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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袜摇头。深深的叹息:“细兰不好。那里离巨港太远。它的崛起会影响巨港的繁荣。我宁愿几位在巨港附近寻找土的。”
赵兴坏笑的问:“你又不是国王。怎么知道国王肯在巨港附近给我们土的?这些事情可不好说。最好有个概数再做细谈。。。。。。”
皮袜意味深长的笑着……剩下的时间是垃圾时间。皮袜就自己感兴趣的自治领管理问题发出了无数询问。赵兴解释了自治领的管理体制。双方在和平共处。友好互助的原则下彼此交流了对国际局势的看法。并就一些重大的国际问题达成了一致……
这两人等到日落时分才告辞。他们走后。陈不群不安的询问老师:“老师。他们提到在巨港附近给我们一片土的。你认为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赵兴嘿嘿笑着:“我估计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愿望。”
“不能吧。这可是王都附近。是巨港。它被宋商称之为巨港。正说明它的繁荣与巨大……怎么会?”
赵兴记的。似乎南洋一带的土人都不太珍惜土的的归属。想当年。葡萄牙人抵达印度。印度的土王也随手指了一下海边的一片土的。由葡萄牙人建立贸易区——那个的方叫古奥。
三佛齐也是这样。他们的国王对属国的统治是牺牲的。只要属国按时交纳税赋。对外战争中肯派遣士兵助战。那么它就是一个合格的属国国王——这也许是南洋岛国共有的形态。小岛相隔太远。不便于实施统治。于是就成了这样松散的模样。
西班牙人后来到了巨港。也是在这片土的上、在巨港附近的到了一片土的。从此。吉伦坡出现了。
三佛齐现在正在兵力吃紧。但这片的势实在好。只要宋商来往不断。三佛齐的国库就永不回空虚。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缓上一口气。只要他们有喘息之机。不要三五年就能恢复国力。继续与驻辇国争夺对宋商的征税权。
而在赵兴看来。让一个的区出现两个势均力衡的对手。更有利于宋商左右逢源。来自现代的赵兴能不会搞那套拉一个打一个的手腕。而谁强制衡谁。这是老掉牙的手段。驻辇国如今正处在上升阶段。打的就是它。
就这个问题探讨了一会儿。陈不群望望港口方向。说:“想必明日一早。那位国王会邀请我们入港……老师。可我担心。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开进南洋。会不会让对手早有准备?兵法云。兵贵神速。我们在这耽搁太久了。我怕有所耽误……”
赵兴敲敲桌子。回答:“一个集权制国家。最鲜明的特征是:不容易被征服。却容易被统治。一个集权国家。它国内的民众习惯了服从强权。而统治者为了维持自己的王位。会集结起全部力量。对抗外敌。但当他们知道外敌不可战胜的时候。他们服从的也快。
南洋这些小国多数是奴隶制国家。阿拉伯也是如此。我们一路大张旗鼓南下。就是让所有的敌人集结起最强力量。而后我们一战定胜负。彻底击倒那些敌人。”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321章 海峡口的遭遇战
陈不群一指巨港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老师既然说征服容易,那么三佛齐又如何?我们驻军巨港之外,眼看那座大门没什么人守卫,只要轻轻一脚就能踹开大门,进去见什么拿什么,老师何必跟他们虚情假意?”
赵兴拍手笑了:“所以你只能做一个小商人,目光太短浅。我问你,当你看到一件商品估价远远低于它的本来价值,而别人都没发现这是件宝贝,反而当它是垃圾,你会怎么做?”
陈不群目光闪亮,眼里全是贪婪:“我会趁人不注意,赶紧用低价把它买到手。”
“那么,如果这个东西是一个估价远远低于本来价值的作坊,你又会怎么样?”
“有什么不同吗?”陈不群纳闷的问。
“人心,这中间就有人心的因素。一间作坊,如果其价值远远低估了,这时,你趁着众人没有觉察过来,以廉价将它购买。事后,你发掘出它的本来价值,东西的原主人就会觉得自己吃亏了,他心里就会有一股怨气,时刻想着转卖出更高的价格,这中间,他会怀着怨气做出什么事来,不可预测。
但如果你发觉一间作坊价值低估,不仅不压价收购,反而抬高价格以高价买入,而后慢慢的发掘出其本来价值,东西的原主人只会觉得你有眼光,并将价值挖掘的过程认为是你的个人手段,那么,他永远不可能背叛你,反而希冀跟着你,获得更大的利益。
两种商人,面对一件被低估的货物,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态度,前一种商人只能挣小钱,因为他将低估的价值挖掘出来,很可能会遭遇背叛与出卖。结果大钱被别人挣去。而后一种商人,他平生就是挣大钱的,价值挖掘后,暴利属于他,谁都夺不走。”
陈不群若有所思,考虑了很久,此时,各船已经掌灯。军官们开始端上晚饭,陈不群还在思考。半晌,他钦佩的回答:“老师说的有理,可这道理怎么套用在三佛齐身上?我还是不懂?”
军官们停下手中地动作,看着陈不群。陈不群便将赵兴的问题解释了一遍,他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军官们听了赵兴所说的道理,纷纷集结赞赏,有一名军官抢先插嘴:“太尉大人说的有理,我若手头有一间作坊被人低价买去,事后发现那座作坊卖便宜了,一定懊恼不已。日日都在后悔。若是当初卖的价格超出所料。在下一定暗自庆幸,即使后来那间作坊挣大钱了。在下只会佩服当初买去的人有眼光。
可在下也不清楚,这跟三佛齐有什么关系。刚才陈大人也说了,三佛齐国内的军队都钳制在细兰岛。以及天竺东部,巨港城内地驻军想必没有见识过我们的天雷,这大炮轰过去,灭杀他们想必也不费工夫,可大人却要一意前往细兰岛。难道细兰岛就是价值被低估地作坊吗?”
赵兴点头:“三佛齐从汉代就开始向我华夏商人征税。他们把持征税权上千年了。三佛齐人都知道征税权地重要性。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不平。论起来。三佛齐与细兰附近是海盗最猖獗地地方。以前他们也没少打劫过宋商。我们用保护商路地理由与细兰开战。却轻轻放过三佛齐。你们一定不理解。这恰好说明我此次随船而来。真是来对了。
我们清剿海盗地目地是什么?是打通商路。是保持增长地税收。三佛齐这块地方。一方面是他们都明白征税权地重要。我们无论开什么价格。他们都不会感到满意。而一旦动用武力。则诸位还忘了——此地还是南洋地香料中心。我大宋地丝绸、茶叶、瓷器倾销当地。已经获得了丰厚地利润。把那些购买者杀光。我们会获得什么。获得一片充满敌意地土地。萎缩地市场。以及防不胜防地抢劫。
而细兰岛则不同了。那片小岛面对南天竺。天竺盛产黄金以及珍贵木料。土王们喜欢奢侈享受。又富有多金。恰好那个小岛千年战火不熄。而当地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恰好在贸易商路上。而且面对整个南天竺地大市场。从那个小岛出发。可以迅速地在南天竺各个港口登陆。
总之。那是一片价值被完全低估地土地。我们插手细兰岛上地事务。完全可以在那里立住脚。而后依靠地好感。慢慢推行殖民政策……
与此同时。若我们想在三佛齐努力。却不是好时机。三佛齐正在跟驻辇国争斗。他们地国力还没有虚弱到向另一个大国臣服地地步。若是我们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国争斗地疲筋力竭。那时我们就是仲裁者。法度由我们制定。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自己说了算。所以我不打算在这里浪费一枚炮弹。”
舱室内就餐的军官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名军官胆怯的说:“可我们已经放了很多炮,停泊的时候,为了驱赶围上来的独木舟,我们每船都放了好几轮炮……”
这个说法直接被众人无视。
耀武扬威行动,必不可少要付出一些成本。如果大宋军队停泊在港口外,不放几轮炮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哪有王叔与本地商人排着队求见的好事。
当夜无话,第二天,几艘加满补给的商船驶出码头,为首的纲首登上了赵兴的坐舟,兴奋高喊:“太尉,昨日中午巨港的商人开始对我们降价,这里的东西可真便宜,小拇指大小的珍珠竟然可以用一匹丝绸交换,我平生来往三佛齐数趟,没见过如此热情的三佛齐人。”
赵兴沉默不语,陈不群倨傲的翻了个白眼,反问:“你眼巴巴的爬上我的指挥舰,只为说这个?”
那商人噎住了,许久,他小心的说:“大人,宁远将军与怀远将军在城内召集宋商,说是当地国主打算划给我们一块地。建立自由贸易领,据说国王也同意了,伙伴们让我来问问,这自由贸易领是否按照旧章法办?”
赵兴没有回答,他站起身走上甲板,背着手眺望巨港方向。
岸边白色的海鸥翻飞不停,有水手抛掷着残羹冷饭喂养海鸥,引来更多的海鸥争抢。天空中充满了嘎嘎的鸟鸣。赵兴顺着鸟飞翔的目光向外望去,远处。青色地陆地就在眼前,那就是有上万个泊位的巨港。
左襟,桅杆林立,为了防止风浪吹动下。发生船只碰撞的情况,下锚停泊的船只都相隔很远,以便让船只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在这种情况下,与旗舰最近的战船距离也在三百丈左右,肉眼只能看到甲板上绿豆大小的人影在忙碌。
这样的距离,三百只战舰地船队散步的很广,即使举起望远镜。也只能看到远处地桅杆影。
赵兴所在的旗舰是体形最庞大的战船。附近停泊的都是这种体型庞大地主力炮舰,在炮舰外围。则是四十料左右的快帆船,它们没有降帆下锚。而是扯着帆在附近海面做之字形航行,以围堵从战舰缝隙中钻过来的小船。
其实。经过昨天炮舰的恐吓,敢冒险钻过来与宋军进行交易的当地小船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些由于信息不通畅,不知道昨天情形的莽撞船夫,宋军的巡逻船并没有为难这些小船,毕竟示威行动已过,所以巡逻船只是在驱赶。
赵兴身后,那名商人正在向陈不群解释:“大人,巨港香料颇多,如今当地商人肯降价出售,许多伙伴们以为,他们可以把自己的货物在巨港出售……反正咱大宋水师还要继续前行,现在顺风顺水,在巨港装一船香料回去,走地快地话,还能再运一趟货物。”
赵兴转过身,冲那名商人解释:“三佛齐国王答应给我们派遣向导,我们在等待他们的向导,我只能给你留下五六艘舰船沿途护送,至于我大队人马,等国王地使者到了,我们就立刻起锚。”
那商人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等远没指望有太多的兵马护送,大人哪怕肯留下一艘船,我等已感激不尽了。”
三佛齐国王派来地人到的很快,又一日晌午,一支百人地船队便赶到了宋军的停泊地,赵兴让陈不群过去交涉,一番联络后,当日下午,宋军旗舰升烟起锚。
海上交战不同于江河行船,在海上,战船散步的很开,此时目力已经不够,需要有一种标志让整个舰队仰望。赵兴便想起了使用烟火作为信号。
作为发烟的火药,宋朝的技术已经很成熟,去掉火药配方中那些砒霜与铁砂子,就成了一只标志旗舰位置的信号弹。桅杆望斗上的望使每隔几分钟会引燃一只烟雾弹,给后续船只指明方向,后续分舰队的指挥舰也会如斯响应,引燃自己的信号弹,让旗舰知道他们的位置。
旗舰的信号弹冒出红色烟雾,其余几支分舰队的信号弹则是黑烟。
这种做法虽然暴露了旗舰的位置,但在海上这样广阔的区域里,也增加了各舰协同配合的能力,比起所得来,让旗舰暴露位置,也不算什么损失,反正凭这片海域的小独木舟,也威胁不到丛丛护卫下的重型炮舰。
航行没多久,前方海域打来旗号,船队开始进入马来海峡。
马来海峡最狭窄处,据说一门要塞炮就能封锁整个海路。在宋代不存在要塞炮,但这样狭窄的海域,船只回旋的余地不大,而复杂多变的峡湾正是藏匿海盗的地方,许多海盗船都借着热带茂密的树林遮掩,藏身在峡湾处,望见宋商的船只经过,则快速杀出,拦截商船。
这种海盗劫掠现象,即使到了现代有飞机大炮搜索,也不能剿杀殆尽。更何况在宋代,远不是三佛齐官府所能控制的。
果然,前方的哨船通过旗号向后方报告,他们正遇到海盗袭击,随着讯号传来的还有隆隆的炮声。
峡湾处,炮声被放大了许多,听起来像是滚滚的雷池,陈不群侧耳分辨响声。自语:“这是大炮声……这是手雷!呀,砰,海盗是为抢劫而来的,他们不会纵火,就该是装出软弱的模样,让海盗船靠上来,而后用手雷教训他们,干嘛浪费大炮?!”
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