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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向他瞧了一眼,面有难色,嗫嚅道:“臣这里倒有一条上上之策,就怕皇上不肯用。”
曹丕道:“你有何妙策?只管道来。”
司马懿道:“武帝披坚执锐,身经百战,方有如今这份基业,就这么毁在皇上手里,九泉之下皇上有何面目去见武帝?唯今上计,不如……不如……”
曹丕急道:“不如什么?”
司马懿道:“不如禅位与子建,如此一来子建必将感激皇上,而封皇上为王。于是皇上可享东海之福,南山之寿,子子孙孙常为大王,大魏也可免四分五裂之危,岂不是……”
曹丕走近两步,怒目横视,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道:“子建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马懿道:“臣并未收取子建什么好处?”
曹丕怒道:“那你为何替他说话?若不是看在你平常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朕早将你推出去斩了。”
司马懿道:“臣对皇上忠心,可昭日月,皇上若要斩臣,臣也没有办法,只得引颈就戮。臣方才那话番完全是为大魏江山考虑,还请皇上明鉴。”
曹丕冷哼一声,道:“我辛辛苦苦才取得这个位子,怎能轻易让出?”
司马懿道:“皇上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大魏江山四分五裂?”
曹丕道:“这我可管不着,这个位子既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了,就绝不能让子建这个卑鄙小人夺了去。”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道:“除此之外,恕微臣愚鲁,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曹丕瞧了他几眼,问道:“你真的没有办法?”
司马懿道:“子建在北,大汉在西,而东吴在南,我大魏被夹在中间,四面受敌,如此局面,便是孙吴复生,也是束手无策,何况是微臣?”
曹丕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难为你了,可朕不能就这么认输!”
司马懿道:“微臣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妙计可以转危为安。”
曹丕点头,道:“嗯,你先下去吧。”
司马懿走后,曹丕来到郭皇后宫中,郭皇后听说他来了,笑脸相迎,问道:“今天你又遇到什么事了?”
曹丕笑道:“没事朕就不能来了么?”
郭皇后道:“嘻嘻,你要不是遇上难题,如何肯上我这来?”
曹丕嘿嘿一笑,道:“你可得给朕想想办法,不然你这个皇后可就算是当到头了。”
郭皇后笑道:“那好的很啊,整天见不到皇上的皇后,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当。”
曹丕脸上一红,无言可答,过了片刻,道:“你不想当这个皇后,我还想当这个皇帝呢”
郭皇后笑道:“这又怎么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自己老是拿不了主意,却要我这个皇后来替你想办法。呵呵,我看你还不如将这皇位让给我算了。”
曹丕道:“嗯,只可惜你是个女的,不然由你来当这个皇帝,肯定要比我强多了。”
郭皇后道:“女人又怎么了,谁规定女子就不能当皇帝?”
曹丕笑道:“自女娲娘娘捏泥造人,天下间有人的天起,直到如今,你可听说有女人当过一国之君?男主外女主内,妇人不能干预政事,这是老天给咱定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是有了这个规矩,咱就不得不尊守。”
郭皇后撅起小嘴道:“既然妇人不得干政,你为何还老拿那些烂事来烦我?”
曹丕脸上一红,道:“朕不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么?”
郭皇后笑道:“说吧到底又怎么了?”
曹丕从袖中取出那道檄文道:“子建在幽州登基称帝,还捏造了我的十条大罪,写成檄文布告天下。平原、渤海等郡守令不明就里,竟信了檄文上鬼话,倒戈助敌。”
郭皇后接过檄文,低头一看,呵呵一笑,道:“这檄文上面可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凭空捏造啊!其实你还有不少毛病这上面没写出来呢,若是都写出来,岂此十条?我看一百条,两百条都有了。”
曹丕羞惭满脸,道:“连你也这么说我,我有这么坏么?”
郭皇后道:“呵呵,我可是实话实说。那我来问你,弑父夺君,得国不正。残害兄弟,同室相煎。穷兵黩武,暴虐邻国。这些罪你赖不掉吧。”
曹丕迟疑道:“这个……”
郭皇后笑道:“这里面怕只有夺人妻女,淫荡无耻这条有些迁强附会,你虽说淫荡无耻,却没有夺人妻女。”
曹丕大窘,道:“你别竟说这些没用的,说说该怎么办?”
郭皇后道:“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或能解此难。”
曹丕问道:“什么办法?”
郭皇后道:“退位让贤。”
曹丕怒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郭皇后道:“哦,还有谁这么说了?”
曹丕道:“司马仲达那个老鬼,他也劝我禅位给子建,以免邦国分裂。”
郭皇后道:“仲达之言可谓是金玉良言。刘备向来以大汉皇叔自居,你废汉朝皇帝为长乐公,他能不恨你么?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如今诸葛亮的三十万大军就在晋阳,离邺城不足千里,可谓极近。既便咱大魏内部安如磐石,想要抵御这支军队,也得煞费思量。何况现今子建不满你抢了他的位子,兴师来和你争抢。这仗都还没打呢,你就丢了半壁江山,一旦两军交锋,诸葛亮乘机混水摸鱼,这战不论谁来指挥都是必败无疑的。反正你该享的福也享过了,是到了退位让贤,长保富贵的时候了。”
曹丕沉吟片刻,道:“事情怕没你们说的那么糟,壶关那里有夏侯妙才坐镇,足可当诸葛亮。邺城这里有司马仲达,足可当子建,胜负还未可知,怎能轻言放弃?”
郭皇后摇头道:“真不知道这个一天到晚大小事情不断的位子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曹丕道:“这位子是没什么可留恋的,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郭皇后笑道:“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不过除此之外,我是没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曹丕问道:“连你也没有办法?”
郭皇后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可能会什么事都有办法。”
曹丕面如死灰,呆坐不动,喃喃地道:“难道我这个皇帝真的当到头了?”
郭皇后柔声道:“你也别太沮丧,这办法总会有的,我再好好想想。”
曹丕点点头,道:“嗯,辛苦你了。”
便在这时,一名近侍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曹丕如今一见近侍便头大,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那近侍道:“不好了,蒋济不告而别,跑去投了曹植……”
曹丕麻木不仁的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别的,你先下去吧。”
那近侍道:“刚接到壶关急报,大汉骠骑将军诸葛亮兵分两路来攻壶关,左路军已到襄垣,右路军到了铜鞮。”
曹丕呆若木鸡,喃喃地道:“终于来了。”
那近侍道:“还有一份从易京来的急报,曹植令曹彰领军十万,来攻易京,前锋已到范阳。又令青州刺史臧霸领军五万攻乐成,想要两面夹击,打开南下通路。如今易京万分危急,子孝将军请皇上火速发兵救援。”
曹丕面如死灰,一言不发。郭皇后挥手道:“知道,你先下去吧。”
那近侍退了下去,曹丕忽地扑进郭皇后的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胸前,泣道:“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我不想失去这个皇位,我真的不想失去它。”
郭皇后轻轻摸着他的头,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原来诸葛亮接到哨探来报,闻知渤海等郡太守投降曹植,担心他声势大震之后,率师南下,抢先占了邺城阻断自己进兵之路,于是便留郝昭坐镇晋阳,其余军马拔寨都起,迤逦望壶关而来。
第474章 … 激成大功
这日诸葛亮所领的左路军马到了铜鞮,下了五个大寨,按左、右、中、前、后。安营已毕,诸葛亮升中军大帐,鸣鼓聚将。众将依次进帐,参拜已毕,马超排众而出,道:“大军已到铜鞮,壶关只在目前,区区一个夏侯渊何足道哉?末将愿领一支军马独当一队,杀奔壶关,若提不来夏侯老儿的人头,便提自己的人头来见将军。”
诸葛亮笑道:“夏侯渊深谋韬略,善晓兵机,曹丕向来倚若长城。如今他屯兵壶关,曹丕不托别人,而独托夏侯渊,便是因为他有大将之才,孟起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怕不是他的对手。我正思着一人去西蜀,替回关将军来,尚可敌之。”
马超见诸葛亮小瞧他,一脸不悦,叫道:“夏侯老儿有何将略足称?我不信我敌不他。我今不用麾将,只将本部一万人去,立斩夏侯渊首级纳于麾下!”
贾仁禄所定的那套先喊先得的原则,被诸葛亮直斥为胡闹,已废弃不用。众将见先喊不一定先发,还有可能被骂一顿,便不再浪费口水,乱喊乱叫矣。马超胸中一股锐气按捺不住,只要厮杀,也就顾不得这许多,先吐为快。怎料诸葛亮不让他先发也就罢了,还直斥他不是夏侯渊的对手,脸上登时挂不住了。
诸葛亮向他瞧去,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实是夏侯渊太也厉害。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万一有所闪失,我岂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这出征人选嘛……”说着向众将脸上一一扫去。众将见他目光瞧向自己,纷纷挺起胸膛,盼他点用,可诸葛亮扫了一圈之后,却道:“这出征人选嘛,我还是认为非云长莫属。不知你们谁愿去益州替回云长?”
众将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半点声响,被诸葛亮点了去,这功劳便没自己份了。
马超道:“将军一再要让关将军来打壶关,不是小瞧在场诸将么?我马超还偏偏不信这个邪,请将军让我带兵攻打壶关,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诸葛亮道:“孟起威震西凉,羌人奉你为天神,一世英名来之不易,若不慎被夏侯渊所算,往昔威名付诸东流,诚为可惜。我看还是小心为上。”
孙礼也觉得夏侯渊不过是比他早生了几年,痴长几岁,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何必劳动关公玉趾,远涉此间,出班禀道:“将军认为孟起不是夏侯渊对手,不足以独当一面。末将愿随同孟起前去,保证拿下壶关,如果不成,甘当军令!”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你二人非夏侯渊敌手,只宜小心,不可妄动。”
马超、孙礼气得满脸通红,正要说话,却听诸葛亮说道:“用谁做先锋破敌是我的事,不用你们来聒躁,还不快退下,迟则军法从事!”
马超、孙礼心中怏怏,却也无可奈何,诺诺连声,退归班部。
诸葛亮叫道:“马忠、马岱。”
二将心中一喜,上前听令,诸葛亮道:“你二人可领一支军马,马忠可屯于屯留与上党之间,马岱可屯于屯留与长子之间,以防二城往援壶关。”
二将轰然应诺,诸葛亮向孙礼、马超二人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再令右路的子龙也分出一支军马来防守潞县方面,如此一来,壶关便在我掌中,待关将军一到,便可攻城矣。好了,今日议事到此结束,散帐。”
马超、孙礼二人怏怏而退,出得帐来,孙礼请马超到自己寨中商议,道:“从贾军师接管这支军队那天起,你我二人便是先锋,常被委以重任。如今新来的诸葛孔明好没道理,用你我做先锋却不肯用,反用后辈新进,叫我们这老脸往哪搁?”
马超连连点头,道:“不如我二人各领本部军马今夜便去攻关,出其不意,擒得夏侯渊来,看孔明还有何话可说。”
孙礼道:“且慢,夏侯渊深知兵法,区区赚城之计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马超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孙礼略一沉吟,来到一张大地图前,道:“据哨探来报,夏侯渊军粮尽屯于长子城西群山之中。我们以其去打坚城,还不如去劫粮,烧了他的粮草,壶关可不战而定矣。”
马超拍手叫道:“好计,好计。事不宜迟,今夜便行,赶往夏侯渊屯粮之所,放一把鸟火将粮草通通烧光,看夏侯渊还有何本事和我们为敌。”
前番刘备领军争夺壶关时,孙礼奉命防守南阳,未曾参战,不识地理,便道:“可是我们不识地理,万一走错路径,漏了风声,后患可虑。”
马超拍了拍胸脯道:“我曾和皇上一起攻过壶关,熟识此间地理,有我在保管万无一失,且军中多有上党人氏,自然熟门熟路,又何必担心。”
孙礼道:“那就好。你我现在便上马,亲往长子一线哨探,抓几个巡哨魏兵来,问明屯粮所在,今夜便去,大事可成。”
马超深以为然,当下二人各自上马,领着数十名亲兵,径取长子一路而来,行不出数里,远远望见尘头滚动。二人上山坡,举目望去,果见数十骑魏兵,纵马而来。马超心中大喜,一声断喝,纵马直冲下坡,那马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瞬间便冲入魏阵之中。魏兵巡哨不意汉军骤至,无不骇然。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马超伸出大手,将一名魏兵劈胸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