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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客人大都是开业那天请来的官商名媛,自然看到了李如松装13地T台表演,要说李如松原本在京城名媛界不过是小有名气的话,经过那一次,他已经是声名大噪,成为无数少女名媛的YY对象了。
李如松几乎立刻就被名媛流淹没了。看着一个个眼睛放光的淑女名媛,苏络哼出了来自心底地鄙视,偏偏李如松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伪装人类,彬彬得那叫一个有礼,看得苏络直恶心。
“人面兽心!”苏络给李如松下了定义。
秦怀笑着站到门边。以躲避开始对他感兴趣的名媛目光。他的视线本是无目地游荡,街对面的铺子一间间扫过去,突然他挑了挑眉稍,抬腿走了出去。
苏络连忙跟上。“怎么了?”
秦怀走了几步就停下,转头问苏络,“这间新铺早就有了么?”
苏络这才发现斜对着成衣铺有家大门脸摘了牌子,一些工人出来进去的像是木匠,正在给那铺子装修。
“这原来是家金饰店。”苏络皱起眉头,“能在这条街上开店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那首饰店生意红火,没理由说关就关了。”
听苏络这么说。秦怀上前去拦住一个从那铺子里出来的工人,“这位小哥,请问这铺子是做什么的?”
那人摇摇头,“没听东家说过。”
“东家是……”
秦怀刚问到这里,从那铺子里走出一人,“这位公子可是对在下地铺子感兴趣?”
“是你!”苏络低呼一声。来人正是人要衣装的红眼患者刘成轩。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绣银枝的淡青色衣裳。虽没有昨日那件那么张扬,却仍是以明珠点缀。手中一柄折扇,扇子上挂着几颗由指头大小的浦珠串成的坠子,珠子颗颗圆润光滑,不似凡品,看得苏络直嫉妒。
一直到现在,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而眼前这个骚包男呢?不是明珠头带就是浦珠香扇,身上还隐隐带着股高级熏香味儿。这造型一出来,立刻就让人忘掉他的大众脸,觉得整个人都高档起来了。
真俗!苏络鄙视着自己,同时也鄙视着拥有明珠头带的骚包男。有钱不是你的错,有钱拿出来现就是你的错!有钱拿出来现还偏偏现到苏络眼前就更是错上加错!
“他就是你说地人?”秦怀微低下头,看清了苏络憋得慌的表情不禁一愣,“怎么了?”
“无非就是嫉妒了呗。”李如松从二人身后晃出来,伸手在苏络眼前摇了摇,“口水流出来了。”
苏络连忙吸了吸气,吸过才惊觉自己上了当,没好气地白了李如松一眼,“享够了软玉温香又出来找骂?”
李如松抚上下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很有行情的。”
“切!”苏络忿忿地站到秦怀边上去挺了挺胸膛,也不知道在证明什么。
刘成轩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李如松对上他的目光,琢磨了良久,突然“哦”了一声,“原来是你。”
“认识地吗?”苏络连忙问。
刘成轩还是笑眯眯地,李如松道:“似乎在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刘成轩微一躬腰,“李总兵好记性。”
“那就难怪了。”李如松朝苏络笑道:“京城左督御史是他大伯,户部尚书是他的姑父,表姐嫁给了定远将军,顺天府尹大人的公子和他是八拜之交……”他说了一串,盯着苏络,笑容中带着些许戏谑,“最重要的,当朝太后是他嫡亲的姨妈……怎么样?服了吗?”
苏络差点没听晕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 官商(二)
有这么多光环顶在脑袋上,苏络想不出任何原因能让这个老刘家的小子弃官从商。官与商,虽然笔划差不多,大家也习惯官商官商这么叫着,可总归官在前,商在后,而且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要不是跟他不太熟,苏络真想过去摸摸刘成轩的脑袋看看他有没有发烧,或者给他做个智力测验啥的。
刘成轩一直笑眯眯的,“在下只是特别偏爱赚钱的感觉,故而弃官从商。”
不问自答,看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性开场白了。
苏络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刘成轩的华丽亲友团,和已方逐一对比,发现自己并不占什么便宜。虽然自己这边有万历助阵,但刘成轩排起辈份来可是他的表哥,再加一个太后,连郑贵妃的份额都抵消了,自己连打冲锋的机会没有。
“呵呵。”苏络笑着上前,站到刘成轩身边向铺子里张望,铺子里的装修格局大抵和苏络的成衣铺差不多,苏络真诚至极地向刘成轩建议,“咱们铺子这么大,可以做几个矮一点的展示台,不规则排列,台上放一件成衣,就那么铺着,可以减少客人和产品的距离感。”
刘成轩有些错愕,转过身看着苏络轻笑,“在下可是在抢苏老板的生意。”苏络笑着摆手,“这么说多见外,成衣市场的规模远不是一两个店面可以概括的。就算刘兄不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出现,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且我和刘兄还沾点干亲,那就更无所谓了,刘兄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答。”
刘成轩一边皱眉一边笑。摇了半天扇子,“干亲?”
“正是。”苏络学着刘成轩的样子笑眯眯地,“我娘与怀柔郡主乃是金兰之交,郡主是皇上的姑姑。就是太后娘娘的姑姐;你呢,是太后的外甥,就是皇上的表兄,也该管郡主叫姑姑地,我又是郡主的干外甥女,那么……你不就也是我的干表兄?”
秦怀听了这番话不禁抿嘴轻笑,李如松也失笑。打不过就套近乎,的确是苏络地为人。
刘成轩合上扇子支着下巴,还在那算呢,一边算一边说:“我最不懂的就是排辈份。”
苏络乐了,“不懂就好不懂就好。”
“这么你是我的干表妹?”刘成轩看那模样还是迷糊,为了不让人笑话硬下的结论。
苏络严肃的点头,而后扯住刘成轩的袖子,悲声道:“表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啊……”
看刘成轩的模样不像激动,倒像被吓着了。苏络哪管他那个!拽着他往前走,“今日你我兄妹相认实属不易。中午鸿运楼,他请。”
李如松指着自己,“凭什么我请!”
“出来急了没带钱。”苏络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再说我和我哥终于相认了,你不应该为我们庆祝庆祝吗?”
“干表哥”升到“表哥”,“表哥”再升到“哥”,苏络只用了两句话地功夫,并且绝没有心理障碍。
刘成轩放弃了算清楚排资论辈。又恢复成不英俊却多金的富贵公子,摇着扇子摆出最佳角度的微笑,“还是由在下做东吧,李大人年少有为,在下也早想结识一番。”
苏络和李如松谁也没客气。一齐点头,脸上还带着“省钱了”的窃喜,一目了然得很。
秦怀还是存些廉耻之心的,“刘兄不必客气,今日既是我们找上门来,理当由我们招待。”
刘成轩也像苏络和李如松一样,马上就点头。快得差点让人觉得他也没带钱。刚才那么说真的只是客气客气。
鸿运楼算得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了,两三个人平平常常一顿饭也得个五六十两银子。还不包酒水。
刘成轩一看就是来惯了这种地方的,甫一进门酒楼掌柜就亲自迎上来,刘成轩随意地摆摆手,“开留间。”
掌柜的连忙吩咐下去,一个小二领着众人穿过大堂,到了后院。后院地方不大,却环境清幽至极,哪像个酒楼,倒像哪个书香之家的花园。院内有一幢二层独立小楼,门口站着两个十六七岁地姑娘,见了众人轻轻一福,继而引路在前。
这小楼内尽是包间设计,一楼三间,二楼四间。两个姑娘引着苏络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内很宽敞,乍眼看去和普通包间并无不同,但细节布置尽见精细。一个烛台、一个熏炉、一个花瓶……随便哪件看上去都不是凡品。
当然像苏络这种没有艺术情操的俗人是不懂欣赏的,她就对迎窗摆着的那个大件儿感兴趣。
大大小小不下百朵花儿攒在一起,大的和拳头相仿,小的比尾指指尖还要小,花朵无论大小,俱是径叶分明,花瓣都是分层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雕成地,晶白细腻,又不像是玉,苏络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有个厨师用豆腐雕了一个罗汉,也是这个颜色的,说不定这也是豆腐雕的。苏络忍不住屏住呼吸,甚至连碰也不敢碰,生怕动静大了把这东西弄坏了,虽然她现在有钱赔,但她没有破坏美好事物的变态需求。
“这是象牙的。”刘成轩似乎和小二交代了些什么,耽搁了一会才进来,站到苏络身边,笑眯眯地道。
“原来是象牙地。”苏络发出一声赞叹,可不是么,花朵的分布由多至少,以两束微弯的抽枝结束,正是一支象牙的形状。
秦怀和李如松已经落座,刻意地聊着天假装没看到满屋子寻摸的苏络。嗯……说不定苏络是故意的,以拉近和刘成轩之间的距离。
两个人给苏络找着借口,一边又同情苏络。说真地,这丫头钱是挣了不少,但从没看见她给自己家添个古董瓶,弄个玉摆件什么地。就连能见人地衣服也只是那几套,亏她还是引领时尚潮流地成衣铺老板;金银首饰更是有限,她还恨不能把仅有的那几件首饰都融成金子,说是保值。
不求享乐。那她赚钱到底是图的什么呢?照此看来,只要她支乎起一个小铺子,每个月能收入个百八十两银子,她就能活得乐颠颠地了,干嘛还非得这开这个买卖,那弄个铺子的?
秦怀和李如松一边起一边摇头,显然都想不通。苏络终于参观完毕。坐到两人身边,“怎么了?”
李如松说我们在探讨你做生意的目的。苏络愣了一会,也托着腮帮子开始想,一直想到上菜,这才算告一段落,拿起筷子在桌上一墩,“开动!”
秦怀问你想到了吗?
苏络夹了一筷子菜吃着,摇摇头,“有空再想吧。”
李如松和秦怀一齐沉默,拿起筷子跟着开动。刘成轩在旁边一个劲问。“你们在说什么?”
苏络反问,“哥,咱这菜是什么时候点的?”
刘成轩有点跟不上苏络的跳跃性思维,反射性地回答,“留间里如果没有特别的吩咐,都有配套地菜。”换言之现在上来的都只是留间最基本的菜式。
“哦哦。”苏络继续吃她的,“留间又是什么意思?”
“留间就是……”刘成轩越说越奇怪,刚才是他问。现在怎么反过来问他了?
秦怀见刘成轩有点走神,笑着接上,“留间就是不管酒楼多忙,也不会向普通客人开放的房间,是给特殊客人准备的。这些客人与酒楼的关系应该是十分密切,不然就是身份十分重要的人。”
刘成轩点点头,“秦兄说的是。”说完又问苏络,“刚才咱说的不是这事儿吧?”
苏络笑道:“那问题我也没想明白呢,正好问问你。哥,你说你做生意地目的是什么?”
“目的?”刘成轩自然而然地道:“目的自然是赚钱。”
“赚了钱要做什么?享乐吗?”
刘成轩莫名地道:“赚了钱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钱可就做不到了。苏络突然指着秦怀和李如松大笑。“听见了没?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为了避免自己没钱。所以才要努力赚钱,是为居安思危也。”
秦怀和李如松齐齐摇头,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也只有苏络能说得出。刘成轩却在旁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苏络倒又不同意他的话了,“我是穷过地,所以知道钱重要,你自小生在富贵之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刘成轩展开折扇,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得也是,富贵之家繁花似锦,为兄实在不应有这种想法的。”
刘成轩看似爽直的态度反而让苏络一愣,看着他嘴角的笑纹,苏络收起嘻笑之情,正色道:“我现在相信你了。”
刘成轩的眉稍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真地挑上去,苏络像变脸似的又朝他笑嘻嘻地道:“这里的菜真不错,吃过一次以后就该天天想了。”
刘成轩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和年轻人有代沟了?不应该啊,他才三十岁,怎么就跟不上苏络的思路了呢?还是说这丫头故意这么玩他?
其实苏络哪有那种闲功夫,她是只单纯的凭感说话罢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一顿饭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苏络豪气地一招手,“结帐。”那架式好像她又有钱了似的。
先前跟进来的那两个姑娘出去一位,没一会托着一个托盘回来,身后还跟着鸿运楼地掌柜。
“几位用得可好?”
苏络竖起大拇指,“好吃。”
“多谢姑娘夸奖。”掌柜回身将那姑娘手中托盘里地一张算了菜价的便笺拿出来,递给秦怀。
秦怀微微一笑,接过便笺,看也不看便扣至桌上,站起身来朝刘成轩道:“今日秦某做东,自然不会小气,刘老板想收多少,至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