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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长眉一轩,道:“盛匡一心想报杀父之仇,有心同孙权血战到底,说什么也不想离去。”
贾仁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同孙权为敌不旦报不了仇,反会送了一条性命。”
张辽道:“我也是这么劝他的,他已回心转意,同意暂时撤离,寻求良机再来报仇。不过如今天色已晚,还是等明日再走吧。”
贾仁禄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
徐氏道:“我去为你收拾一间屋子去,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才有精神逃跑,呵呵。”
贾仁禄道:“逃跑多难听啊,咱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
徐氏抿嘴一笑,转身离去。张辽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贾仁禄环顾左右,仍不见赵云的影子,想来正躲在屋顶上偷窥,心道:“不会吧,赵大大,你也太能藏了吧,都这时候了还不现身。我要不要叫他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现在看似平静异常,实则凶险万分。留在赵大大在暗处,倒不是一件坏事。”言念及此,心头一松,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一名美婢走了过来,道:“婢子带先生前往下处。”贾仁禄点了点头,随着那婢女来到徐氏为他准备的下处。
进得屋来,见徐氏仍在上上下的忙活,道:“别这么认真了,反正老子也就在这里趴一晚。”
徐氏嗯地一声,仍指挥婢女着手布置。过了良久,徐氏左右一瞧,颇为满意,道:“你好好休息吧。”行了一礼,领着众婢女退了下去。
贾仁禄关上门,上上门闩,躺到了床榻之上,道:“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说完两眼一闭,呼噜之声随之而来。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贾仁禄大吃一惊,一跳醒转,道:“什么!”
张辽道:“我。”
贾仁禄道:“出什么事了?”
张辽道:“孙权已经进城了,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贾仁禄大失惊色,道:“什么,这怎么可能。”说完披衣而起,打开屋门。
张辽道:“从水路到芜湖的军队乃是疑兵,孙权自领一军从陆路星夜赶来。戴员因被我打了一百军棍,心有不忿。听闻孙权前来,便令手下献门投降了。如今孙权已进入城中,正平息城中内乱,不久便会赶过来。”
贾仁禄道:“娘的,又是戴员这个家伙,当初就该杀了他。”
张辽拉着他的大手,把他拽出门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还是先出得府去再作区处。”
忽地一位女子声音说道:“没用的,你们走不了。”
贾仁禄侧过一看,只见徐氏正朝此走来,大声说道:“如今吴侯已进城了,二位大贤应当识得时务,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话音犹未落,四下喊声大振夹杂着兵刃互相斫击的铮铮响声,显是孙权的军队已进入府中与张辽的亲兵打得个不亦悦乎了。
贾仁禄怒道:“娘的,一定又是你这个婆娘在坏事!”
徐氏冷冷地道:“彼此各位其主,又有什么可说的?”这话也是说得颇为大声,像是有意让外间之人听到。
便在这时,小院的月洞门中窜进数十名兵士来,为首两员武将,隔得远了,看不清样貌,其中一人贾仁禄依稀辩得,像是周泰。
只听一名武将大声叫道:“贾福、张辽,你们已被包围了,速速投降!夫人那危险,不可过于靠近。”正是周泰的声音。
贾仁禄暗暗叫遭,脑子里飞快转着主意,片刻之间狗屁主意是想出了十七八条,可是没有一条的管用。
正焦急间,只听徐氏说道:“没事的,我和他们颇为熟稔,他们应该……”说到此突然啊的一声惊呼,脚下似被什么物事绊到,踉跄踉跄的前行数步,一没站稳,倒在了贾仁禄的怀里,袖出一柄匕首,塞到他的手里,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挟持我。”
这下变起俄顷,贾仁禄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道:“什么。”好在声音颇轻周泰等人离得远了并未听见。
徐氏悄声道:“快挟持我,这样你们才能出去。”这声音细入蚊蚋,连边上的张辽都听得不甚分明,周泰等人自然也就听不到了。
贾仁禄回过神来,迟疑道:“这……”他虽说是个流氓,龌龊之事无所不为,但让他拿把刀子顶在美眉的背后,借机逃生,这种事他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的。
徐氏见他迟迟不肯动手,便转过身来,叫道:“贾福,你要做什么!挟持我是没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吴侯不会薄待你们的。”
周泰等人急急忙忙的赶来,来不及点起火把。其时月色无光,四下颇为黑暗。周泰根本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他根本也不会料到凭着一己之力差点解决叛乱的徐氏会倒戈助敌,只道之是徐氏江湖经验不足,劝降之时一不小心中了敌人诡计,落入敌手,不禁暗暗叫糟,喝道:“贾福,快快让人,便饶你们不死,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徐氏叫道:“周将军、蒋将军,别管我,快下令放箭,别让他们逃了。”此次奉孙权之命攻打太守府的乃是周泰和蒋钦,周泰曾和贾仁禄有数面之缘,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蒋钦从未和他朝过向,他又不会拿着龟壳卜周易,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周泰迟疑半晌,犹豫不决,侧过头去悄声对蒋钦说道:“如今夫人落入敌手,该如何是好?”
蒋钦望向徐氏,黑暗之中他也没看清贾仁禄的手中匕首根本就没顶在徐氏背上,只道是徐氏已被贾仁禄劫持了,皱起眉头,道:“主公听闻夫人与妫览、戴员二贼周旋的事迹,十分佩服她的节烈和机智,大加赞赏。言道要亲自为她题词作匾,以表彰她的功迹,她可是万万伤损不得的。”
周泰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可这贾福、张辽分别是刘备、曹操手下的能臣,现在被围府中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不趁此时解决了,若是放虎归山可就后患无穷了。”
蒋钦道:“我们这里和他们周旋,速差人去通知主公,让他赶来处理此事。”
周泰道:“好的,这里有我。公奕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和主公说清楚这里的情况以及我们的难处。我怕其他人说不清楚,主公若怪罪下来,那可就糟了。”
蒋钦点头道:“好的,我亲自去一趟,这里可都交给你了。”
周泰道:“放心吧,此间我来应付。”
蒋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周泰大声道:“贾福,有话好商量,千万不可伤了夫人。”
徐氏悄声道:“快点,一旦吴侯来了,你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张辽朗声道:“我们只想出城,只要你们让开道路,放我们出城,我们出城之后,便即放了夫人。”
周泰道:“你说的话我如何能信?”
忽地门外一人说道:“张文远之言向来掷地有声,怎会说了不算,放人!”
第250章 … 逃出樊笼
周泰回头一看,见是孙权,忙躬身行礼,道:“主公,这……”
周泰身后兵士向两旁一分,让出道路,孙权在亲兵近卫的簇拥下缓步而入,道:“公奕都和我说过了,我已知道了。”下令道:“放人。”
贾仁禄道:“孙大大你可是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
孙权道:“这是自然,我放你们出城,你们要保证不可伤害夫人。”
贾仁禄悄声对徐氏说道:“没想到你的小命还挺重要的。”
徐氏微一颔首,冲着孙权大声喊道:“吴侯,不要管我。让他们杀了我好了,这样我便可以见到相公了。”说完眼圈一红泪珠滚滚而下。
贾仁禄心道:“这小妮子真能演戏。”
孙权道:“夫人切莫如此。仁禄、文远俱乃信人,只要放了他们,你便会没事了。”右手一挥,身后兵士向两旁一分,让出道路。
张辽问道:“盛匡呢?”
孙权侧头目视蒋钦,蒋钦喝道:“带盛匡。”两名江东兵士推着一个青年出来,正是盛匡。他双手反绑,颈中架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
张辽道:“还请吴侯放了盛匡,让他和我们一起出城。”
孙权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微一摆手,蒋钦右掌轻推,盛匡踉跄而前,奔了几步,这才站稳身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回想适起才失手被擒的情景,吓得面如土色,霎时间只觉得血海深仇尽归于尘土,这一生都不想再找孙权报仇了。他迈开大步,飞也似的跑到张辽身前,这才稍感放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嗤嗤的几声轻响,张辽扯断了他身上的绳索,盛匡颤声道:“外面……都是兵马……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人,该如何……是好?”
张辽侧头瞧向贾仁禄,只见他右手瑟瑟发抖,手中匕首轻轻震颤,脸上阴睛不定,眉关紧锁,显是内心之中正在剧烈交战。
张辽道:“别再犹豫了,事急从权,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徐氏悄声道:“快些,再不走真就来不及了。”
贾仁禄一咬牙,手腕微侧,匕首指住了徐氏的背后。他正欲向前走去,蓦地里想起一个人来,道:“刘景升的大公子刘琦好象在吴侯手上吧。”刘琦原先被张怿劫持,张怿投降孙权之后,这刘琦自然也就落在了孙权的手上。
孙权微微一怔,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他跟我一样,都蒙吴侯盛情款待了一年多,应该也是思乡情切,还请吴侯放回,使他能回家与亲人团聚。”
徐氏心道:“你自己走了就可以了,这当口还想着逞英雄充好汉。这刘琦可是个重要人物,吴侯能不能得到荆襄就全靠他了,怎能轻易便放。万一吴侯忍下心来,不顾我的安危,你可真就走不了了。”
孙权长眉一轩,望向徐氏,眼光在徐氏的脸上扫了几扫,踌躇半晌,方道:“好吧,放……”
忽然间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不可,主公万万不可。”话音犹未落,一个男子气喘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贾仁禄一听便知是张昭的声音,心里凉了半截。只听得张昭说道:“主公,这刘琦可是我们取得荆州的关键。有他在手,刘表便易于就范,荆州唾手可得,若是放了,再取荆襄便困难许多。”
曹操连年攻邺城不下,倒还有情可愿,邺城毕竟是袁绍的治所,经营多年,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加之审配深知兵法,攻之大是不易。若没有袁氏兄弟内斗,曹兵虽精,要想攻下邺城,却也可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孙权屡攻夏口不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然孙权每次都能找到借口,但打了数次,城池仍然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他便是有一万条理由,也无法掩盖江东兵马只善水战,不善攻坚,打城时撒稀摆怠这铁一般的事实。
虽说江东武将个个兴致勃勃,江东的谋士却渐已失去了信心,心想打一个小小夏口都如此耗时长久,将来打江陵、襄阳这样的重镇那不是要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自己岂不要等到胡子都白了,路也走不动了才能见到荆襄统一。再者十数年后天下形势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到时自己辛辛苦苦的攻城,累个半死,却让别人捡了个大便宜,那可真就亏大了。于是江东谋士个个都在考虑怎么偷机取巧才省时省力,才能使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孙权在襄阳城刘表的府邸里办公。
刘琦恰好在此时落到了孙权手中,这可真是上天赐于他们夺取荆襄的钥匙,怎能轻易便放。张昭听闻太守府中发生变乱,急急忙忙的赶来给孙权出主意,走到院门之时却听见孙权要放刘琦,忙出言阻止。
孙权缓缓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先生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吧。”
徐氏也顾不得孙权会否发现,悄声道:“呆子,别再逞英雄了,快些走吧。”
张辽凑在他的耳边悄声道:“此地不可久留,刘琦之事还是待脱身之后再从长计议。”
贾仁禄没理他们,哈哈大笑。孙权皱起眉头,道:“先生因何发笑?”
贾仁禄道:“刘琦与刘琮不睦那是众所周知的。刘琦在你们手里,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一点用都没有,只有到了荆襄他的用处才会完全的显现出来。曹公是怎么夺得邺城,你们应当知道吧。事例不远,你们难道不懂得借鉴借鉴?”
孙权垂首沉思,在院中来回的走着,隔了半晌,方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扶植刘琦与刘琮为敌,到时好趁机取利?”说到此侧头望向张昭,张昭缓缓地点了点头。
孙权面色凝重,沉思良久,方道:“刘琦暗弱无能,怕是扶不起来吧。”
贾仁禄道:“袁谭不也是暗弱无能,连他弟弟都打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裸奔。曹公不照样扶得好好的,现在连邺城都给占了。”
张辽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如此良策仁禄怎能告诉孙权?他取了荆襄就难对付了。”
贾仁禄低声道:“孙老流氓疑心病很重,顾虑良多,他不一定会放人,这个主意到时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