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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姬俊首先来到现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捧着两个盒子,看他一脸的自信,就知道今天这场他势在必得。
等了一会,苏络等人还没出现,姬俊脸上地嘲弄渐渐现出,与随从肆意说笑,无非说苏络等人是龟蛋的笑话,也惹来一群马屁精的捧腹大笑,所以,钱真的很万能,能买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姬俊失去耐心地时候,苏络等人终于到了。
苏络今天穿了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衣裳,袖子能拖到地上做水袖了,不过却显得她的腰身更为纤细,倒也有点风情。
姬俊松了口气,“刚发现这么好玩的事,我多怕你们不来。”
苏络笑笑并不说话,请万公子坐下,才道:“我们烧银票,也得有人证明这银票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先去请人,这位认得吗?”她让出身后一位五十来岁地半大老头,一看就知道是非常严谨之人。
姬俊点点头,“万隆票号地大掌柜。”
“不错,李掌柜地信誉,相信所有人都信得过。我们拿出的银票要先经李掌柜验过,才拿来烧,以免有人做假。当然,如果公子你不相信李掌柜,认为他会和我们串通的话,去请一位你信得过地票号掌柜也无妨。”
“不用了!李掌柜我信得过。”姬俊摆摆手,“再说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招。”
李掌柜上前一步,“做证人,只我一位是不行的,至少要三位在场,规矩如此,还请两位再找两人。”
姬俊想了想,“那就振兴钱庄的赵掌柜吧,我的银票都是那的。”
苏络点点头,“我们的银票也大多是振兴钱庄的。那么第三位……”
姬俊不耐地一挥手,“哪儿这么麻烦!就这两个得了,耽误时间。那个那个谁,快去把赵掌柜找来。”
姬俊的手下连忙去了,没一会带回一个四十出头的胖子,敦敦实实的,厚道劲和包子兴有得一拼。
两个证人,也算勉强了。
苏络的袖子长得挡住手指,她不得不举着手至袖中摸了半天,摸出一叠银票,交给碧痕,再由碧痕交给李、赵二位掌柜。
“这是一万两,我上午都成一百两面额,赵掌柜应该还记得。”
赵掌柜点点头,却也认真地逐张看过,才点点头交给李掌柜,李掌柜也验过没有问题,才又出碧痕之后交回苏络手上。
姬俊见苏络先拿了银票,自然不甘心落于人后,朝身后打了个响指,一个随从捧着盒子上前,姬俊看也不看,“点一万两交给他们验!”
姬俊的流程也很快走完,姬俊大声朝苏络道:“要怎么烧?你家哪个亲戚长眠地下,咱们可以烧给他。”
“谢公子好意了。”苏络白他一眼,伸手招过临翠居的老鸨子,交待一番,没一会,有人端上两个小炉子,炉上放着砂锅,锅内是淘好的大米。
“烧钱嘛,也得有个规矩,咱们就比……谁先用银票把米煮成米饭,再端给仙玉姑娘品尝,如何?”
姬俊抚掌大笑,“有趣有趣,那一万两肯定不够,来,把剩下的银票都先验好,省得一会断火!”
苏络闻言笑笑,将手中银票交与碧痕,又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那我这边自然也得做好准备。”
碧痕蹲在炉旁,抽出两张银票塞至锅下,示意尽忠点火,尽忠看了看万公子,万公子眼中也带着藏不住的兴奋,“烧!”
姬俊见这架式连忙也吩咐手下人煮饭,苏络就接替了碧痕原来的工作,拿银票去验,再回来把银票交给碧痕来烧。
挤满人的大街上一时间寂静无声,只听见火烧砂锅的吱吱声,临翠居的老鸨子脸色煞白,想也不用想那是在心疼银子,唯有双方当事人,姬俊、苏络和万公子,一个个神情亢奋,像打了鸡血似的。
一万两、两万两……苏络的袖子就像个百宝囊,当她拿出第四个一万两时,街上比刚开始更静,所有人无不双眼通红地望着烧得正好的两只砂锅。四万两,四百张纸而己,别说做饭,连烧水也有一定难度,看着因锅底热气微微荡漾的水波,两边人使了劲的烧!这是一场无时无刻的比拼,比如谁的水先开,谁就赢了第一场。
“咕咚……”
姬俊振奋得一拍桌子,“开了!”他朝着苏络拇指朝下地比了比,“等着认输吧!银票银票!快上!”
他身后的随从送上最后一叠银票,回来小声说:“少爷,最后一万两了。”
姬俊正在兴头上,一个嘴巴抽过去,“别跟我废话,回家取去!”
那随从挨了一嘴巴连忙就要走,却被一人挡住,那人声如洪钟,却包含着十足怒气,“不用取了,我给你送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 贵族都是BT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横生枝节”,声如洪钟那老头五十来岁,头发白了一半,面方耳厚,拄着根不知什么木的拐棍,很敦实也很有气势。
他把手里的拐棍狠狠地朝地上一戳,“孽子!”
苏络好笑地撇撇嘴,二世祖有几个不是孽子的?为什么教训儿子都喜欢用这俩字儿开头呢?
其实这老头苏络认得,就是那个前任商会会长、现任商会顾问、姬美的老爹、姬俊口中的老头……姬家掌门人姬良。
苏络暗中示意碧痕把手里剩下的银票烧干净,跟着来到姬良身边,指着姬俊,“这位是姬老的……”苏络已经努力做到最惊讶了,不过她就是想笑,憋得脸上直抽筋,看来演技还有待磨练。
姬良沉着脸舒了口气,神情有些不悦,“苏老板见笑了,这正是我的不孝儿子!”
苏络差点没锤胸顿足地以示自己清白,连声道:“我实在不知这位是姬公子,如果早知道他是您老的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定下此场赌局!”
姬良冷哼一声,“这么说苏老板还是给了老夫面子?”
苏络连忙认错,悔不当初的样子,回头一指万公子,“只因那位是我多年好友,来南京我自然得招待,在这种地方出了这种事……姬老,我真的不是有心冒犯贵公子。碧痕!”苏络吼了一声。“别烧了,认输!”
碧痕两手空空地站起来,“小姐,烧没了。”再看那米锅,已然沸腾翻滚,相对于姬俊这边断了火,自然是胜了一畴。
苏络连忙又向姬俊赔礼,“姬公子。你昨天怎么不早说你是姬老地儿子呢?我以后还要在南京城做生意,你真是……唉!”
姬俊不满地看着他老爹,大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提他?整个南京城。一提我爹大家都怕了。你不知道才不怕,这么有意思的事,我干嘛要提?”
苏络忍着不让嘴角翘起来,这个姬少爷真上路,挖个坑就往下跳。这下姬良就无话可说了。
果然,姬良原本想转移视线的招术不攻自破,气急地指着姬俊。“你……你这个不孝子,给我回去!”
姬俊看样子也是害怕他爹的,气焰收敛了不少,朝苏络一扬头,“今天就算你赢了,改天咱们再比过!我也愿赌服输……”说着他推开下人站到场中央。大喝一声。“我是龟
场内一片寂静……苏络简直不忍心看姬老头现在的表情。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这位姬少爷这么仗义,说输了做龟蛋就这么大声的讲出来。她难过地低下头。双肩也在微微颤抖,万公子也觉得当着老爹的面自认龟蛋有点玩得大了,朝身边地尽忠耳语两句,尽忠微一点头,行至苏络身边低声道:“苏姑娘,公子说此事不宜闹得太大。”
苏络把脸埋到手里,微微点头,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抬起头来,眼角竟有晶宝泪光泛起,她朝着姬家父子的背影大喊一声,“姬会长!我知道错了!”
姬良的脚步丝毫不停,倒是姬俊回头看了苏络一眼,有点吃惊,又回头跟上他爹,万分敬佩地念叨,“爹,爹,你把她吓哭了……”
碧痕连忙过来扶住苏络,万公子大概也觉得过意不去,挨到苏络身边,“苏姑娘,没想到……”
苏络摆摆手,面色悲戚地朝众人拱拱手,拉着万公子等人快速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络朝万公子道:“你们不是原打算今天走吗?找个地方我给你饯行。”
万公子看着苏络神奇地从愁云惨雾变得阳光灿烂,奇道:“你怎么……”
苏络笑嘻嘻地道:“刚才真地很险,如果我不是憋笑憋出眼泪,而是笑出声地话,我真的不用在南京城混了。”
万公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失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害怕怕得流泪。”
“开什么玩笑!”苏络随手拍了他一下,“女丈夫流血不流泪!”
“放肆!”一道尖细的声音刺耳又惊悚,“你你你……大胆!”
苏络真的被吓到了,拍着胸口看着尽忠,“你不用这样吧?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混迹商界,没把自己当女人了。”
“谁管你是男是女,我是说……”
“尽忠。”万公子无语地扫了他一眼,“入乡随俗,再说苏姑娘刚刚帮我们一个大忙,我们还没道谢,岂能呼喝!”
尽忠马上瘪茄子了,委屈地到后面划圈去,万公子朝苏络一拱手,“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姬公子居然在他爹面前喊出那个……咳!我看他爹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也的确是苏络比较担心地问题,儿子是龟蛋,老爹是什么就不用说了,她真不知道该夸姬俊愿赌服输还是头大无脑。
“而且又烧去那么多银子……”万公子沉思一会,“将来我对你一定会有所补偿。”
苏络眼睛一亮,不过她又想,只是补偿……辛苦演这场戏就真的划不来。
“万公子别客气了,其实我根本没烧掉一文钱,还赚了。”
苏络摆摆手,把万公子拉回家,关起房门就要脱衣服。
“大胆!你……”
苏络拎着尽忠的衣领子把他抡飞,朝着同样一脸惊色地万公子笑笑,“放松,我不会强占美男地。”苏络脱了宽大的外衣。里面又是一套齐齐整整的衣服,在万公子等人疑惑的目光下,苏络翻开那件大外衣的衣袖,衣袖里缝着两个大号口袋,苏络比了半天,又念叨半天什么“左真右假”,才从左边衣袖里小心地拿出两叠银票,在众人眼前晃晃。“拿去验地真银票。”跟着又从另一边袖中摸出N多叠看上去也是银票地东东,“假的。”
万公子连忙接过去查看,果然,假地银票虽然做得很精细。但仔细看却没有水印泥印。有的只是似是而非的模糊印记,距离远点完全看不清真假。
“这是……”
“画的。”苏络自豪地指着银票,“你看这里、这里……是不是和真地一模一样?”
万公子仔细对比了真假银票,皱着眉头点点头,“画功果然了得。”
“那当然。也不看看谁画地。”
“是谁?”
“叫周…………朱大壮!画画可有名了。”好险,这个姓万的是皇亲,他要是知道周崇文帮她做假银票的事。说不定会存下不好的印象,再向皇帝上个表什么的,那周厮地前途可就玩完了!
“可是这……不是骗人么!”万公子脸上添了几分忧色,还夹杂着几分无奈的愤色。
“干嘛干嘛?”苏络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我是相信你才告诉你实情,我不说的话你知道这银票是假地?用不用做出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我?”苏络真挺窝火的。说到底她就是想把万公子拉到和自己同一阵线上。没想到古代人的确都喜欢装蒜,明明不用破财就能赌赢的事。难道非得弄得倾家荡产才算正道?再说为青楼的姑娘打赌,正道?她呸!
“这始终是不入流地手段,要是让人知道……”
苏络有点来火,努力平复了一下,挥挥手,“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尽忠又上前,用他又尖又细地声音道:“你这个市井之徒当然不明白我们公子担心什么,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公子的名声造成多大地损毁你知不知道?没有钱就别装这么大方!”
尽忠的话又尖酸又刻薄,最可气的是万公子沉默不语,皱着眉头装酷,摆明默认了尽忠的话。
“我不明白!”苏络脸上挂不住了,“我只知道姬家是在南京商界举足轻重,我只知道我苏络在南京一文不值,我只知道他们姬家砸了银子下去回头和票号说一声,银子就还姓姬,我呢?我砸了银子就真的没了,银子就真被票号收走了,你当我傻吗?”
说完这番话,苏络的脸彻底沉下来,她不是不能装出一副恭维的样子,但她现在真的不爽,什么叫“你这个市井之徒”?皇亲国戚了不起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听过啊?
“行了行了。”苏络做了几个深呼吸,“你们要走就走吧,别和我这个市井之徒待在一起了,我也不想再继续讨好你们了,今天这事就算完事,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请了!”
苏络说着拱手就要离开,万公子一抬手,“慢!你说什么?继续讨好我们?”
“对!”反正现在在他们心里也没了好印象,不如说个明白,“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百姓,他!”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