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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道:“快平身吧,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贾仁禄道:“我早就看出这些家伙不地道了,特意将他们编成一军,拉出去同曹操死磕,借曹操之手料理他们。托明公的福,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已恶贯满盈,曹操已代我们行诛了,其余的胆气以丧,跋扈之心大减,只要诛其首恶,必然恐惧,不敢再乱来了。”
刘备哑然失笑道:“借刀杀人,亏你想得出来。”
徐庶道:“这些都是追随我们多年,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老将,有些罪不致死,不过不诛不足以平民愤,可若将其一概格杀,则将士们必定不服,稍有不慎,还会引发哗变,后果不堪设想,可谓事在两难。仁禄假借曹操之手诛杀这伙不法之徒,一来可安民心,二来兵士们也不会怪明公不念功劳,辣手无情,三来兵士也会通过这一血的教训,认识到自己的错识,可谓是一举三得。”
刘备点点头,道:“什么话一到元直嘴里,便冠冕堂皇,条条有理,仁禄瞧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好好跟人家学着点,哈哈!”
贾仁禄一脸郁闷,应道:“是,日后我一定多读些诗经论语,和明公讲论时也子曰诗云一番,以免应对失旨,有失国体。”
刘备整日价和众文武谈文论政,子曰诗云的听得多了,颇觉无聊,偶而听贾仁禄说几句“他妈的”“屁滚尿流”调济调济,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笑道:“那倒不必,我身边会子曰诗云的难道还少了?可满朝文武之中,就你一人言语别俱一格,听起来俗不可奈,却又十分有理,当真让人哭笑不得,哈哈!”
贾仁禄说道:“我本是个市井小民,后来被曹操强拉了去当壮丁,成为一个小卒子,原本没什么学问,说出话来自然俗不可奈,嘿嘿,主公说我的话别俱一格,那是在夸我呢,我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刘备道:“市井小民怎么了,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也是从不读书,粗鄙无文,不一样做了皇帝,哈哈。”
贾仁禄吓了一跳,道:“像高祖这样的人物几百年才出一个,像我这种骗饭吃的一年就能生出几万来,我哪里能和高祖相提并论?”这种话在现在可能没什么,在古代稍一应对不善,便会被人抓住把柄,说你想要当皇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古代有腹诽之罪,就是说在心里咒骂当权者都算是罪过,轻则充军,重则杀头,何况是当面说出来,自然是脑袋搬家。
刘备哈哈一笑,道:“一年生出几万来,哈哈,你说话也太有趣了。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元直你去查察清楚,看这次军中聚赌是谁起的头。若已死于战阵,算便宜他了,对他的家属厚加抚恤;若仍苟延残喘,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推出去斩了!我就是要让这帮无法无天的人看一看,不遵纪守法是个什么下场。”
徐庶应道:“是!”
贾仁禄道:“这次失利主因在于兵士不遵守军纪,于营中聚赌。翼德于营中酗酒虽有些责任,但请明公看在他已认识到错误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备向张飞瞧了一眼,问道:“江山易败,禀性难移,他这臭毛病,我看是改不了了。”
张飞听刘备的语气已不是像方才那般严厉,看来自己有望逃过这一劫,继续留在洛阳,忙道:“大哥,从今往后我一定不在喝酒了,再喝……再喝……”他本想罚个重誓,可又怕到时酒虫子乱提意见,一时按耐不住,喝了几口,破了誓言,便不敢再说,接着道:“你就把我留在洛阳吧。”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真的能滴酒不沾?”
张飞老脸一红,道:“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喝两口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刘备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你忍受不了,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就让继续当这个平东都督吧,不过丑话咱可说在前头,从今往后你可一定要听元直之言,若再自作主张,我可真就把你叫到长安,永远不让你打战,你就老老实实在家抱孩子吧。”
张飞嘿嘿一笑,道:“这次我一定不在自作主张了。”
刘备道:“不过你这次损兵折将,若不加以惩戒,也是难以服众。元直你这就替我拟道命令,张飞因酒误事,致使损兵折将。《春秋》责帅,张飞身为平东都督,自应承当全部罪责,今特降职三等,罚俸一年,减邑千户,以裨将军行平东都督事,以观后效。”
徐庶道:“这罚俸、减邑均可,降级三等处罚恐怕太重了。”
刘备向张飞瞧了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张飞叫道:“只要大哥让我在前线作战,别说只是降级三等,便是一捋到底,让我当个小卒,我也愿意!”
刘备哈哈一笑,道:“夏侯惇与曹操份属至亲,南阳一战夏侯惇全军覆没,曹操也是将其连贬三级,治国如何能徇私情,那样置国法于何地?就这么办。”
徐庶不敢再劝,应道:“是!”
刘备向张飞瞧了一眼,道:“算你蒙混过关了,还不赶快滚回去好好反省!”
张飞忙应道:“是!”抱头鼠窜而出。
转过天来曹操大军兵临关下,黑压压地排成一片,阵门开处,曹操骑着爱马爪黄飞电,驰出阵来,向城楼上一看,只见刘备双手扶着城砖,也正低头看他,微微一笑,便道:“玄德,昔日你在邺城城下是多么的猖狂,可曾想到有今日?”
刘备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昔高祖屡败屡战,而垓下一战成功,胜负之道岂是你这等无知小人所能看得透的?今我虽遭丧败,但仍有精兵百万,胜负还未可知,你若有胆子的便来打吧。”
曹操也不生气,微笑道:“昔日我曾与玄德青梅煮酒,言道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果不其然,你我东西对峙,地域相当,兵力相若,谁也奈何不了谁。若是彼此争战不休,兵连祸结,天下将永无宁日。不若效法楚汉鸿沟之事,划分彊界,各不相犯,以安百姓,如何?”
刘备戟指骂道:“国贼,你图谋篡位,非止一日。逼陵天子,擅杀大臣,窥我汉室神器,诸般作为天理不容,似你这等逆贼也敢妄称英雄,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也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你我之间水火不容,没话好说,唯有战耳!”
曹操勃然大怒,道:“织履小儿,妄称皇叔,谁知道你是不是汉室宗亲?你张口汉室,闭口汉室,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想要割据一方,据地称王,似你这等叛逆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我身为大汉丞相,剪此宵小,自是责无旁贷。我不过是不忍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才提议划分彊界,息兵安民,难道真是怕你不成?”
刘备道:“息兵安民?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乃堂堂帝胄,皇上按谱赐爵,称我为皇叔,那时孟德也在,如何可说是妄称?而你这个大汉丞相明显来路不正,怕也坐不安稳吧”
曹操气得手足冰冷,胡子一抖一抖的,挥鞭向上一指,道:“有生擒卖覆小儿者,立赏万金,食邑三万户!”
贾仁禄心道:“乖乖,刘备的小命可比老子值钱多了。”
刘备针锋相对,叫道:“有生擒国贼者,即与其爵爵之,绝不食言!”
贾仁禄吞了吞口水,心道:“要是老子会黯然销魂掌就好了,立马杀将出去,照着曹军便是数掌劈出,掌风到处,吹得众将东倒西歪。跟着老子踏着凌波微步,窜将上前,猿臂伸屈将便曹操提了过来,漫道张翼德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有啥了不起,贾仁禄于万军中生擒曹操,这才叫技惊四座呢。像这样弄一个魏公来当当,倒也开胃!”他也知道这黯然销魂掌、降龙十八掌他只有在梦中才会,平常时别说降龙十八掌,便是降虫十八掌也是不会,因此杀将出去,于万马军中生擒曹操不过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只能流着口水在心里想想罢了。
曹操面色铁青,挥鞭前指,只听咚咚咚之声紧密短促,连续不绝,曹军阵中数百面大鼓同时擂响,接着四下喊声大作,随天震天动的喊杀声,曹兵扛着云梯,冲将上前。
刘备听得曹操夺了荥阳、陈留,放心不下,亲自领兵十五万来守虎牢,由于他事先收到了徐庶的书信,知悉关中兵马因屡战屡胜而变得心野难驯,是以这次带来的清一色是凉州好汉。人数上虽比曹兵要少,不过一来有虎牢天险可以凭借,二来凉州兵马在马超等人的训练下骁勇异常,少有敌手,堪称天下精锐。而曹操虽有五十万之巨,但虎牢关前旷地不多,一时之间也无法完全铺展开来,此消彼长之下,曹操根本没占到便宜。当日曹军连攻了几个时辰,损折颇重,其时他已冷静不少,寻思刘备如今和他势均力敌,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他原本有心与刘备言和,双方划清彊界,各不相犯,他没有外忧,便可全力对付汉献帝,建立万世不拔之基业,可刘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拒绝言和,这一打起战来变数实在太多,难期必胜。就像现在刘备坚守不出,明显是避其锋芒,挫其锐气,欲待自己粮草耗尽,兵士疲劳之时,再行出手,自己一时头脑发昏,便下令手下兵马强行攻城,这明显是自寻死路,言念及此,便下令鸣金收兵,退军三十里下寨。
此后一连数日,曹操都在营中同诸将商议破敌之策,众将凑在一起,当真是七嘴八舌,计策是说了不少,不过大多是狗屁主意,没有几条管用的,许褚更是上窜下跳,三句话不离杀上虎牢,搞得曹操是头昏脑涨,风疾发作,将他轰了出去。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双方便已对峙了两月有余,其间不论曹操如何诱敌骂阵,刘备只是不出,时不时差出小股兵马去偷袭曹操粮道,曹操曾用这条计策来对付刘备,而刘备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收效倒也甚大。赵云领着截粮军马,神出鬼没,如鬼魅一般,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曹操根本奈何他不得,大感头痛。
这日曹操在中军帐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令人将负责粮草的军需官召来,曹操屏退左右问道:“营中军粮可支持多久?”
军需官道:“仅可支用十日。”
曹操长须一轩,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军需官退了出去,曹操集众将议事,道:“虎牢关甚是坚固,久攻不下,如今营中粮草眼看将尽,如之奈何?”
司马懿道:“刘备坚守不出正是在等我军粮尽,我若顿兵于此,中其计矣。我番此次出征克荥阳取陈留大败张飞,三战皆胜,足以雪前番陈留被占之耻,不如见好就收,班师回去,徐图进取之策。”
曹操点了点头,许褚道:“好不容易杀到虎牢城下了,不就此时擒拿刘备,奈何便退?”
曹操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张辽道:“虎牢关虽小,不过甚是坚固,稍一不慎,必当前功尽弃,到时悔之晚矣。”
曹操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见一人怱怱的冲进帐来,叫道:“报!贾福领兵自河内怀县渡河来袭敖仓。”
第375章 … 围点打援
敖仓是曹操存粮之所,自是重中之重,曹操令曹仁领兵十万坐镇敖仓,以备不虞,实可谓是万无一失,可是贾仁禄的名头实在太响,曹操闻言心中惊骇,站起身来,问道:“来了多少人?”
那哨探道:“约有五六万人。”
曹操手捋长须,喃喃地道:“五六万人……”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来他是动用了河内的兵马,这么说河内空虚……”
司马懿猜想到曹操要打河内,忙道:“万万不可。”
曹操回过神来,道:“哦,仲达想是明白我的心思了,说说为何不可?”
司马懿道:“贾福惯用声东击西,围点打援之类的诡计,若是他佯攻敖仓,诱我军往攻河内,我们冒冒然领兵攻之,岂不上了大当?”
曹操吁了口气,暗暗叫道:“好险。”说道:“依仲达之见,该当如何?”
司马懿道:“我还是认为该当退兵。”
曹操沉吟道:“贾福见我军退走,必会乘势收回荥阳等地,不是前功尽弃?”
许诸插口道:“就是,就是,这种书生就是胆小怕事,一点用也没有,贾福只带五六万人便来打敖仓,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也别和他废话,直接杀将上去,将其生擒不就是了,还有什么好议的?”
曹操横了他一眼,道:“休得乱言!”
司马懿道:“可令曹仁领军坐镇荥阳,分兵把守敖仓、故市、垂陇等城互为犄角,再令于禁守陈留,以策万全,如此刘备要想攻下荥阳,非出大兵不可。”
曹操点了点头,道:“仲达之言有理,就这么……”
许褚道:“我军连战皆捷,所向无敌,刘备明显是怕了我们不敢出战了,哪里有什么诡计啊?若我们就这么灰溜溜的退走了,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曹操斜了他一眼,道:“你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