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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见嘉靖脸sè并不太好,不过他们的态度倒是坚决,身体不好可以静养,嫡长子没有可以再生,但是现在就仓促的立皇长子朱载基为太子,却是大大违背了纲常,谁要是这个时候答应,就要遗臭万年。
杨廷和淡淡的道:“陛下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皇子殿下乃贵妃所生,并非正宫,微臣以为,此事,还要从长再议。”
嘉靖态度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决,他冷冷道:“朕的心意已决,此事,就不必再议了,朕说的很明白,现在是非常之时,自然不能以常理来办。”
杨廷和拜倒,道:“陛下,此事涉及纲常伦理,老臣万万不敢答应。”
他这一跪,立即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大臣,纷纷道:“请陛下三思。”
早先的时候,嘉靖已命人抱朱载基过来,因此这时有nǎi娘亲自带了朱载基来,朱载基不过半岁,一进来便感受到严肃的气氛,吓得哇哇大哭。
嘉靖朝nǎi娘挥手,道:“抱过来给朕看。”
皇子抱到了嘉靖面前,嘉靖深深的看了朱载基一眼,道:“他也是朕的骨肉啊,骨肉亲情,莫非也有薄厚之分吗?”
朱载基似乎感受到了嘉靖的浓浓爱意,立即不哭了,上下打量嘉靖,嘉靖微微抿嘴一笑,道:“朕登基的时候,朕的父亲要立宗庙,诸卿不肯答应,现在朕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诸卿又不肯答应,莫非这天下,骨肉也有亲疏之分,也有三六九等之别?”
徐谦这时候心念一动,道:“陛下,微臣也想看看大皇子殿下。”
嘉靖点点头。
那nǎi娘抱了朱载基到了徐谦面前,徐谦定睛一看,道:“我观皇子殿下有鸿福之相,异rì必定是贤君。”
说罢,他二话不说,拜倒在地,朝朱载基叩头拜首道:“微臣徐谦,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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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封王
徐谦突然的举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边杨廷和在极力反对立太子,那边徐谦啥都不说,直接来了个太子殿下千岁。
显然襁褓中的朱载基正忙着吸允他的手指,也没有功夫和空闲去管这种事,可是任谁都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极大,储君就是以后的天子,因此储君的人选意义极大,它可以影响到王朝的兴衰,也可以影响到无数人的荣辱。
徐谦的表态,无疑是一阵强心剂。
因为这时候的徐谦,在大臣们的心目之中,地位崇高,假若这个时候,徐谦旗帜鲜明的支持朱载基,那么就意味着,未来的朱载基再不只是一个皇帝荒诞的念头而诞生的皇位人选之一,而是一个拥有整个王党,整个直浙支持的一个强大势力,除此之外,还有大明最顶尖的明报,掌握大明财源的户部和如意坊,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厂卫,甚至于在宫中,多半还包括了黄锦等人,在皇亲国戚之中,太后的几个外戚,也将成为朱载基的强力支持者,还有皇家学堂,还有新军。
这些一个个人组成的新利益集团,早已不在是吴下阿蒙,徐谦表了态,那么就意味着,朱载基纵然没有天子的支持,也绝对有足够雄厚的争储实力。
许多大臣脸sè大变。
徐谦的举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看了看态度坚决的嘉靖皇帝,再看看拜倒在朱载基下头的徐谦,许多人突然意识到,一场决定未来天子的争斗,似乎已经拉开了帷幕。
一方是新近的实力派,而另一派则是老树盘根,且有旧有的所谓道义作为旗帜,双方不可避免,将在储君的人选上进行交锋。
而此时,不少人犹豫了。
徐谦的可怕,大多数人已经见识过,这个人,抽冷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再兼他这次立下的汗马功劳,和昨夜显露出来的雄厚实力,和他对着干,换做是谁,都得重新掂量掂量。
“微臣张子麟,拜见太子殿下。”张子麟倒也不含糊,既然徐谦表了态,什维尔同党,若是这个时候犹豫,反而不伦不类。
徐谦和张子麟打头,不少人拜倒,纷纷向朱载基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又是一批人扑通一声拜倒在地。
整个寝殿里,数十上百个大臣,居然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只是有的人是跟着徐谦拜倒,口称是太子千岁,有的则是请陛下三思。
朝廷百官,第一次在这所谓‘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彻底决裂,旧党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必须抱紧所谓的祖宗之法,虽然祖宗之法大多数时候是给人擦鞋的,可是就算擦鞋,该用的时候,还得把口号喊得震天响,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可以绕开祖宗之法,只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却是绝不肯让。
其实对杨廷和来说,谁做天子,和他关系不大,甚至朱载基这个幼主,对他也有好处。可是他同样明白,他必须极力反对,因为他虽是首辅,但是某种意义来说,只是守旧势力的代表而已,他所代表的这个利益集团,或者说这个阶层的反对态度,才会使他不得不选择反对。
可是对王党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一股逆流,新的利益诞生,就导致这些人必须逆所谓的cháo流而动,假若不反对既有的成法,还谈个屁的新政。
王党们自然看到了一个机会,皇储之争,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利益之争,只是通过皇储的形式,进行角逐而已,其实这和所谓的政争和礼议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通过皇储的角逐,更容易实现自己的利益,因为谁都考虑,政策的延续xìng,假若王党支持朱载基,那么朱载基的基础,就是王党,权利来源,也来自于王党,将来一旦登基,必定要依赖王党治理天下。
现在王党们当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此时不支持,还等什么时候?
嘉靖眯着眼,看着分庭抗礼的两拨大臣,道:“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明rì朕会敕命皇子朱载基入东宫居住,徐谦加为太子少师,张子麟为太子少傅……”
杨廷和正sè道:“臣不敢奉诏。”
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硬顶,不少大臣也是气急败坏的道:“陛下若下圣旨,臣等便封驳,此事万万不可为,一旦纲常颠倒,起了这个头,这便是取祸之道,祖法之中,以嫡以长,自有其原因,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如若不然,微臣人等,只好请辞。”
这些人,祭出了自己的大杀器。
请辞,看上去好像是小孩子耍脾气,可是背后,却有更深层的原因,若是朝廷大规模请辞,甚至杨廷和也要求致仕,按道理,嘉靖求之不得。
可是必须明白,这些人绝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甚至涵盖了无数的士绅和读书人,王党虽然崛起,可是基本盘却是在直浙,而相当多的行省,却依旧是旧党的天下,这些人一旦致仕,就使得旧党朝中无人,没有人,就容易引发天下动荡,一旦这些传统的士绅和读书人和朝廷离心离德,未必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朝廷之中又经历了一场这么大的事,原本就足以引人猜忌,这个时候再爆出大量的大臣致仕,人心必定要浮动了。
嘉靖皱眉,看着这些剑拔弩张的大臣,他微微一笑,道:“朕这么做,也是防患未然,既然杨卿不肯答应,那么也无妨,不妨如此,皇子依旧入住新宫,但并不敕封太子。”
给待遇,但是不给尊号,这是和稀泥的意思,算是给杨廷和这些人做出了一些让步,但是,在实质上,却给皇子朱载基一些符合太子的待遇。
嘉靖淡淡的道:“另敕皇子朱载基为中山王吧。”
突然敕封亲王,这已经接近太子的地位了,况且这个中山王颇有猫腻,中山王本就在燕赵之地,而此前,那儿出了个燕王,燕王就是文皇帝,这想必也是嘉靖的期许。
杨廷和等人自然不满意,还要争辩,可是这时候,嘉靖道:“朕要说的,是第二件事,徐谦救驾有功,所谓赏罚分明,朕思虑再三,朕与徐卿虽无血脉之亲,却和兄弟无异,朕yù赐其国姓,敕其为天赐郡王,建藩杭州,不知可否。”
突然抛出这么句话,这时候,所有人都没心情去琢磨什么太子了。
赐国姓,加郡王,大明朝有史以来,还真没有几个。
现在嘉靖突然抛出个郡王来,足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天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疯了,今rì说的两件事,哪一件都是非同小可。
非朱不王,这是大明的传统,便是许多开国和靖难的功臣,也不过是在死后追谥为王,从没有生前为王的。
可是现在,居然加为郡王。
疯了……疯了……
所有人突然觉得,形势有些赶不上变化。
不过杨廷和却是猜测出了点什么,嘉靖现在的态度,有些像是托孤。
一方面,他立太子,是为自己身后之事打算。另一方面,敕徐谦为王,或许是为徐谦谋划。
徐谦炮打紫禁城之后,嘉靖还在的时候,或许无妨,可是一旦嘉靖驾崩了呢?后世无论是谁,只怕都要忌惮一二。
大家之所以忌惮你徐谦,不是因为你徐谦是什么官,又身居什么爵位,而在于你的权利,你有杀入紫禁城的权利,别人怕不怕你,紫禁城里的皇帝们,怎么睡得着?
而现在,直接加为郡王,既然是郡王,将来嘉靖驾崩,就可以直接让徐谦回到藩镇去,而一个有名无实的郡王,虽然rì子可以过得逍遥自在,可是自然而然的,也会远离军政中心,如此,后世的皇帝们自然而然,就没有提防的必要了。
只是这是在是有违祖宗制度,某种意义来说,杨廷和也是希望徐谦加为郡王的,大明朝的郡王不少,可是几乎没一个使他忌惮的,为何?因为一旦封王,迟早就要就藩,就藩之后,你就得淡出权力中心,这正合杨廷和的心意,可是杨廷和于情于理,若是不跳出来反对,只怕必定受人诟病,所以他淡淡的道:“徐大人已经位极人臣,陛下为何又要加赏,他固然有大功,可是赏他财帛即可,为何要封王?”
嘉靖这一次态度更加坚决,道:“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立太子和封王不一样,立太子是要颁诏的,要公布天下,必须得到大臣们的认可。可是封王和大臣们还真没一点关系,因为封王的程序走的是宗令府,纵然需要礼部那边意思一下,但是就算绕过礼部,那也不妨碍成为既成事实。
所以嘉靖一旦定了主意,谁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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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攻守同盟
嘉靖的两个决定,显然有深层的用意,让许多人难以消化,一时之间,竟是不晓得如何是好,此事毕竟太过突然,也太让人咋舌,其实大多数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把两件事消化掉。
嘉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他摇了摇手,道:“都退下吧。”
满殿的文武官员,不得不碎步退出去。
徐谦却是很默契的没有走,因为他知道,嘉靖肯定另有安排,或者说,还有话要和他说。
除了这一对君臣之外,殿中空无一人,嘉靖挣扎着要下榻,徐谦忙道:“陛下还是躺着歇了吧。”
嘉靖摇了摇头,脸色似乎有了些光泽,趿鞋起来,微颤颤的走了几步,他突然冷笑道:“朕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还不至于每日在病榻上,有些话,朕必须要交代一下。朕的身子确实是不成了,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朕方才才做出这些安排,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吧?朕的皇子还很年幼,朱载基你是已经见过了,方才你的应对很好,你明白朕的担心吗?朱载基年纪太小了,一旦朕有不测,朝中必定生变,皇子年幼,又非嫡子,大臣们极有可能以社稷的名义,另择贤主,朕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英宗的先例,可是历历在目啊。”
嘉靖所说的是英宗先例,其实就是土木堡之变之后,明英宗被瓦刺所虏,国中无君,为了安稳人心,大明的百官们并没有选择英宗皇帝的儿子登基,理由是当时英宗的儿子年纪太小。不能担当大任。最后选择的是英宗的弟弟。
你看,所谓的祖宗之法。在大臣们眼里,其实就是夜壶。该用的时候他们会拿出来用,可是不想用的时候,就能提出更加振振有词的理由出来。
嘉靖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不立太子,等到将来,自己真的不成了,年幼的朱载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