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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准许拿两倍体重的货物登船;无功之人。准许拿一倍体重的货物……”
帅范兴奋地只搓手,赵兴要拆城,这意味着整座宾童的建筑都无需保留。嗯,貌似以前赵兴曾拿“贺兰原府尊的房梁烤马腿”出来炫耀,这次帅范跑得慢点,好东西都清点过了。现在赵兴要拆城,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可以拆下宾童王地房梁,拿回家去镶在自家屋子上,炫耀一辈子……
跟赵兴商议几句,帅范早已心不在焉……
数日后,赵兴召集宾童城本土士兵三千人,自己带则着两千宋兵赶往因陀罗补罗城。他的到来立刻加剧了王都攻城战地惨烈,原先越南人与宾童交手,总担心伤亡过大,让别人成火打劫,故此总把战争烈度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今有了大宋的助战则不同了,他们豁上了全部家底。
在大炮的轰击下,占城王都应声陷落,紧接着,宋兵与越南兵冲入城内开始了大抢劫。
这是一场抢劫比赛,谁能想到,几十年前宋兵曾为救援占婆,而与交趾交火,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但随后,占婆国占了便宜不感谢,交趾卑躬屈膝慢慢收回了失去的土地,今年今日,宋兵居然与交趾联手攻入占城王都。
抢东西,赵兴手脚向来快,他地士兵在宾童抢过一次,早已形成了理论化系统化规范化抢劫流程。先期入城的士兵立刻占住王宫,但越南人熟悉地形,马上接管占城国库,紧接着,宋兵不甘落后抢占占城官衙,主要是兵部武库与户部钱库。随后,更多的越南兵涌入城市,开始满城大劫掠……
越南方面的统兵大将是熟人李源,他怒气冲冲冲入王宫,在王宫台阶上遇到乐呵呵的赵兴,劈头就问:“赵兄,你什么意思?占城国王你要了也没用,占住王宫干什么?”
赵兴笑眯眯的点头,附和说:“没错,占城国王我要了没用,我拿回去,朝廷方面也不好交代——送给你,占城王族无论男女老幼都送给你。可王宫里的财产不能送,这是孩儿们地战利品……另外,将士们辛苦一场抓捕占城王,也不能让孩儿们把国王白交出去——你得付一笔辛苦费!”
李源看了看王宫,发狠说:“赵兄,赵大人,占城国的财富七成都在王宫,你现在霸住王宫,莫非想独吞那笔财宝,可我大越国怎么办?难道我们白打了一场?
你知道清水关前我们死了多少人?五万!我大越国可不是大宋,没那么多人好死。五万人啊,你总得让我跟国民有个交代吧。”
赵兴笑眯眯的回答:“没错,清水关下你死了五万人。可要是没有我,你死了五万人后,还敢进逼他们的王都吗?没我,你能攻破他们的王城吗?占城与交趾乃百年仇敌啊,你一战而定。占城北方的土地都归你了,我抢点钱花花,又算什么?你这人,怎么如此小器,好无趣!”
李源喘了几口粗气,问:“我需要付什么代价,你才肯罢手?”
赵兴往南方指一指,回答:“宾童城以南!”
李源一下子跳了起来:“赵兄,我现在发现,你才是占城之战最大地敌人。我大越辛苦一场,战利品……你地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宾童那块土地,跟大宋并不相连,你要去,做什么?”
赵兴笑嘻嘻的回答:“给我儿子——陈伊伊生地儿子,怎么也该封个王吧?我估计,我大宋朝堂上。恐怕不会在意这片海外飞地,便送给我儿子。你大越封我小儿子为王,再送个公主来,约定等他们长大后成婚。并把宾童城以南,都封给我儿子,由我来经营,照章纳税。怎么样?”
李源笑了:“赵兄这条件倒不苛刻。可我听说伊伊生的小孩子才两岁,难道赵兄要移民来我大越,那我可欢迎之至……嗯,听说天朝党争闹得很厉害,竟然到了这地步,连赵大人也在考虑外逃?!”
赵兴摇头:“我不打算亲自来管理宾童。这几年。我培养了一些学生与童子。正打算让他们实习一下管理手段,便让他们来这片土地练练手。顺便积累一下政务经验。等我儿子长大之后,就过来成婚——你们叫就藩,是吧。
不过,我儿子今后会不会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也不敢保证,但即使他不住在那片土地上,你也不准插手宾童事务,那里的官员由我委派,一切权力在我。我可以承诺向你纳税,承认你地宗主权。”
李源也乐呵呵的坐了下来,讨价还价起来:“王宫里的一切财产分我一半……宾童官员可以由你任命,但必须向我王报备。”
赵兴回答:“分你一成,这是你白捡来的,一成已经不错了……宾童城以南的官员任命,我只向你报备,无需经过你批准,你必须一一承认。”
李源回答:“四成五……你儿子之后谁来继承那片产业,必须经过我大越王室认可,这是我们的宗主权,你必须尊重。”
赵兴回答:“三成,不要拉倒……王位继承,可以经过你同意,但你们没有在那里的驻军权,宾童军队必须是我家私军,归我们管理,归我们养活。”
李源拍着大腿笑着说:“也罢,三成就三成……可每年的赋税额,我们要经过核查,该交的税一分不能少!”
赵兴翻了个白眼:“现在我只肯出两成,否则你给我一个固定税额,五十年一调整。”
“不行!”李源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哪有这样地事情……”
赵兴举起了蒜臼般大小的拳头,示威地吹了口气,打断对方的话,慢悠悠的说:“自古至今,没听说过封王的土地还要正常纳税,我许你这一点,当然是个非正常纳税了,原本就是让你们体现宗主权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李源恨恨的原地跺了几下脚,气哼哼地问:“你打算缴纳多少赋税?”
赵兴伸出一根指头,李源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赵兴憨厚的说:“一万贯!”
“成交!”李源回答的很爽快,他伸出手跟赵兴握了握,而后真诚的回答:“原本你只要出一个铜板赋税,我也肯的。”
赵兴真诚的回复说:“原本我伸一个指头,想说一百万贯,可是看你的表情,我诚心想气气你。”
李源笑地像脸上开了花,他握着赵兴的手连连摇晃:“五十年不变!”
“五十年不变!”赵兴斩钉截铁的回答。
李源得意的招呼一个百人队进来,接管王宫里的占城王族,他对这些清洁溜溜,素面朝天的王族毫不在意,仿佛没看见赵兴对他们地搜刮,甚至连占城王玺也不询问下落。直接命令:“拖出去,斩首!一个不留!”
赵兴笑眯眯地看着李源将占城王族拖出去,一反手,从袖中摸出占城王玺观赏,还用左手举起来。招呼后面的人观赏,并下令:“现在,命令士兵分批进入王库,告诉他们只准搬运一趟,只要拿得动,就让他们搬,无论他们从王库里面搬出多少东西,都算他们自己地。命令他们将自己的东西贴上标签,堆放在王宫广场。
告诉他们,我会派专人看管他们地东西。既然他们拿足了,就给我干点正事。给我向码头上搬运东西,把王库里的东西都给我搬到码头,装船发运至金兰……对了,那五千宾童兵也算上,容许他们享受同等待遇,进入王库。有多少东西拿多少。告诉他们,第一趟搬运,是给他们自己搬的……”
李源闪得很快,走的时候没有问赵兴如何应付大宋朝廷,处理完占城王族,他忙着接管占城国官衙,赵兴这里则忙着大转运……
也就在他着急搬运占城国库时。占城的宾童王已被押到汴梁。赵兴在表章中讲述了他押解宾童王入京的理由,他找了十余名商人,指证宾童王容纳海盗,纵容海盗抢劫宋商,甚至“抢劫到了赵兴的头上”。
奏章中赵兴作出一副莽汉的神态,说自己因为市舶司交易量的下降。内心焦虑。所以频频出海巡视,结果在海面上遭遇到海盗攻击。
赵兴是个炮仗脾气。这谁都知道,押解苏门四学士的解差回到吏部,已经四处控诉了。所以赵兴这个暴脾气忍耐不住,奋起反击了,并追着海盗闯入宾童城——这大家都可以理解,大家不理解地就是,赵兴竟然凶暴的攻陷了宾童城,俘虏了宾童王,并押解宾童王上京,要求他亲自向陛下赔罪。
当晚,御史们着急地准备材料攻击赵兴这种“以力服人,不讲仁义”的做法,但接着传来的消息让他们集体失语——赵兴报告:他攻破了宾童王宫,约计搜刮到一亿六千万贯的财富,正在把这些财富装船发运到汴梁,准备把这些钱当作宾童王向大宋的道歉赔礼。
一亿六千万贯,不是一贯六。
在大宋财政捉襟见肘,四方频频汇报灾荒的情况下,这笔相当于大宋全国两年财税地横财,让官员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整个大宋朝正陷入集体失语当中,赵兴的第一船缴货物到了,全是些金器,上面镶嵌了不知道名称的宝石,满满一船,几吨重。这一船金器停在相国寺码头,连续卸了三天,往皇宫搬运的马车络绎不绝的跑了三天,一些小金器从马车上掉下,运送的士兵甚至不屑弯腰,很让京城百姓捡了一把便宜。
随后,更大量的财宝运到,有金器,有银器,有大量说不出明堂地南洋珍宝:犀牛角杯是论斤算的、珊瑚树枝论筐量、珍珠论车、象牙论船……
对于南洋战斗,赵兴只有四个字的评价:人傻、钱多!
整个大宋朝都被这笔厚财震惊的无以复加,紧接着,交趾国上了表章,声言自己听说大宋商人遭受的不公平,所以起兵帮助大宋进行报复,如今已经攻破了占城国国都,斩杀了整个占城国王族,占城国国灭……
奏章中,越南谦恭的表示:听说宋军攻陷了宾童城,所以大越国地兵马止步于宾童城之北,愿意把宾童城以南地土地奉献给大宋,任由大宋接管。
越南国王的举动立刻在朝廷引发轩然大波。
占城已经灭国了,宾童王已经没有任何身份,那么大宋无需顾忌仁义道德,当然可以将赵兴搜刮来地财宝当作战争赔偿,剩下的就是朝廷的脸面如何维持。
至此,战争赔偿,这个词第一次进入大宋朝廷。
朝堂上,也有人提出大越国攻陷了整个占城国,会使其势力大涨,朝廷以后恐怕不好牵制,但这种论调立刻淹没在一片争议当中,连个水花都没起。
朝廷现在争议的是:大越国献上的宾童城以南的土地该怎么办?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31章 闭上眼睛的“君子”
在古代中国史中,没有设立海外殖民地的习惯,尤其是灭一个海外国而建立海外殖民地。
宋代人对近在咫尺、三国时代开发过的大琉球(台湾)都不甚在意,全无开发之心。而对海南岛,也只当作流放地。怎会关心与国土并不相连的占婆国土地。
没有前例,朝廷的人理所当然不考虑越南献上土地的心思,他们辩论的是:这片土地该怎么处置?
有人建议还给越南,以显示仁德,有人建议将这片土地指明赐赏给越南的王室某兄弟,以此分化越南势力……至于那位宾童王的命运,南蛮野人一个,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谁去关心?!
紧接着,赵兴接连不断的运来占城财富,进一步的消息是:大越国在围攻占城国都的时候,邀请了赵兴参与,并向赵兴解释说他们已经得到了大宋朝廷的许可。而在赵兴方面,因为广南距离朝廷遥远,一来一回至少半年。在战况紧急的时候,赵兴来不及派人回去向朝廷求证,于是他便带着宾童得胜之师,参与了占城王都的围攻,并当先破城而入。
越南没有向朝廷求兵,朝廷也不可能为了今日为占城同伴,合力抵抗越南,明日则与越南合攻占城,朝廷拉不下这个脸。至于怎么处置私自出兵的赵兴,朝廷还在犹豫,这一犹豫,坏事鸟!
赵兴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紧赶着,递上缴获的占城国玺,并附送缴获的占城地图与户籍册。这下子,朝廷更不好表态了。
在中国古代。上缴国土地图与户籍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思。它意味着:献土、归顺、并国、接受处置。
朝廷大臣虽然愚,但还没有愚到拒绝送上门来的领土地意思,若朝廷连着也要拒绝。后世读书人地笔能把他们骂死。
有了这份顾忌,朝廷大臣谨慎多了,原本弹劾赵兴的御史,连夜悄悄将自己的奏章焚毁。他们还需要看看风色。
接着,风色来了,朝廷官员指着赵兴献上地那份地图解说,原来。此时那片南方蛮夷之地、最大的国家不是交趾,还有一个比交趾国大四五倍的真腊国,他们常年与交趾交战不休,所以即使交趾吞并了占城,国力依然比真腊差老大一截。
如此一来,交趾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用担心交趾通过此战国力强盛,以至于威胁到朝廷东南财赋之地,那么,剩下地事就是考虑牵制了。以朝廷大臣们的学问体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