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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将全军将士集合起来,当着他们的面将这四个人给喀嚓了,让他们知道违背将令的下场是什么。”
那四名兵士吓得全身发颤,冷汗涔涔而下,连声叫道:“军师饶命啊,军师饶命啊。”
贾仁禄微微冷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杀鸡骇猴?那两个兵士本来就是老子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小鸡,准备用来吓你们这群猴子,可是却被你们放跑了,老子找不到小鸡只好拿你们来充数了。”下令道:“拉下去!”
过不多时,大小将校集中在中军帐前,排列整齐,四名兵士跪于他们面前,身后各站着一名刽子手,执着一把冷森森的鬼头刀,昂首不语。
刘封道:“军师都准备好了。”
贾仁禄冷冷道:“你们这些家伙打了几场胜仗就以为自己很牛,上司的话也可以不用听了是不是?”
帐前鸦雀无声,三军将士无不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贾仁禄拿起一支令牌,右手一扬,掷了出去,喝道:“斩!”他在电视里见到包公铡人,颇为威风,早有心效仿,如今总算是逮到机会,架子自然摆得十足,他脸色本黑,看上去倒和包公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脑门上少一月牙,难免美中不足。
刽子手闻言举起大刀,向下一劈,四颗人头飞出,滚到了地上,三军将士心惊胆裂,默不作声。
第368章 … 仁禄妆神
贾仁禄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道:“斩人也没什么好玩的,老子是懒得看,你们想不想经常看啊?想看就多多犯错,总会有机会的。”
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贾仁禄道:“到底想不想?”
将士们齐声答道:“不想。”
贾仁禄说道:“怎么和没吃饭似的,大点声!”
将士们大声答道:“不想!”
这声音如半空里打起一个霹雳,贾仁禄吓了一大跳,全身一震,一没坐稳,险些从椅上摔将下来。要搁在平时,一定有不少将士抿嘴偷笑,如今刚杀了人,众将士都不想脑袋搬家,站得笔直,目视前方,表情肃穆,一句话也没有说,连嘴唇都没动半下。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这还像点样子,只可惜那两人跑了,不然到了长安再杀,效果就更好了。”
刘封道:“军师放心,属下一尽全力将那两小子捉回来。”
贾仁禄摆手道:“算了,如今身处险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跑了算他们的造化。此地不宜久留,连夜闪人。”叹了一口气,道:“打战打战,一打战就没觉睡……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啊?”心中暗下决心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有时间泡妞,说什么也要想出办法来尽快结束三国纷争的混乱局面。
刘封点了点头,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忙收拾行装,拔寨起程。正纷乱间,忽听远处喊声大震。
贾仁禄心中一凛,正要说话,却见一名小卒抢进帐来报道:“报!曹操率兵追来,离我们只有三十里。”
贾仁禄问道:“有多少人?”
那小卒道:“约有五六万人。”
刘封大吃一惊,脸色大变,贾仁禄道:“老子只有不到五千人,打毛啊!”
刘封恨恨地道:“一定是那两个家伙告的密。”
贾仁禄问赵云道:“子龙有何高见?”
赵云低头沉吟,默然无语。
贾仁禄站起身来,在帐在踱来踱去,问道:“现在赶紧跑,能不能逃出曹操老儿的魔掌?”
赵云道:“我军多是步兵,曹操若差骑兵来追,我们根本跑不了多远的。”
贾仁禄皱起眉头,道:“看来只有重抄旧业,想法子怎么将曹操老儿吓退了。”
赵云道:“既是有人告密,我军虚实曹操定已尽知,如何还能再使诈?”
贾仁禄点点头,道:“曹操不是张任,老子那套乱七八糟的烂计用在他身上就未必灵光了。可现在若是跑路,半路仓促遇敌,无险可守,一定死得很难看,不如还像上次那样。寨门大开,老子和子龙横戈立马欢迎曹兵进寨,若是曹操老儿一意孤行……”右手在颈后重重一斩,做了一个双手捧着人头献上的姿式,又道:“老子只好将这颗脑瓜恭敬献上了,哈哈!”
赵云道:“这太冒险了,军师先走,我领二千兵马断后,能拖多久拖多久,别说曹操只带了区区五万人来,便是带五十万来,也未必能拿得住我。”
贾仁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忽地灵机一动,道:“再说曹操能不能捉到老子还两说着呢,哈哈!”
赵云喜道:“军师有主意了?”
贾仁禄走到他面前,伸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可如此如此。”
赵云两眼精芒暴闪,道:“军师真神人也。”
贾仁禄心道:“诸葛大大,不是我要盗你的计。只是徒弟有难,先把来救命一下。日后您再费神另想一个吧,反正您的脑子十分好使,像这样的计谋一天想他个百八十个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说道:“那是,这种烂计老子一天想他个百八十个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下贾仁禄召诸将进帐一一吩咐,诸将闻言之后表情古怪,心下嘀咕,也不知能不能成,但如今已山穷水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再者军令如山,也不容他们推辞,当下各自领命下去准备,只不过心中仍不免惴惴。
原来那两人出逃之后,果去投了曹操。恰巧曹操亲自领兵来寻贾福,大寨便设在京县一带。二人半路上遇到曹操哨探,被捉回大寨。二人尽将刘封所部虚实相告,曹操将信将疑,将二人隔绝开来,反复讯问,觉得那二人所说的严丝合缝,不像作伪,不由信了,令那两人带路,领军杀来。将近四更时分,曹操领军杀到寨外,只见寨门大开,贾仁禄簪冠鹤氅,手执松纹古定剑一把,端坐于四轮车上,一脸郑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曹操大为纳闷,约束军马停止前进,列阵以待,问道:“仁禄今日打扮为何如此古怪?”
贾仁禄不答,嘴里小声嘀咕,似在念咒,过了半晌,方神秘兮兮道:“魏公看来是已知道我军虚实了?”
曹操笑道:“仁禄居然只有两万兵马便敢来解荥阳之围,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吧。”顿了顿,道:“我知仁禄手下就五千军马,恐你回去路上无人护卫,遇到危险,特来相送,顺道请你往邺城一行。”
贾仁禄哈哈大笑,曹操见他仍有恃无恐,心中一凛,问道:“仁禄何故发笑?”
贾仁禄道:“魏公中了我的诡计了,哈哈!”
曹操脸色一变,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二十四个精壮之士簇拥四轮车,各穿皂衣,披发跣足,神头鬼脸,不知何方神圣,心中呯呯乱跳,心道:“他估计是走投无路,便在此大言不惭,好把我吓退,哼,我可没这么容易上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我如何中计了?”
贾仁禄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道:“别看我边上的人不多,但都是大有来头的。魏公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曹操笑了笑,道:“你还有什么来历了?不过就是我手下一名普通兵士而已。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提拔你做了贴身侍卫,哪知你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包藏祸星,妄图行刺。事情败露后,你便操起看家本领,装疯卖傻,背主逃去。至于在这之前你是干什么的,就无人得知了,不过想来和刘备一样,也不过就是个织席贩履之徒。”此言一出,曹操身后兵士无不哄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老子不是在说这个来历,我不过是个小卒,你老败在小卒子手里,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不提也罢。我曾到过汝南,蒙于神仙青睐,收之为徒,传以《太平清岭道》百余卷,内中有点石成金之法,呼风唤雨之术,酒豆成兵之技,如今这些本事我已了然于胸,要不然我如何能在渭水边上祭天求雨?别说只有五千兵马,就是只有五百人,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说什么五千兵马都是我骗你的,那两个家伙倒还真会办事,回去我便升他们的官,哈哈!”
曹操知道他在长安设坛祈雨之事,听他言之凿凿,不免有几分相信,心中惴惴,表面上则浑若无事,笑道:“仁禄所说未免过于夸大其词了吧,我曾和张角对阵过,他自称妙术通神,却也没见他使过什么仙术,我看这些不过都是骗人的玩意罢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骗人的一会便知。”说着举起木剑,虚空挥舞,蓦地里一指曹操,喝道:“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心道:“唉,平常看电视的时候不用功,只记得这一句……”
曹操大吃一惊,策马退后两步,左张右望,却没见什么古怪的物事向自己飞来,稍感放心。便在这时,两名兵士推转车身,迈步便走,小车绕过营寨向林中驶去。
曹操惊疑未定,打不定主意是否该上前追赶。于禁问道:“主公似此该当如何?”
曹操自言自语道:“这个贾福又在搞什么鬼?”顿了顿,对于禁说道:“你领二千人马追赶上前,连人带车给我拿来!”
说话间,那小车已没入林中。于禁点了点头,正要领兵追赶,曹操东张西望,道:“小心埋伏。”
于禁点了点头,领着两千骑兵追赶,但见阴风习习,冷雾漫漫。于禁一望那小车,已去得远了,看不见了,心中焦急,催马急赶。追赶一阵,隐隐望见那小车在右首林中缓缓而行,其时林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那四轮车置身迷雾之中看上去更显的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便如幽灵一般,让人遍体生寒。于禁心里打了个突,拨转马头,硬着头皮追上前去。
转过几道山坡那小车又已不见,众人纵马急赶,转瞬间驰出了三十余里,而那小车却如游魂一般,时隐时现,总是在他们面前三五百步处晃来晃去,就是追赶不上。于禁大为惊骇,勒住马来,叫道:“奇怪,奇怪,不知怎的就是追赶不上,难道贾福真有邪术不成?”
边上一名兵士道:“小的听闻奇门遁甲之术有一项缩地之法,估计这个贾福会使。”
于禁将信将疑,道:“当真有这样的奇术?”
另一名兵士,道:“这贾福曾在渭河边上祈雨,长剑到处,甘霖即来,此事尽人皆知,将军也应该知道吧。”
于禁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那名兵士道:“我原先是徐晃将军帐下兵士,他曾听贾福讲过南中趣事,贾福说他曾驱使鬼卒大败孟获大军,这可是徐晃将军亲耳所闻,将军若不信可去问他。”贾仁禄在长江上曾对徐晃胡乱吹牛,夸耀南中战绩,这驱使无头鬼大破孟获一役自是讲的天花乱坠,不过内中的玄妙却全不解释,徐晃虽觉此事太过稀奇,但也不敢不信,回来之后便将此消息当成八卦新闻,对手下兵将传说,告戒他们日后见到贾仁禄一定要小心提防。
众将士一听贾福会邪法,心里直犯嘀咕,纷纷停马不前,不敢再追。贾仁禄见曹兵裹足不前,微微一笑,便令回转车身,朝着曹兵行了二十余步,停车休息,四下里隐隐传来阵阵鬼号,喊声中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生气,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将士们面面相觑,个个面如土色。
于禁犹豫良久,一咬牙道:“我还就不信邪!再追!”
贾仁禄一见曹兵追来,又回车慢慢而行。众将士提心吊胆的追了二十余里,眼见着那辆小车仍是时隐时现,出现时总是在三五百步远处缓缓而行,当真如鬼魅一般,不禁目瞪口呆。
那两千骑兵从未见过如此怪异情景,心惊胆颤,都不想再追了。于禁毕竟是统兵上将,胆子自然比那些小兵要大些,正要下令再追,忽听身后蹄声骤响,回头一看,一骑至后奔至,报道:“魏公有令,贾福会六甲天书内的缩地之法,追则有祸,不可再追!”
于禁极目望去,只见四轮车已缓缓驶下山坡,饶是他胆大包天,也不禁心中惊栗,沉吟片刻,拔马便回,行出三十余里,却见前方尘头大起一彪军马杀来,为首一人正是曹操,说道:“我恐文则恃勇轻进,特来接应,这个贾福到底如何古怪?”
于禁将方才遇到的怪事说了一遍,曹操缓缓点头,道:“我听哨探兵士来报,便有所怀疑,如今看来贾福果会缩地之法。”
众人回至寨前,忽听左首鼓声大震,一支军马杀来,当先一辆四轮车,中间坐着个贼笑兮兮的贾仁禄,左右两边跟着二十四条壮汉,人人皂衣跣足,披发仗剑,拥车而来。曹操大吃一惊,回头对司马懿说道:“方才贾福明明在那辆车上,追了五十里,追赶不上,怎么这里又有贾福,当真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司马懿在历史上就没识破诸葛亮陇上妆神之计,如今贾仁禄依样画葫芦的用将出来,他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忽然之间,右首不远处战鼓又响,一支军马杀到,当先还是一辆四轮车,车上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