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仁禄可不想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泡妞良机,忙道:“请!”说完伸手肃客。
二人来到正厅,分宾主坐好,婢女奉上香茗,转身退下。贾仁禄道:“对的,这西域是出了大事了,我的一个好朋友,在西域遭人暗算,下落不明。”
甄宓问道:“那你又要远征西域了?”
贾仁禄点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说什么也要去查个清楚。”
甄宓又问:“那祈雨之事,你不管了?”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得,我把这事忘得死死的。”顿了顿又道:“这雨还是要祈的,我争取在六月十二赶回来。”
甄宓蹙起眉头,沉思片刻,点头道:“嗯,我趁这会帮你算算精确的时辰。你也别太赶了。这赶不回来,还有元直他们。”
贾仁禄大声叫道:“那怎么成,这装神弄鬼少了我怎么成!”
甄宓道:“老实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又开始没正经了。”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要我一本正经,比杀了我还难受。”
甄宓抿嘴一笑,道:“这便是你常听说的狗改不了吃……”说到这里,觉得“屎”字非她这种淑女所宜言,便住口不说。
贾仁禄道:“咳……咳……说正经的,这算来算去,是很耗脑子的。别太累了,晚上别熬夜,再累病了,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甄宓道:“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顿了顿,又道:“你去西域必定需要人手吧。”
贾仁禄听她问得奇怪,莫明其妙,道:“我已有子龙、伯济、德达相随,人手不缺啊!”
甄宓道:“这有一个人也想同你一起去,不知你肯带否?”
贾仁禄微觉好奇,道:“谁啊,不会是你吧。”
甄宓道:“西域遍地黄沙,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愿去。这有一个人可是十分想去。”
贾仁禄道:“不会是刘封吧,他还太小,那里太苦,他不能去。”
甄宓笑道:“呵呵,这人昨天你还见过。一顿乱棍将人给打了出来,这会倒不记得了。”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是说莫邪,她在你那。”
甄宓道:“若不是我,她估计就要死在你家门口了,你就得吃官司。”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倒有趣,我挺想看看的。”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不好,昨日一时怒极,没考虑清楚,便口出乱命。她没事吧?”
甄宓道:“总算没给你打死,她本来就有极重的伤,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居然还下去手。”
贾仁禄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喟然长叹道:“我昨晚一晚没睡,想通了,这事是我错了。”
甄宓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不去向人家认错。”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快带我去。”
甄宓点了点头,引着贾仁禄来到甄府,走进莫邪养病的小楼。发现伊人已去,小楼内空无一人。正纳闷间,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却见甄夫人迈步进屋,一面郁闷,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些什么。
甄宓问道:“妈妈,莫邪姑娘呢?”
甄夫人没好气地道:“走了。下次别带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好好的被子给她吐得都是血,叫我怎么洗!”
甄宓嗔道:“她还有伤,你怎么能让她走了。”
甄夫人白了贾仁禄一眼,道:“她自己要走的,我拦也拦不住。”说到这,从袖中掏出一方白绢,没好气地递给甄宓道:“这是她留下的。”
甄宓展开绢帛,贾仁禄凑上前去一看,见其文曰:“仁禄,知你必将亲征且末,我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好好保重。以你的本领,攻取且末定不在话下,你曾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你攻进且末之后能想起这句话,饶过满城百姓及家母的性命。只要这样我便十分感激你了。我是个苦命的人,一切罪孽都由我来承担吧。我无颜再面对你了,我走了,别再找我。”
甄宓看着看着,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贾仁禄看罢,一拍大腿,道:“她应该走不多远,快追!”
第130章 … 真假难辩
貂婵此时也已泪流满面,泣道:“这虎毒尚且不食子,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人。”
贾仁禄听完这个冗长的故事之后,愣了半晌,不知怎得脑海之中突然想到那只幻化成美女的巨蟒。梦中情景似又历历在目,那巨蟒便是先变成美女引他这个登徒浪子上当受骗,为其站退恶狼。待恶狼退后,那巨蟒便露出本来面目,张开大嘴便要吞噬它的救命恩人了。想到此豁然有悟。站起身来,伸出大手,狠狠地打了自己四下耳光,两颊登时红肿,怒道:“叫你见到美女就晕头,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好好考虑考虑,去且末做做调查研究,便胡乱帮人,到头来反而害了郝兄弟!”说着跪了下来,高举双手,仰面朝天,大声叫道:“郝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啊!”言罢泪流满面。
莫邪羞惭满面,泣道:“仁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贾仁禄站起身来,目光如电,直向莫邪射去,戟指骂道:“美女蛇,你就是我梦里那只美女蛇!没想到你艳若桃李,却心如蛇蝎。当初我便是听信了你的一面之词,为你复国雪耻。哪知你有了军队便忘恩负义,竟对与你有恩的郝兄弟下手!如今你又装个可怜兮兮地样子到这来骗我的眼泪,好行使你的奸计,做梦!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了!”言罢一指门外,喝道:“你给我滚!”
貂婵闻言一脸惊诧,失声叫道:“仁禄!”
贾仁禄似是充耳不闻,剑眉倒竖,瞪圆双眼,冲着莫邪喝道:“你给我……”说完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伸手一捂脑门,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莫邪挣扎着站起身来,道:“仁禄说的没错,我就是美女蛇,哈哈!”言罢尖声长笑,声震屋瓦。大笑声中,莫邪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貂婵忙抢上前去,伸开双臂,拦住去路,道:“莫邪姑娘,仁禄一时气愤,难免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莫邪双眼失神,表情木然,冷冷地道:“仁禄说的没错,这事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就来找他帮忙,到头来害人害己啊!”
贾仁禄在曹静的抢救之下,悠悠醒转,看着莫邪,道:“装再给我装,赵二啊!”
赵二闻言抢进屋来,应道:“在!”
贾仁禄伸手一指莫邪,喝道:“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赵二看了莫邪一眼,一皱眉头,一咬牙,硬着头皮应道:“是!”
曹静忙道:“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莫邪姐姐很可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仁禄气得脸皮紫胀,全身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摆手,道:“赵二,你还愣在这做什么,给我打出去!”
赵二抢到门边大喝一声道:“来人啊,老爷有令,将莫邪乱棍打将出去!”
貂婵心知贾仁禄对郝昭之事耿耿于怀,心生愧意,这才迁怒于莫邪。她跟随贾仁禄已久,已熟知他的性格。贾仁禄外表看上去嘻嘻哈哈,十分谦和,平易近人。但内心里极其固执,认定之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臭脾气。她知道盛怒之下,说什么贾仁禄也听不进去,索性不劝,对莫邪说道:“莫邪姑娘,你赶紧走吧。”
莫邪淡淡一笑,道:“让他们将我打出去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
貂婵还欲再劝,莫邪一摆手,走出门去。便在这时,边上窜出两名手执大棍的壮汉,抢到莫邪身后,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左首那名壮汉大声说道:“莫邪,你快走吧,不然我们便不客气了。”
贾仁禄怒不可遏,右手连挥,喝道:“跟她废什么话啊,给我打!”
右首那名壮汉,二话不说,抡起棍子,照着莫邪背上便是一棍下去,霎时间粉嫩的脊背上皮开肉绽,鲜血四溅。莫邪双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往前走了一步。左首壮汉也不客气,又是一棍下去。莫邪如着邪中魔一般,浑不理会,行若无事地向前走着,似这些棍棒只不过是的给她挠痒痒,根本没伤到她半分。
跟着劈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莫邪每迈一步必被结结实实的打上两棍,转眼之间背上已满是棍痕,鲜血飞溅,惨不忍睹。曹静见莫邪被打,感同身受,忙抢到贾仁禄面前,劝道:“仁禄啊,我看莫邪姐姐不是坏人,不会说假话,你就饶过她吧。”
也怪前些日子的怪梦太过真实,深深的印于贾仁禄的脑海之中,很难磨灭。如今郝昭兵败西域,下落不明。贾仁禄气塞胸臆,理志早已荡然无存,认定莫邪便是梦中的那条比中山狼都更加恶毒的美女蛇。深悔当日没有调查清楚,便助人为乐,受人利用,反害得郝昭生死不知。
此时他正不断在心中谴责自己色令智昏,见了美女就乱流哈拉子,把啥都给忘了。曹静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听得久了,觉得不胜其烦,一摆手,不耐烦地道:“别吵,你个小妮子懂个屁!”
曹静白了他一眼,嗔道:“明明就是你错了,你还不认!”
贾仁禄自来三国,所谋无不中,志得意满,老子天下第一之感以日俱增。心下早已认定自己做的每个决定,都有道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可能有错,要错也是别人错了。如今听到曹静竟敢当众直斥其非,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喝道:“你读过几本书,看过几片电视,懂个什么?莫邪根本就是编个煽情的故事,到这来骗我的眼泪,将我赚到西域,好加害于我,她好独霸一方。”
曹静闻言大怒,冷笑道:“你以为拍拍桌案,整出点大动静来就有理了?莫邪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到这里来,同我们说出了事实真相。就证明她不是坏人。哼!你这样胡来,根本就是错的!”
贾仁禄怒道:“什么伤,说不定就是她到长安不久,自己弄上去的。又是苦肉计,又是诈降书,当我是曹操啊!”。
莫邪其时尚未走远,听闻这话,表情痛苦,啊地一声大叫,吐了口鲜血。跟着砰地一声响,背后又捱了一棍。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曹静回过头来,看了踉踉跄跄向前行进的莫邪一眼,一脸关切。转过头去,怒目而视,嗔道:“你还敢同爹爹比,他才不会想你这样胡乱迁怒于人的!”
貂婵见贾仁禄满脸通红,全身乱颤,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知其怒极。心想如今根本就不是劝他回心转意的最佳时机,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只能是火上浇油。却见曹静没明白其中利害,还按平时的样子同贾仁禄不断的抬扛。眼见着贾仁禄的双眼越来越红,知道要糟。忙来到贾仁禄身后,冲着曹静不停的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貂婵未练过轻功,这一系列动作本就比较复杂,待得她比完,为时已晚,曹静那句话早已喷将出来。貂婵没能及时制此这场由莫邪引发的不必要的口角,不由为曹静担起心来。
贾仁禄闻言铁青着脸,双目泛起红光,脑海中一片空白,伸手一指门外,道:“我就这样,你要不服我,不想过了,你也滚!”
曹静气得俏脸煞白,银牙咬碎,一跺脚,嗔道:“走就走,谁爱跟你这个傻瓜在一起!”说完一扭头,转身便走。
貂婵忙抢上前去,牵着她的手,拉她走到隔壁的一间小屋之内,方柔声道:“曹静,伯道下落不明,相公引为己过,深深自责,所以才会这样没轻没重。现在莫邪姑娘的话,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万一最后真是相公对了,那时你怎么办?消消气,相公一直都对我们很好,从来没有同我们吵过嘴,还处处让着我们。如今像相公这样有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那些臭男人从来没有把我们女人当成过人,随意呼喝,随意打骂,一上来就想为非作歹,要不就是把我们当成货物随意送来送去。可这些相公从来没有做过,反倒是我们经常呼来唤去使唤他,呵呵,你说这样好的相公上哪找去?你别看他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他心里很苦,有气没处发,我们顺着他一些,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曹静边听边握着貂婵的小手,垂首而泣,听完已泣不成声,依偎在她的怀里,喃喃地道:“姐姐……”
貂婵面色慈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道:“别哭了,莫邪姑娘我看也不像是坏人。你现在赶到前面去,让下人别再打了,让她出去便是了。她已走出院子了,相公也看不到了,你让他们住手,就说是我说的。”
曹静喜笑颜开,道:“姐姐,你越来越聪明了。”
貂婵轻轻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不像你只会傻乎乎地同相公抬扛!还不快去,记得别让相公看见。”
曹静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说完便自去了。
貂婵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迈步而出,来到曹静寝室。见贾仁禄立于门前,仰天大叫:“老天!不是世人一有冤情你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