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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走到案旁,低头瞧着那副神秘女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道:“像,真是太像了。”
貂婵走上两步,低头一看,道:“这不是那个总在刘封身边的女子么,相公今天见到她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你猜我在今天在哪见到她的?”
貂婵笑道:“一定是在宴会上。”
贾仁禄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貂婵笑靥如花,贾仁禄又问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便猜猜她是谁?”
貂婵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相公这么聪明的人连想了几个晚上也想不出她的身分,我笨头笨脑的,哪里能想得出来?”
贾仁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是俺老婆,在俺的言传身教下,IQ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怎么会笨。不过这个女子实在太鬼了,我保证让你猜上八百次你都猜不出来,她就是匈奴单于的义女。”
貂婵大吃一惊,啊地叫出声来,道:“这么说她如今就是使君的夫……夫……人!”
贾仁禄点头道:“嗯,她就是使君的第二夫人。”
貂婵怔了一怔,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贾仁禄叹道:“老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如果说这只不过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吧,如果说这是某一个人布的局,那他该有多聪明?”
貂婵道:“应该不会是局吧,也许单于为了部落的太平,硬逼着她嫁给了使君,她也是逼不得已。”
贾仁禄摇头道:“那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认识刘封,你是没见她在宴会上的表情,一副完全不认识刘封的样子,我若是没想起这副画像来,也认为刘封发癔症呢。”
貂婵笑道:“你这个大老爷么成天就知道怎么排兵布阵,又怎知道女孩子家的心思?若她在宴会上认出刘封,一来,会招使君之忌,使君一定会加害刘封的,如此反而害了他。二来她已嫁给使君,木已成舟,既便刘封知道了此事,也是于事无补,闹不好还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只有装着不认识他,让他大怒而去,终身恨她,这样他死了心了,必当另娶,才不会终生受苦,这女子心中实是爱煞刘封,甘愿自己伤心一世,也不愿刘封日后受苦。”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贾仁禄深信不疑,道:“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可惜了。”
貂婵道:“照画像上看刘夫人比刘封都小,嫁给使君,确实是不般配。”
贾仁禄叹道:“唉,老牛吃嫩草,如今这头老牛已被老子喂得很肥了,他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区区一个单于义女,还不是手到擒来。”顿了顿了,道:“刘夫人你是没见,我见犹怜啊,这样的美女嫁给老子,倒也有些道理。可惜如此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真是大煞风景啊。”环顾当今敢明里骂刘备老牛吃嫩草的,也就他一个人而已。如今刘备如日方中,声势正盛,谁敢当面说长道短,既便是在心里悄悄的骂,也不会有很多,他已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貂婵笑道:“刘夫人不嫁使君,也是嫁刘封,又怎会嫁你。瞧你这窝囊样,除了我们这几个黄脸婆拿你当珠当宝之外,谁还瞧得上?”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有这么不堪么。看来是我多心了,事情可能就是你就像你说的那样。”
貂婵正要说话,忽见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夫人,刘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贾仁禄笑道:“这家伙不是喝得醉熏熏地,让人给抬回去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梅花道:“对的,他醉得厉害,疯言疯语的,没一句听得懂,还不停的吐,红袖怕他弄脏了老爷的屋子,正在前厅伺候呢。”
贾仁禄道:“这家伙受了这么大的激击,也是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说着走向前厅,刘封正趴在案上,见到他来,扶着桌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心中一阵烦恶,张开嘴来,唔的一声,一股粘乎乎的物事向他身上喷去。
第361章 … 避居荥阳
贾仁禄忙向后退了一大步,已是不及,那团污秽不堪的呕吐物还是溅到他的衣袍上,贾仁禄眉头大皱,将外袍脱下,递给红袖,喝道:“他妈的,老子这身行头可是名牌,卡尔屁丹知道不?你吐在老子身上,老子一想起来就恶心,这衣服还怎么敢穿?不行,你得赔!”
刘封哈哈大笑,道:“赔,不就是钱嘛,我赔!呃!”哆哆嗦嗦地伸手进右袖中掏摸了半天,摸出十吊钱来,重重地放在桌案上,道:“够了么?”
貂婵拎了件锦袍来,为他穿好,贾仁禄道:“他妈的,老子这件袍子可是蜀锦做的,貂婵一针一钱亲手缝的,这可是无价之宝。老子一向舍不得穿,一直压在箱底。今天主公大宴群臣,老子才将它从箱底里刨了出来,武装上去,前后不到几个时辰,便被你弄脏了。你就用十吊钱打发老子,当我是要饭的啊?”
貂婵听贾仁禄说她做的锦袍是无价之宝,十分高兴,笑靥如花,对刘封说道:“不就是一件锦袍,值得什么?别理他。”
刘封又从袖中掏出二十吊钱来,道:“我身上的钱都在这了,先拿着,不够明……天,呃……明天到我府上去拿!”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大声道:“你的衣袍脏了,我赔你。我的妹妹跟……跟……呃……跟了别人了,谁来赔我!”顿了顿,又大声叫道:“谁来赔我!”说完放声大哭。
贾仁禄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蓦地里觉得不对劲,一脸惊诧,问道:“妹妹,你说她是你妹妹!”
刘封心情激动,酒劲上涌,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晃得更加厉害。贾仁禄本想上前扶他坐好,但又怕他吐自己一身,右手一挥,红袖会意,扶他坐好。刘封定了定神,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军师了,军师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景。”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谁还记得起来?”
貂婵沉吟片刻,道:“我还记得,当时公子偷了一家店铺的几张烧饼,被店小二抓住当街毒打,正好我们经过那里,替公子解了围,使君还收公子为义子。”
刘封问道:“那后来呢?”
貂婵一脸迷茫,道:“后来?后来这事不就……对了,后来公子带我们到一所破旧道观之中找寻妹妹……”说着向刘封瞧去,道:“你是说……你是说……”
刘封苦笑道:“对的,这个所谓的单于义女,现今的刘使君夫人,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贾仁禄觉得天下最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一脸难以置信,表情十分古怪,道:“这也太巧了吧。”
刘封向他瞧了一眼,道:“别说是军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确是如此。”
贾仁禄道:“既然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啥也别想了。如今她嫁给主公,便算是彻底脱离苦海了,你当替她高兴才是啊?”
刘封握紧了拳头,道:“高兴个……个屁!她虽是我的妹妹,但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曾被一个大坏蛋掳了去,因此相识,后来那大坏蛋对我们相当暴躁,肆意虐待,我们不堪其辱,便逃了出来,其后便相依为命。初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便哥哥妹妹的乱叫,久而久之便叫顺了,一时也改不过口来,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
贾仁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刘封点头道:“嗯,算是吧,可你在宴会上也看到了,她那眼神简直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一般。为了她,要我死都愿意,可是她……可是她……为了荣华富贵,视我如同路人,无情无义,简直猪狗不如!”说着端起案上的茶碗,奋力一掷,啪的一声,茶碗摔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梅花、红袖吓得花容失色,忙将刘封触手可及的贵重物事一一收起,以防他再乱砸。贾仁禄笑了笑,心道:“这两小妮子倒挺机灵的,知道心疼老子的家当,真是好样的,下次给她们长工资!”说道:“公子且息怒,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刘封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误会,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定了定神,又道:“那日我在蓝田街上第一次见到她时,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很奇怪,便一路跟踪,可出城没走多远,便被她发现。我们打了一架,其后都冷静下来,问明原委,这才发现她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后来我们便背着杨先生私下里来往。我和她自幼便相依为命,那时我只觉她很可怜,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没有别的念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情窦初开,和她相处久了,自然产生感情。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心想爹爹若不同意,最多说我胡闹,打我一顿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打算和爹爹讲明。可她却说我如今身份不同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因一件小事,坏了前程。如今她身份微贱,爹爹一定不会同意的,是以最好不要和爹爹说知,以免爹爹勃然大怒,对我不利。”
貂婵道:“她说的没错啊,这可都是在为你着想。”
刘封沉吟良久,缓缓地点了点头,续道:“她还叫我勤功韬略,努力习武,多多立功,到时爹爹心里高兴,便不会再计较身分答应我们的婚事。”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这小子前段时间突然老实下来,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说道:“她说的没错,这样用不了多久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刘封哈哈大笑,道:“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哈哈!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为了这一天,我发奋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奋力博杀。到头来一场辛苦为谁忙?你们说说,一场辛苦为谁忙!”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结果的确出人意料,也难怪公子会生气。”
刘封道:“生气?我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哈哈,为了这样的女子生气不值!我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十分开心,拿酒来,我要好好……呃……喝两杯。”
贾仁禄心道:“还喝?你也不怕醉死。”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因此家里若不办宴会,是没有酒的。这会天色已晚,酒铺都关门了,想喝酒只有等明天了。”
刘封道:“堂堂卫将军府上没有酒,说出去谁信?你也别小气,我又不白喝你的,我给钱!”
贾仁禄心道:“娘的,要喝上你的狗窝喝去,跑到老子这发酒疯,这叫什么事啊!”向貂婵瞧了一眼,貂婵道:“真是抱歉,家里实在是没有酒,公子还是暂且忍耐,要不我亲自做几样小菜,当给公子赔罪。”
刘封摇了摇头,道:“算了,没有酒……呃……就没有酒,不喝了,不喝了,一场辛苦为谁忙啊!”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貂婵和贾仁禄对望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贾仁禄道:“事已至此,公子气也无用,还是想开些,天下何处无芳草,公子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刘封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天下何处无芳草,说的好!这样的无情无义的女子,便当她死了,不想也罢,凭我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说到此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当真比哭还难看,出了一会神,又道:“可要我忘记她,又怎么能够?”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天下之大,长得十分相像的人比比皆是,你真确定是她,可别认错了人,让人看了笑话。”
刘封十分肯定地道:“我一眼便认出是她,不会有错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贾仁禄道:“那就没法可想了,这年头傍大款,攀高枝的女子多了去了,像她这样做倒也不奇怪。”
刘封道:“如今她竟然是我……竟然是我……”心中愤怒已极,这声“娘”怎么也叫不出来,接着道:“唉,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贾仁禄点头,道:“嗯,你在长安总是要和她见面的,这样对双方来说都十分尴尬,相见不如不见。”低头沉思片刻,心道:“姜维当年遭黄皓诬陷,为避祸乱,便托言防备曹魏,屯田沓中,这个主意当真要得。如今把刘封安在长安,早晚要出大乱子,不如将他支出去稳当。”又道:“荥阳处陈留、洛阳之中,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尚缺一员大将镇守,我改日和主公说说,让他把你派到那去如何?”
刘封沉吟良久,点头道:“我不想再见到她了,多谢军师成全。”
贾仁禄道:“那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公子也早些回府休息吧。”
貂婵道:“早禁夜了,你让公子回哪去啊?红袖去安排一间客房,让公子居住。”
红袖应是,扶着刘封退了下去。
贾仁禄向貂婵瞧了一眼,道:“也不知老子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貂婵道:“我也不知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