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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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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嘉靖已经问过了两次。
    王公公毫不犹豫,道:“陛下,浙江士民,俱都称赞陛下贤德,唐皇汉武,俱都不及。”
    嘉靖更加兴奋:“是吗?”
    王公公又道:“奴婢说的,千真万确,若是说错一句,天打五雷轰。”
    嘉靖冷冷道:“唐皇汉武又算什么,你近来在宫里,还住的惯吧,徐谦命你回来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王公公道:“说了,他说陛下洪恩,他虽远在浙江,却愿肝脑涂地。”
    “朕不要他肝脑涂地!”嘉靖兴致盎然的道:“朕要他好好在浙江做他的巡抚,朕还有许多地方,还要仰仗于他呢,若不是他,朕这新宫,如何建的起来?你下去吧,好好办差。”
    听了这些话,嘉靖显得很是惬意,他拿起案上的一份奏书来,奏书自是徐谦递送来的,无非是将新政的林林总总,都如实禀报,嘉靖并没有心思去琢磨浙江的新政,可是送不送这种絮絮叨叨的奏书,意义就完全不一样,这种奏书,给了嘉靖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仿佛自己就在浙江,自己掌握了一切一样。
    许多东西其实道理都是如此,徐谦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将所有的见闻,将自己施政的所有经过,都详细记下来,送到御前,这就是一个态度,态度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许多人只晓得报喜不报忧,又或者在奏书里增添一些花团锦簇的言辞,其实越是如此,反而让人生厌,对付嘉靖这种多疑的天子,徐谦的奏书,显然正对嘉靖的胃口。
    此时黄锦道:“陛下,快到午时了,刘天师又要诞讲仙道了。”
    嘉靖这才回过神来,将奏书搁到一边,对黄锦道:“不必存档,就放在这殿里,朕要随时过目,摆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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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和和杨一清从殿中出来,杨一清显得愤愤不平,这个宫殿的一切事务,他都看不惯,看不惯那烟气缭绕,看不惯那穿着道服的太监,看不惯那些鼎炉,看不到这里的一砖一石,更看不惯嘉靖那一副仙风道骨的丑态,看不惯那刺眼的‘始清道境’的烫金匾额。
    他耐着性子一直没有吭声,杨廷和道:“何必如此,你身子本就不好……”
    杨一清冷笑:“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当年迎驾的时候,还指望是个贤君,不求他效弘治,只求不做正德,可是现在如何,可笑,可叹,可悲,可悯……”
    杨廷和低声道:“慎言,这些话,岂能出自臣子之口。”
    杨一清胸口起伏,毕竟是当年管过马政带过兵的人,脾气本就有些话,这时候冷声道:“杨公难道看得下去?”
    杨廷和平静的道:“当然看得下去,再匪夷所思的事,老夫都看过,比如豹房,这还不算什么。为政者,不拘小节,天子如何,于你我何干?你我固守本心,做自己的事便是。”
    杨一清却不认同:“还怎么做自己的事?浙江那边,乌烟瘴气,现在天子还下了旨嘉奖,你难道不知道,这旨意下去,天下人会怎么看,那徐谦的尾巴,又要翘到何种程度?”
    杨廷和笑了,道:“你却是忘了,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棋。”
    杨一清愕然:“这是从何说起?”
    杨廷和道:“江南总督方献夫!”
    杨一清眯着眼,渐渐平息了怒火,道:“此人一向中规中矩,未必能降得住那徐谦。”
    杨廷和摇头,道:“你错了,老夫举荐他,正是因为此人有大智,你想想看,当年他不过广西不值一文的县令,以他的资历,能任一任知府,就算是幸运了,可是他一步步入京,一步步攥取高位,这个人,决不可小视。”
    杨一清道:“只是,他肯压徐谦吗?”
    杨廷和道:“他离京赴任时,老夫和他曾交谈过,方献夫的意思很明白,此次去江南,非为平倭,只是压住徐谦,总而言之,徐谦以后再想胡作非为,却也不容易了。”
    杨一清只得叹一口气:“就算压住了徐谦又如何,以天子的个性,没了徐谦,就会有方谦,没了方谦,还会有王谦。当年正德除了刘瑾,朝中是何等的欢欣鼓舞,可又如何呢,后继者比刘瑾更凶残十倍,刘瑾尚且还晓得弄出个新政来,还总算做了几件好事,那些后来者呢?”
    这番话,实在有些灰心冷意,这新入阁的杨一清,早已没了先前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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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论战
    此时浙江这边天气已经转暖了,新政已经开始推进,虽然种种利好,不过总还是有不和谐的声音。
    杭州汪知府此时乖乖陪在徐谦下座,看着徐大人吃茶,他的心里倒是有些发急。
    谁不晓得,新政在浙江得到广泛支持,支持的人太多,数都数不过来,可是眼下,却出现了一些杂音。
    有杂音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新政可和其他的事不同,有了杂音,说不准就会有心人故意放大,最后可能造成不可预期的后果。
    “大人,眼下有一些小乡绅,多有怨言,倒不是抱怨大人,而是眼下乡下也需要人手,可是大多劳力都入了城,要嘛做工,要嘛充当劳力、脚力,乡间已是十室九空,虽然现在免了粮赋,可是为了留住人,不少人不得不花许多的代价将一些青壮留住,结果这免除的税赋对那些有田有地的富户好处不多,反而都便宜了佃户。”
    现实之中,处处都是矛盾,绝不是说免掉粮赋,所有的矛盾就会不见,新政也是如此,许多人一开始,人人欢欣鼓舞,可是真正落到实处,许多矛盾就暴露出来,大地主倒不说,他们现在种的都是桑田,他们倒是巴不得宁波的工坊尽快开工,也巴不得海路安抚使司尽快将大量丝绸、瓷器运出去,只有不断增加纺织品的需求,他们将来的生丝,才能赚取更高的利润。
    而对寻常小户人家来说,他们多是自耕农,自然不必请什么帮手。粮田免税之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足够自给自足。再不可能饿到自己,农闲时甚至可以去附近打些零工。收益比之从前,何止增加一倍,不但不会挨饿,手里也多了一点活钱,这些人,对新政也是万般感激的。
    便是无地的佃户,因为多了选择,若是吃用不够,索性携家带口去宁波。或者去府里县里,现在浙江各处,都缺少人手,只要你肯卖力气,断然不会少你的吃喝。
    可最惨的就是小地主了,这些小地主往往有田地百亩至千亩不等,让他们种桑,投入实在巨大,税也太高。而且官府采取的是预税,即你要种桑,得先缴税再种,这就断了他们种桑的可能。那么就种粮吧,本来盘算也很好,种粮现在不是免税吗?可问题在于。对于他们来说,种粮的成本无形中增加了太多。其中最大的就是人力的问题,现在浙江犹豫缺少人力的缘故。固然是吸收了大量的流民,可也使得不少佃户开始向府县流动,要留住这些人给你种地,已经不再可能像从前那样,让你饿不死就成了,既然如此,那么唯一的法子就供给优渥的待遇,只是你再优渥,未必比得起商贾和官府那般财大气粗,许多人在外,一个月能拿一两千钱,虽然辛苦,可是比起佃户,却不知好了多少倍,如此一来,小地主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眼看着土地荒着,要嘛就是加大筹码,不断提高待遇,尤其是嘉兴、杭州、宁波三府,地租已经压到了最低,这部分地主,不免生出不满之心,倒是他们也没有怪到徐谦头上,怨言却都放到了新政上头。
    这些人往往又都是乡间的骨干,在士林清议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份量。
    这些人一抱怨,效果立竿见影,其他各省本来对浙江就羡慕嫉妒恨,许多巡抚夜里都睡不好觉,这是自然的,为了那么点儿政绩,为了显露出自己爱民如子,又是费了天大的功夫修县学和河堤,好不容易以为圆满了,谁晓得杀出这么个妖孽,江南各省民风开放,士林里头平时就是无事生非,无风都要卷起三尺浪来,现在有了把柄,这些抚台们早就做梦都头痛了。
    而现在,恰好因为有人有了怨言,各省开始口诛笔伐,在这些人背后,未必没有各省官面上的影子,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借抨击浙江新政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还别说,效果还真有,许多人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自然加入了这争论的行列,浙江这边,自然是奋起反击,可也有人对新政产生动摇和质疑,这种论战,虽然还未显现,可是汪知府担心的是,将来极有可能动摇新政根基。
    但凡变法新政,急需的是上头坚定不移的支持,而下头的拥戴,这两点缺一不可,宫里和朝廷至今都没有表态,他们不表态,就随时可能产生变数,汪知府现在现在算是徐抚台的死党,既然有了跟着徐赴台一条道走到黑的打算,自然而然,得提醒一下抚台大人的注意。
    徐谦慢悠悠的喝着茶,道:“新政总不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人人都占便宜,这些小地主乡绅的事,本官是知道的,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无非是自己受了一些损失,嗷嗷叫两声而已,不过听说江西、闽粤等地也在抨击新政是吗?这些人,怕是不简单。”
    汪知府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下官担心的是,这些背后支持人,怕都不简单,毕竟浙江新政,是开了先例,大人可要小心提防。”
    同时坐在这里吃茶的,还有浙江的一些官员,布政使赵明是后来到的,他沉吟片刻:“老夫听说,江西巡抚好像亲自出面抨击了,他还在江西报了一个知新报,亲自撰文,说的就是咱们浙江的事,这是分明要和我们论战,听说说这江西巡抚,是户部尚书的亲家,只是他突然发言,未必不是秉承着户部尚书的意思。”
    徐谦冷笑:“管他是谁,新政不可废,外间的闲言碎语,自有明报去澄清,你们好好办公即是。”
    吴提学摇头道:“只是请大人要小心一些,暗箭伤人的事稀松平常,这江西巡抚的意思,老夫看他是巴不得明报反击,只要反击,这事肯定要闹得人尽皆知,一旦让人议论起了新政的好坏,就容易让人生出误解。”
    徐谦对那江西巡抚,也是恼火的很,你说你远在江西,而我在浙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远千里把自己的老脸凑到这里来做什么,布政使赵明的话有道理,就算江西巡抚对自己不满,也不可能撕破脸跳出来论战,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老家伙一定是和朝廷里的某些人有过什么商量。
    朝中想要破坏新政的人,可是不少,徐谦眯着眼,点点头:“这件事,本官自有处置,你们放心便是,对于那些受损的小乡绅,各府各县拟出个章程,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让他们减少一些损失,他们,毕竟是朝廷的基石嘛,官府为政,总是少不了他们协助。”
    赵明见徐抚台脸色有些不好看,立即笑道:“其实这只是嘴仗,也无什么大碍,倒是听说各地的工程已是有了眉目,尤其是嘉兴和杭州二府,许多河段的工程都已差不多了,平时一年两年三年都做不好的事,现如今半年不到功夫就能办成,这也算是大功一件。”
    正说着,巡抚衙门的幕友王艮步进来,脸色凝重的道:“抚台,且看从江西来的消息。”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过去,却见王艮拿着一份报纸前来,徐谦接了,展开一看,却非明报,而是新知报,这新知报的版面和明报全然不同,很有几分邸报的中规中矩,徐谦拿起来看了头版的文章,却是江西巡抚亲自主笔,竟是直接抨击新政的文章。
    文章抓住的两个辫子,一个是修建王学学堂是好事,可为什么要教授杂学,其二,便是大量佃户入城的问题,言道:历朝历代,重农轻商,农者,国之根本者也,舍本求末,一旦粮食不足,则饥荒四起,饿殍千里,以新政之名而追腥逐臭,是谓不智,罔顾民生,是谓不仁,新政虽是免税,却如此伤农,而浙江乃朝廷粮赋重地,若无粮赋,社稷根基不存,所谓工商、三教九流,必定毛之不存……
    这篇文章,言辞很是尖锐,基本上就是左右开弓,恨不得直接打徐谦的巴掌,恨不得指着徐谦的鼻子大骂了。
    王艮解释道:“这篇报纸,是江西那边的货商带来的,老夫图个新鲜,索性来看看,谁晓得这文章如此犀利,这分明,就是骂的就是浙江新政,这知新报固然现在声名不显,可是现在江西巡抚既然已经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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