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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道:“徐元直原本令关、张二将主攻乌巢,令赵云守那隘口的。仁禄却说云长勇猛,守此隘口才万无一失。他分明是不想放你生路,当时可气死我了!”
曹操道:“那你为什么不偷偷的来报我,我也好早有准备。”
曹静扭过头去,热泪盈眶,半晌无语,曹操道:“难为你了。傻丫头,你错怪贾仁禄了,他让关云长守那险隘,正是要放你爹爹一条生路。”
曹静忙回过头来,道:“这是真的?”
曹操笑道:“你呀!你爹爹还会骗你不成,云长为人忠义,在许都时我待他不薄,他记得我的恩,如何还会杀我。当时云长已要放我们过去,你来了他正好有个台阶下。”
曹静道:“原来是这样,害我白白担心一场,还跑去假传军令!”
曹操看了她半晌,柔声道:“你去洛阳吧,收收拾拾,明日便行。”
曹静难以置信,问道:“爹爹这是真的,你让我去洛阳?”
曹操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爹不想让你再伤心,我另派一人明日你二人同去,记住你这次去可是有任务的。”
曹静小嘴一撅,道:“你不会也要下毒害人吧,那样的事我死也不干!”
曹操道:“呵呵,我哪会干那事!你此去代表我同刘备修好,告诉他关中只要他能攻得下便攻,我不和他计较。从此之后,两家尽弃前嫌,井水不犯河水。”
曹静喜道:“爹爹,你不攻刘备了?”
曹操手捋长须,笑道:“哈哈,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宝贝女儿跳城楼!”
曹静抓着曹操的大手,不住的来回直蹦,道:“多谢爹爹!多谢爹爹!”
曹操笑道:“傻丫头,还不快去准备!”曹静笑靥如花,点了点头,嗯地一声,便转身去收拾行李了。
曹操笑道:“你收拾吧,我先走了。”顿了顿又道:“以后在洛阳要好好保重,常来信。”
曹静打开衣箱,正欲取衣,闻言十分感激,便问道:“爹爹,刚来时你好象要问我河北的情况?”
曹操两手负后,道:“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出屋,走上几步,忽又转了回来,道:“对了,你这次去便能见到那个什么贾福了。这绢帛你也用不着了,放我那吧。”说完也不顾曹静反对,取了绢帛便走。
回到寝殿,将帛书展将开来,于灯下细看,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自言自语地道:“高筑墙,广积粮!贾福,你可别怪我用你的主意来对付你!”顿了顿大声叫道:“来人啊,请奉孝速来见我!”
半个时辰之后,郭嘉来见,曹操道:“奉孝明日你便同静儿一起前往洛阳同刘备修好。”
郭嘉道:“明公你终于决定了?”
曹操点了点头,道:“对的,你告诉刘备,关中他能攻下便攻,那地盘当我同他和好的见面礼。”
郭嘉缓缓地点了点头,曹操又道:“你去还有一个任务。”
郭嘉道:“明公请讲。”
曹操道:“你修好完之后,便去长安见元常,让他给我无论如何给守住长安,若能在长安城下耗刘备四到五年,我便能轻取河北诸郡,到时再回师过来收拾刘备!”
郭嘉道:“关中如今就是一座孤城,虽说有潼关、武关之险。但陇右马腾、韩遂一直虎视眈眈,怕这二人趁此机会来取关中,到时腹背受敌,如何能守得上四五年?”
曹操笑道:“哈哈!我就怕马腾不来,他一来便好办了!”
郭嘉眼珠一转道:“妙计,我知道怎么做了!”
曹操道:“嗯,你先退下吧,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动身。”
郭嘉应道:“是!”
第101章 … 魏延奇遇
转过天来,郭嘉便同曹静一起赶赴洛阳。曹静心急如焚,二人不住催马赶路,午后便已赶到汜水关。其时守关将领便是那个面如重枣的关公,关公见到郭、曹二人,问明清由之后,便即开关放入,差了五百兵卒,一路护送二人前往洛阳。一路无话,申末酉初,一行人马便已到了洛阳,见到刘备。
其时徐庶去河内安抚民心未回。刘备闻报大为纳闷,一面请人速去请贾仁禄到府,一面亲自出迎。将二人迎自正殿之中,行礼已毕,刘备问道:“奉孝到此所为何事?”
郭嘉道:“特来吊丧!”
刘备跪拜,道:“愿先生教我如何免祸。”
郭嘉道:“如今使君于官渡设计用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得袁曹两家皆不得安宁。自己却得了洛阳、河内之地,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则凶险异常,大祸临头,所以我特来吊丧!”
便在此时,贾仁禄一步迈将进来,便听到“特来吊丧”这四个字,心道:“这些说客见天的就帮棺材、纸钱店打广告。屁大点的事,在他们嘴里便像天大的事一般,动不动就给某人吊丧!也不送棺材、纸钱、祭礼等一应物事过来,就只会在那练嘴皮子。没想到郭奉孝也这样……”想到此便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了一眼曹静,便热泪盈眶,将刚才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刘备看了贾仁禄一眼,见他正神魂颠倒,意乱情迷,魂魄乱飘,摇头苦笑,问道:“奉孝还请明言我有何祸?”
郭嘉道:“官渡时使君虽做的十分的隐密,但袁绍早晚还是会明白过来了。一旦袁绍知悉事情的真相之后,使君还能在此高枕无忧吗?如今使君仅据有洛阳、河内、南阳三处,如何与袁绍河北四州相抗?”
刘备整日里便是担心此事,闻言大失惊失色,道:“还请奉孝教我。”
郭嘉微微一笑道:“如今曹公愿尽弃前嫌,重寻昔日结盟共抗吕布之好,双方结好,共抗袁绍,如此一来,使君岂不安如磐石。”
贾仁禄笑道:“曹操打得好算盘,他想要河北四州。怕我家主公拖他后腿,故而派你来乱放声音。和好你家主公可得河北四州,我家主公能有什么好处?”
曹静俏脸一绷,嗔道:“爹爹和好之意出于至诚,不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快快答应下来,双方和好罢战!”
贾仁禄绷了个苦瓜脸,心道:“曹大大厉害,知道我最怕这小妮子,便派她出来。果然一个顶俩,我一见到她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郭嘉见他半晌无语,微微一笑,道:“和好之后,双方各取所需,怎么说你方没有好处?”
贾仁禄道:“如何各取所需?”
郭嘉道:“仁禄何故明知故问?”
贾仁禄笑道:“呵呵,和好之后,我如何还能取关中?”
郭嘉道:“曹公说了关中任使君攻取,他绝不干涉。”
贾仁禄道:“这么说曹公是愿献关中讲和了?”
郭嘉道:“献地过于耻辱,既是曹公答应,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不会答应的。使君只管去攻便是。”
贾仁禄道:“这算什么哪门子和好嘛,城还要自己打,又不是白送,到头来兴许还白忙活一场!”
郭嘉微微一笑,道:“使君攻关中之时,不用担心曹公袭其后。曹公攻河北之时也无后顾之忧,这样岂不两蒙其便?主公已表奏皇上,封使君为司隶校尉、雍州牧,这有些话不用讲得太明吧。”
刘备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贾仁禄道:“曹公很会派使者。”伸手一指曹静道:“有她在,不好也好了。”回顾刘备道:“明公,既是曹公这么有诚意,我们还是答应下来吧。”
刘备道:“好的,就这么定了,双方结好,共抗袁绍!”
议和一毕,贾仁禄退出大殿,目视曹静,道:“曹静,这次你打算在这呆几日啊?”
曹静笑道:“呵呵,你的新府邸在哪?还不快带我去参观参观。”说完拽着贾仁禄往前便走。贾仁禄被她拖着踉跄而行,摇头苦笑,心道:“这没见到了心痛,一见到头痛。唉,只要一给她缠上,这医药费看来就少不了了。”
贾仁禄领着曹静来到贾府,貂婵一见之下十分的高兴,拉着她的小手,唧唧喳喳个不停。贾仁禄根本插不上话,和根大木杆子一样戳在那,陪着二女傻笑。
正说话间忽闻府外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不明所以,问道:“外面咋这般热闹?”
貂婵笑道:“街对面搬来户人家,正贺乔迁之喜。”
贾仁禄最爱凑热闹,闻言抢出门去一看,只见甄夫人正站在门首迎客,一见到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哼了一声,要不是碍于场合,估计便要吐唾沫了。
贾仁禄大为诧异,回头问貂婵道:“噫,咋是她?那几日看着搬来搬去的挺热闹,没想到竟然是她家在搬。”
貂婵笑道:“呵呵,想不到吧。”
贾仁禄道:“这咋没请我们呢?”
貂婵笑道:“这搬家的时候悄悄进行,都没让我们知道,估计是在躲着我们呢。没请就没请吧,相公嘴馋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贾仁禄道:“唉!我好歹也帮过甄姑娘,连顿饭都不让我蹭,也太勾门了吧。再者,不愿和我们来往,搬到这来做什么,不纯粹给我添乱嘛!”
貂婵笑道:“这我倒知道,对面宅子是陈留粮商刘蒙的,甄姑娘在陈留时向他要来的。如今她们已结束了平原的生意举家迁到了这来了,当然就得住这了。”
贾仁禄笑道:“我想甄夫人知道了一定气得吐血的,哈哈!”
正说话间,魏延带着吕绮来到甄府门前,甄夫人大老远便见到了,上前相迎,满脸堆笑,亲自往里让,如遇贵宾一般。
贾仁禄见此十分纳闷,嘀咕道:“这是唱得哪出啊,魏文长这个老粗,啥时候这么招人喜欢了?”
曹静十分好奇,便大声叫道:“文长,来!来!”说完便冲他不住招手。
魏延回头一看见是贾仁禄等人,冲他们笑了笑,同甄夫人说上几句之后,便带着吕绮来到贾府门前。
曹静笑道:“文长,你们也被请了?”
魏延苦笑道:“正是。仁禄没被请?”
贾仁禄挺起胸脯,道:“他们来请了七八十次了都,但这样的小宴会,我是一般是不出席的,所以就没答应他们,哈哈!”
魏延摇头苦笑,贾仁禄又笑道:“进屋说吧,像这样的酒宴不乱上一时辰,没法开吃!”说完便让魏延、吕绮进屋。
分宾主坐好之后,贾仁禄便道:“我看甄夫人待你比别的客人都要热情,这是咋回事,是不是她看上你了,想招你做上门女婿?”
吕绮白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贾仁禄只做不见,魏延苦笑道:“军师神算,你说得还真差不多。”
曹静道:“呵呵,那是好事啊,这甄姑娘可是花容月貌,丽色天成,不知你见过她没有?”吕绮闻言小脸涨得通红,侧过头去,不理众人,在那大吃干醋。
魏延哑然失笑,道:“连你也取笑我,这甄姑娘貌不貌美于我有何相干!”
吕绮闻言十分受用,转过头来,冲着魏延嫣然一笑,魏延侧头一看,不由痴了。
贾仁禄心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点都没错。这吕绮虽说貌美,但毕竟和甄宓差了几条街。唉,魏延啥眼神嘛,估计是个大近视!可怜啊,这时代没眼镜……”说道:“这是咋回事,说说!”说完便举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魏延道:“别提了,那日在平原,我在徐军师府上商量事情,正巧甄夫人来看她女儿。互相介绍了之后,那甄夫人一听我姓魏,不知怎地,就眉开眼笑,像换了个人似的……”
贾仁禄正喝着茶,闻言噗地一声,将口中茶水喷了个干净,笑道:“哈哈!是不是你说你姓魏,她便一脸亢奋,想买中六和彩头奖似的?”
魏延不明所以,道:“啥是六和彩?”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就是她一听你姓魏,便打屁眼里笑了出来,象在路上捡到个大元宝似的!”
魏延一脸惊诧,道:“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知是何原因?”
曹静早已笑得个前仰后合,闻言伸手一指贾仁禄,道:“哎哟,笑得肚子疼,都是这厮在使坏!”说完便又笑个不停。
貂婵笑得花枝乱颤,道:“呵呵,笑死我了,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吕绮生怕爱郎被那个什么甄姑娘抢跑了,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仁禄笑道:“文长,这别人就没和你说起过甄姑娘的事?”
魏延摇了摇头,道:“没有。从那之后,甄夫人便对我格外的好,我就一直纳闷。便问了德达,这小子也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说若我想打甄姑娘的主意,便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接得住军师的一招半式。”
贾仁禄道:“孙礼还真不是东西,下次见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吕绮一脸焦急,道:“都别卖关子了,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曹静取出锦帕,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我来说吧。”接着便将贾仁禄救甄宓之事和盘托出,末了道:“只因这个贾仁禄编了个什么‘鬼在边,委相连’的浑话来骗甄夫人相信,这话是我们大伙胡乱想的,原本也没什么意思。没想到元直竟说这句话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