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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道:“我会的。”
事情紧急,也不容他们生离死别。众人领了命令,分头行事。姜维栾祁带着十几个懂些三脚猫功夫的伙计,下了地道。到了刚才听到歹人密谋的所在,姜维留下四个伙计,其余人等护送栾祁去了。
姜维将右耳贴在墙上,这次除了那些被掳来的女子的哀号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时间一点点过去,墙那头什么动静也没有。姜维有些不耐烦,心里念叨:“难道他们已经将重要文件转移走了?那可真就白忙活了。”他虽然这么想,却希望事情不要按他所想的方向发展,这消息他要没听到也就罢了,听到了再给弄砸了,估计真要一头撞死了。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忽听得那个刺耳的声音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的声调颇为慌乱,显然是那少女动手了。
姜维微微一笑,同时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瞧你那慌里慌张的样儿。出了什么事了?”
先一人道:“有人来咱这闹事,把附近宅子给点了……”
另一人道:“什么,有这事……对方来了多少人?”
先一人道:“不知道……”
另一人道:“什么一个人就能把你慌成这样,真是个废物。这种事你也来烦我,你带几个人去看看不就完了?”
先一人道:“我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看来这人很厉害。再说这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官府的人肯定会出面,还是大哥亲自出去看一看吧。”
另一人道:“连这点事也处理不好,一帮废物……”这时那帮女子哭声转高,只听那人叫道:“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们送给乞丐,让你们跟着讨一辈子饭!”哭声顿止,脚步声隐隐传来,显是那些人走了。
姜维竖起大拇指,暗暗称赞那少女办得十分漂亮。他又听了一阵,听不见有何动静,从伙计手里接过长枪,退后两步,倒转枪杆,大喝一声,挺枪往土墙上一撞。砰的一声大响,土墙破了一个大洞,泥沙俱下。
墙那一侧有十来个女子靠墙而坐,陡然间听到动静,吓得惊声尖叫,四下闪避。这几天这帮家伙四下活动,抢来了不少女子,多得没地方安顿,连商议机密大事的密室里也堆了十好几个。他们自以为做的十分隐密,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老巢,哪知这密事和甄家商号逃生用的地道竟只有一墙之隔,这可能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吧。
姜维向前一跃,窜进地道,舞开长枪,护住全身。尘埃落定,姜维拿眼一扫,只见石室正中摆着一张长案,案上堆着一卷卷帛书,若他所料不错,应该就是要转移走的账目文书。姜维向边上一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十分机灵,和他目光一触就明白他的意思抢到案前,抓着几卷帛书就往怀里塞。
守护密室的流氓总算是回过神来,各执器械窜了上来,阻止那伙计抢文件。
姜维挡在那伙计跟前,举枪照着那帮家伙的下三路扫去。那帮家伙腿骨被枪杆扫中,当场断折,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众女子见救星来了,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邻近几间密室的流氓正在风流快活,听得喊声,大吃一惊,抄起家伙,冲了过来。姜维为了争取时间,就守在门口,见到那帮流氓,更不打话,双腕一抖,枪头化成万点金针,往那帮家伙身上洒将下来。这路枪法是姜家祖传,连赵云这样的使枪大家都赞不绝口。那帮家伙僻处一隅,哪识得厉害?当下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奋勇抢上,没走几步,或胸中或小腹,被长枪刺出几个透明窟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众人这才知道遇到了硬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跟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叫一声又冲了上来。姜家枪法虽然厉害,可姜维毕竟年纪尚轻,在这杆枪上花的时间有限,临敌经验也不丰富,敌人这一凝神接战,不禁有些左支右绌,落于下风。其时敌人听到喊声,越到越多,诸般兵器,在他眼前上下翻腾,晃得他两眼直花。姜维已不敢主动进攻,双臂挥舞,呼呼风响,长枪卷成一片光幕,护住了全身。
呛啷啷一长声兵刃交击的大响过后,一柄钢刀透围而入,在他右臂上划了道口子,火辣辣的好不痛疼。他啊地大叫一声,挥枪直刺。偷袭得手的那家伙还来不及偷着乐,枪头便从他胸口钻进,从背后穿出。那人喷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姜维半身衣衫。姜维双手握紧枪杆,想将长枪抽出。边上一个家伙看出便宜,弯腰照着他的大腿砍了一刀。姜维闪避不及,腿上又多了道口子,鲜血长流。
敌人见他受伤,精神一振,大呼酣斗,奋勇拼杀。
姜维看看支持不住,回头大叫:“好了没有?”
四个伙计刚把案上的帛书都揣进了怀里,应了一声,道:“好了。”
姜维叫道:“赶紧走,我来断后。”
其实都不用他说,那四个伙计也会这么做的。这话还没说话,他们已使出拿手绝活,从破洞口蹿了出去。
姜维眼角余光一扫,见他们安然撤走,微微一笑,哪知还没高兴多久,那帮伙计又退了回来,身后还跟着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的栾祁一行。一个伙计冲着姜维大叫道:“不好了,地道堵死了,出不去了。”
姜维心里咯噔一下,道:“栾祁和拿着账目的伙计先退,其余人跟我一起断后,掩护他们觅路逃生!”
众流氓见状哈哈大笑,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家伙大叫道:“退,你们往哪退?哈哈,弟兄们上,把这帮家伙都给杀了,让他们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不,那那娘们留下,陪弟兄们好好乐乐。”
众流氓见大局已定,有恃无恐,哈哈大笑。那刀疤脸笑得正欢,蓦地里一柄钢刀从他背后刺了进去。他啊地一长声惨叫,回头一看,叫道:“张……张……张三,你……你……”
张三抽回钢刀,跟着向外挥出,嚓嚓、啪啪、啊啊、哎哟几下声响,在他边上的七名流氓中刀毙命。众流氓没想到张三会突然窝里反,纷纷怔在当场。
张三欺到角落里一个大书柜跟前,将右手第三卷简牍举了起来,扎扎声响,一道石门缓缓开了。他叫道:“都进去,我来断后。”
姜维也不敢再逞英雄了,乖乖的照着他说的去做。
张三似乎对地底暗室的机关分布了如指掌,在他的指点下,众人经过了几个岔路口,横穿了几间地室,来到了一条长甬道的尽头。一路之上他们虽遇到几个小毛贼拦路,但姜维、张三都武艺了得,那帮伙计也不是吃素的,至不济还能使出洒泥沙,捏阴囊等夺命杀手锏,不到片时就将那伙流氓给料理了。张三不知是什么来路,甚是机灵,他还有一样连姜维都十分佩服的绝活。那就是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用一些很不起眼的小东西,布下一道道机关,比如在他们的脑袋上安个花盆,或在他们的鼻子上插根筷子诸如此类,整得他们头昏脑涨,险些用头撞墙。
张三飞奔上了台阶,掀动机括,顶上一道门开了。众人不待他招呼便沿着阶级奔上。来到一片小树林。姜维回头望去,不见有追兵赶来,显是追兵都被张三整怕了,不敢再来了。他还是不放心,招呼众人向东奔出了二十里,还是不见追兵,心下稍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忽听长草丛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啊,你们总算是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正是那少女,抢走上前,来到跟前,啊地叫出声来:“你受伤了!”
姜维道:“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亏了这位壮士,不然我们可都别想回来了。”那少女撕下自己的衣襟,给姜维包扎,闻言冲着张三福了一福,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张三道:“实不相瞒,我便是西域长史张嶷,因查一件案子混入这伙贼人当中,见这位壮士年少英雄,不忍其遭歹人加害,故出手相助,帮点小忙。”
姜维道:“原来是长史大人,久仰久仰。”
张嶷道:“不是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姜维道:“我姓姜名维,现寄居于司空府中。”指着栾祁道:“这位是安西都督之妻,阳平公主。”
张嶷吓了一跳,便要跪倒磕头。栾祁忙道:“别这么多礼。此处离敌巢尚近,不可久留,咱们赶紧上路吧。”
姜维对张嶷道:“我们身有要事,欲往天水,不能和长史大人多叙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张嶷道:“这伙歹人所做的非法勾当,我也查得差不多了。如今我手头的证据已足以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是我毕竟是西域长史,无权插手凉州的案子,是以我打算去武威将此案来龙去脉详细禀告安西都督,由他定夺。你我不同路,真是太可惜了。好吧,就此别过。下次若有缘再见,兄弟我做东,咱哥俩来个不醉不归。哈哈!”
姜维见他把自己的行踪详细对自己说了,十分坦诚,心中好生佩服,问道:“大人所查的案子可是陇西胡人离奇惨死一案?”
张嶷心中一凛,道:“你怎么知道?”
姜维道:“我们几个都是为这件案子而来。”
张嶷惊得合不拢嘴道:“天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姜维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皇上就在秦凉一带,我们几个就是去见他,禀明此事。大人不如和我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嶷见他把这么大的事情跟自己说了,也十分佩服其为人,点点头,应道:“好!事不宜迟,咱这就起程。”
第618章 … 父女相认
金城与天水之间隔着陇西和南安两郡,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姜维一行担心那帮流氓为了劫回账目,拼死老命的追将上来,和他们没完,毕竟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换了是谁都要急红了眼乱咬人。由于有了这层顾虑,他们成了惊弓之鸟,不敢走大路,竟拣小路窜。也不知是敌人估计错了他们行进的方向,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居然一路无话。众人自金城而至榆中,翻过了几座叫不出名的高山,来到南安郡治豲道,再经中陶、洛门,到了天水郡治冀县。一干人也不顾着饿,进城后直奔吉庆楼,向店掌柜打听沈三住处。
掌柜的一面歉然道:“对不住,三爷已经不在小店住了,你们要是早来两天就好了。”
姜维一脸沮丧,道:“哦,走了。他可曾说要上哪去?”
掌柜道:“说是要到金城、西平一带做买卖。”
姜维心中一凛,领着其他人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悄声道:“那日我一到金城,便差急足将我的行踪报知皇上。皇上去金城,一准是去找我。我们来时为防敌人追赶,走得都是人迹罕至,崎岖难行的山路。这样安全是安全了,却和皇上走两岔了。这伙贼人在陇西、金城一带横行无忌,极有势力,我们又都和他们打过照面,若是大张旗鼓的回去找人,万一被认出来,后果堪忧。我看这样,长史大人领着其他人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我一个人去追。好在他们没走多久,用不了两天准能撵上。”
那少女想也不想,道:“我也去。”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满脸通红,道:“嗯,皇上去了金城,爹爹一定也跟去了。我从一生下来就没见过他老人家,自然是想快些和他见上一面。”
张嶷微微一笑道:“伯约有伤在身,不宜颠簸劳累。我看就由你领着火伙找家客栈歇宿,我赶回去找人。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姜维道:“既然大人执意要行,小人也就不多说什么,大人一路多保重。”
张嶷道:“这帮家伙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敢来追我,我定整得他们满头是包,还让他们没地方说理去。哈哈!伯约,你我也差不了几岁,我可把你当兄弟看,你再大人小人的,我可要生气了,哈哈!”
姜维道:“大……伯歧教训的是。适才来的路上我见到有一家叫悦来老店的小客栈,颇为僻静,我们就住在那。伯歧找着人后,便把人领到那里。”
张嶷点点头,冲着姜维一抱拳,道:“那我走了。”转过身去,迈步便行。
栾祁笑道对那少女道:“你不是想见你爹爹么?还不赶快跟去?”
那少女羞得满面通红,嗔道:“公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姜维道:“天水离陇西不远,那帮贼人说不定在这伏有细作。咱们说话可要小心些,可别大声嚷嚷,暴露了身份,那可不是玩的。好了,此地不可久留,咱这就去投店。”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悄声嘀咕道:“知道啦,小老头。”
栾祁就在她边上,听到了,笑了笑,轻声说道:“这娃娃老成稳重,将来准能干大事。我是过来人,是不会看错的,你跟了他,将来准掉不到地下。要是摊上了像孟起这样的人,别的不说,就他那脾气,就能让你担心死。”
那少女大窘,道:“公主你要再说,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姜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