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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的性命。”“上当了,上当了。我不要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来领导我们,我们下城迎接汉人来领导我们!”“对的,对的,下城下城。”
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有的在城楼上竖起降旗,有的缒下城去追回汉军。乐进刚要制止,数百名百姓围了上来,纷纷叫道:“你说魏军会来,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援军在哪里?”“你说汉军杀了人,可我们查过了,邺城百姓根本就没被汉军屠杀,你说的全部都是假的。”“对的,汉军说退兵就退兵,我们执行他的法令放心。你满口假话,我们以后执行魏国的法令,岂不要多留个心眼?”“正是,为了你这个骗子,我的孩子丈夫都死了,你说吧,你要怎么赔?”“还我丈夫命来!”“还我儿子命来!”说着各执器械冲上。
乐进见老百姓个个状如疯虎,不敢抵敌,抱头鼠窜而去,老百姓大开城门,以迎汉军。其时汉军已行出三十里,被濮阳百姓追到。张飞坚持原则说什么也不肯进城,几名八九十岁的老人跪地苦谏,张飞不得已领军回转,浩浩荡荡开进城中。
第569章 … 官职重定
贾仁禄来到属于乐进的位子上一坐,道:“老子说的没错吧。咱们用那么变态的攻击力猛攻十五日都没能攻下濮阳,你用那老牛拉破车似的攻城方法居然也敢扬言十日之内解决问题。”
张飞嘿嘿一笑,道:“俺老张还真没想到一个信字居然有这么大的学问。”
庞统笑道:“这哪里是什么信,这明明就是权术。不过你还别说,老百姓还就信这个。战国时商鞅欲行变法,怕老百姓不信。便于城南门立了根三丈来高的木头,言道有谁将这根木头移到北门去,赏金十两。”
张飞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我没听错吧,将木头从南门移到北门,赏金十两!”
徐庶道:“没错。”
张飞道:“三丈来高的木头又没多重,要俺老张,一只手就能把事给办了,就这样就能得到十两金子,那也太便宜了。唉,俺老张乍没遇到这么好的事情。”
栾祁笑道:“张将军,你的钱也够多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张飞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打个比方么。咱接着听故事,你们读书人就是好,懂得那么多有趣的故事。那后来呢,谁把那根木头给移了?”
庞统道:“那木头对咱读书人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搬不动的,可是对一般老百姓来讲可是轻而易举。老百姓见事情太过容易,都担心商鞅在和他们开玩笑。大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有一个敢去扛那根木头。商鞅见百姓不信,将赏金提到高五十两。”
张飞叫道:“好家伙,五十两!俺要是生活在那时候,肯定上去扛,反正不费吹灰之力,就算拿不到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仁禄叫道:“他娘的,要是老子生活在那时候,商鞅那小子一将赏金提到五十两,老子立马杀将上去,就算拼了这条老命,说什么也要把那根烂木头移到北门去,哪还轮得到你?”
张飞叫道:“俺老张就不信你能比俺快,你凭什么和俺抢。”
贾仁禄道:“就凭老子知道这个故事而你不知道。老子一见他出令就往前冲,你小子看到布告之后估计还要犹豫一阵,怎能和老子比?”
张飞心想他说的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徐庶接着道:“仁禄,这里就属你钱多,你还在乎那区区五十两金子?”
贾仁禄道:“像咱这种人,大公无私。赚来钱是为了自己花吗?那可都是为了接济穷苦百姓的。孝文皇帝曾说过一百两黄金,相当于十户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多了这五十两金子,不知可以多接济多少贫下中农,怎能不赶紧抢?”
貂婵当然知道他赚来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听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禁笑弯了腰。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咱别尽说这些没用的,听故事,听故事。”
庞统道:“老百姓见赏金一下子提高到五十两,心中狐疑,更加不敢上前。人群中有一个小伙子按奈不住,将木头扛到北门。商鞅立时召见那人,当着老百姓的面,赏给他五十两黄澄澄的金子。老百姓见商鞅言而有信,纷纷叹服。从此之后,他颁布的法令,老百姓都争着执行,从不拖泥带水。商鞅新法得以顺利施行,秦国大治,十年之后,秦国国富兵强,称雄诸侯,领袖群纶,最终荡平四海,一匡天下。取信于民,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豪言壮语,假话空话说得再多,还不如办一两件实事来的管用。仁禄就是通过按期撤兵这么一件很小的事情,使乐进的一连串谣言不攻自破,与商鞅南门立木有异曲同功之妙。”
贾仁禄道:“士元过讲了,老子哪里能和商鞅相提并论。其实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第一个要感谢的既不是李斯,也不是尉缭子,而是商鞅立的那根烂木头。若没有这根烂木头,商鞅变法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得以贯彻施行。若没有商鞅变法,秦国不可能称雄天下,秦始皇也最多就在关中那一亩三分地里称称霸王,根本不可能除出去。”
栾祁很喜欢听人讲故事,道:“没想到只是叫人搬搬木头,就能产生这么深远的影响。这个商鞅能想出这样一个既简单又管用的法子,真是太聪明了。他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当了大官?”
贾仁禄道:“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他官是当的很大。可是好景不长,他没风光多久,就被人诬陷要造反,被五牛分尸而死。”
栾祁大吃一惊,道:“啊,怎么会这样?”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咱也没那么多时间。翼德,这城老子可是帮你打下来了,你小子该怎么谢我?”
张飞正要说话,张飞亲兵来报:“启禀将军,乐进出城东逃,欲往青州投靠曹丕。半路上被我军斥候设伏拿住,人已带到,请将军发候。”
张飞怒道:“乐进匹夫,害得俺老张损失了那么多弟兄,险些在大哥面前下不来台!俺老张一定要亲手泡制他,带上来!”
乐进五花大绑,被亲兵押了上来。当先一名亲兵叫道:“跪下!”
乐进瞪了那人一眼,挺立不屈,对贾仁禄叫道:“贾福,你小子果然也在!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城下督战?”
贾仁禄笑道:“怎么,你想叫人放箭射死我?”
乐进点了点头,道:“你这小贼,胆小怕事,只会躲在营里用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把队伍摆开了,堂堂阵阵和我打上一架,那样赢了才算你有本事。”
张飞叫道:“军师没本事,难道你有本事?你小子缩在乌龟壳子里不敢出来,害得俺费了那么大劲才拿下濮阳,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本事么?有本事你就摆开队伍,堂堂正正和俺老张打上一架,赢了才算你是好汉。”
乐进一时语塞,无话可说。栾祁进城之后,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尽是老百姓号陶大哭的凄惨情景,触目惊心,黯然神伤,受其所感也不禁眼泪哗哗的,此时颊上犹有泪痕。她一想到当时情景,又忍不住要掉泪,道:“听说将军为了守住城池,用谎言欺骗百姓,驱百姓上城防守,抵挡敌人的刀兵,这实在是太惨忍了。军队是保护百姓的,让老百姓冲在前面送死已经很过分了,何况是用谎言欺骗?你自己说说,你也佩称英雄好汉?”
乐进当时为了守城不得不这样,此时回想起来,也觉得惭愧万分,不禁羞惭满面。栾祁接着道:“贾将军的事我听他夫人说起过。他解成都之围时,所有战斗都是在城外打的,而且没有动用到一个百姓,就是怕百姓伤亡。而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贾将军不如你,连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乐进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一个女人这么数落过,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将进去,道:“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也无话可说,乘早给我来个痛快的。”
贾仁禄道:“你小子真不识时务,如今曹丕都那样了,还值得你为他卖命么?”
乐进道:“忠臣岂能侍二主?要杀便杀,别那多废话。”
张飞道:“他奶奶的,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罚酒。你想死,这也容易,俺老张这就成全你。来人,取俺皮鞭来!”
贾仁禄道:“且慢。皇上来时对老子说了,乐进是个人才,他很喜欢,咱们可别坏了他的性命。”
张飞道:“大哥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这也不能坏了性命,那也不能坏了性命,打起战来还有什么意思。”
贾仁禄道:“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你不满意,自己到洛阳和他理论去。”
张飞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不坏就不坏。可他不降,这当如何是好?”
贾仁禄笑道:“你小子是怎么义释严颜的?难道忘了?遇到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
张飞哈哈大笑,道:“瞧我都气糊涂了,竟然给忘了。”
大踏步走下台阶,喝退左右,亲解其缚,解衣衣之,扶在正中高坐,纳头便拜。刚要说话。忽听栾祁尖声惊叫,不禁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乐进的手已扼在栾祁的肚脖子上,道:“快放我出城,不然我掐死她。”
栾祁一个山里来的丫头,不知道世道险恶,她万万没有想到乐进会对她下手,见乐进上来也没有走远。乐进见她衣着华贵,又一直帮着贾仁禄说话,还道是贾仁禄的姬妾,双手甫一得空,便扑抢上去,将她制住,妄图以此要胁,逃出生天。
贾仁禄也知道乐进这小子不的道,见他上来,早拉着貂婵退到一旁,躲在文钦等亲兵之后。文钦也感到危险,拔刀护在他之前。贾仁禄刚想要叫栾祁过来,已经迟了一步,眼见栾祁被擒,不怒反笑,笑声良久不绝,乐进莫明其妙,问道:“你笑什么,快叫他们让开!”
贾仁禄道:“老子笑你小子看人的眼光不咋地,难怪会一败涂地。你当她是谁?她只不过是一个山里来的丫头,老子新请来婢女,做些端茶递水,扫地做饭的下贱工作。这样的丫头,老子府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要杀便杀,想出去那是门也没有。”
乐进没想到抓错了人,吓得头皮发麻,道:“你骗谁,她穿得这么齐整,如何是山里来的丫头?”
贾仁禄道:“栾祁,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山里来的?”
栾祁不会说谎,实话实说:“嗯,我家住在魏郡安阳县河东村,你要是不信可以上那打听打听,提起栾祁,没有不知道的。”
乐进听她言之凿凿,不像在说谎,看来真是抓错人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贾仁禄哈哈大笑:“这种不值钱的小丫头好请的很,都不用给工钱,管饭就成,死了也就死了,明天再请一个便是,乐进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大伙齐上,不必顾着那小丫头的性命,千万不可放跑乐进!”
张飞大叫一声领着亲兵冲了上来。
乐进只想逃走,并不是真想杀人,眼见张飞冲上,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杀人。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张飞冲栾祁眨了眨眼,脑袋微微向左一侧。跟着右手握拳,直击栾祁面门。危急时刻,栾祁没有看明白他的意思,亏得她陪马超经历过几次险情,关键时全凭本能反应,下意识的将头向左一闪,那拳从她的左耳划过,击向乐进面门。乐进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大步,举手上格。
张飞抓住栾祁肩头,向后一拽。栾祁蹬蹬蹬地向前跑了十余步,这才站稳,亲兵一拥而上,将她保护起来。
乐进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弯腰将头对准殿旁石柱猛地撞去。张飞吃了一惊,飞奔而上,在他的头和柱子将触未触之际,硬生生的将他的身子拉了回来。几名亲兵抢上,将他又捆了起来。
张飞道:“俺大哥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不然俺还要给你抵命,那可就大大划不来了。”
贾仁禄道:“这小子咱们是劝不动了,等皇上来劝吧。”
张飞挥了挥手,亲兵将他押了下去。
贾仁禄来到栾祁之前,长揖到地,道:“老子适才为了麻痹乐进,故意把你说的十分不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见怪。”
栾祁惊魂稍定,道:“将军这也是为了救我,我又怎会怪将军?何况将军根本就没有说错,我不过是个下贱的丫头,根本不值的你们为我如此。”
贾仁禄和貂婵互望一眼,心中都在想,马超之所以到现在仍没有进展,估计就是因为栾祁过于自卑,这该如何解决,倒是煞费踌躇。
贾仁禄道:“翼德你也别傻戳着了,赶紧摆酒给咱们接风洗尘啊!”
张飞笑道:“瞧我这脑子,摆酒,摆酒,快摆酒。军师你老不喝酒,今天说什么也要陪老张多喝几杯。”
贾仁禄愁眉苦脸,道:“呃,这还是免了吧。”
酒宴摆上,众人推怀换盏,有说有笑。栾祁也闷闷不乐,也不喝酒,也不吃菜,自顾自的想着心思。
贾仁禄安排位子时,刻意将貂婵安排在栾祁的边上。貂婵见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