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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提督载淳所辖的城卫军。
此人先依附于六阿哥弘兴一系,后来见势不妙,却又倒向二阿哥弘毅方面,但似他这样般半路加入,终不得重用,何况他与贾宝玉素来都是死敌,心中也惊怕这大敌谈笑杀人的笑里藏刀,正自忐忑,见允祥抛来橄榄枝,况且这位十三爷正自得势,立即不理会主子弘毅的召唤,转投入了这位十三王爷的门下。
他自知自己数度改换门庭,已给人留下了墙头草随风倒的的不好印象,因此这次要在新主子面前显示忠心,在此时拿出了所有的家底和诚意,竭尽全力的来报效。他手下虽然不是人才济济,也胜在人数众多,被允祥手下那名才华横溢的军师万为一调度,这批虽然战力一般的生力军立即也物尽其才,焕发出了颇强的功效!
反观太后一方,身临死地,已是退无可退,强敌步步进逼,还不时派出高手进来偷袭,其目的一来是看能不能找到传国玉玺,二来也是图谋着几名其中主脑人的性命。这样双关其下,也是渐露败相。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得皇后一方已被逼迫到了快到崩溃的境地,允祥身旁那名一直都淡定从容,悠然自得的军师万为清晰白净的脸庞上也露出了激动之色,不由得望向允祥道:
“恭喜主子,看样子破宫只在旦夕!”
他估计得一点都没错,照眼前的情势来看,破宫的确只在旦夕——如果没有六阿哥与十四阿哥联手赶来驰援的话。
这两个本来为了继承权也斗得火热的阿哥,却也在最紧要的关头一齐悟到了之中的关窍——无论皇后怎么与自己作对,但只要玉玺一落入允祥之手。不要说皇位,就是眼下的贝勒,贝子之位乃至身家性命能否保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两人在接到了手下关于皇宫情势危急的报告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放弃了彼此间的争斗,略作休整,整合势力之后,再次联合。一同抄到了允祥的后路上!
这一下子,本来占尽上风的允祥立即变成腹背受敌之势!
——此乃之兵家大忌!
按理说,无论如何此时也当先小退一时,以求暂避锋芒为上,只是眼下太后所居之处防御已去十之八九,他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一生中也不知道在此进进出出了多少次!只要再攻入一处花园,一条水榭,便能直捣黄龙,攻克慈宁宫,取得那至高无尚的权力象征玉玺,进而手掌大权,指点天下。
——可是只要一让出当前的战略位置,强弩之末的太后一方面势必为这两名野心勃勃的阿哥所破,单不说那种功败垂成,被人捡取现成便宜心中的难过愤怒,只说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将玉玺到手后,名正言顺的即位登基,就令允祥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已忍了整整三十年,一直忍到了雍正这个才干超越他的哥哥毙命,这才盼望到了这一天,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可以拿来等待?允祥即使愿意再等,可他的身体也不可能再给他三十年的时光来苦候时机!
因此,允祥咬紧牙关,坚决——不退。
他派出了身旁最为信重的军师万为去身后,与安明辉,张辽组成的联军斗智斗力,自己拿出了当年驰骋疆场的本色,赤膊按剑上阵亲自督战,务求要在身后的那两个小兔崽子坏他好事之前,将这慈宁宫中的老妖婆抓出来逼问出玉玺的下落,随后自然斩草除根!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本色
正如任何事情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一样,这场在皇宫中的关系到天下苍生气运的争夺战,终于也到了尾声。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允祥在经过高呼口号,身先士卒的三次冲锋后,终于接连斩杀了大内禁军的副统领多兰,夺取了至关重要的水榭,眼下只要跨过那道由三十余名眼神绝望,神情却坚毅的皇家禁卫所把守的大门,就能完全的将这座吞噬了无数忠心手下性命的慈宁宫攻克!
此刻宫内,皇后(此时雍正已死,该将其称为皇太后)正面色惨白,一身凤冠霞帔盛妆坐在殿中的宝座上,虽然神情还是镇定,但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因为不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而颤抖。她心中凸现出一句话:
——人生自古谁无死?
只是在平日里读到,想到这句诗的时候的心情是这么一回事,带了必死的心情再来念出这句诗,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皇后还是个女人,死法本来就有很多种,对付一个女人的死法的种类更多,更能让她加倍的感受到屈辱。
然而她实在又不想死,多年来颐使气派,养尊处优的生涯加倍的消磨了她的胆量锐气,她当然还想活下去,死对昨天的她而言,似乎还是远在天边的虚无,只是转瞬间就化作了近在咫尺的噩梦,这种过分突然的转变令她实在觉得恍然如梦。
守卫在门外的那三十余人均是自幼就被挑选出来担任皇室守卫的精锐,他们人人都手持劲弩,腰畔满满的暗器,这三十余人单打独斗并不出色,只是他们联合在一起,各占据一处要害位置,加上素日里默契的配合。竟然发挥出了数十倍的力量,只要允祥的人冲将上来,立即万箭齐发,箭完后就是一轮连环暗器攒射,这轮暗器看似射得歪歪斜斜,似全无准头,但若有人敢冲上,随之而来地第二轮暗器;立即将这第一轮暗器的潜力激发了出来,在空气中编织出一道道充满死亡威胁的密网!
能够突破第一轮箭雨的,就是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兵都能做到。可是冲得过第一二轮暗器的,那就需要极高的身手。胆量,当然还有运气。
因此仅仅在是在距离这三十余人最近的台阶前倒下的人,就几乎占据了允祥攻进来伤亡人数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允祥还必须留出力量对付身后咄咄逼人的两个侄子,也不敢太过紧逼。
旁边的门帘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这位新晋太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心中一紧。立即厉声喝道:
“是谁!”
四下里的太监,宫女也惊慌莫名,如临大敌,一个太监心中一慌,手里一滑,手中捧着的茶杯砸在地上“当啷”一声摔得粉碎!放作在平日,一定拖出去乱棍打死。而今却无人和他计较这些。
却见一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满面焦急之色,却坚定道:
“母后!你从后院撤走。我在这里指挥人来顶上一顶!”
来人面如冠玉,虽然俊逸不凡。有着王侯将相的尊贵气派,浑身上下却总是流露着一股郁郁不得志的独特气质。正是一直都被打入了冷宫的弘历。他虽被冷落,每日里却还是坚持一早就来给太后请安,终年不懈,因此也就能在这非常时间不为侍卫所拦阻。
自由出入。
皇后见这个连身边亲信都几乎跑完了的时候,这个螟蛉之子却还能念着自己,心下也自感动,叹息一声道:
“顶?你拿什么顶,再说慈宁宫四周能出去的路俱已被允祥那个逆贼困死,能逃去何处?”
只是弘历接下来的话却给了她以强烈的希望。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
“儿臣所居的成夏轩到慈宁宫处。还有一条花匠出入的小门,儿臣往日请安时。常常从那处来过。知道的人却是甚少,方才孩儿过来之时,那里还无人把守,此乃吉人自有天象,母后身系天下之重,不到万不得以之时,千万勿要轻言放弃啊!”
忽然得知有一条生路,皇后自然精神大振,也不及细想,立即要弘历前面引路。这素日里倍受冷遇的大阿哥恭恭敬敬的引着这一行人来到花园,果然见后墙上有一道半开的小门。只是已有几名警惕非常,形迹可疑的人在外巡逻,看样子似是刚到。
太后看了看自己身边随行的几名高手,情知此时已是最后的机会,将牙一咬道:
“能否冲出生天,就全靠众卿了,哀家今日若能得脱大难,必然厚赐各位此生乃至子孙荣华富贵。”
这句话顿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一干人等抖擞精神,奋勇杀出,迎面而来的自然是猛烈非常的反击,好在此处似乎刚刚为允祥的人所发现,防守颇为薄弱,太后无惊无险的冲了出去,只是在这些人拼命的阻击以及源源不断的增援猛攻下,这位太后只能随众且战且退,虽是逃出了被重重围困地慈宁宫,却也摆不脱如同附骨之蛆尾随而至地追兵。
随着逃跑时间的推移,太后身边的心腹越来越少,而身后的砍杀打斗声也渐渐稀疏,行到了前方一所假山前,此处分出了两条岔路,太后此时也慌不择路,径直跟着前方引路的弘历行去,直到行出数十丈外,这才惊觉方向不对,忙喝问道:
“弘历,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虽是逃亡途中,太后面罩寒霜这么一喝,也是威棱毕现。弘历不慌不忙的答道:
“回母后的话,想那允祥预谋已久,定然在皇宫中遍布眼线,若太后自方才那里按照常规出宫,定然会为允祥所料中,一路追杀伏击,前面就是儿臣所居之处成夏轩,自我那里有一条秘道,能够通出宫去。”
这话一出口,剩余人等顿时精神一振!只听得逃生之路就在前方,谁的脚下不是平添了几分力气?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奔向前方那铺满了荣华富贵的希望之地。
到了地方后,果然弘历之言属实,只见他喝开下人,奔进内室移动床铺,赫然现出一条黑洞洞的隧道,立即有人自告奋勇的下去探路,不多时就回来兴奋回报,说是的确直通宫外,还有数辆马车等候多时,当下皇后听得外间喊杀将近,不及多想,也就由弘历亲擎了一支火把在前引路,直入了这条逃身之路。
暗道甚是宽敞,也不甚憋闷,墙壁显然也用石灰夯实,经过了简单的修饰,随着身后秘门的关闭,整个世界忽然寂静了下来,与世隔绝的形成了一个绝对死寂的空间,一行人急急的赶着路,也没有心情多说话,回荡着的全是脚践在泥土上的沙沙声。
又前行了数刻,路也变得崎岖,太后忽然停住了脚步,整支队伍也因为这陡然而来的住脚而停止前进,众人正愕然,在火把摇曳的微光下,太后铁青着脸冷冷道:
“弘历,我的好儿子,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
行在队伍前方的弘历却没有回答,或者说:
——他的回答就是无声。
他也停住了脚步,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恰好罩在了身后太后一行人的身上。
——沉默。
——一阵令人的神经绷到极度紧张的折磨。
良久,弘历终于开口了,不过不是再用一贯的那种谦卑恭顺的语气,而是换了一种出奇的轻柔的语调温和道: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老人家啊,儿臣只是见母后担惊受怕了整整一日,外面风险重重,特地带您老人家来这里歇歇。”
他表面上说得依然恭恭敬敬,其实骨子里已触犯了这位皇太后的一大禁忌,那就是“老人家”三个字,女人对年龄最是忌讳,皇太后当然也不能免俗,她单单早年被一名妃子背地里唤了一声“老太婆”,后来给她知道了,这妃子于是被打入冷宫,永不得超生,连带其家属都给贬斥的贬斥,折磨的折磨。直被弄得家破人亡!这“老人家”本是尊称,只是在弘历口中说出来,就分外的多了一种刻薄而讥讽的冷漠意味,只是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至少眼下的旁人自然也不能多指责他什么。
哪怕身份尊贵若皇太后,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至少现在她就得将心中这口怨气强忍下来。按理说弘历这等谨慎的人,若是“无意”中冒犯太后,那是任谁也不能相信的,那么他究竟是为何突然这样一反常态?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听他的声音里,就多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八十五章 揭秘
弘历既然不再向前走,这群惶惶若丧家之犬的逃亡人等也就站住了脚步。这位整整被皇帝与皇后打压了三十多年的大阿哥一点一点一分一分的转过身来,灯光洒在他的衣上身上,给人的感觉却是与先前那种温和得有些窝囊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不仅冷,而且傲。
——这个感觉配合上那种孤单的气质,分外的给人以想要膜拜顶礼的尊贵错觉。
弘历安静的同皇后对视,那种静谧的气氛几乎令人以为可以从中嗅到温情脉脉的气息,只是随之而来的对话的不和谐,将这一切尽数抹杀开去。
“你将这一切预谋了多久?”太后的语声平静,只是这平静中孕育的愤怒,不甘,还有一种被欺骗的屈辱!就如同一只落入笼中的困兽!
弘历的语声依然轻柔,可是这声音里还带了一种说不出的诡秘:
“也没有多久,只是从几十年前,你老人家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公平的时候,孩儿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的孝顺,报答你老人家。否则,怎么对得起你栽培孩儿的一片苦心?”
这一句句情真意切的话语从弘历的口中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