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者道:“老汉姓刘名泽,家中现只剩下一个孙女名玉秀。江州曾是赵韪所辖,他起兵叛乱之时,玉秀的父亲便被强征去当了兵,在军师来之前便战死了,玉秀的母亲因思念其夫,不久也病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这几日附近山中突然来了一伙强人,不明来历,那日玉秀上山采野菜,不合被山大王看上了。那大王便跑到村子里来要强娶玉秀,去做押寨夫人,还说若不答应,便要杀光全村老小。村中之人都怨上我们了,让我赶紧地将玉秀交出去,免得全村遭殃。我没有办法,这才……这才……唉!”说完老泪纵横,泣下数行。
贾仁禄心道:“得!刚来了一出刘玄德的跃马过檀溪,这又窜《水浒传》里去了。老子可不是鲁智深,不会用拳头说因缘,这咋整?”灵机一动,又想:“不会用拳头说,老子难道不会用嘴说啊!”想到此便道:“老人家莫慌,我曾受于神仙点拨,学会了说因缘,就算是茅坑里的石头,老子也能将它说的生出得两只脚来,滚出茅坑去!何况只是个什么山大王,保管用不上三句,那个什么狗屁大王便屁颠屁颠的自己滚回山里去!”
因果报应是佛家所信,与主张清静无为、逍遥养生的道家思想大相径庭,那于吉乃是得道之士,非是释家之流,根本就不会什么说因缘。他这个冒牌的于神仙弟子当然也就不会此等释家的高深法门。好在佛教至东汉才传入中土,此时尚未普及,信众不多。那刘泽也就无法分辩这门神功份属谁家,听他说的玄乎,也就信了个八九分,忙道:“军师既会如此高深法门,那玉秀便有救了。不知军师要如何说这什么什么因缘”
贾仁禄两眼微闭,作神仙状,道:“那个什么山大王什么时候来抢亲?”
刘泽道:“相士说今日巳时是大吉之时,那大王便打算那时来娶月秀。”
贾仁禄心道:“这个山大王倒是懂得规矩,要不那日在山上直接掳走,拖入寨中办正事,不就结了,至于来这么一出么?可能这个山大王是想扎根山区,艰苦奋斗,不想同老百姓闹得太僵,说不准老子还真能说得动他。”想到此便道:“老人家先把玉秀姑娘藏在别处,我就在里屋说因缘,一定能说得那大王回心转意,不再打你孙女的主意。”
刘泽忙又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答谢救命大恩。贾仁禄上前相扶,逊谢不已,心道:“鲁大大说因缘的时候是在晚上,老子现在这是白天,这咋整?”
正踌躇间,刘泽已将珠泪盈盈的刘玉秀扶出。其时贾仁禄正低头苦心良策,也未在意,略一瞥眼,见她颇为清丽,虽同他那些娇妻相差甚远,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待刘玉秀去后,贾仁禄来至里屋一看,里间黑漆漆的一片,竟是伸手不见五指。显是当年设计此屋的建筑设计师属三流大学毕业的,采光问题没有考虑好便胡乱设计,致使艳阳高照之时,屋中却一团漆黑,好似夜幕提前降临一般。
贾仁禄踱进屋中,四下巡视一番,十分的满意,心中大叫天助我也。来到床榻边上,揭下面具,往榻边一扔。便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不片时便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往榻上一倒,取了床薄被来盖好,蒙住头脸,双眼一闭,便打起呼噜来,显是他认为事态紧急,不敢耽误,进入梦乡向周公请教说因缘之法去了。
刘泽将刘玉秀藏到了一个颇为隐闭的所在之后回转家中,欲同贾仁禄商量该如何配合他说因缘,怎料甫进大门,便听见呼噜之声震天动地。刘泽大吃一惊,抢到里屋,却见贾仁禄脱得赤条条地倒在了他孙女的寝榻之上,嘴带挂笑,酣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
刘泽心中惶急,便大呼小叫,双手乱推,欲将他唤醒,怎知是越推呼噜之声越大,不禁暗暗叫起苦来。心想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这会说因缘的高人却在此关键之时入梦去了,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贾仁禄恐怖的睡姿,白眉一轩,取过薄被来将其盖好,缓步踱出屋去,到得门口处,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近巳时。摇了摇头,身心如在芒刺之中,无计可施,心道这时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此便索性开着大门,在屋中来回的走着,焦急的等待着巳时的来临。
贾仁禄原本也只是想效法鲁智深,躺在榻上等着山大王的来临,怎知他连日奔行疲累异常,一躺在床上困意登生,两眼一闭,便往见周公了。在黑暗的不屋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隐隐约约地听得屋外鼓乐之声甚响,脚步零乱,人声鼎沸,显是有大队人马到来。不禁心头一震,睁眼醒来,心道:“来了,山大王来了。好你个什么山大王,不好好的在山里窝住,跑到你老子我这来动土。当年诸葛大大能三言两语便骂死王朗,老子今日便要效法先……后贤,轻摇三寸说了那个狗屁大王口吐白沫,自己撞墙去西方极乐世界报到去。”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见屋门外脚步声响起,蹬蹬蹬地离里屋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也是扑、扑、扑的跳个不停,好像要从嘴里蹦将出来。他怕一开始就露了馅,让那大王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五大三粗黑大个而并非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媚,这样这因缘就不好说了。是以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蒙住头脸,看不到外间的情景,心中更加害怕,转瞬之间便已全身冒汗,也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给吓得。
正在他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之际,那大王掀帘进屋,醉熏熏地道:“小美人,我来了……这屋里怎么这么黑啊?”说到此便听到砰的一声以及那大王轻声惨哼,显是在黑暗之中,一时不慎撞到了什么物事了。
贾仁禄回想着貂婵同他打情骂俏时扭捏作态的声音,定了定神,逼紧嗓子,尖声尖气地道:“春霄一刻值千金,大王不是想办正事么,还要点灯做什么,快点来嘛。”此时他刻意模仿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别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汗毛乱竖。可那大王马屁灌了多了,耳朵不甚灵光,对这么一个十分明显的破绽竟是完全没有查觉。
那大王闻言一脸贼笑,打了个酒嗝,道:“呃……春霄一刻值千金……说得好!小美人你已等急了吧!嘿嘿!别急,我马上就来……呃!”说完便双手平伸,摸索着向前进行。
贾仁禄强忍笑意,继续模仿着貂婵的声音,道:“快来嘛!”
那大王闻言骨头大松,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要是他事后知道了床上之人是个男的,会不会出一身鸡皮疙瘩那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半晌,那大王方一步一步地摸到了榻边,他因见过那刘玉秀的样貌,此时便不急掀被,一边叫着娘子,一边伸出贼手乱摸。摸来摸去,便摸到了贾仁禄那水桶般粗细的老腰。捏了半晌,觉得很不对劲,根本就不像那日看到的似是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不禁挠了挠头,心道:“为何仅一两日间这小妮子便突然之间体重骤增,难不成是听得喜讯高兴坏了,不住猛吃,吃成这个样子的?”
贾仁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没想到竟生生的给他盼来了,当真是天公作美了。趁那大王一愣神功夫,猛地一掀薄被,劈头罩住。趁势一个饿虎扑食,扑将上去,将其摁住,右手捏起铁拳,骂道:“直娘贼!”奔着那大王的耳根处便是一拳捶去。
那句台词是鲁智深鲁大大拳打小霸王周通时的台词,他临时想了起来,便喷将出来,倒也有鲁大大的当时的三分威势。心道:“嘿嘿,本来想好好的同你说说,怎料遇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便宜不占那当真是王八蛋了。今天老子总算是过了一会用拳头说因缘的瘾,当真就一个字……爽!”想到此便又一拳捶到了那大王的大脑壳上。
那大王哪曾想到结婚第一天押寨夫人便欲图上位殴打起老公来,猝不及防,当时便着了道,痛得哇哇大叫起来:“娘子,为什么打相公?”
贾仁禄喝道:“教你认得你夫人,看你以后还敢乱藏私房钱,以后钱财通通的要交到我这里来!”他一时兴奋便忘了装假声了,说起话来嗓门甚大,十分吓人。
那大王来时马屁灌过多了,宿酒未醒,闻言仍未觉出破绽,颤声道:“我交!我交!以后我的钱通通……”说到此忽觉不对劲,喝道:“不对!来人啊!救命啊!”
第189章 … 设陷待敌
贾仁禄的现在这副皮囊原先的主人贾福好歹也是当兵出身,有些力气,有些武艺。贾仁禄窃居了这几年虽不曾训练,但原来的底子仍在。加之贾仁禄近来走南闯北,颇历风霜,身子骨粗生粗长,倒也越发的壮硕起来,因此这一拳下去力道竟也不小。
那大王一来马屁灌多,二来骤遇大难,未能明察秋毫,于对方的内力高低的判断便失了准头。失之毫厘,便谬以千里。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实是一个徒长着狼样子而毫无武功的倒霉蛋,还以为他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大高手。这一判断失误,他便心中惶急,不敢以抗,只是任由贾仁禄捶打,不住的大喊救命。
刘泽以为贾仁禄要说因缘,劝得那大王回心转意不再来找他孙女的麻烦。怎料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里间便大叫救命。不由大吃一惊,忙点着一盏小油灯,走到里屋细看。那些跟着大王来的小喽罗听得大王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也是吓得面如土色,一齐抢进里屋来。
众人赶到里屋来,灯下一看,周遭哪有什么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脱得赤条条只着一条裤衩,将大王骑翻在地,左一拳右一拳打得十分的痛快。
刘泽总算知道了贾仁禄是如何的说因缘了,暗暗叫苦。要想走路,却见边上小喽罗虎视眈眈,不得机会,只得立在那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不住的求着各路神仙保佑。
这时为首的一个小喽罗大声喝道:“快去救大王!”
众不喽罗大声应道:“是!”便欲抢将上前。
贾仁禄心中栗六,心道:“完了,死定了,好运气到此为止了,现在咋整?管他呢,那个什么大王好象认定了我是武林高手,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便不敢再放声音了。老子便赌一把。”想到此便暴雷也似地大喝一声道:“看掌!”说完便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那油灯击去。
便在这时,屋外刮来山风一阵,混着贾仁禄那微弱无力的掌风,便往油灯刮去。呼地一声,油灯登灭,屋内又是一片漆黑。
众小喽罗见他一掌便能劈息灯烛,心道是一掌劈向自己来哪还有命在。想到此便不敢上前,黑暗之中大眼瞪着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没想到自己的狗屎运当真有这么好,心道:“这设计这间茅屋的当真是个高人,这窗户开的也太是地方了。这一来采不到光,老子正好可以摸黑搞七搞八。二来正对山间,山风猛烈,这装样子的降龙十八掌借着山风的威势,倒也威猛无比,哈哈!”想到此便冷冷地道:“刚才的那一掌我只使了一成力,现在我要发第二掌了!”说完便又举起右掌作势欲劈。
从小喽罗在黑暗之中目不见物,生怕那高人的一掌是对准自己而发,发了一声喊,散了个干净。
贾仁禄又趁机捶了那大王数拳,这才爬了起来,喝道:“好好的给我滚回山去,若再出来为非作歹,小心尔的狗命!”
那大王哪想到眼前的这位高人根本不会武功,只是狗运较常人好了那么一二分,想什么来什么。吓得浑身乱抖,连滚带爬的奔出屋去。身怕贾仁禄追将出来,不敢回头去看,一溜烟了跑到了门外,飞身上马,挥鞭便打,却发现那马纹丝不动,死活不走。
那大王大声叫道:“苦也,业畜连你也来欺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马缰未解,忙用力扯断,骑着马飞也似的往村口去了,边跑边道:“你们等着,爷爷和你们没完!”
刘泽捶胸顿足,大叫苦也,一把扯住贾仁禄右臂,道:“你可害死我们全村老小的性命了。”
贾仁禄伸手一指光光的上身,颇为尴尬地道:“嘿嘿,老人家不会就让我这么说话吧。”
刘泽怒气勃勃地走到榻边,取过他的破衣烂衫向他一掷,道:“还不快快穿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贾仁禄心道:“真是少见多怪,我们那个时代,一到夏天,在家里男的哪个不是打着光背,就穿着一条裤衩。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也有女子衣衫单薄,搔首弄姿,引得群狼口水乱滴。我这样你就叫成何体统,那你要到我们那时代地铁里去走上一圈,还不昏死过去!”想到此接过衣衫,迅速穿好,道:“这祸是我闯下了,我负责帮你摆平便是。”
刘泽道:“这山中可是新来了一两千人马,你一个人如何能敌得过?”
贾仁禄闻言头皮发麻,但闻言能面不改色,硬充好汉道:“老人家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