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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娜笑,道:“好,好。快去准备吧。”
公孙邵应道:“好嘞!”下去吩咐小二去了。
依娜来到过道尽头,一个瘦削汉子早已等在那里,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递上一张字条,转身离去。
依娜看了字条,秀眉一蹙,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帮废物!”
公孙邵笑着上前,道:“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依娜偎在他身上道:“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
公孙邵扶她进了房间,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惹你生气,我杀了他!”
依娜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公孙邵斩钉截铁地道:“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依娜道:“是一个方士。当年他到轲比能那行骗,说自己通晓长生不老之术。轲比能信以为真,被他耍的团团转,对他宠信有加。那时我的心中所思和现在迥然不同,只想早点离开轲比能,一天也不想在那呆了。我信了他的花言巧语,把毕生的积蓄都给了他,让他替我四出活动,救我出火坑。哪知这家伙卷了我的钱,就这么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公孙邵攥起拳头,道:“即受人之托,就当终人之事,这骗子当真可恶。”
依娜道:“可不,我恨死他了。现在我的人打听到他就在中原,而且刚骗了中原皇帝一大笔钱,逃之夭夭。我的人刺杀了他一次,可有人暗中保护,我的人没刺杀成,反倒把命给送了。”
公孙邵道:“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难怪你会生气。这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五天,我就把他的人头放在你的面前。”
依娜道:“不可,不可。你的伤还没好,怎能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公孙邵道:“这一点小伤,能奈我何?早好了,你就放心吧。”
依娜道:“这次你要多少?”
公孙邵道:“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救了我一命,这次我就分文不取,就当是报答你了。”
依娜笑道:“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公孙邵笑道:“好了,烦人的问题商量好了,现在可以一起去沐浴了吧。”
依娜嗔道:“讨厌,谁跟你一起去沐浴?”不过话说这么说,可人还是乖乖的跟着他去了。
洗完了澡,公孙邵问明那方士的姓名样貌等情,动身上路。过了渭水,经长安、槐里,这日到武功,在一处路边的小饭馆用过了酒饭,继续往前赶。月底的时候依娜还要依靠他杀轲比能,轲比能远在鲜卑,赶将过去都要花上数日乃至十数日的时间,因此这次任务实在没多少时间给他耽搁。他嫌官道迂远,路上虽然可以凭籍马力但可是要绕好多冤枉路,不如凭两条腿一二一来得方便快捷,毕竟马腿长在马身上,要快要慢全凭他老人家喜好,怎如自己的两腿来得随心所欲,要快就快,要慢就慢。于是他弃马步行,施展轻功在山野之中急速奔行,快若奔马。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公孙邵又已奔出了百余里。这时他的肚子开始胡乱叫唤。他缓住了势子,跃下树来,四下寻觅食物。
忽听得马蹄声得得,左首不远处来了一辆马车。他正纳闷马车怎么驶到荒郊野外来了,只听车上一女子声音说道:“这路对么,怎么越走越荒凉了?”
车夫笑道:“错不了,错不了。”
说话间,马车缓缓从公孙邵旁边驶过。车上的女子忽然掀开车帘,探头问道:“请问这位小哥,这是通往长安的官道么?”
公孙邵笑道:“我要说实话,赶车的老兄怕是要不高兴了。”
车夫叫道:“他奶奶的,明知道我要说不高兴,你还敢说!”说着狠狠在马屁股上打了两鞭,那马吃痛,发足狂奔。那女子叫道:“不对,不对,这不是去长安的官道,你要拉我去哪里?”
车夫叫道:“去哪里?我长这么大了,还是光棍一条。你长得这么俊,不如就给我做媳妇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那女子心里怕得厉害,张口乱叫:“不,不,我不跟你去,你快放了我,救命啊!”
车夫哈哈大笑,道:“叫吧,叫吧。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刚才看到那个泥腿杆子,你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你就是叫破喉也没人来救你的。小妮子我劝你识相点,别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乖乖跟大爷我回去,大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忽然树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前面大树上一人双足钩住树干,倒吊着身子,拦住了去路。
那马经过训练,怕撞到人,忽律律一声长嘶,收住势子,突然停下。那车夫猝不及防,哎哟一声,险些从车上摔了下来,不由的胀得一张大红脸。他稳住身形,定眼一看,拦阻他的人竟是公孙邵,气极败坏,喝道:“好小子,居然敢这般不三不四,戏耍大爷,赶紧报上名来!”
公孙邵道:“公孙邵。”
那车夫倒还真是个赶大车的,平时倒也老成,从不打客人的主意。只不过他光棍打久了,见了这等貌似天上仙女的女子,一时把持不定,淫心大动,忽起歹念,想将她拉到僻静无人处,先将正事给办了,然后才求婚。那时生米已做成了熟饭,那女的不依也得依了,自己平白无端得了一老婆,这单身生活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他经常替人赶车,在附近几座大城间来回奔波,城门口告示牌他是经常看,公孙邵的大名对他来说当真是如雷贯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时在这里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他怔了好一会,大叫一声:“哎哟妈啊,公孙邵!”吓得马车也不要了,一箭步窜了下来,转身就奔。
公孙邵身子倒挂在树干之上,如打秋千般一荡一荡的,笑道:“怎么,车上的大美人你也不要了?”
那车夫头也不回,叫道:“不要了,不要了,公孙大哥,不,公孙大爷,公孙太爷,你要想要,这人就给你吧。”
公孙邵跃下树来,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胆小鬼。车上的姑娘你受惊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那女子一一看在眼中,心想车夫将马赶的飞奔,这人竟还能抢在前面,倒挂在树上,这功夫已然很了不起了。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只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竟然能把车夫吓得逃之夭夭,他一定是个令人敬仰的大英雄。想到这里不自禁心如鹿撞,一颗心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公孙邵见她老不说话,问道:“怎么,姑娘受伤了么?”
那女子听他关心自己,更是感激,脸上一红,道:“没……没什么。”
受人之托,就要终人之事,这是公孙邵做人的原则。此刻他身有要事,不便多耽,道:“既然姑娘没事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女子小嘴撅了起来,道:“公孙大侠,您侠义心肠,就忍心将一个弱女子扔在荒郊野外?”
公孙邵道:“在下也知这样不妥,不过在下还有要事,不能久呆。”
那女子其实不是别人,正是从陈仓逃出来的彩云。他听公孙邵这么说,还道是公孙邵知道她的身分,不屑以之为伍,气得哭了,嗔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既然这样,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滚吧,快滚!”
真叫公孙邵滚的时候,他反倒不滚了,奇道:“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识,讨厌之说从何而来?”
彩云知道误会他了,大窘,道:“公孙大侠,我要去长安。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到长安吧。”
公孙邵坑蒙拐骗,杀人放火,什么活都接,就是不当保镳。在他看来这活一没什么技术含量,二来钱太慢,何况他向喜自由自在,给一个美人当保镳,言谈举此十分拘束,当真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说道:“能送这样美貌的姑娘去长安,当成是在下的荣幸。可在下真的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办,实在分不开身送姑娘去长安。”
别说彩云这会已有些喜欢上他了,就算当真不喜欢了,这会她也没有更适合的人可以依靠了,道:“这样吧,我随你去干事,接着你再送我去长安,这样岂不两不耽误?”
公孙邵心想:“有了你,我还能跑得快么?”道:“这个……在下的事情真的很急,片刻耽误不得。”
彩云沉下脸来,道:“那好吧,你走吧。”
公孙邵经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已变得有些冷血,眼里只有任务,没有感情,这倒是一个杀手必备的素质。他不愿多与她纠缠,耽误了任务,回身便行。彩云伤心欲绝,伏在车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用武力征服世界,女人用眼泪征服男人。”公孙邵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听到了她的哭声,不知怎的,心里酸酸的,不由自主的走了回去,叫道:“好了,好了,我带上你,你别再哭了。”
彩云破涕为笑,道:“你说真的?可不许后悔!”
公孙邵苦笑道:“真搞不懂你们,一会哭一会笑,这脸变得倒快。”又道:“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要办的这事可危险,还不大光彩,你要不害怕就随我去吧。”
彩云问道:“你要去做什么,能和我说么?”
公孙邵冷冷道:“杀人。”
彩云忽然想起了那个怪梦,吃了一惊,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公孙邵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彩云众里寻他千百度,总算是找到正主了,心里一阵甜蜜,道:“不,我怕吧,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公孙邵见她非但没感到一丝害怕,话语间竟带着一丝缠绵之意,怔了一怔,道:“那好,下车吧。”
彩云道:“咱不是有马么,干嘛还要下车?”
公孙邵笑道:“这劳什子可没有我跑得快。”
彩云点了点头,盈盈下车。公孙邵上前搂住她的腰。彩云大窘,正要说这里不是干正事的地方,猛然间一股大力向上拉扯,身子离地而起。她但觉腾云驾雾一股,一颗心似乎要从腔中跳将出来。她刚要惊叫,身子已稳稳的落在一根树枝之上。
公孙邵扶着她向前一跃,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的枝干上,轻轻一弹,又跃到第三株树上。如此几个起落,两人已在数十丈开外,彩云欢喜的几欲虚脱,手舞足蹈,叫道:“好快,好快。”
公孙邵喝道:“我还有事要办,不是来玩的。你要是再乱说乱动,不听指挥,我就把你扔下去,自己走了。”
彩云立马老实下来,公孙邵带着她纵跃奔跳,当晚露宿荒郊。到了第三日,二人来到故道,公孙邵将她安置在客栈里,出去打听消息。他找到关系一问,发现那方士竟然就在故道,当真是塌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方士经散关入蜀,行了良久,也没发现追兵,认为危险已然过去,故态复萌,每到一地不去客栈找地方住,先往窑子里钻。
公孙邵耐心的等到天黑,摸上了妓院的房顶,心中一凛,暗道:“看看这小子还真有人暗中保护,不过区区个把人,如何能拦得住你公孙爷爷?”
当下他随便进了一个院子,点倒妓女,抓起正爽歪歪的嫖客飞身上了房顶,随手将那人掷出。
守在房顶上的正是祝融,见一人影往另一栋房子上飞去,低呼:“什么人。”追了上去。
公孙邵来到那方士房上,揭开瓦片向下一张,跟着闪电般的从窗户跃入房中。
方士妓女见有人来,正要叫喊,已然不及。公孙邵一指一个,将他们点倒,接着拔出短刀,干净利索的将人头切了下来。
第669章 … 鲜卑统一
祝融追到街心,见一条汉子全身赤条条的趴在街上,一条鲜血顺着嘴角流出。祝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摇头叹气。蓦地里惊醒过来:“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急忙赶了回去,潜进那方士的卧房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方士脑袋齐刷刷的被人切去,切口十分齐整,一看就是一个老手干的。而那妓女则直挺挺躺在边上一动不动,祝融伸手一探,发现她还活着,长长的吁了口气。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倘若被人发现,她便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这可是人命关司,既便她是贾仁禄的夫人,也一样难逃法网。她不敢久耽,草草巡视一番,从窗户中跃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客栈里,彩云房间里的蜡烛依然亮着,彩云坐在床沿上一面回想着路上那些无限旖旎,无比幸福之事,一面苦苦等着公孙邵回来,仿佛如同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苦候半夜三更还在加班的丈夫一般。这在生活节奏十分快捷的现代这样的事情实在稀松平常,可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代,这种镜头虽不是绝无仅有,却也很少见了。
蜡烛一寸一寸的变短,彩云也越来越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连天。忽听得门外有人轻轻的叩门,她大吃一惊叫道:“谁!”
一个男子声音叫道:“我。”正是公孙邵。
彩云大喜,抢到门前,打开了门,叫道:“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公孙邵比了一个噤声的手示,闪身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