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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苏观雪原来就是快要吃完了,加上平日睡觉也是很早她的姐姐叫开了里屋的门进去,把兴奋不已的她安顿睡觉了,苏观月这才出来在那里给江峰盛上了饭菜,心里玲珑剔透的少女能看出来江峰这个时候非常的放松,心里面知道是今天的开业非常成功了,苏观月自己心中也是禁不住有些高兴,在那里轻声开口说道:
“夫君,今天酒楼的开业可是顺利吗?”
听到夫君这两个字,江峰的心中更是舒坦,白天开业的成功此时才算是完全的放松开来,喝了一大口稀饭,在那里笑着说道:
“知道今天赚了多少吗?六百两,六百两啊!?”
听到这个数字的苏观月手中一颤,差点把碗掉了下来,可见一天赚倒了六百两确实是一个很惊人的数目,看到少女的这种表现,江峰在那里更是得意,虽然喝粥却好像是喝酒一般,有些飘飘然,两个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扯了起来。
“夫君,明日还要去酒楼看顾吗?”
“不必了,明日里面要去刘学士府上去值守,虽然不必点卯,毕竟是自己得看顾,对了,……”
说到这里,江峰突然兴味盎然起来,笑着对苏观月说:
“刘学士府上居然有个叫刘正的女扮男装丫鬟,让我一下子就是想起当时抓你的情形来,有意思有意思。”
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苏观月也是禁不住微笑,当时两个人一抓一逃,少女以为自己的性命不保,那里想得到会有今天,不过却是想起一件事情,苏观月随口就说是说出来:
“刘学士家里面素来是清苦的很,家中除了老管家就是一个老婆子,不少家务活都是刘家的小姐刘芳蕊在那里,莫非夫君遇到的是……”
刚才气氛还是很好的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兴致勃勃的苏观月猛然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变得雪白,看着江峰那里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少女的心头剧震,忽然离开了边上的凳子,就这么跪在桌子前面。
在里屋的小女孩可能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在那里轻声的呢喃一声,又是睡过去了。
江峰在那里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地面上的少女看到江峰的表情如此的沉静,心中更是害怕,想到要紧的地方,浑身上下禁不住颤抖起来,片刻之后,跪在那里的少女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额头顿时青紫了起来,在那里哭泣着恳求静静坐在那里的江峰道:
“夫君……不,军爷,有什么事情您都朝着小女子身上来吧,只求放我的妹妹一次,她的年纪还小,受不了牢狱的艰苦。”
面前的少女突然作出这样的姿态,江峰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突然间却是反应了过来,一个在街上行窃的少女,如何知道朝廷清贵文臣翰林学士家中的情况,而且面前的少女还是知书达礼的人。
这几日经营酒楼江峰才知道,明朝的识字程度到底有多低,那些大商人放到现代来最小的也算是首都运输公司的董事长,可是那个‘董事长’却是大字不识一个,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子。
那些终日在外面风吹雨打的人,身上的皮肤都是特别的粗糙,但是两个人晚上亲昵的时候,却看到苏观月身上的肌肤颇为的白嫩,联想起来姐妹两个平时的一些举动,比如讲求卫生之类的事情。
本来这些事情如果放在现代女孩的身上,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江峰一直觉得很正常,只有刚才女孩对刘学士家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之后,心中才是犯了疑惑,在翰林院的六品学士是一个什么概念,相当于现在最重要的部委的司局级干部,那是将来的宰辅后备班子。
这些人家中的闺房秘事,甚至是官家小姐的名字如果不是有来历的人怎么会知道?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在江峰的脑中一闪而过,看着面前的苏观月哭泣着还要给他磕头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些青紫的额头,顿时是一阵心疼,连忙是朝前一步,一把就把在那里近乎绝望的少女拉了过来。
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外面的吵闹惊醒里面的小女孩,带着责怪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好的磕什么头!?”
现在的苏观月正是坐在江峰的怀里,不过平时的那种娇羞已经不见,只是惊恐的看着江峰,听到他的这句问话,心中一颤还以为对方并不在乎自己的隐秘事情,不过接下来的话却又是让她坠入了冰窖之中:
“你是怎么知道刘学士家里面的情况的?”
看着双眼中全是恐惧的少女,甚至在膝盖上能感受上面娇躯在那里剧烈的颤抖,苏观月脸上已经是没有了一点的血色,上下牙关开始激烈的颤抖起来,双手开始推挤搂抱着她的江峰,好像是要逃跑的样子,片刻之后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完全沙哑的嗓音在那里说道:
“原来的户部右侍郎苏同莆是我的父亲,半年前在天牢里面……”
苏观月咬咬牙没有哭出声来,又是在那里继续的说道:
“江大爷,贱妾现在不求别的,只是希望您能看在这几天的情分上,放了我妹妹一条生路……”
户部右侍郎苏同莆在嘉靖三年的大礼案之前,还算是一名能员,在朝中也是颇为得到夸奖的,当时杨廷和是首辅大学士,一朝为官的苏侍郎自然是要小心逢迎,而且都是科举的仕途,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
大礼案的时候,苏同莆却是恰好生病在家,躲过了这一个劫难,按照道理说,这一场风暴过后,很多的空缺空了下来,作为右侍郎的苏同莆正是有升迁的良机,就是在所有人都以为苏侍郎就要一帆风顺,甚至将来入阁拜相的时候,刑部会同锦衣卫抄没了苏府,苏侍郎被打下了天牢。
罪名是贪墨赈灾的银两,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肯定有天灾人祸,每年在户部下拨的赈济钱粮当真是不计其数,要说上上下下的官员不在其中捞到一些好处,那是没有人相信的,但是这样的官场常例被人掀出来可就是莫明其妙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许在嘉靖皇帝即位最初几年,官员们更迭好像是走马灯一样的情况下,非常的不显眼,可是放在苏家的身上,那就是塌天的大祸事了。养尊处优的苏家姐妹两个和自己的母亲流落在外面。
好歹靠着自己家中没有被抄没的钱财在外面勉强的过活,说来也是奇怪,苏同莆下到大狱里面之后,什么判决和结果都是没有了消息,无奈的苏家母女只好拿出银子上下打点,好让苏侍郎在里面过得舒服一些。
就是这么过了一年多,按照常规到了大赦天下的时候,正当全家人以为要团圆的时候,狱中却突然传出来消息,苏侍郎上吊自杀了。这个消息传到家中,苏夫人受不了惊吓,得了重病很快也是去世了。
姐妹两个自然是悲痛欲绝,可是家中还是有些存粮银两,可以熬几年,不过,一个从前受过苏侍郎恩情的官员隐约的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刑部有些人准备缉拿姐妹两个,让她们快些逃跑。
没有什么主见的苏观月当时就被吓得逃出了那个临时的住所,带着妹妹在外面东躲西藏,不多时候就是把手中的银两花的精光,无以为继的少女倒是有些小聪明,在外面见得市井中的道道多了居然也开始装作卖大饼的,开始做起了扒手的行当。
机缘巧合遇到了江峰,鬼使神差的两个人在一起居然像模像样的做起了夫妻,不过少女的心中总是隐藏最深的事情,她害怕自己仍然是刑部通缉的对象,更害怕好不容易重新有了笑脸的妹妹过上悲惨的生活。
所以今晚上跟着江峰突然说漏了嘴,心中才会这样的害怕,说完这些话之后,心里面反而是有些轻松了,就好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一样,其实,少女的心底潜意识认为和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江峰并不是什么坏人,毕竟在少女并不复杂的心思里面,认为坏人不会费那么多的心思来逗自己的妹妹发笑,来让一个小女孩开心。
苏观月说完了自己的那些事情,脸色虽然煞白,但是胆怯的眼神却是已经慢慢的坚定起来,虽然她现在和江峰之间的姿势颇为的暧昧,少女坐在江峰的怀抱中浑然不觉,只是心中忐忑却又紧张的看着江峰。
“阿~~~~”
江峰在那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买匠户和被偷袭
江峰从现代的时候开始他就是一个喜欢直接动手不喜欢废话的有拳头,有脾气的青年,来自法制社会的他那里知道这个年代官场的尔虞我诈和艰险,他也是不想知道。
听了半天怀中人的倾诉,虽然是声音动听,但是他却理解不了姐妹两个的惊恐,不就是一个传闻吗?没有定罪(南宋时候的莫须有他是不知道的),那么害怕干什么,听着听着,白天喝的那些白酒的酒劲反了上来,加上整整一天的劳累,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睁不开眼睛在那里打盹。
一听到苏观月说完,颇为无聊的用手在苏观月的青紫的额头上揉了揉,有些不耐的开口说道:
“多大点事情,你是我老婆,观月是我小姨子,有我在,谁也不要想碰你们,好了好了,不要在那里絮叨了,困的很,我先去睡觉。”
这些不耐烦的话语还有江峰满不在乎的表情,几乎让少女诉说的这两年所遭受的苦痛经历打了一个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面。但是这样的表现却让女孩整个身心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的流淌,不知道那里来了一股力气,紧紧的抱住了昏昏欲睡的江峰,倒是把措手不及的江峰吓了一跳,在那里喝道: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搂的那么大力气……“
平时在床第之间都是颇为羞涩被动的苏观月用力的搂着江峰,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吻着,泪水在少女的脸上肆意的流淌,不过这肯定不是什么悲伤的泪水,而是狂喜之后的肆意张扬。
少年男女之间的亲昵动作一激烈,自然是情火迸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晨,江峰感觉到有些腰酸背痛的走出了门,倒是把等在门口的铁蛋吓了一跳,看着自己的东家,原本都是神清气爽出门的江峰,这个时候却有些面色青白,说得难听一点就是酒色过度。
江峰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铁蛋奇怪的眼神,不过他也不想训斥什么,昨天晚上迸发了心房的少女苏观月十分的疯狂,两个人一晚上激烈下来,即便是江峰这样的习武之人也是有些经受不起。
不过苏观月也好不到那里去,早晨起来干脆没有起来床,结果被醒来的苏观雪盯着看,闹了满脸通红,索性把头缩进了被窝里面。江峰出门的时候,苏观月在后面却多管闲事的来了一句:
“晚上捎点酪干回来,我和观雪都好想吃。”
女孩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客气过,从前都是客气的要命,从来不提什么要求,但是听在江峰的耳朵里面,心中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女孩已经是放开了自己的心,彻底朝着他开放了。
所以脸色尽管不好,江峰的心情还是颇为的不错,铁蛋每天早上都是把马签到门前来,因为江峰的宅院比较小养不了马匹,一翻身就要上马,动作一大,腰间一酸,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还好胳膊的力量还在,没有摔下来当场出丑,在马上苦笑一声,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开口跟着铁蛋说道:
“铁蛋,牵着马跟我走一段。”
铁蛋恭谨的答应了一声,从天津卫所挨揍开始自己的这个主人就是让他越来越看不透,开始的功夫高手,后来的生意奇才,还有在群殴的指挥若定,霸占忠信堂的指挥若定,让人感觉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年轻人,越发的高大,而且现在虽说是卖身为奴,但是吃喝用度,就是比自己在天津卫骗人的时候高出去不知道多少。
他也是越发的死心塌地,两个人出门的很早,街上没有什么人,铁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那里牵着马朝前走,忽然听到后面江峰开口问话道:
“在天津卫所要是雇用人手得多少银子算钱。”
听到这个问话,铁蛋禁不住苦笑说道:
“老爷,现在的天津卫,别说是雇佣了,大把的年轻人等着卖身为奴啊,管饭就行,带走的时候给他们家里点安家银子也就是了。”
“这些年轻人都会些什么?”
“不怕老爷您笑话,我们都是些军户和匠户的子弟,还会干什么,我们会些小把式,那些匠户的子弟会打造些兵器,要不然有门手艺,还用跟家里面几个兄弟争那个吃皇粮的饭碗吗。”
铁蛋自己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手中本来在那里自然而然的牵着,一拉没有动,却发现后面的马已经停在了那里,顿时心中一惊,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语得罪了江峰,害怕的转头,一团东西正好砸在鼻梁上,铁蛋下意识没有躲闪开,却发现那团东西轻飘飘的,低头一看却是一个黄纸团,江峰颇有兴味的看着他,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