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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嘉靖沉默一下:“赐仙药一枚,此外,再命御医去徐府探望一下。”
黄锦忙道:“奴婢遵旨,奴婢……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嘉靖点点头:“去吧。”
黄锦得了旨意。亲自带着赐物和御医到了徐家。
徐家此时,也是忙成一团,固然是锦衣卫千户徐昌已去了办公,不过徐勇、徐毅和几个徐家妇人却都留在家里,见了黄锦过来,徐勇连忙迎了,黄锦让御医前去诊视,赐了仙药,旋即嘱咐徐勇道:“这枚仙药。乃是陛下所赐,不过……待产之妇……”黄锦脸色凝重的压低了声音:“暂时不要去吃,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徐勇连忙道:“明白,明白……”
黄锦旋即又道:“这些话。不可和别人说,说出去,咱家就是欺君了。想来你也不是个乱嚼舌根的人吧?”
徐勇当然明白,天子送来的仙药。身为陛下身边的当红太监却是劝诫不得随意去吃,这本就有很大的嫌疑。黄锦说出这句话,可是要冒险的。
他压低声音道:“卑下自然晓得,到时一定会处置好。只是那御医……”
“御医不必怕,到时就说吃了便是。”黄锦打了个哈哈,少坐片刻,御医便来了,说是夫人的身体康健,并无问题,又要开药,黄锦却是微微一笑:“药就不必开了,陛下已赐仙药,喂服仙药即可。徐勇,你将仙药送去,咱家还有事要忙,张太医,咱们先走了吧,你明日再来诊视。”
这御医自然不好说什么,点点头。
黄锦回到宫中,满脸喜意,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嘉靖刚刚服食了仙药,此时正盘膝坐在蒲团上,此时眼眸微微张开一条线:“恭喜什么?”
黄锦道:“徐夫人服食仙药之后,身子大好,想来必定诞下麟子,这孩子还未出身,就吃了仙药,将来必定……”
“是吗?”嘉靖不待黄锦说完,也是莞尔笑了起来,道:“朕的仙药,自然不是给寻常人吃的,既然这徐家腹中之子已服了仙药,必定是大贵之人……”
他沉默一下,此时恰好是药力发作之时,浑身顿感舒畅无比,脸色通红的道:“拿笔墨。”
笔墨拿来,嘉靖提笔,旋即在纸上写了个仙字,却又觉得不好,随即又笔走龙蛇,写下了潦草的‘恒道’二字,道:“这孩子,往后就叫恒道,此子必定大贵,到时送入宫中,给朕看看。”
黄锦连忙道:“有陛下爱护,自然是贵不可言。”
徐恒道……这个名儿……黄锦微微皱了皱鼻子,不管了,管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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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快马传回了杭州,宫中已经准了告假,而此时,徐谦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携家带口,一并启程了。
因为有女眷,坐海船是肯定不成的,于是从杭州坐船直抵南通州,南通州已是南直隶的范畴,徐谦毕竟贵为巡抚,又是闻名人物,此时早有诸多官吏相送,只是相送的名目实在让人纠结,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巡抚,居然为了生孩子告假回京,这他娘的不是扯淡吗?大家总不能说恭祝大人早日回京,诞下麟子吧。
总而言之,怎么想怎么别扭,索性就不要名目了,权当是这位巡抚大人去踏青,大家其乐融融,在此恭送。
漕船早已准备好了,是南直隶这边,直接发文走的漕运总督衙门的后门,特意留了一条大漕船,修缮一番,装饰一新,算是给徐抚台的面子。
官场上的迎来往送,最是繁琐,不过人家热情,徐谦也不好驳了面子。
尤其是南直隶应天府的知府亦是从南京特意赶来,这个面子,一定要给。
其实徐谦看得出,这些官员的压力都是不小,一方面,民意不可违,现在大家都要求新政,而另一方面,新政兹事体大,谁也不敢做主,结果就闹成了僵局,这些官员,心里固然向往新政,却都不敢尝试,如今特意来见徐谦这个惹事精,也有几分听取意见的意思。
可惜徐谦没时间和他们细谈,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方案,即有限新政,各省新政,自然不该雷同,毕竟情况不同,何不如可以先做一些尝试,比如浙江免税,南直隶可以减免一些。根据自身情况而定即可。
大家都是苦笑,说是这么说,可是浙江已做出了表率,自己只是浅尝即止,该骂的还不是照样要骂,而此时,徐谦已没时间瞎磨了,已是登上了漕船,洒然而去。
此次去京,预算的时间是十天,十天从杭州抵京,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不过这倒是归功于河道的扩宽,直接从杭州乘船抵达运河,再坐漕船北上,沿途并无阻隔,自然轻便。
更重要的是,徐谦坐的是漕船,所有船只,都得给漕船让路,因此四五天过去,漕已抵山东。
只是这几日,赵梦婷却显得心神不宁,在杭州的日子,成亲之后徐谦虽然忙碌,不过却也有许多温情,现在一想要入京去见大妇,赵梦婷的心思,便是无比纠结。
大妇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心怀芥蒂,她必定很不愿意见到自己吧……
许多的疑问,搅得她很不安生,几日都没有睡好。
徐谦见她如此,不免安慰,笑道:“你看看你,都说媳妇最怕去见公婆,反倒是你……”
“夫君,桂夫人若是见了我,会不会动了胎气,不如……不如到时,我先在别院住下,等……”
徐谦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道理,该见的总要见的,都是徐家的媳妇,怎么可能让你住在别院,你若是在外头住下,不但夫君心里不安,便是稚儿那边,也会不喜。”
“这是为何?”
徐谦板着脸道:“你想想看,你刚刚进京,就住在外头,岂不是坐实了她是个悍妇,到时传扬出去,别人都会说她没有容人气量,岂不是要将她气个半死?”
赵梦婷不由咋舌,道:“说的也是,我竟显些忘了,好吧,只是到时……哎呀,到时我肯定怕的很,连话都说不出,岂不是也失了体面,哎……”
徐谦只能苦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总该去见的,到时你乖巧一些,自然讨她喜欢,其实她……也是很有肚量的人。”说后半截话的时候,徐谦感觉自己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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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大夫人和二夫人
早晓得徐谦要来,京师倒有不少人动了心思。
徐家自不必说,徐昌早早告了假,不接人不行啊,不过徐昌憋了一肚子的气,很是不痛快。
想想看,本来自家儿子还算争气,如今贵为巡抚,前程自然贵不可言,在锦衣卫里,徐昌又凭借特殊的存在,位列锦衣卫中枢之一,如今也算是有了几分权势,算是亲军之中的一号人物。
可是儿子坑了爹哪。
你说你告假就告假,告假有个什么,谁没有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你要告就告嘛,可是偏偏这家伙非要说要生孩子了,还要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一时之间,整个亲军都将徐昌视为了笑柄。
生孩子告假,这也算是头一遭了,更不必说,早有传闻,这徐谦惧内,现在生个孩子也心急火燎的回来,想来是将自己当成了奶妈了。
徐昌听到诸多议论,火冒三丈,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这徐勇和徐毅二人就倒了霉。
如今在这码头上,徐昌正在焦灼等待。
之前徐谦到了北通州的时候,就曾让人快马传来消息,说是大致今天就到,现在日头上了三竿,炎炎夏日,天气也确实热的骇人,徐昌一身臭汗,脸色又是阴沉,吓得徐毅、徐勇几个不敢靠近他。
这里的人流很多,尤其是客商,比之往年增了多少多少倍,浙江河道逐渐疏通,这就意味着,经过河道。许多人可以直接从浙江各处前去宁波,也意味着。大家可以直接坐船抵达南通州,通过运河直抵京师。再加上海路安抚使司似乎在寻找货源,纵是不少商贾扩大了生产规模,货物仍是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少商贾跑来京师,希望调一些货物去。
其实比起京师,天津那边更加热闹,每日至少上百船货物往浙江那边去,资本主义的萌芽出现。使得从商成为了许多人的目标,虽然朝廷将商贾的地位一降再降,可是潮流一旦滋生,当大家看到商贾实打实的好处,这个潮流就不可阻挡了。
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如人家做一笔买卖,说是低贱,说是不能穿丝绸,可是现在哪个不是绫罗绸缎、左拥右抱。就算不能乘轿,可是也有舒适的马车代步,京师这边,官气较重。倒也罢了,天津那边,已是人人以商贾为荣了。
有的商贾甚至直接在码头上寻找商机。因为一些掮客也在这里卖货,只不过在这里。大宗的买卖一般是不会交易的,毕竟客商们信不过。大宗的买卖,往往都是在如意坊里完成。
这些人交易时,已经渐渐流行使用如意钱庄的钱钞了,如意钱庄已经在宁波、杭州、天津、京师、南京等地兴建,只要拿着钱庄的钱钞,可以随时兑换纹银,随到随取,很是方便,商贾们渐渐发觉钱钞的好处,毕竟携带方便,而且隐藏起来也方便,一包袱的银子只能背在行囊里,很难给人安全感,可是几张银票,却可以直接藏在鞋底下,又或者缝在内衣里。
许多人已经接受钱钞,很多交易也是用钱钞完成。
只是这种繁荣和热闹,却让徐昌显得很不高兴,毕竟人流太多,挤得这位千户大人很是不爽,早知应该穿了飞鱼服出来,把刀跨在身上。
正在这时,徐勇大叫一声:“来了……来了……”
徐昌眯着眼往远处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官船过来,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货船,徐昌连忙抢上去,往这官船停靠的栈桥去,徐勇徐毅二人也是兴匆匆的跟上。
官船已是上了板子,果然是徐谦第一个从船上下来,不过他并没有穿戴乌纱和官服,只是一身常服打扮,倒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因为天气热,所以手里摇着扇子,正在指挥几个侍卫将船上的行礼搬下来。
至于赵梦婷却还要迟一些下船,得先将行礼先搁置好。
“爹……”看到徐昌过来,徐谦连忙迎上去,不过他感觉,爹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徐昌的坏脸色,徐谦是见怪不怪了,倒也无所谓。
徐昌走近一些,破口便骂:“你这混账东西,做个什么官,真是岂有此理,女人生个孩子,你告个什么价,没脸没皮的混账,翅膀长硬了吗?就算告假,为何不事先修书一封告知一下!”
他痛骂一通,徐谦无言以对。
倒是这时候,有人痛骂:“是啊,翅膀长硬了,你这混账,以为自己做了官就了不得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做了官还不能回来吗,倒是你,做了官,可曾回过乡,祖宗你都不要了,还耍什么威风!”
听到有人骂自己,徐昌立即看过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却是老叔公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微微颤颤的下来,徐昌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要去搀老叔公,老叔公用拐杖将他打开,徐昌道:“叔公怎么来了?”
老叔公眼睛一瞪:“怎么,老夫就活该死在钱塘,也省的你清静吗?”
徐昌忙道:“不是这个意思,谦儿真是该死,早晓得叔公要来,为何不早说,哎呀呀……叔公慢些走……”
老叔公瞪他一眼:“我也是来待产的,得看着谦儿的孩子出世,怎么,你是不是连我也要骂?这么好的事儿,到了你口里,反而骂骂咧咧,你这像要抱孙子的样子吗?”
正在这时,赵梦婷也下来了,徐昌才露出笑容,招呼道:“梦婷啊,据闻你们在杭州完了婚,咳咳……”
老叔公在旁烦了,拄着拐杖道:“先回了家再说。”
一行人动了身,码头外头早备好了几顶轿子,徐昌将自己的轿子让给了老叔公,随即一瞪眼,徐谦立即道:“爹,你坐我的轿子吧,我走一走无妨。”
徐昌满意点头,道:“好吧,不过梦婷坐哪里?你和梦婷挤马车去。”
徐谦应了。
待回到徐家,家里头顿时热闹起来,徐谦连忙去见桂稚儿,赵梦婷自然也得跟着去,到了房里,桂稚儿正吃着参汤,抬眼见了徐谦,掠过一丝喜色,可是旋即看到徐谦身后的赵梦婷,心里自然是了然,这脸色就显得冷漠了几分。
做人夫人的,若是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