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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笑道:“别说这些没用的,那重谢可得先准备好啊!”
张安道:“大人放心,只要大人办成此事,娘娘一定不会亏待大人的。”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即然屁事都商量完了,那咱们也早点闪吧,要是个廉政公署抓了现形,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安自然不知道廉政公署是啥机构,不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匆匆告辞离去,贾仁禄命人将装满珠宝箱子搬到放行李的大车上,欣然上路。
貂婵摸了摸贾仁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道:“没发烧啊,难道是疯了?”
贾仁禄正沉浸在得到意外横财的喜悦之中,听到这句格格不入的话,急了,道:“你才疯了呢!”
貂婵道:“那你为什么明知张安不怀好意,还收了他送的礼?”
贾仁禄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别人好心好意把钱送将上去,咱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不好啊!”
貂婵急得面红耳赤,道:“你这人,真是掉钱眼里了。这钱是人家好心好意送上来么?你明明知道这是刘贵妃下得套,还巴巴的往里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贾仁禄笑了,道:“看把你急得,有这么严重么?”
貂婵愤怒已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甄宓笑了,道:“姐姐,你跟了这家伙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他已成竹在胸?”
貂婵这才发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不过她实在不明白贾仁禄为何如此笃定泰山,不耻下问,道:“哦,何以见得?”
甄宓道:“这是刘贵妃的计谋不假,可是这对仁禄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貂婵道:“这可是刘贵妃处心积虑设下的一个套,目的就是要害仁禄,你怎么还说对仁禄来说是件好事呢?”
甄宓道:“适才那个一言不发的小个子一定是皇上派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仁禄会不会收这笔钱。现在仁禄收了这钱,那人一定会如实的禀报皇上,皇上见仁禄唯利是图,贪得无厌,一定不放心让他处理这件干系重大的案子,一定会派人来接替他。这样压在仁禄肩头的重担不就卸下来了么,你也不用哭得死去活来,他也不用准备棺材,岂不皆大欢喜?”
貂婵喜道:“原来如此。”嗔道:“你这人,说话总是带刺,我哪有哭得死去活来的?为了这人?不值!”
甄宓笑道:“你总是口不对心,哪天也不知是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怎么劝也劝不住。”
貂婵笑道:“看来两天不修理你,你的皮又痒了。”挥拳击来,众女嘻嘻哈哈打成一团,贾仁禄夹在其中,大吃豆腐,真觉此间乐不思蜀。
刘备差去的心腹急匆匆的赶到鲁县,其时刘备正在坛上讲经,那人见他侃侃而谈,如醉如痴,显是正在享受晦人不倦带来的乐趣,不敢扫他的兴,绕到后堂,等他讲完之后再行汇报。
他绕过一道屏风,迎面来了一个人,正是薛珝。薛珝见到他,满脸堆笑,道:“这不是王大人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那姓王的汉子虽不甚喜薛珝,却也知他是刘贵妃身边的大红人,不敢怠慢,道:“嗯,才刚到,还没来得及见皇上。”
薛珝悄声问道:“怎么,贾福收了那钱没有?”
那人点了点头,薛珝心中一喜,客套两句,辞了他径往刘贵妃那来。
刘贵妃听了很高兴,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贪了。就这一个贪字,就能要了他的命。”
薛珝道:“众所周知,皇上最讨厌贪官酷吏,常说汉末朝政就是坏在那帮只知巧取豪夺,巴结宦竖的贪官上。贾福公然受贿可算是触了皇上的眉头,他可真死定了,娘娘除宿敌于不动声色之间,这手可高明的很啊。”
刘贵妃笑了,道:“真不知道你除了拍马,还会做什么?”
薛珝道:“娘娘可就冤枉臣了,臣没有拍马。娘娘实在太厉害了,臣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话可是发自内心的。”
刘贵妃道:“好了,以后这些没用的就少说些。贾福这次真的死定了么?他替皇上打了大半江山,厥功至伟,皇上怎么可能因为他受了些许贿赂就置他于死地,最多不过是申斥一番,让他别再插手这件案……”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不再言语。
薛珝不敢打断她的思路,静静在一旁侍候。
过了良久良久,刘贵妃忽道:“我原先一直害怕贾福插手此案坏了我的好事,故而千方百计的想将他弄走,可我刚才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薛珝,你说贾福有没有可能故意收下这笔贿赂?”
薛珝道:“故意?他有这么高吗?”
刘贵妃喃喃地道:“有,和他斗,什么样的可能都要想到,不然可是要吃大亏的。”
薛珝道:“如果他真得觉察到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还会往里跳,这不是很没道理么?”
刘贵妃道:“我来问你,如果你是贾福,你会不会愿意处理这件案子?”
薛珝站在贾仁禄的角度上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摇摇头,道:“这种吃力还不讨好的案子,若换作是我,说什么也不会接的。”
刘贵妃大叫道:“照啊,我想贾福也一定不愿意接手,他正愁该怎么让皇上收回成命,另委他人,我们这样做,对他来说可不就是天赐良机么?”
薛珝道:“可他是皇后那边的人啊,难道他竟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皇后落难,而不去救?”
刘贵妃道:“他不善于查案,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派他去查案,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什么也查不着,那样不是把事情都耽误了么,所以对他而言,他一定很想找一件事情得罪皇上,让皇上把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查案高手给撤了,换更厉害的人去。”
薛珝道:“哎哟,这么说,我们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
刘贵妃道:“还好我们知道……”
忽听刘备在院外叫道:“爱妃,今天你觉得的怎么样,朕来看你了!”
薛珝吓得魂飞天外,颤声道:“皇……皇……”
刘贵妃悄声道:“慌什么,我们说话这么小声,他是听不见的。”
正说话间,刘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姓王的汉子。
刘贵妃最不愿意发生的结果还是发生了,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刘备说道:“爱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刘贵妃道:“没什么。皇上这贾福收了贿赂的事你可知道了?”
刘备道:“嗯,朕听说了。唉,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刘贵妃道:“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刘备道:“现在的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朕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查案的。”
刘贵妃大喜,表面上去装得十分吃惊,道:“什么,皇上还打算让他接手此案?”
刘备道:“有朕替你作主,你还怕什么?”
刘贵妃哭着道:“皇上,我们娘俩的性命都就都指望皇上了。”
刘备急忙道:“朕既已认清贾福的真面目,又怎会再信他的鬼话,你放心,这案子绝对牵扯不到你头上。”
刘贵妃大喜,扑到刘备怀里撒娇,刘备受宠若惊,乘机乱吃豆腐,殿中诸人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刘备怕动了胎气,还是不敢乱来,和刘贵妃闲聊一阵,告辞而出,跑到吴淑妃那揩油去了。
刘贵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薛珝叫来,道:“皇上没将贾福换了,还好,还好。”
薛珝有点贾仁禄恐惧症,道:“娘娘,你可要考虑清楚,万一贾福根本就对此案胸有成竹,任他放手去查的话,我们可就全完了。”
刘贵妃笑道:“你不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这事你办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么?怎么这会又害怕起来了?”
薛珝道:“臣是做的十分隐密,可是贾福实在太厉害了。”
刘贵妃道:“贾福厉害,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没什么好怕的。”向他招招手,薛珝把耳朵凑了过去,刘贵妃悄声说了几句。薛珝点头,道:“微臣这就去办。”
贾仁禄离了洛阳,一路打正旗号,鸣锣开道,各地官员迎送,贿赂从丰,贾仁禄依旧奉行有便宜就占的原则,来则不拒。一路无话,这日贾仁禄到了长安,关公、贾诩出城相迎,进城之后,贾仁禄没有立即投入工作,而是先参加了关公为他准备的接风酒宴,酒足饭饱后,他打着饱嗝,在亲卫的簇拥下回到自己的狗窝,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搂着几位夫人胡天胡地一番,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他也始终没有进宫查案,每晚临睡,心里总说,明天该进宫办案了,可是第二天不是到这家应酬,便是到那家闲聊,要不就是在家跟夫人胡闹,这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偶尔念及还有重要任务没办,便自我安慰:“反正皇上马上就要撤了我,老子又何必费这个神?”
如此过了几日撤换他的上谕始终没有下来,而规定的日子日近一日,他这才急了起来,将几位夫人叫到身边,道:“你们说皇上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甄宓道:“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皇上没有撤换你的打算。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相公你也该有所行动了。”
貂婵嗔道:“我早叫你不可大意,还是去宫里查查,哪怕是装模作样也好,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贾仁禄倒挺乐观,道:“以老子的IQ,处理这种简单案件,三五天足矣!这不还有大半月么,不急,不急。”
貂婵道:“就会吹牛,有说话的功夫,这线索都查出好几条了。我看你还是别说了,赶紧进宫吧。”
贾仁禄犯起懒来,道:“不知怎的老子浑身无力,我看今天就算了,明天……”
众夫人异口同声:“嗯?”怒目而视。
贾仁禄道:“去,我去还不成么。”收拾齐整,大摆大摇的走了,文钦捧着尚方剑,跟随在后。
宫门口的侍卫早就得到消息,见到他就和见到亲爹爹一样,笑脸相迎。这种阵势,贾仁禄早就司空见惯,礼貌性的客套一番,大摇大摆的进了宫。一名内侍将他引到了承明殿,宫中守卫首领迎了上来,贾仁禄瞥了一眼,道:“这里你负责?”
那侍卫首领道:“正是。”
贾仁禄道:“都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抬上来吧。”
那侍卫应道:“是。”命人抬了几个托盘,盘中满是木人帛书。贾仁禄见了,吃了一惊,道:“好家伙,这么多!都是从地里掘出来的?”
那侍卫道:“不全是,有的是从皇后娘娘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还有的是从衣柜里。”
贾仁禄随手拿起一个木人,看了看,心道:“这小妮子还挺鬼。”他正要说话,忽见一个宫女站在角落里,冲他招了招手,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他费了老大劲才安插进宫的。
贾仁禄淡淡的道:“瞧瞧这些脚印,我想一群水牛跑到这来,也不会弄得比这更糟。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查看现场。”
众侍卫应声而退,贾仁禄将小人随手一丢,踱到那宫女跟前,问道:“你想说什么?”
第643章 … 破获大案
那宫女左右瞧了一眼,低声道:“老爷,你可算来了,皇后娘娘可给她们害惨了。”
贾仁禄点点头,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那宫女道:“贵妃娘娘只信薛珝一人,其他人一概不信。何况我身分卑微,被分到赵王殿下那服侍,很少见到娘娘,所知也就甚少。”
贾仁禄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失望之情现于颜色。那宫女道:“不过我知道的虽少,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像老爷正在查的这事,我就知道是贵妃娘娘干的。”
贾仁禄高兴的险些蹦了起来,抬手在她的肩膀上使劲的拍了两下,道:“好样的,老子就知道你不会让老子失望的。”此时他心情激动,来这么一下不过是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根本没想到男女有别。
那宫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呢喃道:“老爷。”声音中竟大有缠绵之意。
贾仁禄满心欢喜,竟没听出她话音有异,道:“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宫女见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微感失望,道:“是这样,出事前不久薛珝的心腹来到了金华殿,那时我正带着赵王殿下在殿前草坪上玩耍,见到那心腹和几个人在角落里密议了几句,便各奔东西,其中一人往这里来了。我故意引着赵王殿下追赶一只松鼠,追到离这不远处的草坪上,见到那人和皇后娘娘的宫中一名宫女在远处的一株小树下悄声商议着。他们讲得很小声,我又怕被他们发现,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不过我猜这里面准没好事。”
贾仁禄激动的两手微微发颤,道:“这就够了,这就够了。那几只猪狗你可认得?”
那宫女点点头,贾仁禄道:“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你来带路,领着我们去拿人。”
那宫女点头答应,贾仁禄出殿命文钦点齐亲卫,随着那宫女去了。
他则煞有介事的在承明殿东走西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