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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道:“仲康跟随爹爹多年,功勋卓著,还请爹爹看在他往日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曹操一脸不悦,道:“我所以取信于民者,令也。臣不遵令,则不能称之为臣,君不能行令于臣,则不能称之为君。不君不臣,何以立国?我自起兵以来,南征北讨,大小数百战,身边的将领哪一个不是功劳卓著?若个个都恃其功劳,犯令擅行,我这个丞相又怎能在号令臣下?”
曹植道:“爹爹之言甚为有理,不过许褚骁勇善斗,有万夫不当之勇,诸将莫及,杀之诚为可惜。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还请爹爹三思。”
曹操微微一笑,道:“依你之言该当如何?”
曹植道:“法令乃国之大事,自当由爹爹做主裁决,我年青识浅,哪敢胡言乱语?”
曹操微微点头,道:“我今天就让你胡作非为一回,这样吧,许褚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了,不管你是杀是放,我都不加干涉,到时把结果报上来就可以了。”
曹植道:“孩儿年轻识浅,当不得大任。大哥辅佐爹爹处理政务已久,此事还应该让大哥来处置。”
曹操一脸不悦,道:“他文采本事俱不如你,差幸算是一技之长的不过就是仁厚谦孝而已,就这点我看也像是他装出来的。让他好好闭门思过吧,这段时间我若出征在外,政务就由你来处置。”说着向他瞧了一眼。
曹植忙道:“孩儿行为放任,屡犯法禁,不堪任事,一旦行差踏错,必然坏了爹爹大事,还请爹爹收回成命。”
曹操微笑道:“这的确是你的短处,可近来你已收敛不少,不再同德祖等人游山玩水,惹事生非,而日终日在屋中用功读书,勤攻韬略,看来你已认识到错误所在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可是你刚过劝我的话,你既然知道错在哪了,我又怎能不给你机会,呵呵。”
曹植还欲再说,曹操摆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吧。我肚子也饿了,既然你哥哥费心思给我备下了如此丰盛一顿饭,不吃可就浪费了,来,随我一道用饭。”拉着他的手向饭厅走去。
三日后,曹操于丞相府内召集众文武议事,曹操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司马懿道:“司徒赵温上表举荐大公子曹丕,说他在守邺期间政绩卓著,理应封以官职。皇上奏可,下丞相议,请丞相自行拟定官职上奏。”
曹操心中一凛,面色一沉,问道:“这赵温是何时上表举荐丕儿的?”
司马懿道:“五日前。”
曹操铁青着脸,道:“赵温征辟我之子弟,并非以才,而是为了取悦我,如此官员放在朝廷上也是尸位素餐,要来何用?通知侍中守光禄勋郗虑免去赵温官职,以儆效尤。以后再有这样的官员,不必报我,直接让他滚蛋!”
司马懿应道:“是!”
曹操望向殿外,出了一会神,道:“推举征辟之制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举荐之人一味献媚取宠,所举皆是明门望族子弟。那些土族子弟大多是些酒囊饭袋,平时没事的时候便聚在一起海阔天空,胡混日子。一旦有起事来便束手无策,不知所措,把什么事都给耽误了。不能在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长文!”
陈群应道:“在。”
曹操道:“我在壶关时便让你重新拟定一套用人制度来,不知你可曾拟好。”
陈群应道:“下官已然拟好,正要启奏。”
曹操微微一笑,道:“长文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短短几日功夫便似好了一整套制度。说说吧这制度叫什么名字?”
陈群道:“这制度纯以品弟为主,可命名为九品中正制。”陈群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话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历史上从他提出“九品中正制”开始,这项制度便一直沿续下去,历经魏晋南北朝,长达数百年,直到隋文帝一统天下,认为这项制度已不合当时的时宜,便废而不用,重新制定了一项持续时间更长,害人更深的用人制度——“科举制”。这制度虽然废而不用了,可这品级却保留了下来,因此评定官员等级高低的标准,也由秦汉时的若干石,转变成了后世的若干品,我们现在常说的一品官、二品官,就是这么来的。
九品中正制在创立之初时用人虽不能完全排除家世,但大抵上还是唯才是举,故曹魏人才兴盛,远非蜀汉、东吴可比,是以司马炎篡了曹魏之后,最终能够一统天下。而到了后期九品的划分,逐渐被世家大族把持,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门阀垄断政权的局面,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隋文帝才大力推行科举制的。
曹操双眸神光奕奕,道:“哦,九品中正制,听来有些新鲜,说说看这制度具体如何运作的。”
陈群道:“首先在各郡设立中正,各州设立大中正,专门负责选拔本地人才,依据‘家世、道德、才能’这三项标准来评判人才高下,制定品级。这品级共分九等,分别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各地中正评议好当地人才之后,便将结果上交到司徒府复核批准,然后送交吏部做为选官的依据。吏部便根据各人品级上下来决定他们官品高低。这中正评定的品级可称为‘乡品’,乡品高的起始的官品就高,升迁也就快,反之乡品低的,起始官品就低,升迁也就慢。”
曹操沉吟片刻,方道:“我大汉选人讲究的是乡推里举,可如今战乱不断,乡里组织俱已破坏殆尽,无法再推举人才了,就只能靠朝廷那些大老爷们征辟人才了。可你们刚才也听到了,这赵温居然为了奉迎我而举荐曹丕,这简直是视选拔人才为儿戏!这制度解决了朝廷选官与乡里清议的统一问题,我看比现时的征辟制度要好多了,只不过这中正官吏的人选可要慎重,若是中正收受贿赂,昧着良心胡乱评定,岂不又走到老路上去了?”
陈群点头道:“这中正可由各群官员推举,务要选出中正可靠之人,再者各地中正评定的结果,还要经过司徒府复核,若是司徒复核发现某一中正所评不实,便可立即策免该中正之职,换人来重新评选。”
曹操连连点头,道:“好!不过这用人还是唯才的好,若一味的唯家世,这制度也就没什么用了。”
陈群道:“中正评定是按‘家世、道德、才能’三者总体考量来定品级的,三者缺一不可,只要操作得当,不会出现用人唯家世之举。”
曹操点点头,道:“好,虽说这里面有些弊端,但这世上哪来完美的制度,我起兵以来,除旧布新,所做之事无一不是前人从所未行之事。万事开创在我,骇人听闻,物议沸然,又何足论?这制度便自今日起开始实行,少时我便会拟一道奏章 请皇上批准。”顿了顿又道:“仲达这奏章 就由你来拟。”
他连吃了两个败仗,丢了并州,在军事上已被诸葛亮、贾仁禄打得抬不起头来。若是政治方面再吊车尾,那当真是无地自容了。为了能在迅速胜过刘备,挽回面子,便是饮鸩止渴也说不得了,何况这制度除了容易出面用人唯家世之外,还是很不错的,是以他便不再征求众文武意见,当即拍板决定了。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荒唐的决定,直接导致了另一场规模更大,影响更广的政治革新的兴起。
第330章 … 水淹七军
曹操定了九品中正制后,又道:“这项制度要见成效,最起码也要十几年的时间。可如今刘备已占了壶关,兵锋直指邺城,眼前危机刻不容缓,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司马懿道:“我认为还是当以不变应万变。主公前番之所以会失败,便是因急于求成,中了贾福的诡计,屡屡被他调动。我研究过贾福的战法,他一般都是先施诡计,令对手摸不着头脑,自己将兵马调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然后他再找寻时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这从他仅用二千人就夺得江州便可见一斑,当时张任等人若是体任自然,对诸般幻象视同不见,贾福便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他们偏偏上了算计,将江州城中的兵马不断调出,致使贾福有了可乘之机,最终一败涂地。”
曹操点了点头,道:“诸位还有什么意见?”
其时荀彧留镇许都,看着皇上,防着他一时心血来潮,开城投了刘备。荀攸辅佐夏侯惇攻打南阳,程昱在河内辅佐夏侯渊,满宠则辅佐曹仁攻虎牢。有名的谋士都已被曹操调开,邺城之中就只有一个智商同野心成正比的司马懿算个人才,其余差不多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肌肉男,哪能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是以过了半晌,台下仍是寂然无声。
曹操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见近侍急匆匆地走进殿来,道:“不好了,刘备大军沿漳水而进,离邺城已不到五十里了。”
台下一片哗然,众文武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盘算是这投降的表章 该如何写才不会让刘备生疑,好使自己还能披着这身狼皮作威作福,祸害百姓矣。
曹操长眉一轩,道:“如今刘备兵临城下,该当如何?”
司马懿道:“邺城城高池峻,当年明公攻了数年方才攻下,刘备军马苦不甚多,根本不可能围城。再者他心腹之地洛阳、南阳正被我军攻击,岂能久居于此与我军相峙?我军若坚守不出,不出旬月刘备必然退走,到时再乘势追击,刘备可一战而擒。”
曹操道:“壶关之时你劝我别用仲康运粮,我一时大意,没有采纳。其后你又劝我不要出关接应许褚军马,我还是没听进去,结果就把壶关给丢了。嗯,就这样,传令下去,三军将士俱坚守不出,并令广平、巨鹿、赵、常山、中山等郡太守清壁清野,深沟高垒,不许出战。公明、子廉、仲康!”
徐晃、曹洪应道:“在!”
曹操听不到许褚那有如破锣的嗓音,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仲康呢?”
司马懿道:“明公怎么不记得了,仲康因酒误事,致使二十万斛粮草毁于一旦,已触犯军法,如今三公子曹植正在审理此案呢。”
曹操一拍脑门,道:“唉,这可才过了多久,我竟给忘得一干二净,看来岁月不饶人。”长叹一声,喃喃地道:“老了……”
司马懿听他的话语之中充满愁怅,显是有些心灰意懒,忙献上马屁道:“明公勤劳国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能放在心上,记不得也是很正常的。”
曹操哈哈一笑,道:“哈哈,你就会拍马屁。也不知子建是审的怎么样了?好了,不去管他。公明、子廉、文远三人可各领五千精骑往断刘备粮道,或若其有备便即退回,若其无备便放火烧之,以报刘备烧粮之仇!”
徐晃、曹洪、张辽应道:“是!”
曹操道:“其余诸将坚守城池,不管三将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许出战,违令者斩!”
众将轰然应诺,跟着齐刷刷地向三将望去,目光里充满了怜悯之意,有些和三将交情不错的将领已开始在为他们默哀,心里盘算如何瓜分他们的财产以及他们屋中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姬妾该如何分配。
曹操向殿外望去,但见晴空如洗,万里无云,豪气顿生,自言自语,道:“别以为就你会袭扰,这次我也要让你尝尝被袭扰地不得安宁的滋味!”
正愣神之际,忽见一小卒灰头土脸,口吐白沫,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见到曹操便欲行礼,忽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黑,晕了过去,瘫在地上,好似一堆烂泥。
曹洪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这是元让帐下亲兵侯成,不知怎的竟如此狼狈?”
曹操本就关心南阳战事,一见侯成,心中一凛,急道:“此必有十万火急之事,速传太医将其救醒。”
不片时一名太医急匆匆赶来,两眼微闭,只露出一条细缝,伸出三个指头,搭在那小卒的腕脉上,摇头晃脑,煞有介事,过了良久,方从皮囊中取出金针一枚,觑定穴道,猛地刺了下去。
啊地一声,侯成醒了过来,曹操满心欢喜,赞道:“真神医也,下去领赏。”至于那日他头风发作之时,这位“神医”忙得手忙脚乱,却医得他的头越来越疼,不禁破口大骂此人是庸医,险些将那庸医把到山里喂了野狼,此时他一时心情激动,老年痴呆发作,却也给忘记了。
那太医忙行礼道:“多谢丞相赏赐。”喜滋滋地退了下去,心里祈盼着这种轻松简单的差事以后越多越好。
曹操问道:“元让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侯成喘了两口粗气,道:“丞相命夏侯将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南阳,夏侯将军猛攻了三次无功,气极败坏,不听荀公达之谏,尽起大军往攻,与魏延等人相峙于南阳城下。便在这时敌大都督关羽起蜀兵二十万,趁我军不背,从上庸间道而出,掩袭樊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