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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礼道:“你自己跑得慢,却怪人家跑得快。像我,都督银枪一指,俺就指挥着弟兄们杀将上去,这打得才叫痛快呢。”
孙礼才屁点大,居然敢在徐晃面前如此说话,徐晃不忿,正要发作,和他好好比比功劳,忽然帐帘开了,蒋琬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一脸难以置信,道:“怎么,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他刚看了几副,还没看过瘾,这边战就打完了,难怪他会有此一问。
孙礼道:“可不,都结束了。”
蒋琬道:“这么说仁禄的招使得?”
孙礼道:“太使得了,整场战斗吴兵几乎就没动过手,就被我们打得狂奔乱窜。我当时还纳闷了,就算吴人不善陆战,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吧。后来我回头一看,可是吃了一惊。”
蒋琬道:“怎么了?”
孙礼道:“四下一片亮堂,无数火苗上下直窜,晃得我两眼直花,眼前白茫茫的啥也看不见,我算是明白了,难怪吴人都没有动手,原来是这么回事。”
蒋琬道:“那我军不感刺眼?”
徐晃摇头道:“一点也不,我们背光而行,一点也不感到刺眼,相反数百个巨大火球,将四野照着亮如白昼,吴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蒋琬叹道:“仁禄连这个也能想到,真神人也。”
徐晃道:“唉,像这个的能人,竟然被削职为民,躲在新丰钓鱼,像我这样的庸才反能指挥军队,真是不公平,我真恨不得把我的官让给他做。”
孙礼道:“我早有此意久矣,这样咱俩联名上表,求皇上将军师官复原职。”
蒋琬笑道:“不用了,我刚接到消息,仁禄已被皇上改封为太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孙礼大喜,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我就说嘛,如此能人,皇上是不会让他埋没乡野的。”
蒋琬心道:“皇上真的圣明么?”这话可不敢说,说了,脑袋一搬家,就再也不能看春宫图了,问道:“子龙和文远呢?”
孙礼道:“率偏师追赶敌人去了。”
蒋琬沉吟道:“吴人多诈,别中了埋伏,速速鸣金!”
金声大震,这时赵云、张辽已收兵回营,文钦初生之犊,胆气甚壮,一路穷追,杀敌甚众,血染征袍,听得金声,怏怏而还。
众将纷纷到寨献功,蒋琬一一记了,接着写下表章 一道,差人六百里加急,呈交刘备。
刘备一行刚到洛阳,刘备屁股才刚碰到椅子边,一名内侍快步进殿,道:“湖口大捷!湖口大捷!”
刘备大喜道:“念!”
内侍展开捷表,道:“镇东都督赵云将军上赖皇上洪福,下依太傅贾福之计,重创吴主,杀伤吴兵数万,缴获兵甲器仗不计其数,吴主孙权不逞而退。”
刘备大喜道:“好,好,好。”顿了顿,道:“你刚说什么,下依太傅贾福之计?仁禄方随朕到洛阳,他要是指示机宜,朕怎会不知?”
内侍道:“这其中的情形捷表上没写。”
刘备道:“去把仁禄叫来。”
内侍答应了,到外面将贾仁禄叫上殿来,刘备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妙计,这么快就将孙权的打跑了?”
贾仁禄微笑道:“也没什么,这其实都是皇上功劳的。”
刘备道:“朕的功劳?”
贾仁禄道:“皇上您忘了,那天您在未央前殿举行晚宴,安排安息国的优人表演杂耍,有一拨优人很厉害,也不使什么妖法,嘴对着一个什么东西一喷,火苗立时窜起老高,晃得臣两眼直花。臣当时就想,正对着强光眼睛会花,什么也看不清,而顺光站着不但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还能将周围看得清楚,这点若是运用在战斗中,那可是克敌制胜的利器。皇上您说,要不是那天您召见微臣,臣又怎么能知道这些,又怎会将其运用到战斗之中?”他现在的拍马神功放眼整个大汉朝无人可望其项背,当真是随便拣个话题都能拍。
刘备哈哈大笑道:“朝中这么多大臣,就属你会拍马屁,连根本和朕挨不上边的功劳都能往朕身上扯。你还别说,那几天你不在,朕的笑容也少了,这几天你回来,朕觉得精神多了,整个人像年轻了好几岁!”
贾仁禄道:“皇上,臣看着您开心,心里也十分的开心。”这话倒不全是拍马屁,他很重感情,跟刘备混了小十来年了,在他心里早把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当成自己的长辈,见他开心,心里确也感到高兴。
刘备听他言辞恳切,发自内心,甚是感动,回想过往种种,心中涌出一股愧疚之意,叹道:“是朕对不住你。”
贾仁禄笑了,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微臣要没有遇到皇上,早已成了一堆白骨了,哪有今日之风光,微臣的一切都是拜皇上所赐,别说只是受一点小小的委屈,就算是为皇上去死,那也是心甘情愿。”这话就是在吹牛了。
刘备感动的直想哭,一把扯下随身佩带的龙纹玉璧,道:“此璧随朕多年,视若珍宝。孔子曾言道:‘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故君子贵玉、佩玉以显德。你之德与玉之德交相辉映,非至宝无以彰显之,朕将此玉赐于你,并准你随身佩带,以显君德。”
这璧上满是龙纹图案,一望便知是御用之物,借贾仁禄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戴,他不知刘备哪根筋搭错了,吓了一跳,道:“此物是皇上随身所佩,臣何等样人,如何敢戴?再者孔老夫子是将玉比君子,可臣只是一流氓,哪里是什么君子?臣平常是玉不离身不假,可那不过就是为了充充场面,冒充冒充君子罢了。其实按臣的德行身分,别说佩玉,就是佩带一块石头,都觉得的过分,皇上这玉随您日久,沾着您的仙气,臣可万万当不起,请皇上收回成命。”
刘备笑道:“不就是一块玉么,有什么当不起?朕说你当得起就当得起,难道朕的话错了不成?”
贾仁禄就怕刘备上纲上限,借题发挥,无可奈何道:“谢主隆恩。”颤巍巍的双手接过,心想:“这玉可不敢佩,老子丢三落四的,这万一哪天要是给弄丢了,不大不小又是一个罪名,虽说老子现在有了可以免死的丹书铁券,可是真到了君要臣死的时候,丹书铁券也是废纸一张。伴君如伴虎啊,这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又给拉回去当了壮丁,不行这样提心掉胆的日子,老子一天也不想过了,得赶紧想辙,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搂着美媚游山玩水去。”
刘备见他接了璧,很满意,捋了捋须,道:“朕叫你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既然吴主已经退走,其余二路闻风胆寒,必不敢轻举妄动,这场战其实已经是胜了。现今国用匮乏,不宜大动干戈,朕打算诏诸路军马班师,你看如何?”
贾仁禄道:“皇上真的以为这场仗咱们已经胜了?”
刘备摊开捷报看了看,道:“捷报上说,子龙出奇不意,重创吴军,吴主仓皇遁走,退回濡须。这次吴兵虽分三路,其实以东路为主,东路由吴主亲统尚且败了,另两路吓破了胆,必不敢进,这仗还不算赢了么?”
贾仁禄道:“皇上,若您是孙权,输了一阵,会心甘情愿的退回老家抱孩子么?”
刘备沉吟道:“嗯,你说的对。孙权输了一阵,心里一定很不服气,一定要想办法反败为胜。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贾仁禄道:“孙权一时大意,不知修备,吃了一次大亏,军马粮草损失惨重,士气更是低到了极点,凭现有的实力,攻打由名将镇守、易守难攻的合肥新城,那是必败无疑。可就这么退走,他一定心有不甘,而且面子上也下不来,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亲引大军攻打合肥,若是只吃了一场败仗就灰溜溜的走了,必会为全天下老百姓耻笑。这走又走不得,城又打不了,他进退两难,自然会动歪脑筋了。”
刘备忍不住说道:“朕在长安时便已布置妥当,沿江一带防守严密,固若金汤,他还能动什么歪脑筋?”
贾仁禄道:“这破绽也不是没有,臣让子龙撇下主力。轻兵间道,攻孙权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前线打了一个大胜仗,可皇上没有下诏班师,援军主力还得按照即定方针,驰援合肥新城。臣查过地图,汝南、谯郡一带多山,地形复杂,却是援军驰援的必经之路。万一吴主引兵截其后,陆逊引兵遮其前。在如此恶劣的地形下,大军施展不开,人再多也是摆设,倘若敌人再用火攻,我军虽有三十万也是不值一扫,顷刻间全成烤卤猪了。胜了这一阵,天下震恐,皇上的江山可就危险了。”
刘备全身一震,大叫:“地图!”
内侍取来地图,刘备低头看了好一会,方道:“你说的没错,汝南、谯郡、戈阳、安丰一带地形复杂,若是敌人抢先占了有利地形,设下埋伏,我军疏于防备,人数再多,也是个输。”
贾仁禄道:“我军刚胜了一阵,援军主帅又是初出茅庐,没有什么经验的王基,一定想不到敌人会在这个时候打他的主意,这场战对吴人来说胜算可是甚大。”
刘备笑了笑,道:“你把孙权、陆逊看得太高了吧,这样的主意他们一定想不出来。”
贾仁禄道:“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敌人想到了,可就全完了。”
刘备道:“嗯,朕这就急诏王基班师!”
贾仁禄道:“不可,万万不可。皇上,您该知道,三十万大军不是说退就能退的,这中间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万一吴兵乘乱来攻,这三十万人可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备道:“那该怎么办?”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可将计就计,把敌人放进来,关门打狗,堵住笼子捉鸡!”
刘备笑道:“你呀,你呀,得罪了你,当真没好下场。朕是得罪过你,可你想办朕的时候,得通知朕一声。”
贾仁禄知他在开玩笑,笑道:“事先通知了您,还能办得了您?”
刘备哈哈大笑,良久方道:“这该如何诱敌深入,聚而奸之?”
贾仁禄走到案前,低头看着地图,道:“当年孙权曾率军翻越大别山,取道安丰,突袭汝阴,让曹操吃了一个大亏,这次他输红了眼,病急乱投医搞不好又会老调重谈。皇上可令安丰、弋阳两郡郡守,在大别山中广布斥候,注视孙权动向。至于陆逊这路,他现在人在南阳,可通知南阳太守,令其也在境内广布侦骑,哨探敌人动静。各路细作一旦发现吴兵踪迹,立即用飞鸽传书,报与王基知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倘若知道了吴军动向,王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真该撤了。”
刘备微笑道:“嗯,事不宜迟,朕这就拟旨。”
当下刘备急忙草拟了几道密诏,令人用飞鸽传书告知有关人等。这次贾仁禄低估王基了,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却还真两把刷子。他见沿途穷山恶水,地形复杂,也怕孙权翻山而来,在左近设下埋伏,要他好看。他经过一翻深思熟虑,思考出来的方略竟和贾仁禄不谋而合,由于赵云轻装前进,一应令牌信物,都在王基处。王基令人执着赵云的调兵令牌到安丰弋阳两地,假传镇东都督令旨,让其广遣斥候严密注视大别山方向的一举一动。两郡太守见都督放话了,自然令手下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连续作战的精神,到大别山里蹲点。众斥候虽然都不甘愿舍下老婆孩子,到山沟沟里喂蚊子。可是上命难违,无奈之下,一个个卷起铺盖,到大别山各大小山道、险隘峡谷处蹲点守候。可守来守去。这人始终没来。其时正当盛夏,虽然山上阴凉些,可还是热得够呛,众人从早蹲到晚,热出一身大毛汗,去一直没等来人,难免怨声载道。
贾仁禄心中所想倒也不是凭空臆测,实是惴情度理的深思熟虑。陆逊知道孙权失败后,心中所想,还真跟他的大同小异。当下他作表一道,申奏孙权,请他引精兵翻过大别山,抄小路,直扑汝南,以邀援军之后,而自己则在宜城虚立营寨,迷惑敌人,亲率主力化整为零,偷过南阳,攻打新城援军。如此两面夹击,敌人首尾不敌,可一鼓而破,往日之耻也可以一朝尽雪。写好了表章 ,他差一心腹小校拿着表章 星夜前往合肥来见孙权。
那小校领命,将表章 揣在怀里,贴肉收藏,回帐略加收拾,登程上路。行到涢水上游一个渡口,觅船过河。哪知事情还真就那么寸,河西头村子里的一个帅小伙子跟河东头村子里的漂亮姑娘搞上了对象,两家定于今日成亲,新郎官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到河对岸迎亲。这个渡口船只很少,一共就那么几条,光载新郎官的随从都不够。没船坐的人,只好挤着岸上等着过河。除了那个身怀特殊使命的小校外,还有好几拨赶着去河对岸做生意的商人,及害怕打仗想要逃到太平地方的难民,他们都急着过河,见这迎亲队伍老也过不完,难免大声抱怨。新郎官这边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有恃无恐,反唇相讥。就这么着新郎官婚也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