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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一拍大腿,道:“对的,就这么写,让明公多加留意!”
徐庶彻底无语了,面色转白,一口鲜血作势欲喷。
三日之后,刘备接到这封有史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信,上书贾仁禄夜观天象,发现汝南分野将星闪耀。让刘备速去汝南,勿必不要三心二意,要在汝南多呆些时日,加意寻访,定可获得大将。
刘备素信贾仁禄远见,虽觉这封信十分难以令人置信,但也决定依言而行,和孙乾商议之后,次日一早便往见袁绍,禀明欲往汝南招安刘、龚二人,并力抗曹。袁绍闻言大喜,便命刘备即日起程,前往汝南。
行不数日,刘备便听得道上传闻,关公挂印封金,护送二嫂千里寻兄,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望河北而来,已接近黄河。刘备得知关公消息十分高兴,恐关公不知其已往汝南,仍投往河北为袁绍所害,当下便令孙乾前往找寻关公,打个接应,让其前往汝南。
刘备晓行夜宿,在途非止一日,看看已近汝南,这日来到一处险要的去处。向道上之人打听,得知此处为卧牛山。山上扎着四五百强人,常打劫过往行商旅客,好生历害,道上人人畏之如虎,相戒不敢从此道上经过。那人见他单身客人,衣着华丽,显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忍见他身首异处,好心提醒他绕道而行,只是晚上几日,一样可到汝南。
刘备原为一镇诸侯,大场面也不知见过多少,倒不惧这几百强人,称谢之后仍是继续沿路而行。行不多时,前方烟尘大起,喊声大作。一彪人马拦路,约有百人,为首一人,头裹黄巾,身穿战袍,大声喊道:“我乃天公将军张角部将也!快快留下黄金千两,放你走路。如若不然,一刀剁了,拿去喂狗!”
刘备微微一笑,道:“无知小贼,你可知我是谁?”
那人笑道:“我怎知道你是哪颗葱,不过看你肥肥白白的,还有几两肉。如果你实在没钱,趁早说了,我把你剁了,也能垫两天饥!”身后群匪闻言无不大笑。
刘备正欲说话,忽听身后一人大声喝道:“大胆强人,光天化日在此拦路强劫,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话音未落,蹄声骤响,一骑冲前。那人来至强人首领之前,右腕一抖,红缨乱颤,霎时间万道枪影向那首领裹去,实不知真枪所在。那首领从未见过如此出神如化的枪法,直觉眼前竟是枪头,晃得人眼直花。略一凝神,待要细看,忽地万千枪影合而为一,如毒蛇吐信一般,直刺咽喉。噗地一声,那首领的咽喉便被刺个透明。众强人见首领一合只内便中招了,大喊了一声,跑了个干净。
那首领一息尚存,不知自己身死谁手,确是有点死不瞑目。缓缓伸手一指来人,欲待问清姓名再死,好使自己在阎王面前不至于做一个连怎么死地都不知道的湖涂鬼,怎知甫一张嘴,只是喷了几口血,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便在此时,刘备端详来人半晌,问道:“来者可是子龙?”
那人闻言回头,一见刘备,登时大喜,滚鞍下马,拜伏道旁,果然便是赵云。
那首领努力了半晌,终于喷出了一声:“赵……”便再也没有下文了,倒于马下,两腿一蹬,彻底死挺了。想来他这样一个小匪,能死在一身都是胆的赵子龙手下,也是莫大的荣幸,可以在九泉之下大声吹牛矣。
刘备忙下马迎上,扶他站起,问道:“子龙因何来此?”
赵云道:“我自别使君,不想公孙瓒不听人言,以致兵败自焚。袁绍屡次招我,我想袁绍亦非用人之人,因此未往。其后欲往徐州投使君,又闻徐州失守,云长已归曹操,使君又在袁绍处。我几番欲来相投,只恐袁绍见怪。四海飘零,无容身之地。今日偶过此处,遇到有人打劫,大怒来战。不想正遇使君,当真不胜之喜。”
刘备大喜道:“我初见子龙,便有留恋不舍之情。今幸得相遇!”心道:“仁禄果然大是不凡,竟能上通天文,预知大事。言说我会得大将,果然未到汝南便已遇到子龙!”
赵云面色严正,坚定地道:“我奔走四方,择主而事,未有如使君者。今得相随,大称平生。虽肝脑涂地无恨矣!”
刘备连声谦逊,当下赵云问道刘备欲往何处,刘备言明欲往汝南。二人结伴同行,一路之上刘备将别后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特别详细地介绍那个看似疯疯傻傻却实有过人之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的在世活神仙贾福贾仁禄。赵云虽没什么异议,心中却不以为然。
不一日二人便到汝南城下,刘辟、龚都、简雍三人闻知刘备到来,忙亲自出城相迎。刘备进城之后,刘辟、龚都便自愿奉之为主,刘备再三相让不得,自得领了印信。检校城中兵马,发现竟不足万人,且均是黄巾余党,平素作惯盗匪,战斗力极弱,士气低下。刘备不由眉头一皱,后悔来此,刚要打退堂鼓,忽想到徐庶信上书要他多留一段时间,别看着情景不对就想跑来跑去,要在附近认真的寻访人才,定会有遇。想到此问道:“此间可有什么能人异士?”
刘辟想了半晌道:“汝南荒僻小城,处群山之中,向来无人问津,我等才能据有此间,如此穷恶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高人。”
刘备甫一问出,便哑然失笑,心想问人才于此二人,当真是问道于盲了。正欲令他们四人访察附近有何贤才之时,却听龚都说道:“刘辟你怎么忘了,那日你我二人曾去离此数百里的古城借粮。遇到一个黑脸大汉,那厮好不厉害,手持一丈八蛇矛……”
刘备颤声道:“丈八蛇矛!”
龚都道:“……正是,那人不通姓名,上来便打。若非刘辟拼死相救,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当然这个借粮是个文明词,其实是抢钱、抢粮、抢花姑娘的干活。
刘辟一拍脑门,道:“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日是遇到这么一个厉害角色。这是我们丑事,借粮不成反折了不少兵马,狼狈逃了回来。本来不想说,既是明公问起人才,我也不敢隐瞒,确实遇到这么一个武艺十分了得之人。”
刘备面带喜色,双眸烔烔,心情激动,双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大声道:“快!快!将那人的样貌说与我听!”
刘辟将那人样貌说与刘备知晓,刘备更是喜上眉梢,道:“天可怜见,天可怜见!今日终于叫我得知三弟消息。”
龚都一脸茫然,回视简雍,简雍道:“那人便是明公三弟张飞张翼德。”
龚都恍然大悟,叫道:“怪不得我们打不过他呢,原来是张翼德!”
刘辟回思当日情景,不禁后怕,心想那是捡回一条小命,不由伸了伸舌头。刘备闻知张飞消息,喜不自胜,无论如何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乱走,不住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来人啊!备马,我这便要去古城!”
简雍道:“明公连日劳顿,还是先行休息,改日再去不迟。”
刘备双手交错,负在背后,来回乱走,道:“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快!快!”说完便命龚都带路,赵云护卫,三骑马直出北门奔古城而去。
第077章 … 将门虎女
却说张飞那日在小沛和刘备冲散之后,大是气恼。在乱军之中找寻刘备半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曹军团团将其围住,张飞那是人越多,狂性越大,如疯子一般,满眼红光,见人便刺。竟往人多阵厚的地方冲杀,透出重围之后,浑身是血,当然没一滴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辩明方向之后,往南冲去,驰出两三百里,到得芒砀山之时,已是次日辰时。
张飞见此山绵延数里,林木茂密,适合隐藏。他哪知当年汉高祖为避秦兵追捕曾和数百勇士匿藏于此,山上好歹也沾了些天子之气,实在是屏吊怀古的大好去处,只知这里实在是隐身遁形的绝佳去处。因此便老实不客气的呆了下来,上得山来,发现不少地方都有大军屯扎过的痕迹。张飞大是纳闷,仔细察看一番,发现曹军曾驻扎在此处一段时间,照规模看约数万大军。这才知道为什么曹军能在短时间内突袭小沛,原来事先就化整为零,悄悄地来到此间隐匿,使得他们完全蒙在鼓里。
想通此节,越想越气。心存万一之想,曹操可能会去而复回,于是便在此山之中守了一月有余。西北风是喝了不少,曹操的影子倒是没看到。他哪里能想到,曹操攻了徐州之后,就风风光光的返回许都了,哪还有闲情逸志再来此地喝风。
一月之后,张飞耐心有限,担心刘备安危,便下山四处寻找,打探消息。这日偶然来到古城,在一小酒馆里点了二十斤酒,一大盘熟牛肉。正大碗大碗的喝个痛快,忽听边上一人如说书般的在那大吹关公斩颜良诛文丑的光辉事迹,其中关公如何挥刀,颜良如何抵敌,一招一式说的十分清楚详尽,就好似他当时就在边上亲眼目睹一般。那人说得唾沫四溅,手指乱比,旁边之人都听得是津津有味,连声喝彩。
张飞越听越气,又连灌了数碗,酒气混着怒气一起往上涌来。眼睛瞪得老大,上齿咬着下唇,右手攥着铁拳,高高举起,便要发作。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扰乱,脚步杂沓,二三十位家奴模样的人拥着一位右眼红肿的年轻公子闯进酒馆。人人手提刀剑,凶神恶煞。
那年轻公子右手捂着肿得老高的右眼,左手用力一指角落中一位背对着他的女子,说道:“就是她!就是她!这小娘们,老子今天要她好看!”
公子手下那些狗仗人势家奴闻言大怒,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便要厮杀。酒馆里那些正在安心享受酒肉、听人吹牛的食客,见这突如其来一出都十分惶恐。吓得嘴张得老大,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而不自知,高举着筷子的手不住直抖,迟迟地放不下去。一瞬之间,众人像定格般的愣在当场,突然之间不知哪个家伙大喝一声跑了出去,其他人算是找到指路明灯,纷纷有样学样,鱼贯而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这时热闹的酒馆之中,就剩下那个满脸黝黑,气得吹胡子瞪眼,灌酒如灌水的张飞。还有那个喝的很高,被酒冲昏了头脑,认不清形势,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书先生。那年轻公子当然不理这些闲人,喝令手下,对坐在角落里那两名女子发起攻击。
张飞素来嫉恶如仇,见此情景,一回头,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那两女子,只见一女子三十左右年纪,脸现病容,样貌颇有几分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另一女子,约摸十六七岁,由于背对着他,看不到长相。
那年轻公子边上一个像是管家的家奴,抢上前去喝道:“你这小妮子,还真的不识抬举,我家公子看你们可怜,有意收留你们,你怎能这么不识抬举,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那年纪较大的女子,双手颤抖,紧握那少女双手,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那少女头也不回,冷然道:“我管你家公子是猪是狗还是畜生!他惹得本小姐不痛快了,本小姐这才出手小小的教训他一下,你们这群狗腿子是不是也想尝尝?”
那管家大怒,伸手一指,喝道:“他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打!”
那些家奴虽不断挥舞着手中刀剑,口中喝骂不断,却无人敢上前,显是对那少女颇为忌惮。
张飞大怒,举起酒碗来一饮而尽。拿起酒坛,欲往碗里倒酒,怎知酒坛翻了个底朝天也只倒出区区两滴酒来。他气鼓鼓地将空酒坛往桌上一扔。右手攥拳,重重地往桌上一击,大声喝道:“小二,再打二十斤好酒上来!”
那店小二正蜷在柜台一角,吓得全身打哆嗦,哪还有空上前趟这混水,闻言迟迟不动,继续求神拜佛,真应了那句话:“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只是不知道满天的神佛会不会因为他的一时心诚而保佑他了。
张飞见酒保迟迟不来,更是怒上加怒,气上加气,大声喝道:“怎么还不打酒来,怕我不给钱咋地!”此一声暴喝当真声震屋瓦,酒馆之外一棵柳树上,栖息着几只乌鸦,因天气燥热,正不住的“哇哇”乱叫,听得此声均以为是惊雷暴起,扑愣愣的数声腾飞之声响起,乌鸦霎时便散了个干净。
那大发酒疯的说书先生,听得此声,一拍大腿,道:“呃……对的!就这声音,当时关云长也是这样一喊,一挥刀便砍了颜良!”顿了顿,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色数变,牙齿打颤,伸手一指张飞,道:“关……关……公!”
张飞猛一起身,窜到近前,一把提起那人,攥起醋钵般大小的拳头,大声喝道:“关……关……关你这个头!再提这个字,我就叫你好看!”
那年轻公子瞥了张飞一眼,喝道:“喂,你们这两个穷泥腿子,要打架到外面打去,别在这碍本公子的好事!”
张飞闻言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冒三千丈,大喝一声:“贼厮鸟,老子今天就是要碍你的好事!”说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