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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问道:“此人可说有什么要事?”
贾仁禄道:“他说国太病危,思念王后,欲见其最后一面。这样倒也罢了,若是吴国太真的病危,大王怎能不让王后去进孝,可是他居然让王后将世子一并带走,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吧。”
刘备道:“方才我问起国太是否安好时,子布也说国太病得不轻,看来这人倒没说假话。”
张昭道:“国太是十分思念王后,想让她去江东一趟,不过这人是不是吴侯差来的,在下也不得而知了。”
刘备道:“这事先不提了,慢慢总会查清楚的,我们还是接着商议这襄阳的事吧。”
张昭心道:“郡主没能接出,这襄阳的事可就不好商议了。”说道:“在下刚才以经说得很清楚了,主公接掌荆襄乃是奉了皇上之命,理直气壮,大王若是执意不交还三郡的话,怕是于理不合。”这话还是如刚才那般义正辞严,不过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了。
诸葛亮问道:“不知吴侯接管荆襄奉的是谁的旨?”
张昭道:“当然是皇上。”
诸葛亮问道:“众所周知皇上受曹贼挟制,政非已出,这圣旨真的是皇上拟的么?”
张昭道:“这……”
诸葛亮问道:“就算是这圣旨是皇上拟的。假若皇上封秦王为扬州牧的话,吴侯也奉诏搬出京城么?”
张昭道:“这个……”
诸葛亮道:“曹贼为挑拨贵我两家关系,无所不用其极,封秦王为扬州牧的事,他未必干不出来,到时吴侯也要舍却孙讨逆百战得来的土地,拱手让给秦王么?”
张昭心道:“孔明虽抢词夺理,但也不无可能,这该如何应对?”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这其实是曹操的诡计,想要挑起两家战争,他好坐壁上观。我想曹贼使都到了江东,一定劝说孙权与曹操联合攻打秦王,得胜之后平分其地,永世不相侵伐吧?”
张昭心道:“曹操心里怎么想我自然清楚,可是如今襄阳新遭地震,自顾不暇,可比合肥好打多了,只要我军一胜,曹操自在站在我们这边,刘备可就有苦头吃了。”刚要说话,却听诸葛亮说道:“子布一定是在想襄阳方遭地震,无力应敌,可轻易取胜是吧?”
张昭怔了一怔,摇了摇头,诸葛亮道:“两家即结秦晋之好,便该休戚与共,共讨国贼,上报国恩,下安黎庶,诚如是桓文之业不足道也。而吴公却为一点点蝇头小利,而弃联姻之好、同盟之谊,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曹操唯利是图,贪得无厌,毫无信义可言,天下尽知,吴公难道不知?若吴公委贽于曹操,曹操岂能让吴公安享富贵?必望吴公朝觐,或求太子以为内侍,如其不从,则兴兵来攻,到时秦王由蜀顺流直下直取江陵,则江南之地不复为吴公有矣!而我主秦王仁德素著,重信守义,为寻盟好,不惜轻身入吴、割地撤兵。如此恭行仁义,岂是曹贼那种卑劣小人所能比的?与秦王和,与魏王和,二者孰利,明眼人一看便知,张子布才识出众,自能分辩明白,还请回去同吴公分剖清楚,以免两家生灵涂炭。”
张昭知道今番已讨不到便宜了,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家主公中了曹贼反间之计了,我回去之后一定同主公商议清楚,再作区处。”
刘备微微一笑,即令摆宴,宴罢送张昭回馆驿。
张昭走后,刘备挥退众臣,只留诸葛亮、贾仁禄等心腹,刘备道:“我料孙权必不肯善罢,如今我正与曹操为敌,而孙权时时在旁窥视,大为头痛。我打算先灭孙权,再转过来对付曹操如何?”
诸葛亮微笑道:“曹操大限已到,已无能为,如今正是割取中原江山的大好良机,大王万万不可错过。”
刘备大吃一惊,道:“哦,曹操春秋正盛,怎说大限已到?”
诸葛亮道:“不久自见分晓。孙权不善陆战,捞不到便宜之后,必当与大王结好,根本不足为虑,大王目前还当着眼于中原。”
刘备急忙问道:“计将安出?”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如今子布仍在馆驿,大王可让其说服孙权,共同出兵伐曹。就对他说,大王伐曹已有成算,此次必定成功,破曹之后,双方以黄河为界,平分曹贼之地,这襄阳三郡也可作为酬劳割给孙权。”
刘备道:“如此一来其不太便宜孙权?”
诸葛亮笑道:“孙权军队根本不善陆战,即便曹氏内部出了内乱,他要想侵夺中原也还是不可能得逞,到是中原之地尽归大王,大王越强而孙权越弱,还敢和大王争地么?”
刘备微笑道:“嗯!”
诸葛亮道:“曹操约孙权夹击大王,自己却迟迟不动,明显是坐壁上观之意。大王此次约孙权伐曹,当先动以明不欺。”
刘备点头,道:“应当的,关、陇,巴蜀风调雨顺,连年丰熟。且孔明先生主持政务,一切井井有条,物阜民安,是以众百姓感恩戴德,皆愿死战,自愿参军者络绎不绝。当初孔明先生劝我坚守勿战,我还有些不解,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今时已完全不同于往日,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说到此双眉一扬,又道:“孤决定起兵五十万,以翼德为先锋,杀奔许都,迎回皇上!”
诸葛亮道:“孙权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刘备面有忧色,点头道:“依先生之言,该如何提防?”
诸葛亮微笑道:“南阳离许昌甚近,可令文长、士元领襄阳、南阳之兵攻打许都,翼德在洛阳接应。”
刘备道:“这样襄阳岂不是无兵把守,若是孙权来攻,如何是好?”
贾仁禄笑道:“就怕那老流氓不来,哈哈!”
刘备问道:“哦,仁禄已有主意了?”
贾仁禄道:“孔明先生已有成算,大王可去问他。”
刘备向诸葛亮瞧去,诸葛亮微笑道:“周瑜现在江陵,来攻襄阳的必定是他。而他攻江陵时不慎身中毒箭,虽经华陀治愈,却不能动怒。如今我们只要触怒周瑜,令其箭疮复发,他自顾不暇,如何还能来攻襄阳?”
刘备笑道:“搞歪门邪道,这可是仁禄的拿手本事,这如何触怒周瑜,可就看你的了。”
贾仁禄脸上一红,嘿嘿一笑,心道:“得,诸葛大大要三气周郎了,现在历史已给老子改得乱七八糟,不知诸葛大大是如何三气的,老子也很想看看,这功劳老子说什么也是不抢的。”说道:“恕微臣愚鲁,这次微臣是一点狗屁主意也没有,这如何气死周郎,还得孔明先生拿主意。”
诸葛亮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刘备问道:“孔明,你且说说如何触怒周瑜。”
诸葛亮问贾仁禄道:“那个欲赚走王后的江东武将叫什么名字?”
贾仁禄答道:“周善。”
诸葛亮道:“大王可将周善脸上刺字,让他去江陵传话给周瑜,告诉他想要襄阳就光明正大的用兵来取,躲在暗里使诡计不是英雄好汉行径!”
刘备望着庭外天空,缓缓点头,微笑不语。
第396章 … 孙刘联兵
次日刘备请张昭到正殿约与共同伐曹,言道曹操已命不久矣,此次伐曹必定成功,只要孙权肯共攘盛举,事成之后,两家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南的曹操土地尽属孙权,他绝不染指。介时他还会将襄阳、南阳、江夏三郡割与孙权,以酬出兵相助之恩。
张昭听了刘备的长篇大论,颇不以为然,不过当着刘备的面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一番,径自去了。一路无话,这日到了京城,见到了孙权,孙权见只有他一人回来,长眉一轩,问道:“周善呢?”
张昭将事情败露之事说了,孙权叹了口气,道:“这事十分隐密,这贾福是如何知道的?”
张昭道:“估计刘备早就对我们起了提防之心。”
孙权站起身来,踱到门口,抬头向天,喃喃自语道:“妹妹没能回来,这事可就难办了。”
张昭道:“我临行之时,刘备将我叫了去,约与之共同伐曹,他是说的天花乱坠,说这次出兵必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请主公共攘盛举,到时以黄河为界,平分曹操之地,这襄阳三郡介时也当还给主公。”
孙权冷笑道:“说的好听,还不是想和曹操一样坐壁上观。”
张昭道:“这倒不像。”
孙权问道:“哦,你有何发现?”
张昭道:“我来时经过襄阳,探得消息,刘备已令驻守襄阳的魏延为先锋,庞统为谋士往攻许都,又令驻守洛阳的张飞领军策应,看来刘备这次是真想和曹操决一生死。”
孙权双眸精光暴闪,道:“哦,刘备动用襄阳的兵马去打许都?”
张昭点了点头,孙权哈哈一笑,道:“天助我也!”
张昭道:“主公是想乘虚夺取襄阳?”
孙权问道:“有何不可?”
张昭愁眉紧锁,道:“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如今郡主没能回来,这事颇为棘手。”
孙权四下一瞧,压低声音道:“一个妹子如何能和襄阳三郡比?再说刘备若是一怒之下杀我爱妹,则双方便势成水火,再无转寰的余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如今一心想要伐曹,岂会多树强敌,我看他也未必敢对妹妹下手。”
张昭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孙权拂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若全有荆襄,进足可攻,退足可守。即便是刘备、曹操联兵来攻也是不惧?又何况刘备、曹操水火不容,一旦两人打个两败俱伤,我命一上将领荆襄之众向许都,我自引扬州之兵向合肥,诚如是天下不难定矣qi书+奇书…齐书,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张昭道:“主公之言甚是,不过这事可须保密,不可让国太知道。”
孙权点头道:“嗯,只要你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顿了顿,又道:“公谨已取得南郡,离襄阳甚近,以公谨之智足以办此大事,我又何须担忧。”顿了顿,又道:“你说刘备命魏延打许都,会不会是在试探我?”
张昭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有这可能,主公须当小心。”
孙权嗤得一声,道:“这点小计,又怎能瞒得过我?刘备不是约我们共伐曹操么,如他所愿,这几日我便起兵往攻合肥。”
张昭点头道:“嗯,这样刘备便不会怀疑主公了。可合肥有张辽守把,实不易攻,还请主公三思。”
孙权点了点头道:“嗯,子布有何妙计。”
张昭面有难色,迟疑道:“这……”
孙权微微一笑,道:“就这样吧,你下去吧。”
张昭应道:“是!”行礼辞出。
张昭走后,孙权前往位于城东的陆逊府,这宅邸是他赐给陆逊的,占地范围甚广,楼台处处,可陆逊是个单身汉,偌大一个府邸,只住他和几名仆婢,显得十分冷清。其时一名下人正是府前洒扫,见到孙权车驾,吓了一跳,扔下笤帚,飞奔进府。陆逊疮伤还未痊可,正横卧于榻上看书,见有家人风风火火的赶来报称孙权到了,忙掷书于地,翻身而起,迅速披挂整齐,赶至门口接驾。
孙权的马车在陆府门前停了下来,孙权缓步走下马车,一瞥眼间,便见陆逊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前,忙上前相扶道:“伯言枪伤未愈,还应多多休息,不可随意走动。”
陆逊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侧身让孙权进府。
孙权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并肩而入,一面走一面说道:“伤可好些了?”
陆逊道:“托主公的福,都好了。”
二人说了一会话,来到前厅,陆逊请孙权正中高坐,自己坐在下首相陪,一童子奉上香茗,孙权挥退左右,问道:“合肥有张辽守把委实难以攻下,是以我屡次伐曹,都止于合肥。如今刘备打算倾全力伐曹,毕其功于一役,约我共攘盛举。我有心相助,又恐过不了合肥,为刘备耻笑,不知你有什么妙计。”
陆逊沉思良久,方道:“兵法向来讲究奇正相合,公苗攻林历山便是巧妙运用了奇兵,结果克敌制胜。如今主公若是强攻合肥,必然和前两番一样毫无寸功,何不试试出奇制胜。”
孙权缓缓点了点头,道:“如何出奇制胜。”
陆逊告了声罪,转入内堂,取来一副地图,铺于案上,右手一指自左至右,指着地图上横亘千里,绵延不绝地的山脉,道:“大别山虽险,却也险不过林历山,林历山我们尚且能够逾越,何况是大别山……”
孙权眼光随着他的手指自左向右看去,暗自沉吟,蓦地里眼中精光一闪,道:“越过大别山抄小路东可至安风、六安与威逼合肥、寿春;西可至新息、弋阳以威逼许都,此计大妙。”
陆逊微微一笑,道:“主公知道该如何用兵了吧。”
孙权向他瞧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
陆逊道:“我家本是江东世族,人丁极盛,只不过都在吴郡没有过来,京城这里只有我和公绩两人,公绩蒙主公赏识自有一处居所,这里就我一人,自然也就冷清些。”
孙权微微一笑,道:“你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