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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横了他一眼,嗔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诗都是别人作的,你自己根本就对诗文一窍不通。当初不知就里,听了一首《将进酒》之后便对你痴心一片,现在才知道上当了,原来全都是骗人的,呵呵。”
贾仁禄叹道:“唉,天机泄露得太多了,看来人太老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甄宓嫣然一笑,道:“不理你了,这么好的诗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将它背下来,要不然将来如何弹奏?”
贾仁禄瞧了一眼那帛书道:“这可有一千余字,你都背下来要多久?”
甄宓道:“就是说,所以你别在这里碍事了,让我安安心心背诗。”说着不由分说将他推出屋去。贾仁禄正要再进,却见两扇门无情的合了上来,急忙退后三步,方躲过一劫,只听呯的一声,屋门合上,跟着便是闩门闩的声音,心道:“得,又吃闭门羹了,这里看来进去不了,只有到别处打秋风矣!”
言念及此,便向曹静的小屋走去,正走间,忽地一女子急匆匆的与之擦肩而过,险些撞到他身上,看似意外,却又好似故意,正是红袖。贾仁禄莫名其妙,问道:“赶着投胎呢?走路也不长眼睛,险些撞到老子了!”
红袖嫣然一笑,道:“呵呵,看老爷这样子,一定在甄夫人那里受了委屈吧,您心里有气,冲甄夫人发去,别冲着我们这些下人发啊。”自从贾逵斩了庞羲之后,红袖对贾仁禄的态度便与之前大不相同,时不时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大施色诱术。看得贾仁禄欲心大动,便想要为非作歹,只可惜几位夫人看守甚严,贾仁禄虽有这贼心,倒也没这贼胆。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要你管,你这么急着去甄夫人房里,有急事吗?”
红袖道:“蔡姑娘有急事要见甄夫人,我见她面带忧色,愁眉紧琐,知道是出了大事了,便赶忙来找夫人。”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哦,出了什么大事了,她没说么?”
红袖摇头道:“没有。”
贾仁禄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一见佳人的机会,道:“走,我和你一道去。”
二人来到甄宓寝室前,叫开屋门,红袖道:“夫人,蔡姑娘有急事求见。”
甄宓蹙眉,道:“哦,她一般是不轻易出门的,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你去将她领到我屋里来吧。”
贾仁禄舔着老脸道:“我能一起听听么?”
甄宓蹙眉道:“她说不定要和我说一些女儿家的体已话,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如果是什么难事的话,我说不定也能出出狗屁主意。”
甄宓伸指一点他的额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好吧,你和我一道见她,若是有你在她不便启齿,你可得给我出去。”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一定,一定。”
甄宓一脸无奈,笑了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拉着他的手进了小屋。
过不多时,红袖引着蔡琰进屋,梅花奉上香茗,甄宓问道:“文姬来此有什么事吗?”
蔡琰向贾仁禄瞧了一眼,贾仁禄忙道:“若是文姬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出去好了。”
蔡琰摇头道:“不用,仁禄也可帮我想办法。”
贾仁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蔡琰道:“今日主公忽差孙乾前来说媒,要我嫁给新近投降过来的陈留人董祀……”
贾仁禄大吃一惊,一拍桌案,道:“是他!”心道:“怪不得我占了陈留,接见大小官吏时,觉得这个屯田校尉董祀很熟,一直想不起来曾在哪见过。原来他便是历史上蔡琰的第三个老公,看来历史还真是老顽固,老子都改成这样了,竟还能绕回来。”
蔡琰吓了一大跳,一双妙目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明所以。甄宓白了他一眼,道:“文姬别理他,他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没个正经时候。”
蔡琰抿嘴一笑,道:“我总觉的这事有些古怪,便来同你们商量商量。”
贾仁禄皱眉道:“历史上曹操将蔡文姬嫁给董祀,仅过了一年,董祀便犯法当死。董祀早不犯法,晚不犯法,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法当死,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想想曹操是怎么把貂婵安到老子头上的,看来这里面也大有文章 。曹操八成也是想娶蔡琰,只不过他借口是蔡邕的知交好友,不忍他的女儿流落胡地,这才花重金将蔡琰赎归,若是自己再窜将出来将蔡琰娶了,那样便有人会说他不是看着蔡琰可怜,而是看上她的美色了,如此便不能掩人耳目了。于是便将她先嫁给这个什么董祀,然后找个理由将他喀嚓了。如此一来蔡琰便是罪人之妇,曹操想怎么分配都随他乐意了。只可惜蔡琰跑去求情的时候正好曹操大宴宾客,其中竟还有不少蔡邕生前好友,闻言无不潸然泪下。曹操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做个顺水人情,传令将董祀给赦免了,我想他当时心里指不定有多后悔呢,哈哈!”
“照这情形刘备好象也看中董祀了,这家伙难道也想施曹操之计?不能啊!他哭甘、糜二夫人时是多么的伤心,不像是装的啊……如今他势力很大了,饱暖思淫欲。人主屡胜之后,志得意满,鲜有不安逸享乐的,唉,他是到了该贪花好色的时候了……”想到此便道:“我听说你好象就是陈留人,如今嫁给董祀正好可以回归故里,何乐而不为?”
甄宓横了他一眼,道:“这明明就是一个阴谋,你怎么还让文姬去钻呢?”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老子咋看不出是阴谋呢,主公不过是看着这个董祀孤苦伶仃,想给他找个好归宿罢了。这小子我在陈留见过,生得一表人才,通书史,谙音律,是个很不错的人。”
甄宓柳眉一蹙,道:“使君是你主公,你拿着他的薪奉当然要替他说话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你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公仁德素著,如何会行此不仁不义之事。”
蔡琰向他瞧了一眼,道:“仁禄也劝我嫁给董祀?”
贾仁禄点头道:“我觉得这小子人品还行,只不过有点孤傲,以你的手段要驯顺他,自然不在话下。”
蔡琰微微点头,道:“我信任你,可万一要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若真遇什么不测,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且一定要保密。”心道:“运气不可能总这么好,若蔡琰这次去求情刘备正好没摆酒宴,那她可就真死定了,这没摆酒宴,老子便想方设法让他摆,嘿嘿。”
蔡琰点了点头,由于她满腹心思,无心与甄宓等人深谈,聊了两句,便告辞离去了。
甄宓向贾仁禄瞧了一眼,嫣然一笑,道:“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
贾仁禄微微一笑,拉着她来到密室,将历史上蔡琰之事对她说了。甄宓叹了口气,道:“可怜,我去看诗了,这诗我要永远的记在心里。”转身向自己屋中走去。
第334章 … 伏后捐生
刘备只觉糜夫人两只手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生气,吓了一大跳,不住摇晃,大声叫唤,可是斯人已去,香消玉殒,又怎能醒得过来?
刘备伤心欲绝,霍地站起,来到院中,双手高举,仰面朝天,道:“两位夫人随我历经苦难,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我正要与其同享清福,怎料竟双双而去,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天上本已阴云四合,暴雨欲来。刘备说这话时,半空中忽地打了一个霹雳,跟着狂风呼啸,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忽喇喇地落了下来。
转过天来,未央宫又挂起了白带,众文武不敢怠慢,各携重礼前来吊唁。刘备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连丧两位夫人,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来。众文武苦劝,这才稍稍平复,不过昏昏沉沉,不能理事,一切政事都由钟繇、张既主理。十余日后诸葛亮匆匆回转,报说梁习已迁并州百姓于肤施,草草安居,生活条件虽然简陋,生计却也勉强可以维持,只是长此以往,百姓定然不忿,当拨钱粮赈济。刘备心烦意乱,只是唯唯诺诺,令诸葛亮自行调拨钱粮前往赈济,并嘱咐他暂时料理国事,言道下至百姓衣食,上至生杀予夺,自行决断,不必上报。诸葛亮屡屡推辞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看着风光却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又过了数日,贾仁禄交接好了陈留防务,赶回长安,听闻糜夫人也驾鹤西游了,心想这么好的一个马屁怎么错过?于是先不回家,于街上备好吊唁之礼,急匆匆地赶到未央宫,甫到灵前,跪倒在地,号陶大哭,竟比刘备哭得都伤心。吊唁之词也是极尽吹牛拍马之能事,拍得刘备心里十分舒服,亲自扶他站起,答谢一番,贾仁禄告辞离去,回家泡妞去了。
甫一进门,便见姜维、赵二、贾元春于庭院处笑闹嬉戏,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姜维见贾仁禄到来,慌忙停止嬉戏,上前行礼,贾仁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乖,以后别那么多礼,老子最讨厌繁文俗礼,下次见到老子就当没看见,该干啥还干啥!放心,老子不会因为这个打你屁屁的,哈哈!”侧头问贾元春道:“好久不见,我的宝贝女儿又长高了,乖,说说,有没有想爹爹?”
贾元春摇了摇头,道:“妈妈说臭爹可以不用想。”
贾仁禄瞠目结舌,不知所对,过了半晌,方道:“嘟,这小妮子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全给她教坏了!”
忽听一女子声音娇叱道:“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你既然不想她,又怎能要她想你?”说话之人正是曹静。
贾仁禄平时不是忙着打战,就是忙着看春宫,确实没有想过曹静母女,闻言老脸一红,道:“我这不是忙么,我考虑的可都是军国重务,实在没功夫想这些事情……”
甄宓走上前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别听他的,他在军中是最闲的一个,一天到晚都没事做,就知道勾三搭四。”
贾仁禄道:“冤枉,老子可比窦娥还冤,老子哪有勾三搭四?自从娶了祝融之后,老子可就再没往家里领过女人了。”
曹静笑道:“呵呵,不是你不想,而是没遇到好的吧,不然你会这么老实?”
贾仁禄被说中心思,颇感尴尬,老脸一红,正在措词应对,忽听貂婵,说道:“谁说你没有往家里领人,呵呵,这不就是一个?”说着伸手一指边上的蔡琰。
蔡琰羞得满脸通红,嗔道:“没想到貂姐姐也会使坏,哼,不理你了。”
贾仁禄向蔡琰瞧了一眼,神魂颠倒,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蓦地里觉得在众夫人面前做出如此丑态大为不妥,忙回过神来,尴尬地道:“你怎么来了?对了,你到长安后被安置到哪了?我最近事务繁忙,也忘了问了。”
貂婵白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么急着打听她住哪做什么?”
祝融格格娇笑,道:“还能做什么,还不是想勾……”说着瞧了蔡琰一眼,忙按住了嘴。
甄宓横了他一眼,道:“呵呵,公子刘封为了讨好你,特地将她安置到咱家附近,这下你可以天天登门拜访,可满意了吧?”
蔡琰偷偷向贾仁禄瞧了一眼,晕生双颊,嗔道:“我好心好意来向甄夫人请教文章 之事,你却如此戏弄于我,太也无理!再这样我可要走了。”话虽如此说,却不动地方。
甄宓瞧了她一眼,道:“呵呵,真不好意思,原来是来请教文章 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走,到我屋里说去,我正要向你请教音律上的学问呢。”拉着她的手,便向自己下处走去,边走边道:“你的那个《胡茄十八拍》作的真是太好了,可要好好教我。”
贾仁禄双脚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去,却瞥见几夫人俏脸紧绷,面色不豫,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浓重的醋味,吓了老大一跳,道:“嘿嘿,尿急,我去更衣一下。”说着急匆匆的向茅厕走去。
几位夫人见他那狼狈样,笑得前仰后合。
这场看似轰轰烈烈的讨伐刘备的闹剧便这样揠旗息鼓了,曹操三路失利,丢了并州、陈留、荆州,可是说是一败涂地了。他一路之上,反复思量,深悔用兵,心想这次坏就坏在战线太长,兵力分散。平时这些将领看头个个都能独挡一面,可是事当临头才发现,还是欠些火候。若是有两个像他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只可惜像他这样文武全才之人百年难得一见,要想再找出一个来,的确是难上加难。
到了许褚之后,不及进府,直接去找荀彧,一见面便问道:“怎么样,证据收到了没有?”
荀彧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袖出几封帛书,递了上去。曹操接过一看,怒气上冲,瞪大双眼,冷笑道:“想要同贾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