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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文无奈地摇摇头,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没见着苏络在他身后猛翻白眼。自己的计划要是让他知道,肯定又会遭到反对,就这样吧,包子铺就包子铺吧。
最后周崇文又说:“就算到了下个月,我也不会用你的钱去求亲的。”
苏络瞪着这厮半天,送他一记白眼,“爱去不去。”
于是求亲事件暂时告一段落,不管周厮是怎么打算的,苏络也为他赢得了一个月的时间,够意思了。
“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苏络突然开口,并且拉开大门探头出去。
又一个小脑袋探出来,是苏绎,周崇文挤在另一边,看着三三两两的村众扛着锄头向村外出发。并伴随着小声的议论,据说是要去后山挖宝。
苏络无语的看着周崇文,周崇文突然恢复记忆地想起自己冲进苏家时,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乡众,虽然他们没跟进院子,但不高的墙头足以让他们明白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周厮又蹲到墙角反省去了。
苏络并未因为又有了这厮新的把柄而沾沾自喜,她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姐弟二人守着这么一小笔巨款不太安全,于是每晚睡觉前都要将门窗检查仔细,幸而宝来村的村民都十分朴实,提心吊胆了几天,他们并未对苏家动什么歪脑筋,而是全家出动地去山上寻宝。此次活动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久,至于没听说谁挖到宝,倒在山脉间挖出一眼温泉,以致宝来村成为有名的温泉渡假胜地,这又是后话了。
自从寻宝活动开始,村子里就更安静了,周崇文依然每天去镇子出摊子,并且尽量多接一些笔贴式的兼职回来做,苏络呢,就在家等包子兴的消息。眼看这时间过了大半个月,苏络开始有点急了,正想去朱仙镇探听情况的时候,包子兴来了。
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对缝兄弟接到信后马不停蹄地到各商号收集了一些米样,叫人先一步带回来给苏络挑选,自己则去了稍远的地方,打探最新米价,晚两天便回朱仙镇与苏络面谈。
苏络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她的心血在沸腾,她的斗志在飙升,燃烧吧,小宇宙!
第十九章 … 租仓也不简单
周崇文这段时间很低调,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可挽回地让全村父老进山开荒,又误会了苏络,所以他想做点补偿。
眼看着一个月的约定期就要到了,并没有失主来认领银子,周崇文开始有目地的收集一些材料。
《包子是怎么捏成的》、《谁动了我的包子》、《我与包子二三事》……苏络看着周崇文送过来的资料直挠头,看不看呢?不看,对不起他一番心意,看吧,自己又确实不需要这项专业技能,干脆转送给包子兴,还实用一点。
苏络始终没告诉周崇文自己的真正目的,包括那天苏络去朱仙镇见对缝兄弟,也只是说去看包子兴而没让周崇文坐陪。
还是在那个包子铺,在包子兴的主持下,苏络与对缝兄弟进行了亲切会谈。
对缝兄弟姓王名韩,以倒买倒卖穿线搭桥谋生,此次他回朱仙镇,是他东山再起的第一笔生意,故而十分谨慎,不仅对各地米价做了详尽对比,还做了细致的附则,上面列有运费人工租仓费等一系列额外开销,杂七杂八的算算,从粮食上船,到朱仙镇,最后进仓,大抵要开销一百两,外加中介费用五十两。其余八百五十两留五十以备不时之需,做为纯粹的粮食本金,只有八百两。
这些苏络自然是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江南的粮食居然要比本地的便宜三成以上,八百两全部买中等白米,可买一千二百石,至于广州等地的粮价更只是本地粮价的二分之一,南北差异由此而生,只是广州运粮未免路途太远,不说运送时间,单是运费也要翻上几番了。
精细的预算表让苏络对王韩信心大增,双方协议就此达成,会谈结束后王韩马上就要返回江南,歇也不歇,承诺会在最短时间内给苏络带来好消息。
于是苏络就忙起来了,预订仓库的事被提上了行程。包子兴说过,朱仙镇拥有大型粮仓的只有秦记和辉胜两家米行,生意自然是大的,但生意大也未必能容人,这两家相关负责人听说苏络租粮仓是为自己囤粮之用,不约而同地向其透露想在朱仙镇一带做粮食生意,货源最好从两家粮行中选择其一。从外埠运粮,难免有砸场子的嫌疑。
尽管苏络费尽口舌试图说明自己囤粮并非要在朱仙镇上开粮行买卖,但显然没人相信。不开粮行你进这么多粮干什么?进来不卖,等着大粮生小粮吗?
来回跑了两天,始终没谈下来,人家就是觉得你有踢馆意图。最后是苏络指天对地的发誓绝不在朱仙镇地界上卖出一颗粮食,秦记的二掌柜才慢悠悠地说中仓每个月五两银子,六个月起租。
苏络说我只想租两个月,因为现在已经是三月初,扣去运粮卖粮的时候,顶多在这里存两个月。
“爱存不存。”
苏络从二掌柜的脸上看出了未来某银行的服务模式,存不存呢?在人家地头上自己似乎没什么发言余地,但是预算上粮仓费用只做了十五两,这上来就翻了一倍,往后的工作该怎么进行?
苏络愁了两天,最后还是包子兴隔壁摊子买水果的老王,他老婆跟秦记二掌柜的小姨子是闺蜜,通过这条线请了二掌柜吃了顿大餐,花银五两,最终以二十两的租金拿下仓库,虽说还是超支,但起码省了五两。
光是租个仓库就费了这么大力气,苏络真得佩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穿越前辈,不是她太笨,而是她生不逢时,这里的古人都不缺老大,并且一个比一个奸诈。
实在是忙活了几天,苏络是见着的往朱仙镇跑,早不见人晚不见影,有一天周崇文把苏绎带到了包子兴的包子店,说这小子非得来亲眼见证他姐还健在人世。
折腾了这么久,一个月早过了,那笔银子能动了,苏络却小气起来。没像周崇文想像中那样大肆挥霍,天天拿着小木棍蹲在地上演算。算完后再拿一根银条给周崇文,说我这边实在挤不出钱了,十两,再加上你自己原有的和我先前寄存在你那的,谢家也不致于太为难你。
周厮就是讲风格啊,抵死不从,说我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提个亲还要让别人资助?要么就不娶,要娶就得用自己的劳动换取。
苏络这两天跑粮仓跑得精神欠佳,懒得与他辩驳,银子朝他脚下一扔,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睁眼就发现枕头边上好好的放着一根银条。
苏络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想不到这厮生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还当真是个精神上的爷们儿,就是脑子有点不转轴。无奈啊,好歹邻居一场,就再为他着想一次,苏络看看天色,脸也没洗抓起银子就去了周家,门没锁,显示周崇文还没去出摊子。
抬腿一脚,大门应声而开,把正在院中洗漱的周崇文吓了一跳。
秀气的长眉拢起,周崇文自然而然地开始他一百零一次念叨,“身为女子……”
“要举止得体、端庄贤淑,否则更嫁不出去了。”苏络都听熟了。
周崇文有些尴尬,“我只想说前半句。”
“心里想着后半句。”苏络径自走到井边提了半桶水开始洗漱,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性,“有办法既能让你娶到老婆,又不用让你丢掉变态的自尊,想不想试试?”
周崇文干巴巴地看着苏络,下了结论,“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苏络白了他一眼,洗完脸后找不到手巾,干脆猛地一甩头,周崇文在旁边不及躲闪,被甩了满脸的水,抬头刚要一百零二次的念叨,便见眼前水珠纷飞,剔透晶莹,映在初晨的阳光下,异样美丽……呃,是水珠,水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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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明朝的经济相关资料圆子查了不少;但是每本说得都不一样--!比如银价这一类就有一两等于660RMB;RMB(这个忘了;汗)三种;米价也不一而足;圆子会尽量斟酌取证,写出来的为了方便大家计算就只写大概的整数,有精通明代财政税务的朋友可以多多给圆子留言,多教教我~~
第二十章 … 只欠东风
“什么办法?”周崇文在苏络看他之前迅速别开眼去,动作有那么一点不太自然。
“你就说生米熟饭了,保证那老头儿用全副家当做嫁妆把女儿送上门。”
周崇文就知道从苏络嘴里听不到什么好主意,“这是什么好主意!”
“怎么不好?”苏络不服气,“省时省力省银子。”
“到那时谢小姐声誉尽毁,你让她如何自处!”
“毁也是毁在你手里,她未来的夫家,有什么关系?”苏络颇不以为然,“况且她老爹怎么会把这件事传出去,遮丑还来不及呢。”
“什么毁在我的手里!”周崇文有些脸红,却还是挺直腰杆大声说话,“我与谢小姐一直以礼相待,绝无半分逾举之处。”
“是是是,你是君子。”苏络举手投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不好,说句话吧,我这一天几百万上下,你当我总有空管你的闲事!”
“什么几百万?”周崇文吓着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早晚会有。”苏络提起这个就得意,“你看着吧,我马上就要大展鸿图振翅高飞了,往后回顾历史的时候,就不管今年叫万历十五年了,叫苏络的起步之年!朱仙镇改成苏络镇,宝来村改成苏络村,就连我家旧址也得用绳子围起来,写上苏络故居,设个收费景点,”
周崇文完全是以看疯子的目光看着苏络,还好心安慰她,“对,包子铺是很有潜力的。”
苏络笑了两声,同情他强烈的小农意识难成大器,不怀好意地靠过去,“说真的,你真没动过谢小姐?手都没动过?”
周崇文正要剖白自己的同时,苏络就摆起了手,“行了行了,你是君子,明白。”说是明白,其实还是不明白,“你们怎么对上眼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苏络无语地抿了下嘴,“我是问你看上她什么了,怎么搭上的线,你背诗干嘛!”说完发现周厮一脸菜色地看着她,脸上全是无法沟通的无奈。
苏络也无奈,抬手擦擦下巴上的水珠,“真是不懂幽默。这么说你是不准备用我的主意了?”
周崇文很想说也不看她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居然好意思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站直了身板,“君子坦荡……”
“坦荡?”苏络听得耳朵要起茧了,“不见得吧?”
周崇文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不解地看着苏络。
苏络阴阴一笑,“那你坏我名节又怎么说?”
周崇文差点一口气噎死在那,咳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络双手环胸站到他面前,优哉游哉地说:“怎么?忘啦?一个月前你强看了我的身体,今天早上又偷偷潜入我的闺房意图不轨,你坦荡吗?”
周崇文咳得更厉害了,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时候我没、我没看到多少,我……”想了想又放弃这个解释,仍是挤了半天,再挤出一句,“今天早上我也、也没看到……不对,不是我,那银子……是我让小绎放进去的……”
这厮手足无措的样子让苏络偷笑到内伤,从腰间拿出那根银条扔过去,“又想保全名声,又想娶老婆,好事哪能全掉你头上?”
周崇文拿着那银子,神情有些复杂,其实他现在在想别的事,没考虑钱的问题,谁想苏络下一句话出来差点让他闪了腰。
“算我借你的,一年三分利。”
周崇文无语,就算他一年不吃不喝抡圆了膀子帮人写信也赚不到利息钱。
看着周厮又呆又怔又难言的神情,苏络掐着额头走出去,走晚了她怕被气死。
最后苏络也没听说周崇文到底打算哪天去提亲,她也没时间管这些了,因为王韩来了消息,即日启程而归。
苏络当即就像吃了兴奋药,先是每天去催促秦记空出粮仓,又拜托包子兴去码头联络人工,最后抽空去了趟李富户家,去找苏氏。
她思来想去,觉得苏氏不愿离开,可能是因为她的便宜老爹也在这镇上,留在这里以寄托“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饮长江水”的美好情怀。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她为什么只给周崇文拿十两钱子?奇Qisuu。сom书因为预算中的另外十两,她拿给了苏氏,并给了她一个任务,在镇上买间房子,把苏绎接过来一起生活。
苏氏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苏络即将开始自己的大明之旅,总不能把苏绎一个人丢在小村子里。
事到此时才是真正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苏络日日跑去码头观望,一坐一天,也不觉得烦闷。周崇文终地查觉到了一丝不妥,某天傍晚来码头找到苏络,“你不是想开包子铺吧?”
“你说呢?”苏络半躺在码头堆积的货包上,半眯着眼睛望天,“你怎么还不去求亲?”
周崇文不回答,依然问他的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