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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自然也就冷清些。”
孙权微微一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成家立室?”
陆逊概然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受主公厚恩,正思报效,哪有空想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孙权哈哈大笑,道:“好!”顿了顿,又道:“明日我让人从我府中拨一百仆婢给你,这么大一间宅邸就十来个人住,大不成话,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薄待人才呢!”
陆逊道:“这如何敢当?再说就我一人,如何要这许多下人服侍,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孙权笑道:“你不是很能劝谏么?可这次不管你怎么劝,我都不听!”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满含深意的笑了笑,道:“这些人可不只是为了服侍你一个人的。”
陆逊猜不透其中深意,脸现迷茫之色,孙权问道:“你的伤不碍事吧。”
陆逊道:“不碍事,主公如要主征,末将自当追随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权道:“打仗自然是少不了你。这次却不是打战,不过也和打战差不多。三日后,我便打算誓师出征,照例会有一个家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国太提起你便竖大拇指,直夸你了不得,一直想见见,这家宴你也去参加吧,也好让国太仔细瞧瞧。”
陆逊道:“末将何等样人,怎敢出席主公家宴。”
孙权笑道:“这宴会别人想去还去不了,你居然还推辞。这逊让是一种美德,可让得太过就不好了。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便差人来请你,你若再推辞,便将你绑了去,哈哈!好了,我呆得也够久了,该走了。”说着不再理他,双手负后,慢慢踱将出去。
陆逊忙起身送他出门。
三日后孙权果然差人来请陆逊到府与宴,陆逊听说不去也要硬绑了去,便不敢再让,整了整衣冠,随那人来到吴公府,其时孙权早已摆下筵席,各色人物济济一堂。陆逊一看吴国太坐于正中,其下首分左右坐不少人,孙权、乔国老、大乔赫然便在其中,其余有的认的,有的不认的,总之没有一个外人,都和江东孙氏占亲带故,和江东孙氏没半点关系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不禁觉得孤零零的。他官卑职小,平常参与洒宴,都是坐末席,心想这种酒宴有个末席让他坐,都是三生之幸,乃还敢嫌七嫌八。习惯性的向末席踱去,却发现那里早已坐着一位中年妇人,不禁大为纳闷。
孙权见他来了,微微一笑,道:“伯言你来迟了,可是要罚酒的。”
便在这时有一名近侍引着陆逊右首第三席请他坐下,他见其下首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明艳绝伦,十足十的是个美人胚子。上首坐着的则是大乔,大乔向他上下打量一番,那如一泓秋水的双眸霎时间闪出异样的神彩,微微一笑,向着那少女瞧了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
陆逊见这坐位实在太靠前了,受宠若惊,还道是安排错了,说什么也不敢坐。
吴国太向他瞧了一眼,嘴上现出微笑,连连点头,道:“这位便是陆伯言?”
孙权应道:“正是!”
吴国太笑道:“这不过是场寻常酒宴,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陆逊仍不敢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孙权面色一沉道:“国太的话,连我都不敢违拗,你怎敢不听,叫你坐你就坐嘛,瞎客气个什么劲!”
陆逊闻言一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国太笑道:“别紧张,快坐吧。”
陆逊不敢抗命,正襟危坐,过了一会,所有客人都到齐了。鼓乐声响,酒宴开始,众人的话题自然都和这场还未进行的战役有关,虽然当时还没人知道,这场的战役的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席间人人向孙权、陆逊敬酒,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孙权虽然心思缜密,但他和孙策乃至亲兄弟,血脉相承,自然有些好勇斗狠,打战时喜欢站前排,拎着根亮银枪晃来晃去,好像自己是赵云一般。吴国太、大乔等人对他这种做法大不以为然,自有一番叮呤,孙权躬身领受,言道今后出战一定好好在后面趴着,绝不在前面乱冲乱突。酒宴的气氛十分轻松,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谈谈说说,不觉时光飞逝。陆逊却话不敢乱说,酒不敢乱喝,如坐针毡,说不出的难受。好不容易酒酣宴罢,陆逊行礼告辞,如获皇恩大赦般的逃回府去。
次日孙权点起军马,率着大小将领浩浩荡荡的杀奔合肥而来。
数日后通往邺城的大道上,一匹骏马迈开四蹄,飞速的奔驰着,道旁的树木不住的向后倒退。马上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见骏马奔驰如飞却仍不满意,口中吆喝,不住加鞭催赶。不过多时,那马一溜烟般的闯过了城门,守军也不拦阻,那青年纵马入得城来,拨马向北,转过了几条大道,来到魏王宫前停下,将一支银筒交于门首一近侍,道:“快快禀告魏王,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那近侍大吃一惊,忙令人牵过一匹马来,飞身上马,打马远去。片刻间,便到了曹植府上,向着守门兵士悄声说了几句,守门兵士脸上变色,放他入内,他双手捧着银筒,急匆匆的向里走,来到曹植卧室,迈步走将进去,只见曹植平躺榻上,面如白纸。曹操坐在榻侧,正一匙一匙的喂曹植喝药。
曹操听得脚步声响,侧头一看,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近侍忙道:“不好了,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曹操右手一抖,手中汤匙失手掉地,摔了个粉碎,喝道:“岂有此理,我为了拉拢孙权,封他做吴公,加九锡殊礼,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曹植道:“父王赶紧会同群臣商议应敌之事,这药孩儿自己喝便是了。”
曹操转头向他瞧去,柔声道:“嗯,我改日再来看你。”将药碗递给边上一婢女,道:“好生服侍公子喝药。”
那婢女应道:“是!”
曹操站起身来,走到那近侍跟前,接过银筒,取出帛书一看,眉头皱起,喃喃道:“魏延领军五万由鲁阳北上,攻取父城、昆阳二县,前锋进抵襄城;张飞领军十万由轩辕关南下,已克阳城、阳翟二县,进抵颖阳城下;孙权领水军十万由巢湖北上攻打合肥……”
曹植颇为担心道:“孙刘联兵,形势可大大不妙。”
曹操微微冷笑,道:“哼,这么多年过来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孤没见过?这点阵势倒也吓不倒我。”双手负后,走了出去。
第397章 … 杀人灭口
曹丕府中,曹丕面色凝重,在内堂走来走去,手指在额上轻轻敲打。郭姬席地而坐,一言不发,眼光随着他来回移动。
过了良久,曹丕叹了口气,停下脚步,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郭姬幽幽地道:“当时你为什么不问我?”
曹丕苦笑,道:“当时势如骑虎,我哪还有时间考虑?”
郭姬道:“杀人,杀人,难道你就只知道杀人么?”
曹丕道:“可不杀人又能怎么办?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最主要是想办法扭转乾坤。”
郭姬笑了笑,道:“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曹丕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郭姬摇了摇头,道:“这次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原来那日曹丕从魏王宫里商议军情回来,心想这个世子非己莫属,心中甚喜,一进府便拉着郭姬调笑,而郭姬却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曹丕知她感伤兄长之死,却不知该如劝说,索性装不知道,强行求欢,郭姬半推半就,二人胡天胡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知不觉,月亮已挂上了粉墙。
四下里万籁俱寂,突然之间,嗤得一声轻响,一物破窗而入,落在地下,骨碌碌地滚到床边。
郭姬啊地一惊呼,低头一看,只见那物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蜡丸。曹丕大吃一惊,披衣而起,刷地一声,拔出床头宝剑,开门奔了出去。郭姬翻身而起,以袖裹手,拾起蜡丸,仔细一看,觉得那蜡丸四周不像涂有毒药,略感放心。右指轻轻一捏,蜡丸便即碎裂,露出一团白帛来。
郭姬不知是谁来传递消息,正出神间,忽听曹丕说道:“怪事,一个人也没有。”走了进来。
郭姬将那帛团递给曹丕,曹丕展将开来一看,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什么,郭表竟然没死!”
郭姬心中一喜,道:“真的!”
曹丕道:“信上是这么说的。”
郭姬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曹丕摇头道:“上面没说。”
郭姬柳眉一蹙,走到他身后一看,只见帛上写道:“郭表未死,已秘密转到曹子建府中幽禁,三日后魏王便要立子建为世子,而将公子幽禁,公子危矣,还请速作筹划。”
郭姬微微一怔,曹丕侧头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郭姬叹道:“我就在担心这事,看来是应该是真的。”
曹丕沉吟片刻,道:“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郭姬道:“看守子建府可是徐公明的五千人马,这些人都是从幽州来,和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查?”
曹丕冷笑道:“他们不认得我,总不会不认得钱吧?”
郭姬蹙眉,道:“这事还须从长计议。”
曹丕道:“三日后这世子就要属他人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如今火烧眉毛,刻不容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郭姬心中一惊,抬头向他瞧了一眼,道:“你又要杀人?”
曹丕斜了她一眼,袍袖一拂,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迈步走出屋去。
郭姬眼圈一红,珠泪滚落。
曹丕来到书房,来回走了良久,越想越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秘密召来死士郭威,此人据说是西汉著名侠客郭解后人,习得祖传武艺,身手十分了得,翻檐走壁如履平地,宰人如同杀鸡一般。曹丕花重金礼骋,并帮他做了几件大事。郭威对其十分感激,便到了他的门下做了死士。
平时一些打探消息的小事差他前去,自是大材小用,是以曹丕请来郭威之后,从未差他出去办事,整日价只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上马金,下马银,尽心款待。郭威见曹丕以国士待己,感激涕零,愿为其效死,却苦于没有机会,此时收到消息,便即束装前往。
曹丕将事情扼要说了,郭威微微一笑,道:“只是去曹子建府上打探一个叫郭表的,这事十分容易,公子稍安勿躁,小的去去便回。”
曹丕道:“子建府上可是有五千人守把,何况徐公明是父王驾下一员猛将,功夫非比寻常。”
郭威嗤得一笑,道:“不是我夸嘴,别说只有区区五千人,便是有五万人马守把,我要探听什么消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曹丕点点头,道:“好,你去吧,千万小心在意,事成定有重谢。”
郭威躬身道:“小人所获已丰,只求尽心为公子办事,不敢望报。”说着长揖到地,转身来到庭院之中,轻轻一纵,飞身上了房顶。
郭威虽自夸身世,倒也有些真才实学,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转了回来,对曹丕说道:“这个叫郭表的小子真在子建府中,被幽禁中一处偏僻的小园之中。”
曹丕心中一凛,出了一会神,道:“若是让你除了他,有把握么?”
郭威点头道:“小事一桩。”
曹丕又低头沉吟良久,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将他除了。”
郭威应道:“是!”
曹丕道:“下手须得干净利索,别让人发现破绽。”
郭威道:“小王爷尽管放心,他本就一身伤,我有办法让他看上去像是伤重不治而死。”
曹丕心中一喜,道:“你真有如此本事?”
郭威点点头,道:“这有何难。”
曹丕沉吟半响,方道:“如果一人没病没灾,你没有办法让他身患重病?”
郭威道:“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用重手法截断他几根筋脉便成。”
曹丕望着院外,微微冷笑,良久不言。
郭威向他瞧了一眼,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丕摆了摆手,道:“嗯,你去吧。”
当夜曹丕提心掉胆地坐于书案前,苦苦等候郭威前来候命,直等到将尽五更,郭威仍没有回来,不禁心里暗暗嘀咕。正焦急间,忽见郭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快将自己弄伤。”
曹丕怔了一怔,问道:“什么?”
郭姬道:“没时间解释,快,快。”
曹丕愣在当场,不知所措,郭姬抢上一步,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往他胸口刺去。
曹丕大吃一惊,一伸手,便抓住她的右腕,喝道:“你做什么,疯了吗?”
曹丕从未想过她会伤害自己,失了提防,见她像得失心疯一般挺匕首来刺自己,心中一惊,这一抓下去力道自是奇大,郭姬只觉奇痛彻骨,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中珠泪莹然,道:“你差去的人这么久都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魏王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不弄伤自己,怎么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