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仁禄心道:“唉,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平日里一百钱老子根本就看不上眼,常把来随便乱扔,现在……”
那老者见他愁眉苦脸,也知他拿不出来,便道:“我便是城里人,你那亲戚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让他出来接你。”
贾仁禄不过是随口胡扯,哪有什么亲戚在柴桑,老脸一红,胡诌道:“他叫赵二,是我打小失散的亲戚,只知道在柴桑,不知住在哪里。”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城里叫赵二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知道住处,那就等于大海捞针了。”
贾仁禄道:“谢谢老人家了,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再想办法进城吧。”
那老者点了点头,哆哆嗦嗦地走得城去。
便在这时,不远处人群之中抢出一个和贾仁禄衣着打扮差相仿佛的青年人,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铜板,飞也似的去了。
贾仁禄大喝一声,道:“嘟,那可是老子的全部家当!他妈的,给我站住!”说完便运起无双轻功,追了上去。
刚跑数步,便听见身后车轮滚滚,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来到他的边上停了下来。车夫大声喝道:“喂,我家夫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贾仁禄见那青年乞丐,脚步迅捷,显是轻功有成,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追赶不上的了。颓然停下,没好气地道:“老子不叫喂!”
那车夫大怒道:“他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举起马鞭便欲挥落。
忽听车内一女子叱道:“不得无礼!”
那车夫应道:“是!”
那女子问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贾仁禄面色稍和,道:“在下姓秦名钟。”
那女子道:“先生想要进城?”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有一亲戚住在城内,欲进城投奔。”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唉,背景离乡的也着实可怜,如今主公有令流民一律不得入城,这城我看你是进不去了。”
贾仁禄心想好不容易到了柴桑却见不到二乔,失望之情溢于颜表,叹道:“这该如何是好?”
车内女子不再说话。隔着帘子,贾仁禄无法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不过听她的声音悠扬清脆,如黄莺啼鸣,十分动听,想来有如此声音的女子,外表也应该差不到哪去。过了良久,仍不见那女子回答,贾仁禄颇不耐烦,道:“既然夫人没有什么事,那我便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心道:“得赶紧想办法淘这一百钱去,混进城中,候至大小二乔出门的时候,远远的偷窥上一眼,也算没白来三国一趟了。”如今江东二乔俱为有夫之妇,其中大乔还是守寡之身,安居侯府,如何还会轻易出门。这些他一时心情激动,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了。
甫出数步,却听那女子说道:“看你怪可怜的。这样吧,我要去丹阳,正缺少了几个仆役,活倒不是挺重,每月还有些钱可以使使,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这话要是在贾仁禄刚到三国时说将出来,他看在美女开口的份上,一定会没口子答应下来。可如今他做老爷已久,脚丫子翘惯了,实在不想为奴为仆服侍他人,出了一会神,迟疑道:“这……”
那女子道:“既是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
贾仁禄心道:“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穷困聊倒,这城又进不去,这样下去,不出五日,不饿死也得冻死。还是答应她了吧,一来可以隐藏身份伺机逃脱,二来也可以赚点钱,这朝不饱昔,衣不蔽体的日子,老子再也不想过了。”想到此便点了点头,道:“等等,我答应你。”
那女子道:“我的下人全都在后面,请先生到后面以他们会合,他们自会给你换上衣衫的。”说完便对车夫下令道:“开车。”
那车夫白了他一眼,挥了一鞭,正中马屁屁。那马吃痛,迈开四蹄,绝尘而去。
贾仁禄不明所以,向后一望,果见身后有数十辆马车,一字排开,一直沿伸到城门之内,不禁叫道:“好大的排场,老子家里的那口子出行也……”说到此便发觉说露嘴了,忙缄口不言。
队伍中一位身形瘦削,颏下蓄着一部山羊胡子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冷冷地道:“我是管家全盛。你既然到这里,便要知道这里的规矩。先去找个同伴借件衣衫穿上,少时我便说和你详细的说说这里的规矩。”
贾仁禄自离开许都之后,便坐惯了老爷了,如今又重新做回小人物,难免有些不适应,表情颇不自然,应道:“是!”说完便依着全盛的指点,来到队伍最后的那辆大车上,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到他颇为热情,打开包袱,取出一件长袍道:“我们的身材差不多,你先穿我的吧。”
贾仁禄道了一声谢,见车上坐的都是大老爷么,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便脱下那件破烂不堪的外袍,将那件长袍穿了上去,问赠他衣袍的那人道:“这位老兄高姓大名?”
那小伙子道:“我们做下人的哪有什么高姓大名,我姓于行六,叫我于六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贾仁禄道:“我叫秦钟。”顿了顿,又道:“这家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于六道:“呵呵,你一定是外地人,居然连大名鼎鼎的吴侯之弟偏将军孙翊的大名都没听过。能到这家做下人,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了。”
贾仁禄道:“原来如此,看来老子的狗屎运还真不错了,这回真是赚到了。”心里骂道:“他妈的,这个孙翊是什么鸟人从来就没听说过,估计也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做到偏将军的,要不是你有一个好哥哥,连屁都不是。你能有老子给你当下人,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了。”
便在这时,车轮转动,马车向前驶去,出了城门,迤逦向东而去。
一路之上,贾仁禄也不闲着,同车上那几个年纪相若的小伙子天南地北,大姑娘小媳妇的聊得个不亦悦乎。过不片时便同他们打成一片,好似铁哥们一般。这几个人中,他还是同于六最谈得来,估计是身上穿着他的衣衫的关系。
贾仁禄问道:“看这阵势好象是举家搬迁啊,这孙……老爷到丹阳去做什么啊?”
于六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江东数郡山贼猖獗,叛乱频繁。如今吴侯征黄祖回来,便命中护军周瑜领军镇守长沙,安抚新降的三郡。荡寇中郎将程普讨乐安叛匪,建昌都尉太史慈镇守海昏。别部司马黄盖、韩当、周泰、吕蒙守剧县令长征讨山越。南部都尉贺齐进讨建安、汉兴、南平等地叛乱。老爷领丹阳太守坐镇宛陵,以防盗贼东窜,寇掠京城、秣陵、吴郡等处重镇。”
贾仁禄低垂着头,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道:“怪不得老子说江东杀机四伏,暗流密布之时,孙大大的脸色不对。原来江东叛乱不断,已乱成一锅了,哈哈!该!乱死他!他可是把所有的猛将都派出去了,现在要是有人照着他的老巢柴桑狠狠地来上一下,我看他估计得尿裤子,哈哈!”又问道:“夫人心地倒挺良善的,还肯给我这个不乞……乞丐一碗饭吃,不知是什么来历。”
于六道:“我们只知道夫人姓徐,具体叫什么我们是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贾仁禄若有所思,喃喃地道:“姓徐……”
于六点了点头,道:“这夫人可神了,极善卜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一卜,便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贾仁禄喃喃地道:“卜卦……”
于六道:“对的,上次府里的一件东西不见了。夫人一卜,便知是被何人偷去了,东西藏在了何处,说的详详细细。结果老爷差人去寻,果然和夫人说的一般无二。”
便在这时车上的那些同伴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徐夫人神算光辉事迹,其中难免怪涎离奇,子虚乌有,听得贾仁禄是口吐白沫,愣了半晌,心道:“这么厉害的一位女子,三国里不应该不会提到啊,我怎么没什么映象……对了,是她!”
第238章 … 如愿以偿
贾仁禄一直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来,原也怪他不得。这个徐氏在《三国演义》只提到过一次,而且就一小段,书中言道她极善卜卦,一日她夫君孙翊欲宴请宾客,共灌马尿,让徐氏为他卜卦。须臾卦成,乃是一个大凶之卦。徐氏便劝孙翊这马尿还是改天再灌不迟,孙翊颇为他老哥孙策之风,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天不怕地不怕,加之急于想灌马尿。便不听徐氏之言,大会宾客。酒酣宴罢,孙翊空手送客出门,孙翊侍卫边洪跟出门外,抽刀将其砍死。
其实边洪刺杀孙翊乃是受了孙翊部将妫览、戴员的指使。二人闻讯赶来,佯作不知,归罪边洪,将他推了出去,一刀喀嚓了。妫览占了太守府,看上了徐氏的美貌,逼她改嫁。徐氏甚为聪明,先骗妫览说要等到晦日除服之后才好办正事。妫览不疑有他,便答应了下来。待至晦日徐氏便除却孝服,香汤沐浴,浓妆艳服。令人请妫览到来,对其大施色诱之术,不住劝酒。妫览看得是馋涎欲滴,色受魂倚,有酒便吞,不多时便烂醉如泥。徐氏早已埋伏了忠于孙翊的部将孙高、傅婴于帏幕之后,只待妫览一醉,便窜将出来,将其斩为狗肉之酱。其后徐氏又如法炮制,将戴员也赚进府来,斩为肉泥,这才重为孙翊发丧。
贾仁禄一想起这段故事,汗水涔涔而下,心道:“老子算是又到了狼窝里了。这个孙翊注定要不得好死,老子跟着他一起混,岂不也要一起倒霉?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嘛,看来这个贼窝呆不得,找个机会,给他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还是小命要紧,这二乔咱不见了,还是回去搂着貂婵睡大觉实在。”想到此便心情稍佳,复又和于六等人有说有笑。
行了一个时辰,徐氏的搬家大军来到了一座渡口,早有一座大楼船等在江边,徐氏上得船来,便到头等舱中休息去了。贾仁禄如今是三等苦力,不能再像前次坐楼船那般睡头等客舱了。一上船便被发配到位于底舱的一间狭小的舱室之内,同于六等六名大小伙子挤到了一起,好在这些人来时和他同乘一车,彼此之间已颇为熟悉,事先早已调查清楚,这些帅小伙子都只对美媚感兴趣,没有一个是龙阳爱好者。
于六等人一进舱室之内便即取出赌具,赌得不亦悦乎。贾仁禄只是在赌片之中一睹过赌王的风采,自己却从未赌过,毫无经验,且身无分文,不敢凑趣,便躺在了一张宽大的床板之上,取过一床薄被盖好,蒙头便睡。他连日来提心吊胆,都未曾好好睡过,如今躲在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好似到了天堂一般,双眼一闭,过不片时,便困意上涌,神飞千里,到梦中和他那几个婆娘相会去了。
于六手风正顺,一上来便连赢三场。正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之际,忽听得身后鼾声如雷,回头一看,却见贾仁禄连头带脸蒙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不免摇头苦头。走上前来,将他摇醒,道:“别睡了,来一起玩两手。”
贾仁禄正于梦中同貂婵办正事,忽觉有人摇他,颇不耐烦,喝道:“别理我,烦着呢!”睁开双眼,见是于六,忙道:“不好意思,我不会,你们玩吧。”
于六道:“很简单的,我来教你,一学便会。”
贾仁禄尴尬地道:“嘿嘿,我现在身上没……没钱。”
于六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为这事,来,来,来,我借你。一起玩玩乐呵乐呵,一上船便躲在床上睡大觉,有什么意思。”
说完便来到案前,抓过一大把铜钱,塞到他手里,道:“给你!”
贾仁禄心下感激,心道:“还是无产阶级好啊!相互间真诚以待,不像孙权、曹操那些老流氓,个个阴险狡诈,表面上笑嘻嘻的,背地里吃人不吐骨头!”说道:“好,他妈的,今天老子就大赌一场!”翻身走到案前,低头看看案上摆着了两副棋盘,只见棋盘上散乱的摆着几枚棋子,棋盘边上放着几粒骰子。看上去有些像象棋,却又似是而非,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于六笑道:“不会吧,你居然连六博都没见过?”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俺是乡下人,这还是第一次进城,见啥都新鲜。”心道:“我家那些下人在老子的英明领导之下都改修长城了,谁还玩这么无聊的东东……”
于六笑道:“来我来教你。”当下便将六博的形棋规则,如何取胜,如何计算输赢等规矩同贾仁禄详细说了一遍,听得贾仁禄是头大如斗,道:“这倒有些像象棋。”
于六一脸惊诧,道:“你居然知道象棋。”
贾仁禄道:“我从北方来的,听说北方最近都流行玩象棋和麻将。道上都是这种小道消息,听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立于于六左首的张据说道:“这些玩意听说是刘使君帐下军师贾福发明的,不知可有此事?”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我也听人这么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