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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符合规矩。孙权海量汪含,不予计较,汉人若再得寸进尺,可就说不过去了。两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直谈到目落西山仍没有结果。
谈了一整天,双方又饿又累,谁也没有心思再谈。孙乾就在厅中摆下酒宴,点了歌舞,权当放松。酒酣宴罢,鲁肃辞回,孙乾迅速写就表章 一道,差人星夜送往洛阳。
刘备接了表章 差他前往邺城传旨,着贾仁禄立即将帮他人泡妞把妹的烂事放到一边,迅速滚到洛阳来见他。
这边在两村百姓的共同努力下,河西村重建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原来的残垣断壁早已不复存在,整个村子焕然一新,村中的主要干道均用青石铺就,以非原来的烂泥地。村中小鬼上学堂念书的时候早也不用担心雨天路滑摔得全身是泥的尴尬场面发生了。
栾祁担心鲜卑骑兵心中不忿,前来报复,固请马超留在村中。这时北面传来消息,鲜卑骑兵窜入广平境内,接连袭击武安县附近几道村落,恶贯终有满盈之时,汉军终于摸清了他们的行踪,集中优势兵力,给予其致命一击。鲜卑骑兵众寡不敌,几乎全军覆没,余下的狼狈逃回鲜卑,不敢再来进犯了。
两村百姓听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喜若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爆竹,就像过年一般。栾祁见再无后患,便和马超一起,回到邺城。虽说在两村和好这件事上贾仁禄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他最先提供了鲜卑人要来进犯的消息,又派马超驻扎在附近以防万一,栾祁对他还是很感激的。一进城她哪也不去,带上村里的土特产来到贾仁禄家里道谢。
贾仁禄听下人来报马超、栾祁求见,忙和貂婵一起迎了出来。
貂婵笑着对栾祁道:“瞧你来就来吧,还带东西。”
栾祁道:“这些是村里的土产,也不值几个钱,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贾仁禄道:“这是什么话,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老子这个大流氓,从来不知道啥叫客气,别人给老子送礼,老子从不嫌七嫌八,总之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哈哈!”
貂婵嗔道:“你这个人,当着栾姑娘、马孟起的面也这么没正经,也不怕人家笑话。”
贾仁禄笑道:“这有什么,反正老子就这派,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伸手肃客。
栾祁见府中下人行色匆匆,来来往往,搬东搬西,大为纳闷,问道:“怎么,将军要走?”
贾仁禄道:“皇上刚来圣旨,着我立即赶赴洛阳。这座府邸老子今后肯定是用不着了,便让下人们收拾收拾,腾出地方来,好供地方大员居住。”
贾仁禄为人随和,栾祁和他聊天觉得十分愉快,听说他要走,甚是失落,道:“你以后不再来了吗?”
贾仁禄道:“这里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老百姓渴望和平,最讨厌打打杀杀。这次我军连续作战,疲劳已极,必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休整,才有力气再和人打架。老子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老子离家已久,也该回长安和老婆该子享享清福了。”说到这里,话语中殊无欢愉之情,而满是失落,就好像一个酒鬼,猛然间不给他喝酒一般,浑身不得劲。
栾祁道:“哦,将军有很久没回家了么?”
貂婵抱怨道:“可不,他一次出征多则三年五年,少则一年半载不能回来,我们终日提心掉胆,倚门而望,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栾祁向马超瞧了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马超智力虽比张飞要高,却也高明的有限,愣是没听出栾祁说话的语气有何不对,道:“仁禄为国而忘家,实在令人好生敬佩。”
貂婵向栾祁瞧了一眼,见她表情古怪,白了马超一眼,暗怪他不会说话,岔开话题,说道:“孟起,你镇守此间。仁禄要走了,你总该摆下酒宴为他送行吧。”
马超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当晚贾仁禄不是酒量大增,还是借酒浇愁,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酒,醉得人事不知,被人抬了回去。
次日一早,贾仁禄不愿和地方官员照面,虽说那样可是乘机索贿,两袖金风,但送别时啰里啰嗦的规矩一大套,着实烦人。而且马超会去,栾祁肯定也会跟去,若让她看见了官场上最黑暗的一面,对马超的映象自也会大打折扣。是以他也不知会马超等人,身着便服,跨着劣马卢柴棒,雇了辆车子载着貂婵,文钦等亲随紧策马紧随其后。一行人出了中阳门,取路径往洛阳而来。
其时天气炎热,行不多时,贾仁禄就已经受不了了,汗流浃背,趴在马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貂婵将他请进马车,取锦帕替他擦了擦汗,道:“你命人假扮鲜卑骑兵,辛辛苦苦的布下这一大盘棋,终于使两村和好如初。你为什么不和栾姑娘说说,让两村百姓感激你?”
贾仁禄道:“这事可不能说,说了可就全都露馅了。那帮刁民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恼羞成怒,一定又会走上大起内讧的老路,老子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貂婵笑靥如花,道:“这批人可都是张飞手下。为了这档子事,可是死了不少人,你怎么和张飞解释?”
贾仁禄道:“解释个屁。他带出来的精兵攻打一个小村子居然还会死人,这事他要是不脸红,老子都替他感到惭愧,这小子还有脸要老子解释。我看他该好好反省,为什么他带出来的兵战斗力如此差劲。”
貂婵道:“河北有那么多兵马,都是你的老部下,你为什么不用,偏偏要用张飞的兵?”
贾仁禄道:“河北这些兵,以后肯定要长期在这一带混,和这帮乡亲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让他们发现了破绽,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张飞的兵多从荆楚一带来,熟悉水战,以后肯定要回到荆楚对付孙权,不会再来这里了,老百姓再也见不着他们,这帮也不穿不了。”
貂婵伸指在他额头上一点,道:“你这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贾仁禄道:“要不是一肚子坏水,在这个狗屁时代里混,怕是不上三天,就被人……”
貂婵按住他的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孟起和栾姑娘忽冷忽热,连我也看不下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们?”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家务事,老子又是贪官,哪有什么招?过说句实话,若非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老子是不赞同他们两个啃在一起。对栾姑娘来说,找一个憨厚朴实的乡下人嫁了,比跟着马超终日担惊受怕要强得多。”
貂婵点了点头道:“嗯,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眼下这事……”
贾仁禄道:“这事老子也没辙,马腾现在是朝中一品,马超本身也是从二品的大官,身分地位在那摆着。在这注重门弟的时代,这可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墙,栾姑娘要想攀上这门亲婚,那可是难于登天,我看她也有些死心了,所以最近见到马超总是闷闷不乐。”
貂婵道:“真的没有一点法子?”
贾仁禄道:“除非皇上肯认她作干女儿,那又另当别论。最好再封她个公主什么的。有皇帝老儿在后面照着,谅马腾这老鬼也不敢说个不字。”
貂婵道:“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正好要去洛阳,乘机向皇上进言,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你以为让皇上认干女儿就这么容易?如今他可是皇帝,想当他干女儿的,估计能绕着地球排上三圈。若什么人都能当他的干女儿,皇帝老儿以后啥也别做了,一天到晚就认干女儿玩吧。这事可没那么简单,马超这小子有没给老子什么好处,老子何必要替他淌这浑水?”
貂婵撅起小嘴,作势欲拧道:“你去不去?”
贾仁禄忙道:“去,去,老子去还不成!”
在途非止一是,这日一行人来到洛阳,贾仁禄换上朝服,进宫面圣。
刘备道:“仁禄你可算来了。”
贾仁禄明知故问:“皇上急着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刘备道:“孙乾日前上表,言道孙权被我们打怕了,已同意和谈,不过只肯归照原定要求,割豫州淮南之地给我们,这事你怎么看?”
贾仁禄道:“恕臣斗胆,皇上一定是嫌孙权给得地少了吧。”
刘备点点头,道:“是这么回事。这地大部分已被我们打下了,孙权不加土地,就想换取和平,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贾仁禄道:“不同意和谈,可就要打战了,不知皇上可曾作好渡江作战的准备?”
刘备道:“这……”
贾仁禄道:“自去年四月以来,我军攻城略池,连战皆捷,拓地千里。可是连番劳师动众,也使士气低落,粮草匮乏,国库空虚。若皇上想在此时用兵,吞魏灭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翘翘。皇上要是不想看着曹丕收复失地,跑回邺城翘脚丫子,最好还是不要动兵。何况收了淮南之地,孙权彻底被我们卡在江南,无法动弹,我们的最初目的已经达到了。皇上须当见好就收,倘若把孙权这头疯狗惹急了,胡乱咬人,结果可是大大不妙。”
刘备道:“嗯,朕已通过书信和孔明先生交换了意见,他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们两人都这么说,那准错不了,就这么办。接下来这段时间,朕就不出兵了,致力于巩固新得土地,收拾民心。朕已下旨免了冀州、幽州、兖州、豫州、淮南等新得州郡三年钱粮徭役。这几个地方的老百姓在战争中吃了不少苦,也该过过好日子了。”
贾仁禄道:“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古时都拿尧舜禹汤来比喻贤明君主,要臣说这四个圣主要是见了皇上,一定也会自愧不如的。”
刘备笑道:“你马屁拍的太过,朕哪敢和这四位有道明君相比。”
贾仁禄道:“对了,皇上,微臣想求您一件事。”
刘备道:“你我虽未结拜,其实也和兄弟差不了多少,你有什么事就说,还要用到一个求字。”
贾仁禄道:“和皇上称兄道弟,微臣可不敢当。是这么回事。”说着将栾祁和马超的事说了。
刘备笑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好办,只是下一道旨,对朕来说又没有少了什么。哈哈。”
贾仁禄道:“皇上圣明,臣替栾姑娘谢谢您了。”
刘备权衡再三,终于做出让步,和谈得以顺利进行,不到两日双方便商议妥了全部条款,吴兵同意割让淮南之地,两国以长江为界,共享太平。由于东吴给地给的十分爽快,刘备心下大喜,也就没要太子入侍。当然张辽、夏侯渊两支军队逼的甚紧,孙权不想给地也不成,自然就爽爽快快的交了出来,其实这心里别提有多痛了。
和谈结束,两方重新确立盟好,息兵罢战。刘备采纳贾仁禄诸葛亮的建议,令曹仁驻守襄阳、夏侯渊驻守安城、张辽驻守合肥,以防孙权这老流氓翻脸不认人。其余军马退回驻地休整。这场前后长达一年的战争总算是告一段落,汉朝虽然取得决定性胜利,却已伤筋动骨,没有一两年时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
刘备见和谈顺利结束,不用再打战了,心里也甚是高兴,又在洛阳呆了几日,带上贾仁禄等一帮文武大臣,施施然回到了长安。
对贾仁禄来说没有战打的日子总是很容易过,时光匆匆,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贾仁禄的骠骑将军一职早已给刘备捋了,专心做他的司空。司空顾名思义就是专司空闲,贾仁禄一天到晚闲的发慌,只好鼓捣生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不论他如何努力,这人是一个也没有造出来,不禁使他郁闷不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575章 … 大比之年
贾仁禄所担任的司空一职在官制改革前属三公,佐天子理阴阳,平邦国,无所不统,权职相当于宰相。虽说权力完全被架空,但好歹还有列席朝会的资格。可官制改革后,司空连列席朝会这最后一点权力也被剥夺了,彻底成为身分地位的象征,就和公、侯、伯、子、男这些爵位一样,只是个虚衔,一点实际权力也没有。
当官不能上朝听政,这对热衷权势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可对贾仁禄来说不啻于天外福音。按当时规定,朝会在卯时进行,当时的卯时也就是指现在的五点到七点这段时间。既然朝会在卯时举行,也就是说与会官员比须在凌晨五点之前就要起床,穿戴整齐,赶到宫里上朝。这样的上班时间,对极度爱睡懒觉的贾仁禄来说,当真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对三国的一切早已适应,唯独对这一点说什么也无法适应。于是上朝打瞌睡,对他来说自是家常便饭,在刘备特许下,其他大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这个司空所有权力都被剥夺,连朝也不用上了,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贾仁禄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之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和疯子一样,又是叫,又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