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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些,他二话不说,回到礼部。
又沉思片刻,吩咐一个心腹道:“丰学士的儿子近来如何了?”
“上次受了教训,再不敢出门了?”
陈新冷笑:“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等着瞧吧,他还是要出来,叫人盯着他,哼哼,到时候,再让他好看。”
“可是……”这堂官犹豫道:“可是听说丰学士已经入阁……”
陈新淡淡道:“王子犯法,尚且和庶民罪同,纵是内阁学士之子违法乱纪,我大明朝,难道就没有一个强项令吗?不要怕,该怎样还怎样,你等着瞧,咱们大明朝,有的是乐子看,他丰熙除了写文章,就不会一点别的,现在他入了阁,且看他如何主政,到时候有的是毛病,咱们盯死了,一有错漏,就使劲的骂,什么狗屁内阁学士,就他,也配吗?”
堂官冷汗淋漓,却是连忙点头:“是,是。”
目送走这堂官,陈新笑了,初一十五,将来还不知道谁做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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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新书已经上传,书名《公子风流》,这本士子风流老虎一直不太满意,当时开书太仓促了,基本上没有构思,老书完本,就急着上传,结果前期剧情跟不上,上架之后成绩一般,于是更加没有心思,这一次老虎总结了教训,现在这本新书构思半年,嗯,会加油的,请大家支持。(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满门皆富贵
佑庆七年。
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徐谦连娶二女,徐家又多了两个女主人。当政八年,新政已是逐渐铺开,虽然旧党阻力仍在,可是大势所趋,已非人力所能挽回。
朝中的风气却还是如故,徐谦不打算整肃,也没功夫整肃,新政推行之后,新党崛起,所占的读书人已占了天下一半,便是旧党,也不再复从前的保守,毕竟时代在变,尤其是佑庆二年开始了赎买土地之后,许多士绅虽然不情愿,可是最终还是抛弃了土地,逐渐去接受了新的事物。旧党的基础岌岌可危,不得不求新求变。
内阁大臣丰熙一直以来,对徐谦的施政都有抵触,只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阁臣,官大一级压死人,两座新党的大山压着他,令他透不过气,更别提说新党对他冷漠倒也罢了,便是旧党的几个部堂,也是时常给他下扳子。各种嘲笑纷沓而至,丰熙自己也不太争气,但凡是他拟出来的票拟,总是被人用各种理由封驳回来,有一次河南大旱,这位丰大人为了一展自己的才华,居然批了个‘此乃失德之故,当地官吏,当下文罪己’。
这票拟出来,真真没把人吓死,其实有了灾情,大家在自身上找找毛病也没什么,但凡有灾害,清流们跳出来大骂几句,说是肯定有失德之处,应当引以为戒,有时候灾情严重,甚至连天子都不免要下诏罪己,这倒是没有错。
可谓这位丰学士坏就坏在他忘了清流和政务官员的区别,你清流可以空谈。可以琢磨着是不是哪里有失德之处,可是你现在是内阁大臣了。人家上书,是让你内阁学士来解决问题的。可不是让你来找问题出自哪里的,若是无论遇到什么天灾,内阁大臣都拟个票,说是要罪己,说是失德,那还要内阁大臣做什么,还不如请几个道德先生来,专门来给大家教化一下什么是德行好了,有了德行。仿佛就不会有灾害一般。
户部给事中当然二话不说把奏疏封驳回来,偏偏这位丰学士觉得这是盘踞在户部的无耻新党借机给自己难看,决定要好好整治自己一番,这时候,自然不肯退让,既然你们封驳,那就召开廷议,倒要看看,道理站在谁这一边。
等到廷议时。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用神经病的眼神看丰学士,身为丰学士同党的陈新陈部堂很不客气,直接就冒出来了一句:“国朝百年。凡遇灾难,未尝有内阁如此票拟。”
丰熙梗着脖子争辩:“难道国朝不是以德治天下吗?”
于是乎,大家傻眼了。你还真不能和这样的人较真,这个人的世界观里。多半是非黑即白,多半只认死理。
徐谦倒是痛快。直接道:“丰学士吃药了吗?”
丰熙道:“徐学士莫非也知道老夫近来身体不适?”
徐谦道:“多吃药,不要停!”紧接着解散了廷议,至于廷议的记录,徐谦都不好意思让宫中存档,私下命人删节了一些原话,对这记录之人道:“给朝廷留点体面吧。”
丰熙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大家都针对于他,然后他发现,针对他的何止是朝中诸公,第二日的报纸标题是‘丰学士脑疾、徐学士关怀备至’。
丰熙气的哆嗦,差点没把报纸吃下去。
丰学士这一下子当真成了万众瞩目的人物。
接下来的几年,丰学士便在这枪林弹雨中度过,新党骂他,旧党骂他,新党笑他蠢货,旧党恨他碌碌无为,放任新党推行新政,你就算不给力,也不要闹笑话,不要让旧党蒙羞。
丰学士一看不对劲,耗了几年,觉得没脸呆下去,索性愿乞骸骨,请宫中准允告老还乡,可是宫里却没有答应,却是出面安抚他,说他乃是柱国之臣,万不可起这样的念头,现在天子年幼,缺不得丰学士。
便是徐谦,也是死死的拉着丰熙不肯让他走,这么好的挡箭牌,放走了实在可惜,旧党对新党的怒火,对新政推行的不满,几乎都宣泄到了这位丰学士头上,这厮若是走了,大家掉转枪口,肯定要冲着自己来的。
在旧党眼里,徐谦可恨,张子麟可恨,可是丰熙却是最可恨,这就是为何同党中出了败类,首要的任务就是先除败类而绝不对外的原因,因为这种人对旧党的危害更大。
八年过去,新政已有小成,海路安抚使司的上传遮天蔽日,游弋四海。一座座工坊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在福建,在岭南,在浙江,在山东,各省卫所逐渐编练新军,浩浩荡荡的大潮,在内阁主持之下已是无可抵挡。
佑庆七年即将结束,旧党摩拳擦掌,八年之期就要到了,许多人觊觎内阁已久,新旧党的党争此时在新一次公推的酝酿下,已到了**。
只是八年前的旧党和现在的旧党早已不同,八年前旧党占了天下七成,而如今,已是五五开,旧党固然想要内部整合,重新再战,对徐谦来说,也早已不足为虑。
紫禁城。
佑庆天子稚气未脱,兴匆匆的穿着一身小一号的皇家校尉铠甲,召见了徐谦。
佑庆天子很个男子汉了,至少表面上,他一直都在模仿徐谦神情,比如徐谦皱眉的时候鼻子会微皱,比如严肃时会下意识的托一托下巴。
佑庆天子召见徐谦,并非是他的本心,而是刘太后暗中吩咐的。
“陛下,徐学士第三个儿子已经诞生了,没有徐学士,你我孤儿寡母,早给人害死,陛下能有今日,多赖徐学士尽心竭力。”
“母后,你已和朕说过三百遍了。”
“母后和你说这些,是告诉你。徐学士第三个儿子既然已经生了,陛下得施以恩惠。又该封爵了,不如依循徐恒道和徐恒正的先例。立即下旨,封为公爵,况且这个儿子,还是太康公主所诞,宫中更不能薄待。”
“好。”佑庆天子一口答应。
刘太后又道:“别的公爵无封地,可是徐恒道和徐恒正都有封地,一个是在台湾府,一个呢,是在新开拓的新直浙。近来倭国请求内附,不如这个,封地便在倭国吧。”
佑庆天子哪里知道这是刘太后的政治手腕,用一些不太实际的土地,敕封徐家,台湾府本就是海路安抚使司收回大陆,所谓新直浙,更是远在千里,位于爪哇国下方。一片新大陆,至今这大陆到底有多大,也无人知晓,只是有不少商贾在那里建设了港口。不少人前去开荒。这些对大明朝来说,尽都是可有可无,敕封徐谦。一方面是拉拢,另一方面却是借花献佛。
“知道了。知道了。”佑庆天子得了刘太后的指使,召来徐谦。将刘太后的主意统统宣布,如小大人一样,道:“徐爱卿,倭国在哪里?”
徐谦傻眼,你敕封倭国给我儿子,你现在问我倭国在哪里?
徐谦只得道:“倭国在朝鲜之下。”
佑庆天子道:“朕听说过朝鲜,可是也不知朝鲜在哪里?”
徐谦语塞:“距离辽东不远。”
佑庆天子点头,虽然还是不明白,却还是似懂非懂。
徐谦道:“陛下再过两年,便可入皇家学堂锻炼,到时,自要熟读海图图志,大明万里江山,陛下也定能看明白。”
佑庆天子眼睛一亮:“皇家学堂里能坐大船吗?朕要坐大船。”
徐谦道:“今年年底,正是太皇太后寿诞,海路安抚使司将聚三百舰队于天津,恭祝太皇太后万寿无疆,到时候,陛下可以去看看。”
佑庆叹口气:“还要等到年底。徐卿……”他看左右无人,又改了口:“徐叔叔,朕总是问宫里的人,朕的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宫里的人都语焉不详,便是皇祖母,也不作声,大家都说,你和父皇名为君臣,实为兄弟,你和朕讲讲吧。”
小皇帝想爹了。
徐谦不疾不徐的坐下,有太监给他斟茶,润了润喉咙,徐谦郑重其事的道:“先帝是个好皇帝,先帝在的时候,文成武德,开新政,东征倭国,北扫大漠……”
佑庆天子嘘口气:“我要做父皇那样的好皇帝。”
徐谦点点头:“陛下会比先帝做的更好。”心里捏一把汗。
佑庆目视远方:“嗯,朕会比先帝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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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庆二十三年。
寒冬腊月里,徐家老小已从京师启程,前往台湾府过冬。
长子诚国公徐恒道率船队来迎,徐恒道已经大了,眉宇之间有徐谦的影子,颇为俊朗,在船舱里,他低声在埋怨:“自父亲致仕,这新党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前两年还有张阁老在维持,现在的这个徐阶,竟不能统合新党,这一次虽然拿到了首辅,可是旧党有两个旧党入阁,许多人都指望父亲大人出面,整肃新党呢。”
徐谦淡淡一笑,道:“这些事,为父已经不想理会了,你也不要搀和,安心做自己的国公罢。”
徐恒道颌首点头:“二弟那边,传来了书信,说是想回直浙住一趟,新直浙那边太苦寒了。”
徐谦道:“苦寒也得呆着,那里不比倭岛和台湾,前几日,不是说有许多海盗出没吗?他这信国公,不能只贪图享乐,地方是偏僻了一些,可是徐家有一口气在,就得有人镇着。”
不知不觉之间,徐谦这个曾经的‘新党’,在儿女们看来已成了一个老顽固。
徐恒道只得点头,道:“是。”
徐谦道:“为父乏了,你也去歇了吧。”
硕大的楼船趁着月色,游弋于波涛之间,船队向东,一直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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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了,每一次完本的时候,老虎就很难受,因为已经没什么可写了,狗尾续貂,就意味着骗钱,很多时候,适可而止是最好的选择,写了将近一年,老虎同样难以割舍,人生有几个一年,在这一年里,大家通过一本书联系在一起,回想起来,一年又觉得过于短暂,在这三百个日夜里,老虎感谢大家的陪伴,永远感激。
新书《公子风流》已上传,每一本书的结束,对于老虎这种专职的写手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老虎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去支持新书,老虎想告诉大家的是,每一本书,老虎都费尽心血,或许会有能力不及之处,但是老虎一直以最端正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书,自己的读者。
感谢大家,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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