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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也就是现在怕人,只要过上一年,我们的政策措拖深入人心,张鲁也就不那么容易煽动百姓了。眼下的大旱正好给他这么一个可趁之机,百姓是最信天命,若大旱不解,百姓便很容易相信明公不该统治关中,是以上天不佑,这样下去便要坏大事。”
顿了顿,又道:“这五斗米道,我也有些了解,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教义之中大多主张也是便民利民,为了老百姓好的。张鲁于汉中境内设立‘义舍’,置义米肉以供行人量腹取食,以及实施宽刑,禁酒等利民措施,汉中‘民夷便乐之’只不过是张鲁管理不善,各地的祭酒良莠不齐,违犯教义的事情时有发生,张鲁又不能一一禁止。因此世人以邪魔外道视之,称之为米贼。”
刘备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他传到长安来了,我们便不能等闲识之。这个五斗米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看那个卢祭酒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若让此人得逞天下必乱。”
贾仁禄道:“这人肥肥的,连个狼样子都没有,能厉害得到哪去。过两天我想个急招,把这小子灭了,看他再捣乱!”
正说话间,远处一骑飞奔而至,来刘备跟前,报道:“报!西域传来消息,于寘不附朝廷,郝长史率各路诸侯之兵共三万人,分两道伐之。”
刘备对西域也颇为关心,忙问道:“这战况如何?”
那人道:“只知大军已出征,至于结果还不清楚。”
刘备也知西域离长安颇远消息传递不变,就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几个月以前的了,便道:“知道了,下去吧。”
探马去后,刘备道:“当时不少人因为西域路远,接济不便,劝我放弃西域,我也觉得颇有道理。但元直言道若西域落于他人之手,则陇右必布重兵防守,消耗甚大,更加不便。不若因其成资,派人管制西域,即通商旅,又安陇右,一举两得,我这才派伯道前去。不过我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这西域太远,万一伯道有起事来,这边根本无法及时支援。”
徐庶道:“明公且放宽心,仁禄前番已安抚一十五路诸侯,西域大半已归服。于寘一国孤掌难鸣,伯道颇有智略,又有大军,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道:“这伯道我们在平原时便同他相处了,办事沉稳,虑无不周。他敢出兵,必有必胜的把握。明公尽管放心。”
刘备手捋胡须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元直,最近你多留意西域的动静。”
徐庶应道:“是!”
此后一路无话,众人回转长安各归府邸。贾仁禄进得府来,不敢隐瞒二位老婆大人,一五一十将赌赛之事说了,立即引起二位夫人歇丝底里大发作,在原地又叫又跳,半天也停下来了。蓦地里同时瘫倒在地,哭得跟个泪人相似。唬得贾仁禄六神无主,不是搓这一个后背,就是按那一个胸口,忙得个口吐白沫。
貂婵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也别给我搓了,让我死了算了,省得天天为你担心!”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话赶话给逼到那个份上了嘛,不由地我不说啊。”
貂婵推开在她双峰不停移动的禄山之爪,道:“呸,什么叫话赶话,你倒好自刎都敢随便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你自刎了,我们怎么办?”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此时亦深悔当时口不择言,忙道:“这怎么能没想你们呢,天天想夜夜想。不过有时为了公事,一时头昏脑胀,鬼迷心窍,说话不计后果也是有的,下次不敢了。”
貂婵气得俏脸煞白,道:“你还想有下次?”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以后再若如此,叫我不……”话未说完,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貂婵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听她说道:“别乱说,不敢便不敢了,别再乱发誓了,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说完了又默默垂泪。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侧头瞥了一眼曹静,怒道:“就是!就是!除了这个你不会说点别的啊!”
曹静嗔道:“不会!”
贾仁禄吐了一口白沫,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唬得貂婵、曹静二女忙抢上前去,按胸口、掐人中救他醒转。貂婵将他扶好,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低下头来,柔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贾仁禄悠悠醒转,笑道:“嘿嘿,没事,当然没事,我不这样,你们的气还消不了呢。”
貂婵一把将其推开,啐道:“你这人!”
贾仁禄站起身来,道:“二位老婆大人,这气生好了没有啊?”
貂婵把脸向左一扭,曹静把脸向右一扭,同声嗔道:“没有!”
贾仁禄忙堆起假笑,深深一揖道:“二位老婆大人,别再生气了,小生这厢给你们陪礼了。”
貂婵、曹静噗嗤一笑,同声道:“呵呵,老不正经,还不快想辙,不然真要自刎了!”蓦地里同时觉得不对劲,同声道:“呸、呸、呸,大吉大利!”这一异口同声,二女均觉好笑,相互一眼,格格得笑个不停。
贾仁禄见此情景,也知警报解除,会心一笑,道:“得令!”说完转身便走。
曹静道:“哪去?不好好想主意,还到处乱跑!”
贾仁禄脚下加紧,边走边道:“去甄姑娘家把《太平清领道》拿回来,不然真要乌江自刎了!”
当此关键时刻,貂婵、曹静仍不忘“头可断,血可流,这醋不可不吃的”真理,同声喝道:“不许去!”貂婵目视曹静,曹静飞身上前,几个箭步,便已赶到了贾仁禄之前。一拎他的耳朵,便将他给揪了回来。贾仁禄身不由己,大声叫道:“放手,耳朵要掉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呵呵,活该!这还是我去,那扫把你还没吃够啊!”
贾仁禄想着甄夫人手持扫把,盛怒以待的情景,不寒而栗,道:“对的,对的,还是你去。那些东西太沉,多叫些人,让他们搬,小心别闪了腰。”
貂婵已走出数步,闻言回头,冲他抛了一个深情的媚眼,暗送了一框秋天的波菜,道:“呵呵,这回倒会关心起人来,早干什么去了?”
曹静道:“就是!”
贾仁禄闻言喷出了口殷红的鲜血,道:“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别再说就是了!”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贾仁禄忙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半个时辰之后,貂婵同甄宓一同进屋,甄宓一脸关切,问道:“怎么了?仁禄,听说你同他人赌赛祈雨?”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当时一顺口,说要不成便要自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把《太平清领道》借我看两天,我抱抱佛脚,看看能不能速成。”
甄宓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这赌你也敢随便赌,这祈雨之法十分复杂。当世怕只有于神仙一人会使,你如何会得?”
贾仁禄疑云满面,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下巴,问道:“这不是有书么,照方抓药总该没错吧。”
甄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呵呵,八成你是因为有书,才如此有恃无恐的,连自刎都敢说!”
贾仁禄闻言心里凉了半截,道:“难道不成么?”
甄宓道:“当然不成,这四时风雨自有天定,天地造化之机若这么好夺,那还不天下大乱了。”
贾仁禄一听“不成”二字心里凉了个通透,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垂头丧气地问道:“真不能速成?”
甄宓道:“这别人我不知道,我是不能。我给你说说你听听,看你能不能成。”
贾仁禄忙道:“快说。”
甄宓道:“这祈雨之法,包括奇门,五行,八卦,符箓等术,确是艰深无比。这筑坛的方位、时辰,坛的高度、宽度都有严格的讲究。坛上各旗依着二十八星宿及八八六十四卦方位罗列。何处插何色旗帜,何方位何人守把,一丝一点皆不能错地。且中间还须依着五行生克不时变换,皆因时而定,书上也不能详尽列明,需精通五行之人自行推演。祈雨之人,必须依着八卦之位踏步,这其中自有一套十分繁复的步法,因时而异,也不能错上一点。最后就是施符了,那些符文本就繁难无比,且必须一气呵成,稍有停顿也是不成。你说说,这些学问你能在短期之内速成么?我是不成,我前段时间,不停地研习五行奇门之术。至今也只懂了个三到四成,至于变化开来,艰深繁复,那就头昏脑胀,一窍不通了。”
贾仁禄心道:“你都一窍不通,那我更别想通了,这八卦奇门之术是古时极深的一门学问,十分难学,学好了那是天下无敌。像诸葛大大就会,可是这会也不能把他从隆中拉到这来吧。”一想到诸葛亮,便想到了徐庶,道:“不是还有徐元直嘛,他会八卦奇门之术啊!”
甄宓道:“我曾专门请教过元直,他说他曾涉猎过八卦奇门之学,但限于年岁,也不甚精,最近他事务繁忙更没时间学了。我问过了,懂得还没我多呢。”
贾仁禄心道:“得,把徐元直提前十年请出山来,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下我可尝到苦头了。”想到这里便挠了挠头,道:“难道一点辙也没有了?”
甄宓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贾仁禄急得抓耳挠腮,如孙猴子一般,道:“快说,快说!”
第122章 … 渭河谢罪
貂婵、曹静噗嗤一笑,同声道:“现在急成这样,当初发誓之时倒那么爽快!”
甄宓表情仍平静如水,无甚变化,微微一笑,道:“这祈雨之法太难,我无法在短期内灵活应用,最起码也要三五年的时间……”
贾仁禄来回走着,边走边道:“三五年!那时就算你会祈雨也没用了。”
甄宓笑了笑,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别急。这于神仙生平所学之内,除了有介绍祈雨之法,还有介绍推演天气变化之法。这个法门就比祈雨来得简单的多,只要精通阴阳术算之人,便可短期内掌握。若我们算准哪日会下雨,你到时再登坛装模作样一番,岂不十拿九稳?”
贾仁禄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走,闻言心花怒放,停了下来,喜道:“这装模作样我最拿手,到时保管比诸葛大大装得都像。”
貂婵笑道:“呵呵,没正经。甄姑娘,这测算何时会下雨很难吗?”
甄宓点头道:“虽比祈雨简单,但是也十分的复杂,需对当地以往水文天候等变化十分熟悉,方能算得精确。”
贾仁禄好歹混过初中、高中,知道数学题不是那么好解的,往往一道题要想上半个小时,有的甚至要一两天。如今这可是计算老天何时开恩下雨,岂同儿戏。其艰难程度,估计不下于证明1+1是不是等于2。他又不是陈景润,就他那半吊子的数学水平,虽说比三国时先进不少,但只是知道个大概,且大半都还给老师了。他倒有自知之明,这点皮毛,倒也不敢拿出来卖弄,不但不能帮人,只能误人误已。闻言点了点头,道:“这阴阳术算之术我是一窍不通,你要什么帮助只管说。我还可以给你掏涣高人去,这徐元直、贾文和,都是我把兄弟,只要一句话,他们便能竭尽全力地帮你。”
甄宓道:“元直、文和都有各自事务,不必去打扰他们了。如今你只要能找到长安近几十年来详细的天候水文的变化资料就成了。”
贾仁禄支着下巴,沉思半晌,方道:“这个我倒知道,这长安原为钟元常守把,这些资料他那应该都有。如今明公答应全力支持我,我先去找找明公。有明公一句话,元常还敢放声音,还不得乖乖交出来,哈哈!”说完又道:“貂婵给我更衣,我要马上去见明公。”
一个时辰之后,贾仁禄回转府上,面有得色。身后跟着六个壮汉,吭哧吭哧地抬着三只大木箱子,累得满头大汗。而他则长袖善舞,嘻嘻哈哈,头前带路,一身轻松。过不多时,他们便来至前厅,贾仁禄命他们将箱子放好,这才让桂花领他们下去喝茶领赏。自己则来到里屋,见甄宓仍未去,便道:“好消息,我搞到了从秦初到现今的长安的全部天候水文资料,其中包括何星于何时跑到何处,何时刮风,何时下雨,罗列的十分详尽。”
甄宓大喜过望,道:“呵呵,这怎么能有这么多,当真太好了。”
贾仁禄道:“这可要感谢那吃饱撑着没事干,天天只看星星不泡妞的人。他们辛辛苦苦观察好,记录下来,藏府库之内。这李傕郭汜乱长安之时,人人都以为这些是垃圾,没人去抢。甚至都懒得费力气去烧,因此得以幸免于难。元常入主长安之时,把它们当成了宝贝,好好珍藏起来。还好有他,不然今天要找这些资料,估计得到垃圾堆里去翻了。”
貂婵笑道:“呵呵,老不正经。人家元常可是爱书爱学问之人,不像你见天的往家里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贾仁禄一听便知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