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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公子瞥了张飞一眼,喝道:“喂,你们这两个穷泥腿子,要打架到外面打去,别在这碍本公子的好事!”
张飞闻言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冒三千丈,大喝一声:“贼厮鸟,老子今天就是要碍你的好事!”说完大步向前,左拳右掌,左勾右踹,霎时便将护卫在那公子身边的数位家奴打倒在地,不住地呻吟。那公子一生都在这穷僻小县里欺压良善,这等拳脚他哪能梦到,吓得愣在了当场。张飞微微冷笑,退后数尺,两掌平推,一股掌风如怒滔一般,汹涌而至。
那公子平常只知泡妞把妹,床第功夫倒是甚为娴熟,各种花式无一不精,这拳脚上的功夫可就稀松得紧。被这掌风一激,不由自主地踉跄倒退数步,一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张飞笑道:“你这公子好不济事,如此手段也想学人抢男霸女?哈哈!今天你张爷爷我小小惩戒你了下,让你知道点疼!还不快滚!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缓缓的向前踏出数步。
那公子此时已知张飞的厉害,张飞每踏出一步,他便感到危险迫近一分。吓得全身发抖,冷汗直流,嘴里不住叫道:“一群废物,还不快上,先把这黑大个给我废了!”
张飞闻言倒停止前行,双手负后,站稳身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给废了的。”
管家知道张飞的厉害,缩身在一家奴身后,探出头来,对着手下大声喝道:“还不快上!”
那些家奴见那些被张飞打倒在地的同伴,个个弓着身子,在地上来回乱滚,额上大个汗珠不住直冒,嘴里怪叫不断,显是十分的痛疼。知道今天遇到了一个硬茬,吓的面如土色,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叫板。
那管家大怒道:“没用的废物,平时日少爷可待你们不薄。如今少爷有难,你们还不上前?”仍是无一人敢上前。
那管家闪身而出,狠狠踹了身前一人的屁股一脚,道:“你给我上!”
那家奴猝不及防,踉跄地向前奔出数步。他身前诸人,听得脚步声,知道有人敢于上前送死,对其好生的佩服,纷纷脸现同情之色,主动让出路来。那家奴奔出数步,方始收住势子。充满畏惧犹疑地眼光在张飞虎背之上扫了几扫,待要退回。回头一看管家正不住地挥手让其攻敌,而其他同伴则是一脸幸灾乐祸,袖手旁观的表情,不由大怒,心道:“酒肉朋友果然靠不住,平日和你称兄道弟,好的就和一个人似的,今天你有一难,没有一个上前相帮也就罢了,还一副巴不得你死了才好的表情。”
想到此便怒气上涌,胆气反倒大了几分。回过头来,昂首挺胸,表情肃穆,悍不畏死,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英雄气概。大喝一声,手提长剑,大步上前,作势便劈。此一剑是从当年高祖斩白蛇的无敌剑法中演化而出,再经他这个剑术大家苦心孤诣的改造,实是非同小可。这一剑劈将下去,沉稳狠辣,颇具高祖当年之风。
张飞闻得剑风之声,便知有无名小贼在后偷袭。微微一笑,也不回头,随手向后挥出一拳,那拳便如长着眼睛一般,直奔那家奴的面门而去。此拳后发先至,转瞬之间,便已击到。那家奴不及闪避,本就不十分好看地脸上,再印上一个拳印,更显狰狞。但听得呼得一声,跟着便是“劈啪、呛啷、哎哟”一阵乱响,那家奴倒飞而出,越过其他同伴头顶,撞翻了七八张桌案,这才摔倒在地。吐了老大地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飞缓缓地转过身来,伸手一指管家,道:“你上!爷爷我跟你玩玩!”
那管家回头看了看那已摔晕过去的家奴,吓得面如白纸,哪敢上前。连声催促其他恶奴上前,那些人却充耳不闻,不依令上前。欲再踹人屁股,踢人上前,其他人早有防备。这些家伙虽然欺善怕恶,但蹲马步这种扎基功夫,还是练过几年,在有防备的情况下,管家那花拳绣腿,当然奈何不了他们。
张飞见他迟迟不上前,大喝道:“你到底上前不上前!”说完大步上前,那些家奴慑于他的威势,纷纷让开道路。那管家眼见着张飞的黑脸越来越近,这脸色也越来越白,不住的向后退。退了几步,绊到一张桌案再也退不下去了,张飞抢上前去,提起他来,瞪着眼看着他,剑眉倒竖,大声问道:“放不放对?”
那管家再也受不了惊吓,心胆俱碎,喷了一口血,双眼一黑,两腿一瞪,到阎王那报道去了。
张飞一松手,那管家便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张飞回过身来,神威凛凛地目光不住的扫着那些恶奴,也不说话。那些恶奴互视了几眼,算是想明白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想通此节,纷纷拔腿便跑,忠于主人的人,将那个吓得愣在那里发呆的年轻公子扶着飞跑。有些胆小的家伙,跑不数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就这样也不敢停,四肢并用,爬将出去,霎时便跑了干净。
张飞见此情景,纵声长笑,屋瓦震动,正得意时,忽听身后那少女稚嫩的声音响起:“这位可是张飞张将军。”
张飞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两位女子,觉得甚为面熟,拍了拍脑门,却实在想不想来在哪见过,问道:“你们是?”
那少女道:“怎么张将军如此健忘,那年在徐州之时,你还曾指点过我两手功夫呢。”
张飞又想了半晌,一拍大腿,道:“你……你是……吕……吕布之女。”
那少女裣衽一礼,道:“正是,吕绮见过张将军,谢过援手之德。”行礼已毕,一指边上那个年纪较大的女子,道:“这是家母严氏。”
第078章 … 抢夺古城
张飞他乡遇故,虽然这个故人他不太喜欢,但仍是喜不自禁,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蕴含着笑容。吕布可谓是他生平最恨的人,那年吕布便是趁着他酒醉之时取了徐州。这爱召公者能及之甘棠,他恨吕布当然连和他有关的人,甚至连偶在他家院子里散步的小强一起恨了。他之所以一直和贾仁禄不对付,多多少少和他娶了貂婵有些关系。
此时在这小小的古城见到吕布之女和他的夫人,见她们楚楚可怜,脸上满是风霜之色,显是受了不少的苦,这股恨意便怎么也提不起来。忙将自己的的酒菜并到她们那一桌去,叫店小二再打了二十斤好酒,点了几样好菜上来。和严氏、吕绮聊了些别来之事,原来吕布死后,曹操倒也善待她们母女俩,给她们独立小院一所,下人数人,月月均有些钱粮供给,虽然不能因此大富大贵,倒也饿不死人。只是曹操毕竟对吕布的后人不能完全释然,明虽优待,实则软禁,二人毫无自由可言,日夜受人监视。近来更有传言流出,曹操要将吕绮许给良将之后,正在商议。
吕绮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毫无自由的日子,更不想自己像货物一样被曹操许来许去。趁着曹操这次攻打徐州,久不在许都的大好良机,她带着母亲严氏悄悄地逃出许都,去投靠吕布的旧部。那些人如今都在曹营之中谋了个一官半职,为了保住脑袋上这顶来之不易的官帽,当然不会对她们客气。恶语相加不说,还要把她们绑了去献给曹操。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逃出这些人的魔掌,在江湖上四处飘零。道上偶然听得孙策在江东搞得有生有色,且江南素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软红十丈,杨柳依依,便有意去那里隐居,不问世事。
哪知来到古城之时身上就没了盘缠,吕绮毫无办法只得在街头卖艺。耍了一套吕布亲传的无敌神拳之后,博得满场喝彩。想那吕布若在天有灵,见他女儿用他在战场之中九死一生悟出来的无双拳法卖艺糊口,估计能气得活转过来,祸害人间的。吕绮刚抱拳拱手喊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之时,那年轻公子便从人群之中窜将出来,对她动手动脚,嘴里淫荡下流言语不断。她一时气愤,出手教训了他一番,将他打得如狗一样的爬将回去。
张飞越听越气,右手狠狠在桌上一拍,大声道:“原来这贼厮鸟如此可恶,看来我刚才的教训还是轻得了,早知将他打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他来,岂不更好!哈哈!”
就在此时酒馆之外有人尖声叫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口出狂言!”
说话间,酒馆内闯进三四十名全副武装的兵士,当前一将全副武装,缓步而入,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四下乱扫。那人身形颇瘦,这副宽大的铠甲,套在他的身上,极度不伦不类,怎么看怎么像是偷来的。且他生就一副贼相,没有一点雄纠纠气昂昂的武夫之气。
张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位贼不贼官不官的人几眼,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大胆刁民,本老爷没问你们是何人,你们倒问起本老爷来了!”
边上一员武将喝道:“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位可是本城县令林松林大人,还不快快跪拜!”
张飞笑道:“哈哈,区区的一个县令,怕是受不起我一拜!”
那武将道:“大胆刁民,见到县令不跪,你们要造反吗?来人啊!给我拿下了。”
张飞纵身长笑,笑得众人两耳乱鸣,片刻之后,张飞喝道:“好啊,你张爷爷我好久都没打架了,正手痒得紧,你们有心陪张爷我练练那是再好不过了!来吧,一起上吧!”
林松脸色转白,手指着张飞,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可是张……张张……张……飞?”
张飞笑道:“算你有点眼力,认得你爷爷我!”
林松突然退入人群之中,借着众军掩护,胆气稍壮,大叫道:“弟兄们上啊,曹公可是出了赏格了,抓住张飞者赏钱百万,封关内侯!”
张飞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闪电一般冲入人群,右手探出,便夺过一把单刀。舞动开来,刀光闪闪,上下翻飞,如一团大光球投入人群之中,但听得“啊啊啊”之声连响,霎时间那些兵卒个个尸横就地。满地血光之中,傻呆呆地立着那个贼不像贼,官不像官的县令。
张飞将手中单刀往林松的脖子上一架,道:“林大人,这百万钱你还要不要了?”
林松只感腿肚子抽筋,牙齿打战,战战兢兢地道:“不……不……要……了。”
吕绮笑道:“呵呵,可是还有个关内侯呢。”
林松道:“便……是封王……也不敢和张……张……张将军为敌……敌……了。”
张飞道:“你不要这一百万钱,我可想你要点东西!”
林松问道:“只要张将军肯饶过小的,小的愿意给将军一百……百……万钱。”
张飞道:“你这狗命难道就只值一百万钱?”
林松道:“将军要什……什……么,只管……开口,只要饶过小的,小的什么也愿给!”
张飞道:“曹操怎么会选这么一个笨蛋当县令,先说说看这县令你是怎么当上的?”
林松道:“不敢瞒将军,小的原先是一个小……贼……贼,一天晚上无意之中听到一个大官酒后失言说出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小的事后要胁,才……才混到了这个位置的。”
吕绮格格娇笑,道:“我说呢怎么看他也不像个县令,倒像个贼,原来还真是个贼。”
林松道:“小姐说的没错,小的就是个贼。张爷爷你就饶过小的吧,小的不当这个县令了,小的就当贼……当贼!”
张飞笑道:“哈哈,我刚就想同你要这县令大印呢,你自己不想当了,倒也省事。快快把大印交出来,放你走路,不然的话……”说着右腕一抖,那柄单刀在离他咽喉数寸之处不住上下直晃。
林松见状几欲晕去,忙道:“我交……我交!”
张飞一伸左手,道:“那拿出来吧!”
林松道:“不在身上,在县衙之中。”
张飞道:“正好,去县衙!”说完便挟持林松来到县衙之中,逼着他把县印交了出来。这满县的差役兵丁本就不服这个由贼上位的县令,得知张飞将他赶了出去,欢声雷动,主张投效。林松在一片嘘声之中,带着自己强娶过来的八房姨太,还有那个当街调戏吕绮的宝贝儿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至于他是否重抄旧业继续为贼,为贼之后能否养活他那八房老婆,那就不得而知了。
吕绮扶着严氏也跟到了县衙,张飞赶跑了林松,便问道:“吕绮啊,你们是打算去江东呢,还是随我一起在这暂住?”
吕绮扶着严氏坐好,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家母病重,需要调养,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了,若是将军不嫌弃我们,我们便留在此间。再者曹操杀我父亲,我和他不共戴天,久知将军痛恨曹操,还请将军为我们母女报仇!我们不白吃白住,我人虽小,倒还有些力气,可以为奴为婢,服侍将军。”说完便欲下跪。
张飞忙将她扶起,道:“你看你说得哪里话,你是吕……奉先之女,我还能亏待了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