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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自顾自的吃得个嘴歪歪。他本不愿来,被强拽而来不说,还要送上一份大礼为贺,心中着实有些肉疼,不狠狠地吃他一顿,那样岂不当真亏大了,这番市井小民心思,那些地主老财们又哪里醒得。
正当孟达宿愿得偿,纵情欢笑,殷勤劝酒之际,贾府的一间小屋内,烛光摇曳。在闪烁不定的烛光映照之下,但见一位佳人浓妆艳裹,坐于妆台之前,对着铜镜怔怔出神,那日孟达吟颂的那首《上邪》似在耳边萦绕,其人正是红袖。只见她表情陶醉,心驰神往,泪珠一点点地滴下,打在了衣襟上。此情此景正应杜甫那首《佳人》之诗中的几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第269章 … 再攻雒县
这一场婚宴闹得很晚,席间贾仁禄被强灌了三五爵酒,只觉面红耳热,头重脚轻,熏熏欲醉,自知这状态能走着回狗窝已经很不错了,也就不跟着大伙一起去闹洞房,早早地便告辞离去。虽说没有见到新娘子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惜,不过却使得他能直立地走回府邸,不至于手足并用,爬将回去,也可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贵为首席军师,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自也有几分本事。来时掐指一算,料得今晚必将被人强灌马尿,便不敢骑马前来,以免因酒后驾马被人告上法庭。这来时是凭着两条腿,去时也只好一二一。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踉跄地走回府邸,步上台阶。忽地酒意上涌,哇得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稍觉轻松,瞧着两扇大门发呆半晌,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抬起手来,正欲敲门。
便在此时,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个女子迈步走了出来,却是刘玉秀,一见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噫!怎么是老爷!”上前相搀。
贾仁禄没好气地道:“不是老子还能是谁?”
刘玉秀扶着他走进府内,道:“我还以为是彭允哥呢。老爷去后他也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不放心便一直在门口等候,适才听见有人在外呕吐,还以为是他呢。”
贾仁禄道:“呃……那小子出去……干什么?难道也想去闹……孟达那厮……的洞房……呃!”
刘玉秀面有忧色,道:“我就怕他这样,老爷方才在孟达府上喝喜酒时有没有看到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没看到……呃!他是何等样人?衣衫不整……如何能进得了……太守府,也就根本别想靠近……洞房五尺之内了。孟达这厮……亏心事做多了,做贼心虚,也怕有人……暗算,是以防卫甚严,我想那小子……应该不会……去那吧。”
刘玉秀道:“他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计后果,我就怕他拿把刀子去找那个孟达算账。”
贾仁禄昏昏沉沉,几欲睡着,也就想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来,晃了晃脑袋,道:“头疼死了……算了别想了……派些人出去……找找吧。”抬起头来,却见梅花迎面而来,便道:“叫上些人,出去找找……彭允,若是那小子……拿把刀子……在太守府前……游弋,就把他拎回来……打屁屁,打到老子……酒醒了为止。若他只是……逛逛夜市,那就算了,对他说刘玉秀着实……想念他,让他赶紧的……死回来!”
刘玉秀初时听说贾仁禄要打彭允的屁屁,还要打到他酒醒时为止,那还不把人给活活打死,吓得花容失色,刚欲张嘴劝说,却听到后半句话,不禁心中一阵害羞,双颊好似火烧。
梅花抿嘴一笑,走上前来,搀扶贾仁禄,对刘玉秀说道:“玉秀姐姐,我来吧。你快去喊人找你的彭允哥哥吧。”顿了顿,又道:“我看他此时一定在太守府左近,嗯,回来一定要打屁股了,呵呵,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刘玉秀一跺脚,嗔道:“哼,小妮子,人还没长大,就这么油嘴滑舌,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便在这时,忽听嘭嘭地敲门声响起,但只响过两声,便复又沉寂下来。刘玉秀双眸射出喜悦的光芒,道:“一定是他回来了。”发足向大门奔去。
梅花道:“我看一定是彭允被孟达抓了,孟达那厮来前来兴师问罪了。”
刘玉秀回头瞪了她一眼,一扭头,便又向前奔去。贾仁禄大声叫道:“闭上你个乌鸦嘴!呃……孟达来了便怎样,老子怕他个球!”
梅花白了他一眼,扶着他继续向里走去。贾仁禄摆了摆手,道:“扶我到前面看看去。”
梅花应道:“是!”搀着他转身走向大门处。
便在这时,刘玉秀打开了大门,低头一看,啊地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忙将蜷在地下的一个男子扶起,正是已醉得好似一摊烂泥的彭允。
只听彭允断断续续地道:“呃,孟……孟达……你这厮别跑……吃我……我三百拳……呃!”
贾仁禄本就喝得不多,受冷风一吹,略感清醒,隔着老远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长眉一轩,道:“得,这小子喝得比我还多,看来是花钱买醉去了,这样惹不了事了,倒也挺好。”顿了顿,又道:“都趴地上了,还想着打人,打屁啊!刘玉秀扶着彭允这厮到他房里去,至于下面你们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就不用向老子汇报了。梅花,扶老子回狗窝。”
冬去春来,建安九年在不知不觉间便匆匆而过。建安十年三月间,春暖花开。这日,贾府庭院内花团锦簇,暗香浮动。贾仁禄坐于一块山石上,身子斜靠在一株柏树上,看着红袖、梅花等婢女摆弄着院中的花花草草,怡然自得。间或瞎指挥两句,弄得众婢手忙脚乱,无所适从,倒也其乐融融。
忽地一道人影自屋顶上疾跃而下,人影一晃,欺至近前。白光一闪,一柄飞刀疾飞而至,插在了贾仁禄身后的大柏树上,刀锋离贾仁禄的发髻不逾一寸,可以说是险到了极处。众婢听得身后有动静,忙回头去看,吓得心中大跳,嘴也合不拢了。但见一女子笑盈盈的立于贾仁禄面前,正是祝融,微笑道:“有没有想我啊?”
贾仁禄老脸变形,惊的呆了,过了良久,忙扮朝思暮想状,道:“想!天天想,夜夜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心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答的不尽如祝融夫人之意,飞刀偏下一点,那就什么也想不了了。”
众婢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
祝融挥了挥手,令她们继续侍弄花草,向贾仁禄瞧了一眼,对他那惊惶万状的表情颇为满意,笑靥如花,道:“哼,你的话我最多也就信个一两成,不过看在你答的还算令人满意的份上,就饶你了。”
贾仁禄道:“去时不打招呼也就罢了,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出城去接你。”心道:“来无影去无踪,这小妮子很有做女飞贼的潜质。”
祝融笑道:“呵呵,你会这么好心?只怕是怕我手中的刀子吧。”自腰间抽出一柄飞刀,来回抚弄。
贾仁禄眉头大皱,道:“看在我天天想你的份上,你就别在我的面前玩刀子了吧,我怕怕。”
祝融笑了笑,将飞刀插回腰际,拍了拍手,道:“哼,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你这家伙太也不老实,我若通知了你,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贾仁禄扮老实状,道:“我可是老实人,平时规规矩矩地,欢迎夫人随时突击检查,夫人这次检查可还满意么?”心道:“还好今天心血来潮指导红袖她们干活,若是在看春宫图时被这小妮子发现,估计小命不保……”
祝融笑道:“算你蒙混过关了。”顿了顿,眉头一蹙,道:“我还没和你成亲呢,别夫人夫人的乱叫。”
贾仁禄道:“正事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叫的,嘿嘿。”
祝融白了他一眼,回头对红袖说道:“你弟弟是怎么当管家的?府内的守卫太也松懈,我在屋顶上穿来钻去,竟然没人发现。白天尚且如此,这一到天黑那就更加发现不了了。若是歹人前来行刺,也没人事先示警,那还了得。”
红袖心知彭允最近只想着如何讨刘玉秀欢心,无心府中之事。祝融说得这个疏忽,的确足以制命,不是她有意刁难。十分惊惶,右手一松,当地一声,手中的花剪掉在地上。她伏地拜倒,道:“弟弟年轻识浅,一时顾虑不周。我代他向夫人赔罪了,还请夫人饶了他这一次吧。”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红袖起来吧。这些是我的主意,不怪彭允。这小子正当泡妞的紧要关头,我放他大假,专心泡妞。如今府里的老爷和管家都是我一肩挑,我又不懂得怎么布置守卫,就胡乱的布置了一番,让夫人见笑了。再者夫人神功无敌,既便是皇宫内院夫人也能来去自如,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咱家这小院子,就算守卫再严密百倍,夫人要想窜将进来突击检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会被人发现?”
红袖见贾仁禄主动替彭允背黑锅,心中感激,妙目流盼,向他瞧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柔情。
祝融回头白了贾仁禄一眼,伸指点了他的额头,道:“你呀,没见过像你这么当老爷的,对下人这么松,怪不得人人都敢骑到你的头上。”顿了顿,又道:“你也太会拍马屁了,可拍来拍去,也没见你升官,还是个小小的军师中郎将。”
贾仁禄道:“你懂个啥,老子的官当到头了,除非主公升官,老子的官才能升。”
祝融道:“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本事,一直升不了官呢。”
贾仁禄问道:“你这次去南中,事办得怎么样了?”
祝融微笑道:“幸不辱命,我和德昂一共征集了十五万兵马,我带着五万人先赶到了江州,我将兵马送到了校场,心想着给你个惊喜,便悄悄地溜进府中。”
贾仁禄心情激动,竟将她当成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好样的!比预期还多招了五万人。你怎么就带五万人来,剩下那十万人呢?”心道:“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我们惊你喜。”
祝融道:“另五万人由德昂统率,驻于南中与成都交界处,只要主公自江州出兵,德昂便径取成都,以为声援。剩下五万人由于道路遥远,还在路上,我等不及了,便留孟获在银坑洞中接应那五万人兵马。”
贾仁禄走回屋内,取出一张地图来放在案上,低头观看,沉吟半晌,喜道:“李德昂果是个大才,刘璋这小子一点也不会用人,白白便宜了老子。其实都不用攻打成都,只要打下南安,威逼犍为,就能吓得刘璋屁滚尿流。调兵防守南境。这样一来他的力量便分散了,我们攻打张任就十拿九稳了。”
祝融笑了笑,道:“德昂就是这个主意,跟你说的竟然一般无二。只不过孟获不在军中,他那里没有大将。”
贾仁禄道:“要大将还不容易,咱这多的和大米一样,别说子龙、翼德、兴霸这样的牛人。就是庞德、马岱也够刘璋喝一壶的了。”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向大门口奔去,道:“快备马,老子要去主公那商议要事!”
红袖脸上一红,尴尬地道:“老爷,卢柴棒与被弟弟骑走了,你先骑别的吧。”
贾仁禄急道:“有什么就骑什么吧,实在不行,牵头驴来也成。快!快!”说话间已奔出了数丈。
过不多时,贾仁禄骑马来到刘备府上。刘备听他说知李恢那里缺少统兵上将,忙召集众文武议事,刘备道:“如今德昂领五万兵驻于朱提,那里缺少一员统兵的武将,不知谁愿前去?”
甘宁道:“我自投效以来未立寸功,还请主公让我前去。”
刘备微笑道:“兴霸前去正合我……”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功劳有的是,兴霸切莫心急。”
甘宁微微一怔,向他瞧了一眼。二人目光相触,霎时间交流了千言万语。甘宁心领神会,心想贾仁禄一定是有一个更大的功劳要送给他,心中一喜,不过话既已说出去了,不好收回,难免焦急万状。
刘备莫明其妙,道:“兴霸沉着冷静,武功卓绝,正是前去朱提的最佳人选,仁禄为何不让他前去?”
贾仁禄道:“朱提这一路,只是侧应,佯攻成都……”
张飞根本不知道朱提在哪,只道是南中小城,无足轻重。听说要派人去那,也就提不起劲去争。闻言大吃一惊,叫道:“攻成都!我去!”
刘备长眉一轩,挥了挥手,道:“少听了一个字,是佯攻成都,用你不着,休得乱言。”心道:“要真派你去了,佯攻肯定变成实攻,那样损失可就大了。”
贾仁禄道:“翼德要去,也无不可。不过佯攻成都,实攻南安,杀鸡焉用牛刀,还让小将们建功吧。”顿了顿,问张飞道:“翼德还想不想去了?”
张飞嘿嘿一笑,道:“既是杀鸡焉用牛刀,那我就不去了。”
刘备瞥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牛刀了?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