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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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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恋,风和烟,千万里人间缘起的相触。

——惊喜一场,泪落千山,各自分散,永不

相忘!

眷恋只有一次……花也灿烂明媚在最盛的季节。

感情只有那么一阵,或许在人生的长街中便镌刻为了永恒!

有限的时间换得的是无限的想念。

而别离却成了下一次相聚的开端。

宝玉的的眼中已经模糊,眼前这个真真实实娇娇怯怯的纤瘦身形,便是那个心目中本以为再见还遥遥无期的人啊!

哪怕……哪怕是在情欲最浓烈的颠峰时刻——

她的名字,依然是自己心中流淌过的无声句子!

宝钗却还是那样呆呆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长久在希望中煎熬的她,一旦心中期盼的梦想幻化成了现实,还不及反应过来,反倒先起了一种患得患失的畏惧感。

世界仿佛都在这刹那静止了下来,残存在耳畔感官中的,只有身体上传来的紧拥的压力与那模糊而呢喃的低语。鼻端充斥的,也尽是那熟悉的浓烈男子气息。

终于,她呆滞了半晌,终于醒觉过来此时并非梦中,面对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那肆意的亲吻抚摸,这素来矜持的女子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没有反抗,只是口里轻轻的“啊”了一声,然后反手也抱住了他。而那如泣如述的哽咽声也轻轻的响了起来,宝玉只觉得后颈窝中,有几点滚烫的液体溅了上去。他一时间也寻觅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用力将怀中的胴体拥得更紧。

宝玉的拥抱是那样的紧密,以至给她以一种窒息的冲动,他更是霸占性的将一个个炽热的吻散布到她的脸畔,颈口,胸前,他的吻因为太猛烈而令得宝钗生出了轻微的痛楚,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点点吮吸的红痕,这久别的感觉使得她微细的低吟起来,可是她却将这名正在她身体上肆掠的男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她的潜意识里,还隐忧这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幻梦,只得竭尽全力地将他挽留在身边。

旁边的丫鬟早已知趣的行了出去,放下了门帘。整个房间里,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存在。在宝玉粗重的喘息声里,衣物作为他们间唯一阻隔被猛烈的撕扯,抛离开来。宝玉一面用唇和手爱抚着身下这具朝思暮想的躯体,一面惟恐失去她那样的将其大力拥住。也许因为思念,宝钗明显的消瘦了,但是却分外的突兀出其余部位的丰盈。她微微的喘息着,如玉一般的双颊上因为喘不过气而浮荡出两团晕红,她以一种母性的温柔迎合着心爱的男子因为激动而衍生出的粗暴,爱惜的抚摸着他健硕的身躯。

接着她晶莹的泪便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她的声音像风里的羽毛,柔柔和和,百依百顺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哀怨:

“你的……你瘦了好多,我听说你在北边同那些元人交战,你一定又吃了不少苦。还说你被关进了天牢。”

宝玉捧起她的脸,见莹白挂满泪痕的娇靥上满是痴痴的伤心。他温柔的将其上所有的泪珠一一吻去:

“我没事的,倒是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看你竟然瘦成这样。”

宝钗闻言,脸忽然红了,只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宝玉的手正抚在她的赤裸腰肢上,忙大羞着想逃入被中去,却被宝玉趁势将她摁倒在了地上柔软的毛毯,含住了她胸前嫣红的那点红梅。宝钗随着身上男子的吸吮,难以自制的低声娇吟起来,这声音却刺激得宝玉将轻吮换成了轻啮,而四处游走的双手也变得极不安分起来。

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宝钗饱满嫣红的乳首依然因为这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坚硬的挺立着,宝玉又覆上了她的唇,宝钗迷惘的娇吟了一声,那声音自密合的双唇缝隙间游移出来,更有一种不刻意而为之的荡人心魄。

宝钗还是个少女。

然而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其他少女不曾有的成熟韵味风姿,让人在一刹那间清清楚楚醒悟到青果的涩比不上熟果的甜。偏偏她又清纯得像一粒珍珠,可以让人失去愁伤,得到令人喜悦。

然而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从开始到结束,从痛楚到快意,从闪躲到迎合到爆发最后再归于沉寂。

外间一片静谧。

静是平和,安稳的。

像船静泊岸边,像婴孩睡在摇篮里,像路过农家的饭香,像女子对镜子画眉。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安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雨脚扣击屋顶细微的响着。石平闭着眼睛,不知有没有睡去。

宝钗轻蹙着眉头,用目光描绘着他刚毅的脸部线条轮廓,温柔的为他掠去脸上的发丝。她感受着外面各种各式声音的安静,宁谧,感受着肌肤相触时传来的那种暖意的温柔。希望就永远这样的睡着,不要醒来。

宝玉的睫毛却颤了颤。

宝钗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顿时浮出了两团晕红。她拉起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然而一条薄薄的被单怎遮掩得住那么诱人的身姿?宝玉又难以自己的扑了上去,吓得方才破身的宝钗哀告连连,宝玉却也无意再度为难于她,两人相拥着细述别后情状:

原来苏小小以前吐露的的甄选秀女之说确有其事,幸得贾诩自中斡旋,为薛林二女两人报备了体弱多病的因由上去,勉强将此路堵住,又实在怕再生事端,于是索性借两女随家人外出水月庵上香的机会,将两人接将出来,这之中的惊险曲折自不必多说。

而黛玉素来身子羸弱,受了这一惊,虽然后来见了袭人,晴雯,宝琴将原委分说清楚,心中这才宽将下来,却还是中途水土不服,于来京路上病倒,想来还要些日子才能抵达京师。

宝玉听到此处心中恍然,明白将薛林等人接来京师定然是贾诩的主意——只因前些日子他见自己与大罗教的圣女纠缠不清,生恐自己耽于女色,而误了大事,索性定下此条釜底抽薪的计谋。宝钗心里一片甜蜜,将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偎依在这男子的怀中若一只小猫一般蜷缩着渐渐睡去。而宝玉脑海中清明的思绪也开始逐步的活跃起来。

眼下京师中的局势可以说是千头万绪,错综复杂。雍正虽然精神依然健旺,但是人人都从他日益花白的头发与逐渐瘦削的身躯上看得出来,这位雄才大略,心机深重的帝王已然时日无多。而他迟迟不定下太子之位置,无疑是给那十六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本就若如薄冰的关系上平添上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难道……”

宝玉忽然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看雍正的所作所为,竟然是想用弱肉强食的方式,来残酷的选拔出最适合那张至高无上龙椅的人!”

这样一来,他不愿自己搀杂入皇子争位的旋涡中去也就合情合理了。而皇后等政治嗅觉灵敏的人也显然嗅到了即将决出太子之位的风声,因此不惜降尊迂贵的来迁就自己这个颇得雍正赏识的人。为自己的儿子胜利的天平上再添上一道砝码!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三皇子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宝玉的眼中,烧起了一种阴寒的腾腾火焰。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四十七章

雨声仿佛是一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过客,在这暗流卷涌的京师里略一驻足便自离去。宝玉睁大眼望着雕花缀木的窗棂,却总是觉得有些心绪不宁,难以入眠,直到三更这才拥着海棠春睡,妩媚高贵的枕边人沉沉睡去。

次日里的邀约自然是纷纷而至,且不说旁人,就连六皇子,八皇子的管家也是天未亮便在大门口处守侯——也难为他们能连夜打探到宝玉的这所别居——待宝玉起床洗漱完毕之时,门房上已接到了代表京中各大势力所发的来的几近十数张帖子。被人殷切邀请到了这步田地上,宝玉当真是婉拒也不妥,随便接下任一方势力的帖子更是不妥,当真令他好生为难。

宝玉一面呷着燕窝粥,一面漫不经心的皱着眉头在那堆请柬里胡乱翻看。忽然眼前一亮,拿出一张不甚起眼的帖子大喜道:

“嘿,今日中午就去他那搅扰。这家伙当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救星。”

旁边管家看这少主拿着那张请柬眉开眼笑,忍不住心中好奇,也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这张请柬上写着:

“闻兄喜获圣眷,小弟特备薄酒,为兄道贺。”

这请柬纸张普通,上面写的也尽是寻常套话,实在看不出来宝玉为何会对此柬青眼有加。但是这管家随后便恍然明白过来,这只因他看到末了的落款处赫然写着“载沣”二字。

载沣此人乃是宝玉初入京时在宴会交际上所结识的,此人也是如宝钗之兄薛幡那般典型的酒色之徒,前段时间宝玉邀他在风月场中厮混,几乎是每邀必到,两人亲密无间几若兄弟。只是这厮自从一得知宝玉出事之后,便人影全无。显然眼下见宝玉得势,便又要趋炎附势。

——世间此等酒肉朋友甚多,对于这位仁兄先前的冷漠,宝玉却着实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而此人之父载德素来谨慎,洁身自好,从不加入到朝廷中的党争中去——载沣此时送来这张请柬,倒解决了宝玉眼前的这个大尴尬局面。

宝玉将杯中的燕窝粥一饮而尽,拿两根指头拈了那张请柬,施施然的行出门去,末了回头来懒洋洋的抛下一句话:

“一会儿去给送请柬来的各家都递张道谢的片子去,说我赶赴知交载沣兄弟的饭局,各位的盛情只得心领了。”

……

载沣请柬上标注的设宴之处却甚是偏僻,眼见得马车按照请柬上所标的地址,斜刺里驶出城已有十里之遥,一路上只见树木绽放新芽,昨夜里才被新雨洗过的田地里葱绿一片,一条大道直通向极遥阔的明净天边,当真有胸怀尽展的畅快感受。

车绕入旁边的一条岔路中,顺了一条清清的小河继续前行。河床上生满了碧绿的水草,在略冒着白气的水中温柔的随波逐流着。这马车乃是宝玉在街上临时寻的,车夫姓赵,五十上下,满面都是被生活镌刻的风霜痕迹,人却颇为乐观健谈,见目的地快到了,加力吆喝了牲口两鞭。笑道:

“公子爷想必也是去前面的邬家庄吧?嘿,这庄子里的邬少爷可真是有眼光,在这偏僻的乡下地方起了这么一个庄子,偏生竟引得京城里的贵客一个个都往这地方来大驾光临。我这两日来来回回,也打这路上赶了十数趟。”

说话间前面已有人赶来接住,正是载沣的管家,点头哈腰的将宝玉迎下车来,会了车钱还特意打了赏。走在前面引着路,一面笑一面说道:

“……我家少爷听说京师附近新出了个这等雅致所在,早就想请二爷前来聚聚的,只可惜一直俗务缠身……”

这厮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的做出深感惋惜之状,当真是唱作具佳。宝玉心中明镜也似的知道载沣前些日子见自己触怒天威,锒铛入狱,避之尚且惟恐不及,又怎会在欢宴之上想到自己?只是眼前要拿他当作挡箭牌来推搪一干皇子的邀约,不便点破罢了。当下微微一笑道:

“载沣兄的好意,在下自然是深为了解的,因此今儿一早便特地巴巴的跑来了。不知道这荒村小店处,有些什么耐人寻味的野趣?”

这管家玲珑非常,乃是载沣手下的第一得力之人,因此才遣他来迎接宝玉,见宝玉不在往事上多加纠缠,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忙道:

“此处地势虽然偏僻了些,却也颇有田园间的自在风情,不似京师里那般喧嚣繁杂,这家庄主更是高薪自各处聘任了数名高手厨师,料理出来的菜肴也是别有风味……”

一行人一面说一面走,只见前方斜刺里一条小河弯弯若眉一般绕了过来,平缓的与身旁的那条同样静谧的河流交汇,虽然是冬末春初,四下里仍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而那庄子便立在两河相交集之处,建筑风格与京中颇为相异,烘托着四周的环境,给人以一种宁静柔美的感觉。

宝玉的身份这时已非往日的吴下阿蒙,乃是蒙皇帝赏识的新贵,入庄后载沣也亲自迎了上来,一同作陪的的还有几名日前一道荒唐嬉戏,相互间过从甚密的的世家子弟。

在白石铺就的小径上东绕西弯了好一会儿,又穿过了一进月洞门,便看见载沣摆下的席列在水边,周遭环境极其幽雅,见主客已至,厨房中想是得了吩咐,先自便送了一道青花白底的大瓷碗来,其上覆着的盖子上赫然烧出有两行清俊的行书。

“却笑鲈乡垂钓手,武昌鱼好使淹留。”

宝玉见字心中一动,再嗅嗅碗中散发出来的那奇特美妙香气,笑道:

“莫非这便是天下知名的武汉名吃,武昌鱼?

载沣拍手笑道:

“二哥当真是见闻广博,居然又被你猜了出来。”

宝玉笑道:

“其实我也本来不敢肯定的,只是这盖子上的两句诗乃是范成大所作,似是最早咏叹这鱼的。故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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