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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术!”苏络无语地一瞪眼,“包子不用本钱啊?他不吃不喝啊?”
周崇文低头反省,“我忘了计算,嗯……卖包子的话最少也得十五年才能还清。”
苏络颇有气势的质问就这么被周厮打消于无形,还挑不出他有什么过错,这就是转移话题的最高境界。
“我一定会还上,哪怕要还一辈子!”包子兴说得坚定,而且很有些招人同情的意味,倒让苏络有些词穷,这是什么世道啊?
周崇文又开口了,“我看包兄不似阴险狡诈的小人,我相信他没有说谎。”
苏络火了,指上周厮的鼻子,“你你你知道什么?看他回来装可怜就相信他?他指不定是从哪里听说咱们又开了买卖,赶回来再干一票的。”
“苏姑娘!”包子兴也有点动怒,“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要再继续侮辱我,其余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说罢他朝周崇文一拱手,“周兄弟的好意老包心领了,掌柜一职还请另请高明吧。”
苏络闻言错愕不已,朝着周崇文一瞪眼睛,“你想让他做掌柜?”
周崇文连忙拉住包子兴,一边朝苏络道:“包兄是生意人,早年家里也是富户,经历丰富,定能胜任掌柜一职。”
“他有不良记录。”苏络想起自己被骗的几百两银子就心疼,“我不想重蹈覆辙。”
“浪子回头金不换,况且这件事包兄也是受害者。”周崇文坚持已见,“像云朗你也给他机会,何况……”
他话还没说完,从二楼悠悠飘下来一句,“老周你少说我坏话。”
云朗站在二楼的凭栏内,一边挖着耳朵一边不耐烦地道:“你们吵什么?包厢里都听见了。”
苏络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高调了,率先上楼进了自己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周崇文拉着包子兴紧跟其后,云朗也跟进来,大致听了事情经过,双手环胸半晌不语。
“你说他是不是不值得相信?”苏络寻求战友。
云朗抿着嘴晃到周崇文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我这次同意老周的看法。”
苏络扁了扁嘴,一挥手,“去去去,别瞎起哄。”
云朗一改平常嘻笑神色,“人犯错,需要机会改正,况且他还不是真的犯错,只是被连累,他讲义气,这才回来还债,你凭什么不给人家机会?”
苏络为之气结,“这么说还是我不对?”
云朗颇为严肃地点头,“只能说有责任罢。”
苏络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局势,一比二,不太好对付,“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我以钱柜二股东的身份同意他留下。”周崇文也有权利意识,他又用眼角瞄着云朗,示意他附和。
云朗果然上路,“我以……”
“行了行了。”苏络一抬手,“我懒得与你们争,你们想让他留下那就留下,不过出了问题你们要全权负责,如果造成损失我要扣你们的股份来弥补损失。”
周崇文笑了,云朗也面带得色,甚至为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包子兄打了保票,“有老子看着,这老小子绝对没问题。”
周崇文错愕一下,继而面露喜色,“那往后两个月就麻烦风兄了,去南京一事就由在下代劳了。”
云朗脸色一变,“你小子……”
“莫非风兄也不相信包兄?不愿给他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云朗自然而然地辨解一句。
周崇文立刻转头去安慰包子兴,“包兄不必担心,风兄言出必行,有他在,你就安心做好掌柜一职,等在下与苏老板从南京回来,你便用自己的成绩向苏老板证明。”
看着云朗吃瘪的样子,苏络无语啊,周崇文,狡猾大大地。
包子兴有点懵,他的确是想做这个掌柜的,一方面是卖包子还债的确有一定难度,另一方面他的经历也比较适合做八面玲珑的店铺掌柜,不过眼前这几个人的关系似乎有点复杂,尤其这两个男人之间。
事情就这么被决定下来了,在云朗反抗之前,周崇文已做好了一切交接工作。
苏络有点奇怪,并不是因为包子兴留下让她觉得怎么着,可能在她心里也不愿相信包子兴是个骗子,她奇怪的是云朗,她以为云朗会反抗的,为去南京的事,谁想到并没有,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接受了现实,并且还做了一些帮周崇文收拾行装、帮大众悍马套车等与他平时表现完全不符的诡异好事。
这中间或许藏着什么阴谋,苏络这么告诉自己,可一直到临走的那天,也没见强盗头子耍什么花样,相反,还把他们一路送出朱仙镇,挥着胳膊喊再见,一副巴不得他们快走的架式。
苏络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别等他们回来,包子兴没出问题,反倒是这小子出问题了吧?
第四十八章 … 谁打劫
怀着一分怀疑两分忐忑三分不安的心情,苏络上路了。
一路同行的是周崇文、大众和悍马。本来苏络是反对让周崇文一同去南京的,因为有他在,这笔买卖的成功率将大打折扣,可一来这厮因不明原由非去不可,二来是她老娘,说女儿与几个男人一同远行不放心,非得找一个她相得过的人相伴,就是周厮。
老娘发话了,苏络也没办法,便打算到了南京后再与周厮交待具体计划,到时候他就是想反对,也来不及了。就这样,周崇文一路上不停地问,苏络不是装没听见就是绕圈子,加上大众的插科打诨和悍马不被别人理解的冷幽默,路途上倒也不觉无趣。
四人驾着马车经淮北进入安徽,走到第十二天头上,路程已经过了四分之三,如果顺利,再有两天便能出安徽而抵南京。
“老板娘,我们快点赶路,争取晚上到滁州。”大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看着路线图一边说。
“好啊。”苏络躺在车里懒洋洋的,今天起得太早,还困着呢。周崇文坐在苏络脚边上,也偏着头打了个哈欠,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不会因为与苏络一起待在狭小的空间里而脸红了,并且开始习惯苏络不经意间的肢体触碰。
苏络轻轻踢了下周崇文,“临走时我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要走的时候苏氏拉着这厮躲到小屋里嘀咕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时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暧昧,周厮还带着点喜上眉稍,当然,很低调,低调到现在苏络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没什么,只是一些嘱托。”周崇文就手把苏络脚上有些松散的袜筒重新绑好,“让我好好照看你,别出什么闪失。”
这个答案苏络问了多久他就答了多久,苏络总觉得这里有问题,想来想去,最坏的也就是那个答案……
“是不是我娘想让你给我和小绎当继父?”苏络坏笑着问。
周崇文差点没呛死,看着那张俊秀的脸憋得通红,苏络连忙坐起来给他锤背,周崇文缓了缓,突然下了决心般地回身握住苏络的手,“络儿……”
这是周厮第一次这么叫她,苏络对上他纯净的眸子,脸上居然也有点发烧,又觉得脚上的袜筒绑得不松不紧,舒服得很。
“你……当真不知道吗?是我们……”
苏络当然知道,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所以她连忙扭头朝外面喊:“悍马,再开快点,晚上争取……”
还没等她“争取”完,马车骤然停下,车厢内的两人毫无预警地跌成一团,这种情况再加上刚刚讨论的话题,两个人就显得暧昧非常,非常暧昧!
周崇文从苏络身上撑起身子,白晰的脸上带着清楚的红晕,他看着身下的苏络,一时间车内温度猛增。
苏络不自在极了,总觉得这厮虽然半撑着身子,却有随时要扑下来的感觉,最要命的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这厮居然多了点男人的生猛,……当然,他以前也是男人,但是不生猛。现在这点生猛配上他白晰清俊的脸庞,很有一点诱人的味道
两人僵持着,都像是有话要说,又都像是想等对方开口。这时悍马探进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缩回去,喊:“咱哥俩解决吧,老板娘忙着呢。”
大众的声音接着响起,“我不能打啊,我是智慧型的。”
听见那个“打”字,苏络连忙推开周崇文,微红着脸掀开车帘,看清了车外的形势,她又想骂天了。
强盗,拦住马车的五个拿刀的,看起来不太机灵的,是强盗吧?
“打劫。”一号强盗开口,十分精简,道明了来意和自己的身份。
“要钱不要人。”二号强盗开口,再次证明苏络的个人魅力不大。
看着那几把明晃晃的大刀,苏络差点没哭了,跳下车去连连拱手,“大哥,我们真没钱。”她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她是偷了王母家的锅盖还是勾引了玉帝的二奶?要罚她天天走背字,出一趟门遇一回贼?
“没钱就抢衣服!”三号强盗……目标很明确。
“笨蛋!要马!”四号强盗及时纠正。
“我婆娘缺件女人衣服……”三号强盗坚持。
“要马!”
“衣服!”
“笨蛋!真给猪头山五虎丢脸!马卖了不就能买衣服了嘛!”还是一号强盗比较清醒。
苏络擦着冷汗听着他们的来路,难怪,猪头山来的,难怪……
“少废话,抢了再说!”长相最为彪悍的五号强盗一晃手中大刀,其余四人也都达成共识,各耍几个刀花,朝着苏络等人渐渐逼近。
悍马挡在最前面,虽然他有些功夫,但吃亏在没有兵器,正在慢慢后退,大众靠到苏络身边,低声道:“老板娘,你和周先生驾车先走,我跟悍马挡一挡,两个人好脱身,滁州会合。”
苏络点点头,毕竟大众和悍马还有战斗能力,她和周崇文完全是拖油瓶,早走早立索,于是便以眼神示意周崇文,周厮也看出眼前形势,伸出手来就要拉苏络,猪头山五虎见苏络要跑,当即急了,也不知道是谁手上一急,整把刀扔过来,吓得苏络一撒手,也惊了马,就听两声长嘶,杂夹着周崇文的惊呼声,马车就这样带着他失去了踪影。
苏络傻眼了,只能回头跟大众悍马一起对敌,猪头五虎也有点懵,不知该去追马车还是该继续抢这三个人,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脚上一踢,刚刚飞过来的刀已然被他抓在手中,耍了两个花式,那人开口道:“太笨了,这么五个杂碎也能拦住你们。”
苏络本来还看着那背影暗自怀疑,就听大众和悍马极为惊喜地喊了声“大哥”,那人回头,正是山东悍匪一串风是也。
接下来的事苏络仿佛坠入梦中,她只记得自己跟着见了刀两眼放蓝光的云朗一路跑,前面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慌不择路的猪头五虎,他们的刀早就没了影,一边跑一边喊:“别追了,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
云朗匪气一上来,哪那么容易收手,大众和悍马也各拎了一把刀想出刚才的窝囊气,硬是把他们从乡间小路逼上了官道,从路线看来,他们大概又跑回昨晚投宿的怀远县了,最后迎头碰着一队装备齐整的巡逻衙差,见此情形,立刻将苏络四人团团围住,还派了专员去安慰受了惊吓的猪头五雄,不管苏络他们怎么解释,最终在苏络脑袋里空白了一段时间后,再回过神来,眼中只看到一个外面画着圈的字:牢。
第四十九章 … 我有点冤
大牢里的环境没有电视里表现得那么阴森潮湿,当然也绝不舒适,由于男女之别,苏络分了个单间,云朗和大众悍马分在隔壁的多人间里,跟他们一个牢的是三个牛头山的兄弟,云朗还特地打听了一下猪头山,据说是竞争对手。
“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苏络从进来之后就没消停过,还自带回音,“冤枉的——冤枉的——”
苏络的喊声带起整个监狱的鸣冤风潮,所有犯人都在各自牢房里哭喊:“冤枉的——”
苏络绝望了,挨着木栅栏坐下,云朗欠扁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小络络,你没事吧?”
苏络不听他的声音还好,一听他的声音,飞身抬起一腿就朝隔壁踹过去,“别给我取那么恶心的名字!都是你!耍什么大刀!让人误会是强盗抓进来……哎呀!”
飞过头了,脚卡到栅栏缝里出不来了。
云朗和大众悍马连忙过来帮忙,越帮越忙,最后不知怎么弄的连小腿也越到隔壁牢房去了,两根比腿还粗的木头卡在苏络的膝间,进退两难。他们还在继续努力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想把苏络的腿塞回来,还是想把她从巴掌宽的缝隙中拽过去。
苏络猛然大喝一声,不仅吓得云朗和两辆名车后退一步,就连其余鼓噪的牢房也安静下来,苏络深吸一口气,回头长喊一声:“衙差大哥,救命啊——”
“救命啊——”
“活不了啦——”
“……”
又是一轮新的呐喊风潮。
牢头拿着铁棍过来一路敲着客牢房的栅栏,“喊什么喊什么!再喊直接拉出去咔嚓!”
牢里的声音消了大半,牢头走到苏络的牢房前,“每次都是你……嗯?”他发现了苏络的诡异造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