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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问道:“你想知道吗?”
贾仁禄点了点头,祝融笑道:“呵呵,不告诉你!”说完站起身来,跑出厅去。跑到厅门处,忽地停了下来,道:“不该打听的事,最好不要随便的打听,小心吃飞刀!”
贾仁禄闻言吓得一哆嗦,隔了半晌,方始回过神来一看,祝融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
贾仁禄心道:“这小妮子的开朗是装出来的,她好象什么事不顺心。既然这条命是她救的,看在她肯让老子看她的成人礼的份上,说什么也要帮她一把。”
便在这时,外间号角之声大震,不少人大声怪叫,用得是蛮夷方言,贾仁禄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从他们的言语间的慌张程度便推知出了大事了。心道:“他妈的,搞毛啊。好不容易有个妞泡泡,也不让老子消停会。”
第209章 … 孟获抢亲
便在这时,方才那个服侍他的婢女神色慌张地走进厅来,道:“先生,小姐让我带先生回寝室。”
贾仁禄伸手向外一指,道:“出了什么事了?”
那婢女全身发抖,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事。”
贾仁禄听得外间远远传来的阵阵吼叫声,似曾相识,微微一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种声音,我在梦中也不会听错。这是喊杀声,有兵马打过来了,我说得没错吧。”
那婢女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对的,不瞒先生,是有兵马打来了,小姐已出去应敌了,应该不会有事,还请先生先去休息。”
贾仁禄道:“带我去看看。”
那婢女道:“先生病才刚好,应该多休息,不宜过于劳神。”
贾仁禄面色一沉,怒道:“带我去看看!”其时他指挥军队已久,颐指气使,说出来的话自带股横扫千军之势,让人不便违拗。
那婢女吓了一哆嗦,应道:“是!”
那婢女领着贾仁禄出得屋来,在一所宫殿般的大建筑群里穿来钻去,走了半晌,仍看不到尽头。
贾仁禄逛过未央宫,历史上未央宫乃是由汉朝开国重臣萧何监造,自修成之后就一直是西汉的政治中心,朝廷所在。由前殿、宣室殿、温室殿、清凉殿、麒麟殿、金华殿、承明殿、高门殿、白虎殿、玉堂殿、宣德殿、椒房殿、昭阳殿、柏梁台、天禄阁、石渠阁等四十多所宫殿组成,气度恢宏,尽显王者之风。
它也是中国历史上存上时间的最长的宫殿,西汉、王莽政权、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直到隋文帝杨坚因梦洪水淹城,便不敢再在未央宫里趴着,于汉长安城东南二十里的龙首原之南选址建立新城名曰:“大兴”也就是后来著名的的唐长安城。自此未央宫尽五六百年的政治中心的地位才宣告结束,一个新的政治中心大明宫就此诞生了,什么太平公主的婚姻纠格,武则天的风流韵事,杨玉环与安碌山的偷情记录,全都是发生在那里。未央宫则像一个过时的妃子一样被打入了冷宫,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刘备当然不敢将整个未央宫据为己有,那样可是要杀头的,他还没活够,但他这个没落皇族又想享受一下皇室的待遇,于是乎便以工作需要为名,割了其中一部分来做自己的办公、休息、泡妞场所。饶是如此,贾仁禄也是逛得口吐白沫,乐而忘返。而如今他见这到这种异族的小宫殿,难免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自言自语地道:“这宫殿不乍地,不过建在崇山峻岭之中,倒也是很不容易了。”
那婢女道:“西南蛮夷各有部族,往往依山而居,依洞而栖,这宫殿也大多建在山里洞里,因地形所限,又如何能何中原广袤无垠大宫殿相比,倒叫先生见笑了。”
贾仁禄道:“有点见识,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道:“我叫秋桐。”
贾仁禄道:“这名字也还行,不过还是叫什么花的才好听……在蛮夷之地趴着委屈你了,以后便跟着我混吧。哪天有空,我带你逛逛未央宫,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宫殿。”
秋桐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几个大城市,闻言一脸兴奋,道:“多谢先生,不过小姐待我不薄,我不忍离开她,还请先生体谅。”
贾仁禄心道:“得,和赵二一样是个疯子,赵二有县令不当,你有高枝不攀,二人都有病。”说道:“你忠于其主,果然是个好同志,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你便在这里继续趴着吧。”顿了顿,道:“这次来的是什么部落,有多少人?”
秋桐恨恨地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银坑山的孟获部族。上次他们前来攻打,老爷也就是此间的洞主,率兵抵抗不敌孟获神勇,被他擒拿了过去。事后孟获又将老爷给放了回来,老爷又羞又愧,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小姐也很是担心。”
贾仁禄道:“那祝融姑娘岂不是洞主的女儿,照这么说来也该是个公主罗?”
秋桐点头道:“嗯,老爷、小姐是火神祝融氏之后,上代也不知是为什么来到此间,便一直在此山中居住。”
贾仁禄问道:“那这次孟获这老小子派了多少人来?”
秋桐听贾仁禄管孟获叫老小子,很是高兴,笑靥如花,道:“我是个下人,对行军打仗的事情一窍不通,这种事情,我是不敢多问的。”
贾仁禄心道:“得,我是问道于盲了。”
二人边走边说,迤逦出了殿门,穿过了几个山洞,来到了一道狭窄的山谷前,谷口处有十余名左手执藤牌,右手执大刀的蛮兵拦住了去路,两旁则是高耸入云的山峰。甫到谷口,秋桐停了下来,道:“先生请稍候,我去和守军说一下。”
贾仁禄点了点头,秋桐走上前去,用当地方言同那些蛮兵说了几句。那些蛮兵闻言肃然起敬,纷纷对贾仁禄躬身行礼。其中一位蛮兵牵过一匹白马来,恭敬地请贾仁禄骑乘,秋桐道:“先生请上马,我是下人,不能出谷。小姐就在谷外,老爷一去便能看见。刀剑无眼,还请先生小心。”
守住谷口的十余蛮兵向两旁一分让出道路,贾仁禄点头道:“嗯!”说完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纵马出谷。
出得谷来,只见不远处有一彪军马约有二千余人,为首一员女将正是祝融。祝融背插五口飞刀,手挺丈八长标,坐下卷毛赤兔马,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一见是他,蹙起长眉,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贾仁禄也不理他,策马来至阵前一看,只见孟获军约有三五千人,漫山遍野排开,为首一员大将,二十来岁年纪,身材甚是魁伟,身着一领由白虎之皮制成的皮袍,头上插着几根鸟毛,左手挽牌,右手执刀,骑赤毛牛,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那武将其时也正窥探祝融阵中动静,一见他来,双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的眼上转了两转,大叫声道:“来人何人?报上名来!”
贾仁禄一脸不屑道:“你哪根葱啊,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侧过头去,伸嘴在祝融耳边悄声问道:“这家伙什么来路?”
祝融横眉立目,瞪了那武将一眼,悄声道:“他就是孟获。”
孟获不知道“你哪根葱”是什么意思,但见他那眼里无人的德性,也知不是什么好话,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道:“祝融,你一败再败,再打下去,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早投降,答应我的请求,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贾仁禄心道:“得,又是抢亲啊,原来祝融是被孟获抢去之后,慢慢的培养感情,最后才伉俪和谐的……老小子,现在你老子我在这,看你还抢屁!看来老子也要给你好好地说说因缘了。”想到此便对祝融说道:“撤!”
祝融听得孟获之言大怒,从背后拔出柄飞刀,便欲上前厮并。忽听贾仁禄喊撤,不由一怔,隔了半晌,道:“战还没打,怎么便撤了?如此作法,会让孟获瞧不起的!”
贾仁禄凑在她的耳边悄声道:“你若是相信我的话便撤,若不信的我话便上前送死,我不拦着。”
孟获见贾仁禄这个老黑脸在祝融耳边嘀嘀咕咕,举止暧昧,态度亲昵,不禁炉火中烧,伸手一指贾仁禄,喝道:“你到底是谁?”
贾仁禄道:“我姓汝名老子。”
孟获闻言一怔,道:“汝老子,汝老子,这名字好怪……呸,他妈的,我杀了你!”古时这个“汝”字就是“你”的意思,汝老子当然就是你老子意思,孟获汉话有限,愣了半晌方始回过神来,不禁勃然大怒,手中大刀一挥,纵牛上前。
贾仁禄急道:“快撤,破敌之事,从容再议!”说完掉转马头,打马便奔。
祝融点了点头,长标向后一挥,拨马便撤,二千余蛮兵紧随而去。
孟获见即将到手的老婆就这么跑了,勃然大怒,右手长刀一挥,手下蛮兵各挺兵器,嘴里乱喊乱叫,冲杀上前。
祝融领军退入谷中,两旁的兵士飞速拖过两道木栅封住了谷口,五百弓箭手窜将上前,隔着木栅,张弓搭箭,乱箭齐发。冲在头里的十余名孟获军不及闪避,纷纷中箭倒地,在地上来回乱滚,大声怪叫,显是箭中喂有剧毒。
孟获见状大怒,喝道:“祝融你有本事就躲在洞里一辈子别出来!”
贾仁禄高声喊道:“乖儿子,你老子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好给你,刚才那些箭便当是我的见面礼吧,哈哈!你洗净脖子等着吧,老子过几天一定送份大礼给你!”
孟获气得哇哇乱叫,怒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瞪了贾仁禄一眼,拨转牛头,招呼兵士收队闪人了。
祝融白了贾仁禄一眼,嗔道:“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见了敌人不打居然撤退,真不知道你原来那些功劳都是怎么取得的?”
贾仁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身上那二两肉,能是五大三粗的孟大大的对手?我这是不担心你,怕你失手被擒嘛。嘿嘿!”
祝融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不是孟获的对手的?”挺起手中长标,又道:“我这便出去将这厮生擒了来,让你好好看看!”说完便欲纵马出谷。
贾仁禄纵马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道:“这么冲动有什么用?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样的胜利有什么光彩!谁说撤退就是窝囊,老子的哪场战斗不是先退再进。等老子攻进城之后有谁敢说老子是窝囊废?敢说,老子废了他!”说到此双眸如电,不怒自威。
祝融勒住缰绳,眼中两道清冷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直扫,隔了半晌,拨转马头,道:“回去再和你算帐。”说完便打马远去。
祝融穿过山洞,回到深谷宫中,来到了自己的寝室,从衣箱之中取了贾仁禄原先那件破烂不堪的锦袍来,掷在地上,伸脚在上面来回直踏,嗔道:“叫你撤!叫你撤!我叫你撤!”
贾仁禄走进屋来,见此情景,摇头苦笑,道:“本来就很破了,再踩就连渣都没有了。”
祝融闻言仍是踩个不停,道:“我爱踩,你管得着吗?”
贾仁禄道:“这件袍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行行好,别再踩了。”
祝融回头看了看他,问道:“这件锦袍是你夫人给你做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祝融又问道:“我听说她是你们中原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对吗?”
贾仁禄又一点头,祝融道:“我和她比哪个更好看些?”
贾仁禄道:“都好看。”
祝融面有忿色,又踩了两脚,哼地一声,道:“快说,怎么才能打败孟获!”
贾仁禄道:“你这有地图没有?”
祝融点了点头,走出屋去,贾仁禄忙将那领锦袍拾了起来,细心地掸着上面的尘土。过不多时,祝融走进屋来,道:“别掸了,一会我让人好好的洗洗。”从他手中将锦袍夺过,袖出一副地图来,塞进了他的手里。
贾仁禄叹了口气,来至案前坐好,将地图展了开来,凝神细看。祝融唤了秋桐前来,将那锦袍递给了她,嘱咐她好好的浆洗,便来到了贾仁禄对面坐好,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眼光仍不住地在地图上扫来扫去,道:“当我是神仙啊,这才看了五分钟的地图,那能这么快便有主意了。”
祝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道:“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你总要让我熟悉熟悉地形吧。”
祝融点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贾仁禄道:“这才乖。”说完便又凝神观图。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祝融又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闻言吐了口白沫,道:“姑奶奶,求求你别再吵了,你这样吵,老子能想出屁主意来。”
祝融从背后取了柄飞刀来,在他眼前来回直晃,道:“快点想,不然……”说到此便作势欲掷。
贾仁禄心道:“得,这回是遇到克星了……”想到此胡乱的看了两眼地图,一拍桌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