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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心道:“周大大根本不是诸葛大大的对手,强要以他为敌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对方只是高喊‘活捉周瑜’就把他气得魂飞外,还什么‘士可杀不可辱。’要是老子就‘士可辱不可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雪耻报仇?自然也就不能泡妞了……这句话一般的市井小民说说也就罢,荷任一方的大都督怎能也和武林侠士一般见识,也不想想他死了谁来守荆州?江东那帮没爹没娘的孩子由谁来带?唉,能忍辱负重者方为大奸雄也,周大大毕竟年轻,见识不如司马大大长远,官当得自然也就没他的大了……”说道:“周都督雅量高致,重伤难愈,令人好生伤感。”说着表神戚然,作沉痛悼念状。
徐氏似笑非笑,道:“你这话可是真心实意?”
贾仁禄正色道:“当然江东周郎雄姿英发,弹得一手好琴,泡到了一个好妞。老子弹琴的手段不及他万分之一,泡起妞来,缚手缚脚,自然对其十分钦佩。”
众女笑作一团,道:“世人都敬重周郎才学,你竟然是羡慕这个,你呀,真是无药可救了。”
贾仁禄嘿嘿一笑,对徐氏说道:“你回转时经过江陵,别忘了替我求一份《长河吟》来,我用心学学,关键场合也可附庸风雅,这样才像个儒将。要不像我现在这般文不成,武不就,儒将称不上,武将更加靠不上边,充其量也只能算一个流氓将,当真贻笑大方。”
徐氏笑得个前仰后合,过了良久,方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真想学《长河吟》?”
贾仁禄点了点头,徐氏道:“这《长河吟》我倒会,虽说不上得其神髓,不过弹起倒似模似样,公谨都听不出破绽,呵呵。你要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贾仁禄跪拜道:“那可太好了,老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貂婵笑道:“别理他,他干什么事情都是热得快冷得也快,你别看他现在热情如火,过两天你就是拿棍子在后面打他,他也不会去学什么《长河吟》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嘿嘿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对徐氏说道:“学琴的事,咱再从长计议。对了,明天我要同家里这几口子出去打猎,你不是很会卜卦么,替我们卜一卦,看看是吉是凶。”心道:“最好卜出个大凶之卦,老子就可以借故不去,在床上好好躺一天了。”
徐氏点了点头,静手焚香,占了一卦,低头一看,大吃一惊,说道:“噫,这个卦像倒也奇怪。”
贾仁禄心中一喜,道:“是大凶之兆么。”回头对祝融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别去了,别没打到猎物,倒让老虎啃上一口,那可不是玩的。”
祝融是南蛮人素来信鬼,跟了贾仁禄这个流氓后,神话故事听多了,更加信了,闻言秀眉一蹙,道:“真的不能出猎么?”
徐氏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个卦像竟和周文王寻得姜太公时所布的卦一模一样,看来今番出猎所获非龙非鹿,非虎非罴,所获的乃是一个经世大才。”
贾仁禄一脸茫然,挠了挠头,道:“怎么可能还有未出世的人才,就算有也不在长安。”
徐氏道:“仁禄何以如此肯定?”
贾仁禄道:“老子善观乾象,将星在哪?老子怎么可能不知。如今隐藏世间的经世大才,都还幼小,不过在哪趴着老子自然是一清二楚。”
徐氏笑了笑道:“哦,说起人才来,你自然是如数家珍,说说都有谁,我也听听。”
贾仁禄面有德色,忘乎所以,道:“这头一号人物自然是姜维姜大大,他就在老子家里趴着。接着就是邓……”说到这向徐氏瞧了一眼,见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狯的微笑,突然间明白了徐氏的险恶用心,道:“这详细情况嘛,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老打听这些做什么。”
徐氏道:“你也是贪心,卧龙凤雏都被你拉去了,还不知足,说出几个人才来。让我拉去兴旺江东都不成么?”
贾仁禄道:“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只不过孙老……孙权老是同我家主公作对,再多添几个人才,捣起乱来,老子可受不了,还是算了吧。”
徐氏听说他竟知道人才隐于何处,怦然心动,当下软磨硬泡,多方求肯,只是祝融等夫人在坐,不便施展色诱术,未免美中不足。可不论她如何求肯,贾仁禄只是摇头不允,当晚酒宴不欢而散。徐氏小嘴一撅,不再理他,自和祝融回去歇宿。贾仁禄有心偷窥徐氏寝居,却惧怕祝融的飞刀,只得颓然而返。
当夜无话,次日一早,众人结束停当,跨上骏马,亲兵带鹰携犬,前往长安城南群山中狩猎。说是集体狩猎,其实不过是祝融、曹静两个人在表演罢了,贾仁禄及一众娘子军都把狩猎当成是踏青,贾仁禄最喜欢别出心裁,当下令亲兵铺开白帛,将在各色佳肴陈于其上。众人围坐四角,一边欣赏祝融、曹静神技,拍手叫好,一边吃得个大快朵颐。
贾仁禄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含糊不清的道:“这主意当真要得!这几天终日应酬,头昏脑涨,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人也轻松不少。”
只听飕的一场响,祝融一飞刀戳死了百步开外的一只野兔,一名亲兵大声欢呼,冲上前去拾取。贾仁禄回头一看,心道:“得,这活原来我也干过。想当年许田打围,老子跟在曹操屁屁后面捡猎物,唉,现在想起来这事就好象发生在昨天一般。如今老子前呼后拥,曹操却嗝屁了,想起来怎能不叫人怆然泪下。”想到此扯下另一只鸡腿,大吃大嚼,以示心中悲痛。
祝融笑靥如花,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貂婵向她招了招手,道:“妹妹,你也累了,来休息休息。”
祝融点了点头,策马来自近前,一跃而下,倏地伸手,将贾仁禄一把拉开,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跟着斜了他一眼,嗔道:“让你来打猎的,不是让你来吃东西的,快去打一头猎物来!”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你这不是要我好看嘛,我哪会打什么猎,我看我还是继续……”祝融面色一沉,道:“嗯,你不想去?”
贾仁禄见她又要玩刀子,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道:“我去,我去还不成么。”飞身上了那匹汗血黑马,从亲兵手中接过弓箭。忽地草丛中赶出一只野兔。贾仁禄精神一振,一指野兔,大声叫道:“呔,野兔休走,纳下命来!”纵马上前,连发数箭,箭箭落空,那野兔转身钻入长草丛中,贾仁禄纵马追上。追出数百步,四下张望,不知野兔逃到了何处。
便在这时,右手边长草微微一动,贾仁禄哈哈一笑,大叫道:“看你往哪跑!”飕地一箭射去,只听草丛中传来一声闷哼,那箭显然是射中了,不过野兔何时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发声痛哼,却令他大惑不解,失声叫道:“怪事,野兔居然会喊疼。”跃下马背,便要上前拨开长草看得究竟。
祝融本就紧跟在后卫护,面色凝重,道:“危险!你别上去,还是我来。”抢上前去,拨开长草,只见草丛趴着一个人,奄奄一息,那箭射中了他的肩头,鲜血汩汩而出。祝融大吃一惊,上前将他扶起,那人缓缓抬起头来,贾仁禄凝目一看,大吃一惊,失声叫道:“曹操!”
第409章 … 父女重逢
先时曹静陡闻曹操死讯,哭得死去活来,这几日心情方渐渐好转。此时见贾仁禄射猎,心中好奇策马驰近。长草丛中那声痛哼,她听得十分真切,总觉得像是曹操所发,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正在纳闷。却见祝融拨开长草,扶那人起身,阳光下看得分明,正是前几日心为之伤,肠为之断的父亲曹操。这一下来得十分突兀,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我不是在作梦吧。”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两眼一黑,仰天便倒。
卫将军夫人晕厥坠马,这事可大可小。一众亲兵大失惊色,抢上施救,乱作一团。
贾仁禄听得身后砰地一声大响,吓了一跳,转身奔上,伸手一探她鼻底,吁了口气,叫道:“还好没什么屁事,只是吓晕了。娘的,真他妈的没用!”伸手一指貂婵,道:“兀那婆娘,傻戳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搭下去救治!”
貂婵、徐氏、红袖等姝忙发足奔近,搀着曹静向后走去。贾仁禄回头问道:“他伤势如何?”
祝融已将曹操背心衣衫撕下一大片来,低头捡视他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道:“背后中了一箭,箭上有毒,患处又经水浸泡,寻常金创药已不起作用了,快请大夫。”
贾仁禄长眉一轩,唤来赵二,吩咐道:“找上几人,将此人送回府去。要快!不能耽误!再去请长安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赵二答应,招呼四个壮汉,将曹操搭了下去。
贾仁禄来到祝融身旁,伸手拔出一柄飞刀,信手玩弄,对立在边上的亲兵说道:“今天这事……”
边上的亲兵当差以久,自然明白官场有多黑暗了,忙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曹夫人好端端的为何会晕到,若有人问起来……”
一名亲兵大着胆子道:“刚才将军射杀了一只野兔,鲜血四溅,夫人最怕见血,所以就晕倒了。”
贾仁禄脸色不豫,道:“杀一只兔子,怎么会鲜血四溅?你这样说,西洋镜不是马上就让人拆穿了么?”
那亲兵道:“这个……”
另一亲兵见机得快,道:“不是野兔,是老……虎,将军赤手空拳格毙猛虎一只,场面惊心动魄,血花飞溅,夫人受惊不小,是以晕倒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这样说倒还像话,你小子挺机灵的,叫什么名字?”
那亲兵受宠若惊,道为:“小得姓陈行七。”
贾仁禄道:“明日到军中来报道,老子给你个小官做做。若今天这事走漏半点风声,你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统统砍了,至于阎王爷要封你们什么官,我可就不知道了。”
众亲兵吓得打了个寒噤,道:“不敢,小的自当守口如瓶,绝不敢泄露半句。”
贾仁禄笑道:“很好,今天狩猎就到这里。老子赤手空拳格毙南山猛虎一只,大功告成……”说到这里便想在祝融的脸上来上一下,见她铁青着脸,倒也不敢放肆,又道:“回府摆宴庆功!”顿了顿,又道:“曹静这小妮子一见到血就晕了,真他妈的没用!”说着飞身上马,打马远去。众亲兵哪里敢乱笑,纷纷上马,紧跟其后。
甫一进府,贾仁禄便去探视曹操,只见他两眼紧闭,气若游丝,伤得甚重。不多时长安名医风风火火赶来,伸手一搭曹操腕脉,摇了摇头,道:“此人外受毒箭,内感风寒,加之年事已高,毒入脏腑,即便施救也是苟延残喘,徒增病人痛苦,将军还是早点为其准备后事吧。”
贾仁禄觉得大夫说得颇有道理,心存万一之想,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那大夫道:“恕在下愚鲁,无法起死回生。”
曹静哇地一声,伏在床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贾仁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送大夫出去。”
赵二伸手肃客,那大夫向曹操瞧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贾仁禄走到床边,拉着曹静地手,柔声道:“别担心,岳父大人吉人天相,一定好起来的。”
曹静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围着他的腰,哽咽道:“你说爹爹还能好么。”泪水滚滚而下。
贾仁禄眼中珠泪盈眶,道:“一定会的。”
忽然间曹操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贾仁禄心中一喜,道:“有门!快把那大夫叫回来,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试上一试!”
曹静回眸瞧去,只见曹操右臂缓缓上抬,指着曹静,道:“静……静……静儿,是你吗?”
曹静握着他的手,眼泪流下,一滴滴打在他手上,哽咽道:“是我。”
曹操笑道:“傻孩子……别哭,我这……这不是来了么。不知怎地我……我就是想见你一面,所以就来了。”
便在这时,赵二领着那大夫走了进来,贾仁禄挥手命二人退下,跟着蹑手蹑脚的走出,悄悄将门带上。
只听曹静说道:“爹爹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一定是孙权那小子干的好事!哼,这府里便住着一个江东来的贼婆娘,我先杀了她,再去杀了孙权,替你报仇。”霍地站起,向外便走。
曹操猛地坐起,抓住她的手,牵动伤处,引起一阵咳嗽,道:“不是……不是……孙权。”
曹静忙扶他躺好,问道:“那是谁?”
曹操脸上肌肉扭动,表情极是痛苦,道:“唉,不说也罢。”
曹静道:“爹爹为何不说,快些说出来,女儿好为你报仇。”
曹操摇了摇头,道:“这仇你报不了。”
曹静道:“既便女儿报不了,仁禄神通广大,定能为爹爹复仇。”
曹操摇头道:“这仇他不能报。”
曹静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