君去好了。”
“好,好,好,哈哈哈……”李治原本担心武媚娘会出言婉拒,待得见武媚娘点头应允了,登时便一迭声地叫起了好来,兴奋的笑声在空寂的毅和殿里回响不已……
夕阳缓缓地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然则闷热却丝毫不曾减弱,依旧令人烦躁得很,哪怕是仅仅只着一层单衣也挡不住热浪的侵袭,可怜苏勖本就身宽体胖,在这等难耐的天气里,自是遭了大罪,一连换了几身的衣衫,可每每不多会儿,那新换上的衣衫便又跟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润,紧贴在身上,腻味得够呛,哪怕是边上打扇子的书童都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扇子摇得跟转轮似得,却也宛若没有任何效果一般,苏勖依旧热得汗流浃背。
天一热,人便烦,再加上心中有事,那就更是烦上加烦,这一烦之下,自是更坐不住了,苏勖在书房里走了几个来回,始终也没能将心情抚平下来,无奈之下,索性将衣裳敞开,腆着颇为丰满的肚腩挪到了窗口,望着渐黑的夜空想着心事儿——自相州军粮案爆至今已过去九天了,按时间算,东宫那头的奏报早该到了辽东前线大营,或许再过上几日,陛下的旨意也就该转回京师了,其结果究竟会如何苏勖心中没有丝毫的把握,至于该如何应对也就无从谈起了,这令苏勖又如何能安得下心来?
相州一案是一定会查的——按苏勖对李世民的了解来说,可以肯定查相州一案是必然的事情,可究竟会查到什么程度、由谁来主导却是不好说了,在苏勖看来,李世民此番就是在设圈套让各方势力往套子里钻,东宫那头不稳是明摆着的事情,然则魏王一系却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这一点从李世民将刘洎与芩文本这两个魏王一系最重要的大臣全都留下,而将太子一系的顶梁柱长孙无忌带走,便可知其中必然有着蹊跷在——正所谓树大招风,魏王一系看起来兵强马壮,然则毕竟只是胳膊,又岂能扭得过李世民的大腿?无论李世民是不是要立魏王李泰为储君,都不可能容许其威胁到皇权的稳定,从这一点上来说,削弱李泰的势力乃是必然之举,只是苏勖不敢肯定李世民究竟会削到何等程度,能不能在掀翻东宫之余,尽可能地保住己方之元气便成了摆在苏勖面前的一道难题。
难,真的很难,不说东宫那头步步紧逼,便是吴、越两边只怕也在暗中准备着下黑手,若是不能保住己方之元气,就算李泰能进得了东宫,只怕也坐不稳那个位置,迟早是被人哄下台的下场——各方势力都不是啥善茬子,尤其是远在塞外的李贞更是头噬人的猛虎,不光是其本身文武双全、朝野名望极高之故,更是因其手握重兵,实难防备之缘由,怎生去除李贞手中的兵权亦是苏勖所必须详加考虑的事情之一,否则的话,只怕到了将来玄武门之变还得再重演上一回的。
“禀苏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就在苏勖想得出神之际,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书房中的万重山走到了苏勖身边,低声地唤了一句。
“哦?”苏勖听得背后的声响,转过了身来,看了眼万重山,见万重山没有立刻开口,便知晓事情只怕不小,自是不敢怠慢,扫了眼书房里随侍的:“尔等全都退下!”苏勖治家极严,这一声令下,书房里的下人们自是不敢再留,各自躬身应诺,全都退出了书房。
“何事?说罢。”待得下人们退下之后,苏勖伸手将敞开的衣衫合了起来,也不系腰带,就这么松松垮垮地穿着,瞥了万重山一眼,平静地问道。
万重山能成为“响铃”的负责人并不完全是其武艺高强之故,其本身也是个很谨慎之人,此时听得苏勖见问,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侧耳听了听动静,确定书房内外再无旁人之后,这才沉着声道:“禀苏大人,属下接到线报,武才人如今已到了东宫。”
“嗯?”苏勖愣了一下,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地看着万重山,但并没有开口问。
“据查,武才人是化装成宦官悄悄随太子殿下潜回了东宫,目下正在太子书房里,似乎在帮太子殿下打理公文,属下以为其行为甚是可疑!”见苏勖一副不解的样子,万重山忙解释了一番。
“嘶……”饶是苏勖素性沉稳过人,乍一听太子竟然让武才人帮着批改公文,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深为太子与武媚娘的胆大放肆而大吃一惊——大唐是很开放,后宫嫔妃的地位也算很高,可有一条却是无人敢犯的,那就是后宫干政,哪怕是当初号称“贤惠无双”的长孙皇后都不敢去干批改公文的事情,可武媚娘这么个小小的才人居然真敢干了,更荒谬的是 ; ;——还竟然是公然帮着奸夫批改公文,这简直是反了天了!
“苏大人,可需要将此消息放出去?”万重山见苏勖半天没回过神来,不得不出言试探了一句。
“放出去?”苏勖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但很快便摇了摇头道:“不可轻动,再等等看,唔,传令下去,若是武才人真的留宿东宫,即刻来报,未得某之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这……”万重山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敢抗命,躬身行了个礼,应了声诺,人影一闪,已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狗男女!”苏勖乃是驸马,好歹也算是半个皇室中人,对于李治与武媚娘的不要脸,自是很有些子气愤,恨恨地骂了一声,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突地站住了脚,一双老眼却陡然间亮了起来,嘴角一挑,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京师剧变(二)
贞观十八年五月十一日,辰时正牌,初升的太阳缓缓地越过了高高的宫墙,将一缕缕金灿灿的光芒洒向宫禁之间,早起的鸟儿在树梢上顽皮地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数只彩蝶在饱含了露水的花丛中上下翻飞,舞姿翩翩而又轻盈,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祥和,然则,一声幽怨的叹息却打破了这等和谐的宁静——窗前一张的梳妆台前,一名显然是刚起了没多久的宫装丽人懒散地坐在院椅子上,默默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里满是空虚与寂寥之意,檀口微微地张着,悠长的叹息却不知不觉地便响了起来,个中的忧愁深深不知几许,这丽人赫然正是太子承徽(太子之妾的一种封号,正六品,位在良娣、良媛之下。)阿雅。
“禀娘娘,管公公来了。”一名小宫女匆匆地走进了房间,疾步走到阿雅的身后,福了一福,低声低禀报了一句,打断了阿雅的忧思。
“嗯,传罢。”阿雅连头都不曾回,只是皱了皱眉头,淡然地吩咐了一声。
“是,娘娘。”小宫女紧赶着应了诺,再次福了福,转身婷婷袅袅地出了房门,不多会,领着东宫主事宦官管大松走了进来。
尽管阿雅只是个承徽,在一起子东宫嫔妃中地位并不算高,只是中等而已,可管大松却知晓阿雅乃是最早跟从太子李治的小妾,一向甚得李治的宠爱,若不知出身低了些的话,早该封为良娣了,着实轻忽不得——这一点从阿雅身为承徽,却跟良娣萧氏一般拥有独立之寝宫,便可见其受宠之程度了,先前管大松原本正忙着管教手下的太监们,可一听说阿雅娘娘有召,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便紧赶着来了,此时见阿雅一副懒散的样子坐在梳妆台前,虽心有疑惑,却连问都不敢问上一声,抢上前去,一躬身,很是恭敬地问安道:“老奴给承徽娘娘请安了。”
“免了罢,管公公是知道的,本宫向来不好虚礼。”阿雅从镜子前回过了身来,伸手抚了抚披散的长,闲散地靠在了梳妆台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声。
“那是娘娘体贴奴才们,可老奴却是不敢失礼的,娘娘莫怪,呵呵,娘娘有甚吩咐尽管交待便是,老奴自当效劳。”阿雅平日里待人和善,又舍得打赏,在东宫里口碑甚佳,管大松也没少得其好处,对于阿雅倒是一向尽力巴结来着,这会儿讨巧的话自是不要钱般地往外冒了。
“管公公有心了,本宫今日请尔来,只问一声,殿下如今何在?”阿雅并没有似往日一般的和颜悦色,而是板起了脸,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啊……”管大松失惊地张大了口,眼珠子转得飞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说了——太子李治自打将武媚娘从宫禁中偷带回东宫之后,始终与其粘乎在一起,这都两天了,也没见这对奸夫淫妇有分开的迹象,白日在书房里厮混,晚上便在寝宫里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