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11p;&h11p;
诸将皆不愿再战,一见苏定方带了头,自是纷纷出言附和,便是往日里最好杀戮的程咬金也不想再这么打将下去了。
李世民其实也不想再这么强攻下去了,只是碍于面子上过不去,不肯罢休罢了,经诸将们这么七嘴八舌地一进谏,自是动摇了起来,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吭气儿。
李绩先前并未随诸将一道出言劝谏,此时见李世民战心已动摇,忙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有一计可下安市。&rdqo;
哦?&rdqo;李世民眉头一扬,虚抬了下手道:&讲!&rdqo;
老臣遵旨。&rdqo;李绩行了个礼道:&陛下,安市贼军之所以能抗拒我大唐天威,靠的不过是城高难上罢了,若是无此优势,我军分秒必下此城,老臣以为可移土为山,就城而垒,变劣势为优势,是时我大军将可居高临下而攻之,此城必破!&rdqo;
好!那就如此办!&rdqo;李世民细细一想,也觉得此计能行,鼓了下掌道:&传旨,收兵回营,令李大亮所部即刻掘土移山,给朕填平了此城!&rdqo;李世民此令一下,中军处号角便响了起来,苦战了一日一夜的唐军缓缓地勒军后退,向着大营转进,与此同时,北营的李大亮所部却开始行出了军营,在城下再次排开了阵型,但并未动攻击,反倒是排出了大量的士兵到临近的小山上大肆开挖,以取土堆山。
高将军,唐军这是再作甚?&rdqo;苦战了一夜的杨万春尽管没有亲自挥刀上阵,可督守在城头上的他也中了唐军的流矢,胳膊上、大腿上都缠着渗血的绷带,可因着打退了唐军强攻之故,精神却是大佳,尽管城头的守军都已陆续换防了,可杨万春却并没有随残部下去休息,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正瞭望敌阵的高怀龙身边,疑惑地问了一句。
此际,唐军李大亮部刚派出人手上山开挖,尚未有后继动作,高怀龙虽是起了疑心,却尚未曾完全明了唐军的诸般举动,这便皱着眉头道:&不好说,依本将看来,或许是要再造石弹也说不定。&rdqo;
石弹?&rdqo;杨万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城头下的唐军投石机阵地,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可也没再多问,待得大批唐军挑着盛满了土的簸箕陆续下山之际,杨万春心里头猛地打了个突,语调急促地叫了起来:&不好,唐军这是要移山填城了!&rdqo;
什么?&rdqo;高怀龙一听也急了‐‐高句丽守军之所以能打退唐军的连番强攻,所依靠的正是这道高高的城墙,一旦这个最大的倚仗没了,就手头这么点兵力要跟唐军打野战,那简直是找死了罢。
无妨,杨某自有计应对。&rdqo;高怀龙急了,可杨万春反倒冷静了下来,拈了拈胸前沾满了鲜血的长须,笑着道:&唐军可移山填城,某等自可移石高城,须知城中房屋尽是石垒,某这就去安排城中民壮加高城墙,敌纵使能移山,也难耐我何!&rdqo;
好,既如此,高某率军据城坚守,一切就仰仗杨城守筹谋了。&rdqo;高怀龙一听有办法应付唐军的举动,心情稍安,抚掌轻笑了起来。
事不宜迟,杨某这就去办。&rdqo;杨万春见唐军已开始行动,自是不敢怠慢,客气地拱手为礼之后,一瘸一拐地便领着人匆匆地退下了城头,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h11p;&h11p;
时间过得飞快,见天就要六月了,已到了盛夏中最热的时分,便是着一件单衣躲在阴凉处,照样能将人热出一身的臭汗来,着实令人难耐得紧,哪怕是书房里已经摆放上了两个巨大的冰盆子,温度已降得很低了,可身着明黄单衣的李贞却依旧觉得燥热无比,反倒是衣冠整齐地坐在下手的莫离与纳隆两大谋士却一派的从容之气度,不言不语地端坐着,等候着李贞话。
二位先生,折子都看过了罢,那就了。&rdqo;李贞烦躁地用右手在书桌上两份折子上敲了敲,皱着眉头吭了一声。
折子皆是密折,全都来自&旭日&rdqo;系统,共有两份,一份来自西边,说的是统一北疆之战,言及火枪队的优劣势,并请求李贞能准许安西诸军大部换装,再者便是请示下一步战事的尺度,另一份则来自北方大营,说的是安市城的战事进展不顺之事,问的也是计将安出。这两份折子一到,李贞便立马召集两大谋士前来相议,只不过两大谋士看完了折子之后,全都三缄其口,这令李贞原本就烦躁的心情顿时更烦上了几分,到了末了,不得不自己先开口催促了。
两份折子上的事都是军国之大事,牵一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的话,不单不能建功,反倒会误事,两大谋士都是明白人,自是不肯轻易开这个口,然则李贞既然已下了令,两大谋士自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这便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精通军略的莫离率先开口道:&殿下,安市之战进展不顺,恐将难有大为矣,殿下先前之担心怕是要应验了,此乃无奈之事也,已非殿下可以强行介入者,依某看来,须得启动后备计划方好。&rdqo;
嗯。&rdqo;李贞漫应了一声,脸色却立马凝重了起来‐‐安市之战不顺乃是李贞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尽管李贞为此做了诸多的私下安排,可依旧未能见效,而今战局僵持,可以说战争的主动权已经丧失殆尽了,纵使后头能强攻下安市,却已经于事无补了,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粮草!如今已进入青黄不接之阶段,新米虽已收割,可要想从产粮的南方调往北方又岂是件容易的事情,时间上压根儿就来不及,而前线幽州大营所囤积的粮草仅仅只能支持到九月,就算从附近粮仓再多挤出些粮草来,也不够三十万大军一个月的消耗,很显然,北伐高句丽的大军必将会在九月底左右撤军回朝,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结果了。
呼&h11p;&h11p;&rdqo;李贞长吐了口气,却依旧压不住心头的烦躁,霍然而起,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也罢,那就启动备用计划好了,通知刘七,控制节奏,别打得太狠了,一切都留给父皇回朝之后去收拾好了。&rdqo;
自打知晓李世民的整体战略构思之后,李贞就不看好此次北伐,为此,私底下多方运作,试图扭转此不利之结果,除了李道宗、程咬金这两道安排之外,还准备了一个备用之计划,那就是为扫兴回朝的李世民留下一个出气筒,毫无疑问,内乱中的薛延陀便是个上佳的靶子,当然了,为了竖起这么个靶子,那就需要牺牲安西军一些唾手可得的战功,从而保证薛延陀内乱双方依旧打得难解难分,也好让老爷子有个出气的所在。这么个备用计划两大谋士自是心里头有数,此时见李贞已下了决心,自也不会有甚反对的意见,只不过对于火枪部队的装备问题,纳隆显然也跟刘七一般,有些个不解之处,此际见李贞绝口不提此事,忍不住出言问道:&殿下,刘都督所问的火器装备一事又该如何回应?&rdqo;
火器之威力如何李贞自然是最有言权的,自是知晓这玩意儿乃是历史潮流的宠儿,以之装备的部队只消运用得当,横扫天下只不过是翻掌间事罢了,可眼下却不是时机,倒不是担心安西铁军的忠心问题,甚或也不完全是担心老爷子的猜忌之心,实际上,就算李贞如今已是皇帝了,他也不会急着在军中普及火枪,原因很简单,此时的唐军建制存在着极大的缺陷‐‐所向无敌的唐军竟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机构,除了关中的主力军算是在皇帝的直接掌握之下外,其余军力全都是分属各州乃至各王爷,这就极易造成军阀割据的局面,此时尚且不显,可一旦府兵制衰落之后,军制必然遭败坏,军阀割据必定随之出现,故此,在没有解决好军制问题之前,李贞绝不想将火器这等划时代的犀利武器普及下去,而这等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目下的李贞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相应的权力来整合天下的武装力量,一切都得等到将来再说。
这样罢,就说此火器乃是军中绝密,传令下去,不得擅自宣扬,也不得擅自扩军,违令者,斩!&rdqo;虽说两大谋士都是心腹之人,可李贞还是不想对军制的事情多加解释,略一沉吟之后,丢下了条死命令,便即大步行去了书房,转入后宫去了&h11p;&h11p;
第四百八十章路遇故人
贞观十九年六月初八,拔灼与大度设汗位之战终于拉开了战幕,两军于本查干湖畔展开了一场草原上罕见的大会战,拔灼一方总兵力多达二十八万余众,而大度设手下仅有十万出头的兵力,初始,拔灼依仗着雄厚的兵力,不断地遣兵轮番狂攻大度设所在的阵地,始终压着大度设在打,可遗憾的是苦战了一日之后,却始终无法突破大度设那看起来显得单薄无比的防线,时至黄昏,拔灼见无法取胜,遂传令收兵回营,准备明日再战,却不料就在拔灼缓缓收兵之际,大度设突然起了大反攻,其手下养精蓄锐了一日的两万黑狼军大举出击,径直突破了拔灼后卫部队的阻截,冲乱了拔灼的中军,战事至此已是全面逆转,在大度设所部不断冲击之下,拔灼一方惨败,全军几近溃散,幸得大将阿鲁台拼死断后,方能得脱。.翌日,拔灼收拾残部仅余六万余众,不敢再战,遂退军郁督军山,以图自保,大度设本待乘胜追击,却不料后方传来警讯‐‐唐军万余游骑突然从大草原深处杀将出来,兵分数路,连下布尔干、察西林脱勒、阿其泰等隘口关城,至此,由塔克什肯、乌拉斯台、老爷庙三大口岸进入大草原的通道全部落入唐军的掌控之中,安西唐军随时可以调大军从上述隘口中直入大草原,得此消息,大度设不敢再行追击拔灼之残部,遂回军以自守。
贞观十九年八月中旬,得到了喘息机会的拔灼在安西唐军提供部分武器装备的暗中支持下,不顾阿鲁台的拚死进谏,再次向大度设动攻击,因此际安西唐军兵力调动频繁之故,担心被两路夹击的大度设不敢出战,果断地放弃了本查干湖一带的老巢,率部越过拜度拉格河,向土默特转进,以避开两面受敌的窘境,见此情形,唐军并未派兵进入大草原加以追击,倒是拔灼自信满满地率十五万大军沿途追赶,双方于贞观十九年九月底在土默特草原上再次生激战,拔灼再次小败一场,因时值冬季将至,双方罢战,各自引兵脱离接触,至此,战火纷飞了大半年的大草原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贞观十九年七月中旬,安市城下,唐军历时近两月,终于城东南角筑成土山一座,并架设五道木桥以登城,但高句丽守军也不断增加城墙的高度以拒之,唐军只得跟着加高土山之高度,至贞观十九年八月初,当唐军所筑土山已可俯视城内时,土山因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崩垮,压崩了城墙,高句丽守军两百多人趁势从城墙缺口出战,夺占了土山,唐军连攻三日竟未能夺回,帝为之大怒,再次遣兵连番攻击,鏖战近月,竟无法下之,时值严冬将至,军中粮草已告危,诸将皆萌退意,然,降将高延寿、高惠真兄弟献计曰:&奴既委身大国,不敢不献其诚,欲天子早成大功,奴得与妻子相见。安市人顾其家,人自为战,未易猝拔。今奴以高丽十万余众望旗沮溃,国人破胆。乌骨城耨萨老耄不能坚守,移兵临之朝至夕克;其余当道小城,必望风奔溃,然后收其资粮,鼓行而前,平壤必不守矣。&rdqo;众将计议后,均以为此举可行,帝亦心动,怎奈长孙无忌却出面劝谏曰:&今安市城中尤有贼兵数万,若向乌骨,皆蹑吾后;自当先破安市,然后长趋而进,此万全之策也。&rdqo;帝闻之遂动摇,又因军粮近告馨,遂决议退兵,于贞观十九年九月十八日率主力军向关内撤退,留程名振为辽东道总管,率军一万,坚守辽东城,以备来年再战,至此,帝第二次亲征高句丽又以不胜而归国。
贞观十九年十月初三,回到关内的李世民仅在幽州休整了三日,便即率大军回师长安,于路途中感了风寒,遂决议不进关中,而在洛阳过冬,于路途间出诏书,传令留守京师之监国太子、诸王、诸大臣皆到洛阳聚合;贞观十九年十月中旬,圣旨到京,除太子李贞因稳定国事之所需,尚未动身之外,诸重臣纷纷带齐家人,赶往洛阳,以迎圣驾;贞观十九年十月三十日,帝驾抵洛阳,遂再宣召太子李贞前来洛阳议事,李贞得旨之后,着即出,轻车简从向洛阳赶去,一路狂赶之下,于贞观十九年十一月初七抵达谷州(今新安县南),遇上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不得不在谷州城中滞留了下来,素来不喜迎来送往的李贞并没有入住驿站,而是将车马等物交待给驿站保管,自率燕十八等人乔装进了谷州城中,入宿&靖远客栈&rdqo;。
奇~!大雪一下就是三日不停,北风呼啸中,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