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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眼见妫览大手越来越近,心如死灰,心道:“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我宁死也不能受辱,看来只有咬舌自尽了……”忽地瞥见贾仁禄从帷幕之后闪了出来,举起一只青铜香炉,悄悄地掩到了妫览身后。徐氏心下大喜,叫道:“救命!”
妫览道:“叫吧,叫吧。没有人会来救命你的。”
贾仁禄抢了上来,叫道:“老子就是没有人!”端起青铜香炉,对准妫览后脑,奋力砸落。妫览其时神智已乱,迷迷糊糊,心里只是想着要叉死徐氏,这才好前往极乐世界一游。丝毫也未查觉身后有人偷袭,不知闪避。砰得一声,那香炉正中头顶。妫览头骨当场碎裂,身子一晃,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徐氏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白了他一眼,嗔道:“怎么这时才出来。”
贾仁禄也从未杀过人,吓得呆了,双手一松,当的一声,香炉掉到了地下。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一没站稳,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声道:“我……我……杀了……人了……”
徐氏惊魂稍定,看了看他,道:“我也没想到,杀人竟然这么可怕,刚才可吓死我了。”
贾仁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可能……还没死……”他各类电视剧看过许多,对恐怖片也常有涉猎,知道反角一般都不会轻易便死,每每会在关键时刻,突然窜将出来搞破坏,于是便冒出了这么一句。
徐氏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运劲将插在妫览背后的钢刀向下一推。妫览啊的一声惊呼,双足一挺,死翘翘了。
贾仁禄舒了口气,道:“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他知道徐氏想要嫁他不过是一时从权,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歹毒心思,因此下面那句“亲个嘴儿”便被他及时的咽到了肚子里,没有喷将出来。
徐氏抬脚在妫览的腰眼里踹了两脚,其时妫览早已死透,也就不会反抗,要是会反抗,那徐氏就真该惊声尖叫了。徐氏低头看着妫览尸身,良久不言,只是垂泪。蓦地里两眼射出凶光,拔起钢刀来回乱挥。转瞬之间便斩了十七八刀,妫览的尸身已是模糊一团,面目全非。
徐氏怒气稍抑,右手一松,当地一声,手中钢刀掉落于地。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走上前去,将吓得仍呆坐于地的贾仁禄扶了起来,道:“妫览总算是死了,相公的仇也算报了一半了。”
贾仁禄惊魂甫定,点了点头,道:“嗯,下面就剩下一个戴员了。”
徐氏道:“戴员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如今就剩他一个,已不足惧。你我都受了一番惊吓,也难以再杀他了,不如先休息一下,过一会我再差人去请他过来。”
贾仁禄道:“对的,老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再想杀人也难了。”
徐氏笑道:“呵呵,我也是。”说到这指了指案上的酒菜,道:“先吃点东西吧,我来服侍你。”
贾仁禄腹中肌饿,见到那么丰盛的酒菜,吞了吞口水,道:“好吧,我已经饿晕了。”
徐氏嫣然一笑,道:“这次多亏你抢了出来将妫览那厮打晕,不然我就要受他的羞辱了。”
贾仁禄道:“这没什么好谢的。”说完走到案前,坐了下来。看着那壶酒,猛地醒起这酒里被下了药了,说不定这菜里也被下过药,吃将下去,可就大大不妙了。转过头来,对徐氏说道:“这酒菜都已加过料了,还怎么吃啊。”
徐氏一拍脑门,道:“好险,我差点忘了。我当时不放心,这菜里也下过药了。”顿了顿,又道:“你等等,我再做顿酒菜送过来。”
贾仁禄道:“酒就免了,菜多做些就是了。”
徐氏知他不会喝酒,点了点头,道:“好的。”说完打开石门,走了出去。过不多时,石门开启,几个仆役走了进来,两名大汉将妫览尸身搭了出去。其余的大汉则用水冲洗地上、墙上的血渍。
过了良久,仆役们清洗了完毕,收拾了桌上碗碟,退了出去。又过不多时,徐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婢女。徐氏命她们将饭菜摆好,便挥手令她们退下,道:“呵呵,这下你可以放心吃了。这些菜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贾仁禄道:“你刚同妫览那厮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亲自做的啊?”
徐氏白了他一眼,嗔道:“妫贼那份饭当然不是我做的。你和他不同,我又怎会一视同仁,这菜当然是我亲自做的。”说着指了指额头上的汗珠,道:“你看看,累得我满头是汗,你还不领情。哼,不理你了。”说着小嘴一撅,扭过头去。
贾仁禄一脸郁闷,说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这饭菜是你亲手做的,辛苦你了。”
徐氏笑靥如花,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最近已不常下厨了,相公都很久没吃过我亲自做的饭菜。”
贾仁禄笑道:“那我岂不是很有口福。”
徐氏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贾仁禄低头嗅了嗅,道:“好香,一定很好吃。”
徐氏笑道:“那就多吃些。”
贾仁禄举起了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尽嘴里,只觉鲜嫩异常,赞道:“真得好吃。”
徐氏道:“我也饿坏了。”说完便坐到他对面吃了起来。
贾仁禄回头望着地上那滩水迹,道:“一会杀戴员还在这里?”
徐氏点头道:“嗯,没事这水过一会就干了,到时我再他进府来。”
贾仁禄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徐氏俏脸一沉,嗔道:“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讲打打杀杀的事了,说得让人倒味口。”
贾仁禄忙道:“不说了,不说了。咱吃菜,咱吃菜。”
徐氏笑道:“呵呵,这就对了。”
两人絮絮烦烦,尽捡些没要紧的事来说,不觉时候过得真快,似乎转眼之间,桌上菜肴都被两人一扫而尽,只剩下了盘子。
贾仁禄一口气饮干了徐氏为他盛的鱼汤,打了个饱嗝,摸了摸了胀得圆滚滚的肚子,道:“呃……吃得好饱……”
徐氏道:“我的做的饭很难吃,没想到你还吃了这么多。”
贾仁禄道:“真的做的很好吃,我家里的那个婆娘的手艺也没你……你……好……”说到此只觉一阵晕眩袭来,四肢有些软软地,不由自主的晃了两下头。
徐氏问道:“你怎么了?”
贾仁禄道:“没什么,身子软软地没有什么力道……估计是刚才杀人的时候吓到了。”
徐氏向他望了一眼,道:“我也是,我吓得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我看我们还是多休息一会吧,这戴员明日再请也是一样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对的,让他多活一日,明日再取他的狗……命……不……不对,你……你……在……菜里……下……下……”说到此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茫地一片,模模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蓦地里,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徐氏见他趴在了桌案之上,低声道:“对不起……”站起身来,轻击三掌,道:“孙将军,你可以出来了。”
脚步声响起,一位中年汉子从贾仁禄原藏身之处的对面的帷幕之内闪了出来,道:“夫人神机妙算,实令孙河佩服的五休投地。”
原来徐氏将贾仁禄送到密室之后的第二日,她在府中守灵,遇到正怒气勃勃赶到府中欲痛斥妫览、戴员的孙河。这孙河字伯海,本姓俞氏,曾从孙坚、孙策征讨,屡立战功,孙策十分信任,赐姓孙氏,官拜威寇中郎将,领兵镇守京城。这次奉孙权之命,前来宛陵劝说贾仁禄投降。孙河来到城中,听闻妫览、戴员叛乱,十分的震怒,便急急忙忙的赶往太守府中祭拜,顺道欲痛斥妫览、戴员二贼。徐氏正愁没有人手助已,便密召孙河商议,定下了这条先除妫览,再迷晕贾仁禄,最后再诛除戴员的诡计。
第246章 … 奇峰突起
徐氏低头看了看贾仁禄,道:“这主意是他出的,他太善良了,没想到他救了我的命,我却用他的方法,却对他下毒……”
孙河道:“夫人为了江东基业,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我初来时只想痛骂二贼一番,图个心里痛快。多亏得夫人点醒,不然怕是早已死了多时了。”
徐氏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如此作法过于歹毒,不过为了相公,为了江东,也顾不得了。如今妫览已除,贾福也跑不了了,形势对我们大为有利。只是府中的大部分的家将都是妫览那厮的心腹,若是造起反来,让戴员收到了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孙河拍了拍胸脯,道:“夫人请放心,我曾随两任主公东征西讨,什么阵势没见过,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该一头撞死了。”
徐氏跪了下去,拜了一拜,道:“有劳将军了。”
孙河忙跪拜还礼,道:“不敢。夫人机智,不逊于男子,我十分的佩服。这点事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劳夫人行此大礼。”
徐氏站起身来,道:“如今外间之事,就全看将军的了,待将军肃清府内妫览余党,我便请戴员来此赴宴。”
孙河道:“请夫人放心。”说完行了一礼,转身而出。徐氏回头看了看贾仁禄,面有愧色,道:“先委屈你几日,过几日叛乱平定了,我一定亲自向你赔罪。”说完便走了出去,令心腹下人带了绳索进来,将贾仁禄绑了个四马倒穿蹄,拎了出去,幽禁于另一间密室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贾仁禄忽觉嘴里被人灌了一些粉末状的物事。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一看,徐氏早已不知去向,眼前戳着的乃是英俊潇洒的赵云,不由大为纳闷,伸手欲挠他的大脑壳,只觉右臂酸软无力,举到半途,便无力的垂了下去,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子龙因何会在此?”
赵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是这样的,我从军师那里出来之后,便差尤冲乔装改扮,于太守府附近潜伏下来,打探变乱消息。那日我收到消息,赶了过来,却发现军师已不在原先被囚的小院。府中的房舍众多,若一间间搜将过去,势必被徐氏查觉……”
贾仁禄道:“于是你便盯紧徐氏,心想她总是要去见我的,你便知道了我的所在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赵云道:“正是如此。我得知了军师被囚所在之后,本欲将军师救出。但恐打乱了军师的计划,是以没有出手,只是盯死徐氏,使她不至于乱来。”说到这里,便向他讲述徐氏如何同孙河密谋,如何定下诡计,如何下药迷晕他,又如何将他绑到了这间密室之中,最后才讲到自己是如何盗得解药,如何跟着徐氏的心腹家将来到此间将他救醒的。
贾仁禄怒不可遏,道:“他妈的,老子给她出主意。她却用老子的主意来对付老子,真不是个东西。”
赵云道:“徐氏与军师不属于同一阵营,她的话军师如何能信?人心叵测,还请军师以后要多留个心眼。”
贾仁禄颇感尴尬,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赵云道:“现在孙河正在外间指挥徐氏的心腹家将削平妫览余党,我们要怎么做?”
贾仁禄觉得力气渐复,伸手挠了挠头,道:“老子从没听过这个孙河,不知是什么来路?”他不读《三国志》当然不知道,这个孙河在孙翊死后曾来宛陵痛斥妫览、戴员二人,结果被二人给喀嚓了。
赵云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是来宛陵劝降军师的。”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跳出来个捣乱的。”
赵云道:“要不要我出去除了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宛陵的水看来很深,搞不好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你最好不要暴露形踪。”
赵云道:“如今府内混乱之极,防守十分的松懈,我护送军师逃出府去如何?”
贾仁禄道:“老子落在徐氏手上倒没什么,她最多不过是按照孙权的吩咐,将老子关成老黑脸而已。我暂时没有危险,子龙你还是先到外面去查探。如今徐氏的注意力都在妫览余党身上,老子这里她暂时不会顾及到,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赵云皱眉道:“此时是逃出太守府的最佳时机,若此时不走,待徐氏诛除了戴员重新布置,那时要走可就难多了。”
贾仁禄自认为是三国之中最善于装神弄鬼的人了,没想到却三番五次的着了徐氏的道,心有不忿。此时他心里盘算的竟是如何整治这个终日里拿着个龟壳到处乱晃的小巫婆,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闻言摇了摇头,道:“如今戴员控制的宛陵城,他也怕孙权会来报复,城里的防备定然十分严密,我们既便是逃出了太守府,也逃不出城去。”此话倒是不假,妫览、戴员自夺了宛陵之后便加强了城守,各城门处的守卫均大为增加,许进不许出,要想混出城去,确可说是难于上青天矣。不过他前几日终日窝在徐氏屋里的密室之中,脑中意淫着和徐氏独处的旖旎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