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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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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请。”

“刘大人请。”

“状元爷请。”

“宁大人请。”

“周探花请。”

“王榜眼请。”

明明早就听到声音了,这票人硬是请了小二十分钟才露头。并在落座时又推让一番,这才各归各位。

头甲三名是主审,自然居坐大堂正中,大理寺少卿林大人与大理寺正刘大人居于右下席位,左席为监察院左督御史宁大人。

三名头甲都身穿正蓝色进士冠服,头上戴着展脚进士帽,展角长五寸余,像两把尺子似的支在耳朵上面,展脚两端又都系有垂带,瞅着还挺飘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榜眼和探花的进士帽上簪着翠叶荣花,而状元的帽上簪着银花。

状元爷是名副其实地“爷”,那岁数看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苏络真地好奇在这个平均寿命都不太长的年代里,到底是什么动力能让一个学子耗尽一生的精力只为混个状元当当?就算终于考上了状元,恐怕还没等升官,就已经升天了。

其实这是苏络武断了,崔状元绝没有六十,也没有五十,时年四十九岁,只是因为读书耗费心力,才有点显老。

坐在状元另一侧的榜眼王新祥就年轻多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吊眼长脸,也算清秀,而且天生的一副聪明相,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个人是很聪明的。但苏绛说过,能让人看出聪明的人,其实是不太聪明地,不知道这个王榜眼到底如何。

终于轮到周崇文了。有个活生生地例子告诉苏络,人要衣装,但“装”也要看气质而装。像刘成轩那样的,就适合弄把自己弄得像个花蝴蝶,而像周崇文这样地,平时已生得白晰俊秀,现在再让进士服一衬,当然还有可能是让身边的状元爷衬的,两相一对比,周厮简直就是气质清华、一表人材。

这是苏络在放榜后第一次看到周崇文,不是不想见,而是他们都太忙,苏络忙得一天不着家,周崇文则忙着应付各方贺喜之人。他这么一中探花,那些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二大爷纷纷出现,这个说我和你爹是同门之谊,那个说我与老周大人有寒窗之情,如今看世侄年少有为,当真欣慰。诸如此类,多不胜举。也不知老周大人被贬离京的时候,这票人去了哪里。

第一百九十一章 … 大理寺会审(一)

周崇文一进大堂就见到了苏络,他的目光中有惊喜、有讶异,讶异过后他微微地挺起胸膛,让自己本就庄重的坐姿更加挺拔,像个献宝的孩子一般,把自己最为光彩的一面呈现在苏络面前。

堂上的其他几位大人也都发现了苏络,刘成轩他们是知道的,但苏络对他们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刘成轩就起身向众人介绍,说这是皇上新封的郡主义妹,和此案被告人有点说不清的关系,所以前来听审。

要不是众目睽睽,苏络早就一脚踹过去,什么叫说不清的关系?比她自己胡诌的未婚夫听起来要下作得多。

因为苏络有正式的封号,和刘成轩不同,所以在场官员俱起身拱手见礼。周崇文显然被苏络的新身份弄得有点懵,大理寺正连叫他两声他才回过神去。

大理寺正位居六品,是大理寺直接审案的官员,估计相当于现代的法官。苏络对这位刘寺正的印象不错,黝黑的脸膛,瞅着像包青天。

刘寺正朝周崇文道:“听说此案被告乃是周探花之旧识,不知是真是假?”

周崇文坐在堂上拱了拱手,“寺正大人说得是,秦怀与在下确是旧识。”

刘寺正点点头,不再说话,坐在他上席的林少卿抬眼看了看周崇文,“与案件或原被告有关者本不应主理此案。但周探花乃皇上亲派。想必会不循私情,秉公执法才是。”

周崇文点头称是,另一侧地宁御史轻轻一哼,“周探花乃青天周海宪之子,为人自然清明,何须林少卿提点。”

大理寺少卿是大理寺地二把手,官居四品;宁御史却是督察院的左督御史,官居二品。全场数他最大,所以他一开口,林少卿立马不吱声了。再说这督察院,是皇上的监察机关,上至司法公正,下至官员仪容全在其督察范围内,惹火了他就上书告你个当街吐痰随地大小便有辱官威,你说你冤枉?你吐过痰没?如过厕没?都在哪吐的?近十年的列举清楚就算你冤枉。所以大家都说御史难缠,轻易不敢惹。

面对宁御史的维护。周崇文不露丝毫喜色,反有种“我本来就清明,又何需你维护”的意味。苏络急个半死,心中暗骂这厮不通情理,不过她没想到周崇文的老爹这么有名,能让御史头头都佩服。

不过倒也亏了周崇文地不通人情,否则恐怕谢来谢去的又要凭空耽误不少功夫,刘寺正轻咳一声,“崔状元,是时候升堂了。”

崔状元这么大年纪才考上状元。可见一生的精力都放到读书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让他写文章做学问或许是大拿,问案可真有点难为他。就算这两天恶补了一下大明刑律,但始终是纸上谈兵,现在一紧张,程序也忘得差不多了。

其实刚中进士的学子哪个有经验?也不应该有经验。正常程序是应该把他们分配到各县之中。从基层干起。实践中吸取经验,哪有上来就审案的?当然万历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才派了最有经验的官员监审。

崔状元颇有些手足无措,一旁的王榜眼伸手拖过惊堂木,“啪”地一拍,“带原告!”

崔状元吓了一跳,不过也由此松了口气,朝王榜眼感激地点点头,恶补的程序又回到了脑中,跟着说道:“带原告上堂。”

“威武”之声过后,万燕归被衙差带上堂来,跪倒在地奉上状纸,其后一切只是走走流程,诉说原委之类的,其实这些事在场地主要人员早就都知道了。

万燕归说得很简单,他似乎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并不太重要,于是节省了口水,只说秦怀于某日深夜强行闯入其家中,殴至重伤,并打伤家丁若干。

苏络坚信这个“重伤”是万燕归贿赂了验伤官才得来的,就她那天亲眼所见,万燕归不过是肿了腮帮子,破了嘴角,连血都没吐。

万燕归显然接收到了苏络不信任地目光,又加了一句,“内伤。”

这简直就是明显显地挑衅,苏络郁闷得呕血到内伤。

走完了原告的流程,崔状元把王榜眼面前的惊堂木拖回来,“带被告!”惊堂木重重地一拍,差点甩飞出去,幸而又及时抓住,堂下的万燕归才算逃过一劫,没有见血。

秦怀随后被带上堂来,堂外立时传来秦夫人的哭声,“怀

秦情扶着秦夫人也跟着微泣,“二哥……”

秦怀回头看了看她们,轻轻一点头,目光又稍作搜寻,没见到秦奇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秦怀跪至万燕归身侧,开口道:“草民秦怀,拜见各位大人。”

崔状元又愣了,这跟流程不一样啊,流程是得当官先问,问他叫什么从哪来犯什么事,然后他才能说哪。现在他先说了,那自己该说哪句?

王榜眼见状把惊堂木又堂控到自己手中,却没拍,只是握着,朝秦怀厉声道:“人犯未经询问,不得发话!”

崔状元连忙跟着点头,却又不知下句该说什么,便等着王榜眼开口。

王榜眼见崔状元放了权,这才一拍惊堂木,刚要开口,周崇文朗声说道:“王榜眼错了,此案并无定论,只有原告被告,何来人犯之说?莫非王榜眼还未问案,心中便已有了定论,给被告定了罪名?”王榜眼面上一滞,眉宇间对周崇文已有了敌意。殿试之时他与周崇文文采不相上下,最后虽然点他做了榜眼,但万历对周崇文的一手好字赞不绝口,又直言周崇文卷上有两处墨点,故而只点了探花,言下之意若卷面整洁,今日之周探花便是周榜眼了。这件事一直让王新祥耿耿于怀,其后又得知周崇文本是官宦子弟,得不少朝臣青眼有加,反观自己乃平民出身,将来官途定然要比周崇文走得难上百倍,心底未免又添了几分嫉妒。今日之案本是向皇上自我展示的一个绝好时机,王榜眼憋足了劲想有个好表现,这才处处抢崔状元地风头,没想到现世报这就来了,一紧张就忘了“被告”和“人犯”的差别了,他就是习惯性地叫,小时候大老爷升堂的时候他去凑热闹,大老爷都是这么说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 大理寺会审(二)

周崇文挑完错后又沉默了,好像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挑堂上这两位新科老爷的漏洞,不是审案。

崔状元一看,王榜眼也卡壳了,没办法,只得再把惊堂木拿回来,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小抄摊在桌子上,什么流程问话,写了个仔细,于是审案继续,问证人看证据,两位新科老爷也没再卡过壳。

本来苏络也是证人之一,但她此时的身份不便过堂,便口诉了一份证词由大理寺录事抄出,呈交堂上。

就像刘成轩之前说过的,这案子实在简单极了,人证物证俱在,被告也不狡辩,干脆得只等着判刑。刘成轩又说过,这案子其实又挺复杂的,各方势力错综,尤其代表万燕归后台的刘成轩和代表秦怀后台的苏络都在堂上,量刑真是一个极伤脑筋的问题。

一般来说故意伤人的罪名总要判个一年半载的,如果拿不出赔偿的还要判得更久一点,但今天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因为万燕归受了“内伤”,所以秦怀的罪名变为私闯民宅兼故意伤人致其重伤,这就严重了,不仅要赔偿,刑期也将升级到三年至十年之间,到底是三年还是十年,他们正在商量。

本来宣判前法官都会宣布休庭的,但堂上这几人没经验,又没看见刘寺正的眼色,于是一场讨论在大堂上开始了。当然,是小声地讨论,还捂着嘴。

崔状元的意思是没看出来万燕归哪有重伤,但鉴证科的人都说了。那就肯定有重伤,但看着又没有,可见重伤这玩意是件很神奇地东西,又看被告认罪态度良好,秉着以感化为主的教导原则,就判个四年吧……

崔状元还没说完,王榜眼便高唱反调,说四年太接近底线了,而且这人有点背景。要是判得太轻会让百姓觉得官府不公,就得重判,才能显出咱们的刚直不阿,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嗯,没直说,就这意思,大家体会一下。

周崇文也适时地发表意见,他更干脆,“秦怀虽有故意伤人之嫌,但参看其本人口供及秦府管家、来仪郡主之证词。万燕归确有挑唆之嫌,况且万燕归是否重伤一事还有待商榷,验伤是顺天府代办,做不得大理寺的参考证据。是否量为重伤之刑还需重新定夺。”

万燕归跪在堂下,听了周崇文的话挺直腰杆拱了拱手,“大人明鉴,草民当时的确有些过激言语,但当时草民被秦怀打伤,一时为争意气,才说出那些狠话。先后之序还请大人明查。另外验伤之事乃事发第二天一早由顺天府医官查验确定,现在已经过去数日,草民伤势已复,再行查验岂不对草民不公?周大人与秦怀是旧时好友,但也不能因情循私,一心轻判。置大明律法于不顾。”

万燕归的这些话简直太符合王榜眼的心意了。不禁帮腔道:“周探花果真是重义之人,不过适才林大人已经出言提点,公堂之上,只讲公理,就算是父母兄弟,也要依法行事也对。”

周崇文道:“在下只是就疑点论事,所提之事也全是心中疑问,与义气何干?况且在下与秦怀虽是旧识。却称不上好友二字。天下之人相识者甚多,莫非个个是好友不成?莫非王榜眼识得皇上。便是皇上地好友?”

“你……”王榜眼一时语塞,皇上的好友?他倒想,但估计皇上不想,不仅不想,他要承认是,皇上还得老不乐意。

眼看这两位间的气氛不妙,崔状元终于意识到在百姓面前如此争执有失官威,也终于想起来现在应该暂时退堂,要掐回后堂掐去,掐死就报公伤。

“被告暂且收押,退堂!”崔状元的惊堂木终于用对了一次,声音响亮,而且没飞。

有衙差上前带秦怀回大牢,苏络连忙跑过去,秦怀朝苏络送去个放心的眼神,起身之时朝万燕归轻道:“别为难我母亲和妹妹,你要什么,我一力承担便是。”

万燕归一勾唇角,并不答话,抖抖下摆站起来,来到刘成轩身前,微眯起双眼,似要发怒,“你现在应该带着秦情在万府等我回去拜堂,而不是出现在这。”

“我派去花轿了,但是她不上花轿我也没辙。”刘成轩瞄了一眼大堂外的秦家母女,笑呵呵地一展折扇,“你的目的是想让她们到不了这,从而让秦怀心中不安,但现在虽然她们来了,秦怀一样没有反抗,你同样没有损失。”

“你让我损失了个新娘子,”万燕归哼了一声,“若以我的供词相要,秦情没理由不上花轿。”

“我可不认为你真的想娶那位秦小姐。”刘成轩用扇子拍拍万燕归地肩头,“今日判决过后那件事就放手吧,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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