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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力微毕竟是大英雄大豪杰,只是呆上一呆,便即回复正常,道:“没什么,这位应该就是将大汉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诸葛孔明先生吧。”
诸葛亮笑道:“公子好眼力。”
拓跋力微走到贾仁禄道:“这位一定是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贾司空吧。”
杨瑛笑道:“呵呵,你猜迷的本事倒好。”
拓跋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比一百只百灵鸟齐声歌唱还要好听,怔了一怔,问道:“这位姑娘是?”
贾仁禄只觉得头皮发麻,在心里骂了杨瑛不下一万遍,说道:“这是在下的妹……妹子,没见过大世面,我带……带她出来历练历练。”
第585章 … 当殿赐婚
拓跋力微向杨瑛上下打量一番,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转身对钟繇说道:“这位一定是钟元常吧,您除了博学多才,善长治国之外,那一笔字更是写的好极了。我听人说您的书法如飞鸿入海,舞鹤游天,当真是神乎技艺。等哪天有空,在下定要到您府上请教书法之道,并求上一副墨宝,还望元常不要吝惜啊。”
钟繇没想到这个藩邦人士竟也懂得书法,而且对他的书法评价的当不移,切中窍要,打心眼里高兴出来,笑道:“哪里,哪里。拓跋公子过奖了,在下哪会什么书法,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手涂鸦而已。公子要不怕污了法眼,你临行之时,我写上一副送给公子作个念想,如何?”
历史上钟繇可是汉魏时期著名的书法家。他宗曹熹、蔡邕、刘德升等人,博取众长,自成一家,尤精于隶、楷。书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后人评其隶行入神,八分入妙,和大书法家胡昭并称“胡肥钟瘦”。与晋王羲之并称“钟王”。
王羲之的字传到现在可都是国宝,价值连城,往往只能在故宫博物院里才能一睹它的尊容,而且像《丧乱贴》这样的大手笔还流落到了国外,想看只有坐飞机到小日本那里才能看到。不过王羲之留给我们宝贵财富虽少,但好歹还有那么几副,虽然大多数字帖上面都被酷爱书法,又酷爱盖章 的乾隆爷盖满了戳子,但还是不影响人们去欣赏它的,只不过要从一大堆红彤彤的印章 中间,领会那几个字的神韵不免有些困难。
而钟繇的书法早已失传,世上根本找不到他的真迹。现在留传下来他的几副帖子,大多都是后人的临本,有大半还是王羲之学写字时的临习之作,真迹早已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据说曾被称为“天下第一帖”,“楷书之祖”的钟繇小楷《宣示表》,在王导东渡时,将它缝入衣带内携走,后来传给王羲之,再传至王修。王修觉得上面的字写得实在太好了,活着的时候怎么看也看不够,于是乎就将它带入坟墓中慢慢看,好端端的一副字帖就此不见天日。现在藏在故宫博物院的据说是王羲之的临本。
王羲之尚要临摹钟繇的字,他的字写得有多好便不难想像。只不过他的真迹早已失传,人们只能通过王羲之的临本想象之了。钟繇的字之所以绝少传世,除了三国至今年代久远,纸帛之物易遭焚毁之外,估计也是由于他历任高官,工作太忙的缘故。
历史虽被贾仁禄改得面目全非,不过有不少还是大同小异。钟繇依旧是个大忙人。当时他和诸葛亮同为宰相,并主尚书省,一天到晚的屁事本就多如牛毛,而且还要提防贾仁禄这匹害群之马以公事为名跑到议事堂破坏那里的安定团结,庄严肃穆。他自然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挥毫泼墨了。不过他毕竟和贾仁禄这个大流氓不同,闲着没事干,就知道鼓捣生孩子。他虽然公务繁忙,但还是有喘口气的时间。只要他一闲下来,就会研磨提笔,在白帛上即兴涂上几个字。他既贵为宰相自然不缺钱花,写字自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陶冶性情。于是这些字大多被他藏在家中,敝帚自珍,一小部分则分送亲朋好友,而他在议事堂写的公文手札又被封入档案,世人根本无法见到,于是他的书法流传到世面上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既然他的书法大作在世面上难觅踪迹,便显得弥足珍贵。不少附庸风雅的有钱人,拿出铁杵磨针,程门立雪的劲头,扛上一箱箱的珠宝,在他家门口摆起了长龙,一等就是一两个月,就是为了求上一副字,不过全都未能如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回到家里。更夸张的是,据小道消息报称,曾有一个下人将他在扔在字篓里的字偷出去卖,虽说那副字被钟繇认为是败笔,弃之不顾,不过还是被书画摊的老板当成了稀世珍宝,那监守自盗的下人也因此平白无端的发了一笔大财,从此逃之夭夭,不知躲到哪快活去了。
甄宓喜欢读书,作诗,写字,画画,抚琴,下棋。凡是能陶冶性情的活动,她都喜欢。钟繇的字她当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做梦都想搞几副来,摆在案头,随时临习。她曾经就此事在贾仁禄耳朵边上一连唠叨了三天。贾仁禄精神本来就不怎么正常,只不过这毛病尚处于初级阶段,平时除了说话疯疯颠颠,语无伦次,叫人听不大明白之外,还算是个正常人。可一旦家里来了女人尤其是美女,这病情就开始恶化了,常常会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又或是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在当时还没有精神病院这样的高科技部门,不然贾仁禄肯定一早就被抓将进去了。
贾仁禄乱发神经的毛病,本来就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甄宓这一闹,贾仁禄受不了刺激,登时歇丝底里大发作,全身扒光了个精光,飞身上了水榭栏杆,以一个不知道是几零几C的动作,一猛子扎到了荷花池里,吓得几位夫人魂飞天外。好在祝融水性精熟,下水将他捞了上来,不然贾仁禄小命当场就玩完了。
既然没死成,这事情就不能不办。于是贾仁禄豁出脸皮不要,带上被子、毛巾、脸盆及几件换洗衣衫跑到钟繇的家中求字,并扬言若是钟繇不给他字,他就赖在钟繇家里说什么也不回去了。钟繇当然害怕贾大流氓在自己家里打地铺,把他的几个孩子给教坏了。为了将这个瘟神赶紧打发走,无奈之下,这才涂了两副字送给贾仁禄。贾仁禄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密密匝匝的写了一堆字,十个里有五六个看不懂,心想自己喝完酒发神经时写出来的字要比这潇洒飘逸的多,这甄宓也不知是哪根经搭错了,竟要他豁出老脸来求这几副烂字。不过他要是知道这几个字在现在可是无价之宝,一字万金,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既然连贾仁禄这么有地位的人要字都要使出卑鄙下流无耻缺德死不要脸的非常手段,钟繇的字有多难搞可想而知。
拓跋力微虽僻处蛮荒之地,却也知道钟繇的字有多珍贵,有时甚至出再多的钱都买不到,听他竟肯白送给自己一副字,不禁乐得嘴也合不拢,笑道:“钟先生可是当世高贤,一诺千金,可不能食言而肥哦?”
钟繇笑了笑,道:“自必让公子如愿。”
拓跋力微由衷的谢了几句,这才开始猜下一个人的身份。前去迎接他的共有百来位官员,他当然不可能猜中每一个人的名字身份。不过为首的那十几二十个高官,他曾在道上听邓芝提到过。他虽然没见到过本人,不过根据眼前所见,和自己的审慎分析,要猜上个八九不离十倒也不难,当下一一对号入座,并给每个人都加上几句赞语,虽然言简意赅,却都切中窍要。
在场官员原以为将要面对的是一个粗鲁不堪,凶神恶煞的人物,没想到迎来却是一个雍容大度,彬彬有礼的人物,不由得面面相觑,相见恨晚之感油然而生。诸葛亮钟繇互视一眼,心中都觉得这个拓跋力微很不了起,日后统一大草原的一定非他莫属。而且这人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他有着宽广的心胸,包容一切的气度。只要对他施以恩惠,日后他掌控大草原之后,必会感恩戴德,议和也就顺理成章 ,水到渠成。汉鲜两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有征战杀伐之事,这对两国百姓而言都有莫大的好处。二人同时微微一笑,对拓跋力微的态度比起初见面时要好上很多。
当下众人寒喧一番之后,上车的上车,乘马的乘马,回转城中参加刘备为拓跋力微设下的接风宴会。
贾仁禄冷眼旁观,见杨瑛神色不善,大部分时间都绷着个脸,实在不得不笑时也是强颜欢笑,心中殊无欢悦之意,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悄声对杨瑛说道:“出了什么事了?”
杨瑛想到了邓艾,心头一酸,道:“这次你说什么也要帮我,不然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贾仁禄笑道:“我就说嘛,你没遇到什么大事,肯定不会想起老子的。”瞥眼间见周围无数道异样的目光向他们射来,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有话到我车上说去。”他虽是骑着卢柴棒来的,不过他的豪华马车也跟来了,以便他心血来潮时可以随时换乘。
杨瑛点了点头,二人上了马车,贾仁禄放下车帷,以免狗仔队肆意偷窥,编造些花边新闻胡乱散播。
杨瑛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在脑海中整理一番,跟着樱唇细颤,娓娓道来。说到自己如何见了科举制的榜文,心血来潮,女扮男装,参加考试。又如何得了司州第一,瞒过父亲,前往长安赴考。再如何在孟津边上一条僻静河道里洗澡,被公子哥出身的蹇乂撞见。蹇乂如何欲行非礼,却反被自己打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他又如何心下不忿,请来天下第一杀手公孙邵将自己掳了去。公孙邵如何在半路上遇到同样前往长安考试的邓艾,邓艾又是如何化险为夷,救了自己。自己是如何和他结伴而行,半路上又如何被蹇乂追上。蹇乂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身份,设下陷阱,让邓艾栽了大跟头,背上盗窍十万两银子的大罪。后来自己又如何迫于压力决定答应蹇乂的无理要求,却莫明其妙的发现他在自己的屋子里被人杀了。凶手除了在粉墙上留下:“杀人者,义阳邓艾是也!”这几个血字之外,没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系列事情扑朔迷离,错综复杂,好在杨瑛说之前先整理了一番,说将出来也还算条理清晰。她也知道这是人命大案,要将最真实的情况如实反映出来,也就没有加添油加酱,不然贾仁禄真要口吐白沫,晕倒当场矣。
虽说杨瑛说得甚有条理,但贾仁禄还是听得头痛欲裂,几欲晕倒。他伸手在头上按压几下,正要说话。突然间马车嘎然而止,贾仁禄莫明其妙,问道:“车才刚开没多久,怎么就停下来了。”
爱因斯坦在解释相对论时曾打过这样一个比方:“如果你在漂亮姑娘边上坐了两个小时,就会觉得只过了一分钟。而如果你在一个火炉边上坐着,既使只坐了一分钟,也会感到已过了两个小时。”爱国斯坦用如此通俗的比方,向世人解释了什么是相对论。如今这个理论同样也适用于贾仁禄,有杨瑛陪在他边上,给他讲故事,虽然这故事和另几个男人有关,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是没感到时光飞逝,觉得自己才刚坐上马车,却不知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杨瑛见他说的十分有趣,忍不住笑道:“呆子,从我们上车到现在差不多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
贾仁禄叫道:“什么,这不可能。”
文钦策马来到边上,道:“启禀大人,皇宫到了,请大人下车。”
杨瑛笑道:“你这个呆子,见到女人就忘了东南西北,哪里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啊,没事的时候,就把老子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旦捅了什么篓子,闯了什么大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有人来擦屁股的时候,这才想起世上还有老子这么一号人物。老子又不是草纸,天天给你们把来擦屁股。”
杨瑛握着他的双手,左右摇晃,道:“求求你了,你要是不救邓艾,他可就死定了。”
贾仁禄道:“他死不死,关老子什么事?”
杨瑛小嘴一撅,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晶莹欲滴。贾仁禄心肠一软,叹道:“好了,好了,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文钦,你先将杨姑娘送到我家里,再到宫里来接我。”
文钦应道:“是。”
贾仁禄对杨瑛道:“你先到老子家里去等着,等老子进宫吃完白食,再回来和你商量这堆烂事。”
杨瑛点了点头,贾仁禄和她瞧了一眼,长叹一声,道:“老子这么好,这么有钱,又这么有地位的男人你看不上,却偏偏看上了邓艾这小子。我告诉你,你可别为他玉树临风的外表所迷惑。这小子桀傲不逊,取得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他将来那是要吃大亏的。你要是死心踏地的跟着他混,就要随时作好满门抄斩的心理准备。”
杨瑛知道他看人的眼光从不会错,而且还一下就说出了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