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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气了”
阿史那奇钵儿起来后,大声用中原话道:“孩儿阿史那奇钵儿率十万突厥健儿,给长孙舅爷见礼”说完后,他又用突厥话大声说了一遍。
远处的突厥将军们听了,跟着大声叫了起来,远远地给长孙无忌跪下,而更远处的突厥兵听了,有样学样,也给长孙无忌跪下,大声叫喊,拍长孙无忌的马屁
声浪一圈圈地远远延伸,又不停地反过来冲击着长孙无忌,呼喊声,马屁声,越来越大。长孙无忌老脸乐开了花,更加得意,心中只是在想:“可惜啊,这些兵将要是我大唐人就好了,那老夫带着他们进京‘勤王’,别说一个武媚娘,就算一万个,又能如何,说铲除她,就铲除”
他已经把武媚娘的危险,上升到了必须要“勤王”的地步,比历史上早了好几年。真实历史上,就算是外地有人起兵,反抗武媚娘,也是好几年后的事情,虽然经过差不多,都是起兵,但到底是提前发生了。
王平安道:“舅父大人,你路途劳顿,不如就去阿史那奇钵儿的汗帐,去休息一下吧,沐浴更衣,咱们晚上开个篝火晚会,给你接风洗尘”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道:“老夫不累,倒是军情要紧,不可多耽误时间,还是早早地去营州吧”嘴上说着,可却当先向大营里走去,他很享受现在突厥兵对他的热烈欢呼,几乎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进了大营,王平安把长孙无忌请到了汗帐里,让人伺候他洗漱,而他则回了自己的帐篷,叫来欧阳兄弟,商理事宜。
把帐帘放下,帐外安排好守卫,王平安这才道:“武媚娘的事情被长孙大人知道了,而且还和皇上闹翻了,要不然他不能来幽州。”他把刚才的事,挑重点简单说了一遍。
听罢,欧阳利道:“照属下看,长孙大人来这里,怕不是自愿的吧,他怎么来的,主人可曾问过?”
王平安嘿了声,道:“肯定不自愿的,估计是被武媚娘使手段给排挤出来的,可这种话他要是自己不说,我怎么可能去问,找不自在么”
欧阳利笑道:“看不出啊,春花大婶很有手段啊,竟然连长孙大人这种人物,都能给排挤出京,她现在可是了不得了呀”
王平安道:“她的手段就算不说,我也猜得到,肯定又简单,又直接,却非常好使。她占了天时,正是得宠之时,又占了地利,身在深宫,只要把持住宫门,不让长孙大人进宫,那她还不是把皇上的意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么。不过,说到人和,怕是没几个人会支持她的,如果连我都反对她,那她是没法支持很久的,皇上总不能一直不见大臣吧”
欧阳利道:“主人,你不想支持武媚娘了?嗯,其实主人的做法是对的,武媚娘不见得是个感恩之人,就算是嘴上说得好听,可她要是一旦把皇上把控得死死的,没准第一个要处理掉的人,就是主人你啊,你知道她的事,知道得太多了”
欧阳双也道:“不是常听人说么,如果赏无可赏,不如干脆杀掉。武媚娘能有今天,全是仗了主人的力量,就算她再怎么给主人好处,也报答不完,心中一直会想着亏欠主人。这种想法要是时间长了,没准就会变成恶意,先是不愿意见主人这个恩人,继而开始加害。”
欧阳山等人也都开始议论起来,感觉这种事情极有可能发生,他们虽然没读过啥史书,可平常在街头巷尾的听人说书唱曲儿啥的,也算有所了解,杀掉功臣的事,历朝历代都有,毫不希奇,只不过现在那个功臣,变成了他们自家的主人罢了,而王平安一倒霉,那他们就会跟着一起倒霉。想当初,他们可是武媚娘任务的执行者,武媚娘的狼狈相,他们见得多了,而武媚娘可不想让别人总想着她以前的事吧,不灭口,难不成还要养着他们不成?
欧阳利道:“主人,为了咱们自家的性命,依属下看,还是和长孙大人一起吧武媚娘可能会害了主人,可长孙大人一定不会,而且他年岁大了,如果主人在这事上出力多些,那以后必定成为他的最得力助手,如果他有个马高蹬短的,那主人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大唐第一臣了么?”
说到成为大唐第一臣,欧阳兄弟们无不兴奋,这可是身为人臣的最高顶峰了,只要是不想着造反当皇帝,那么这就是这年代百姓的终极目标了
王平安嘿然道:“就算是第一臣又能如何,现在的长孙大人不就是么?可你们看看,他身为第一大臣,竟然被武媚娘一个小小的女子逼到了幽州来,寻求我的帮助,就算是第一大臣又能如何,只要让他见不着皇上,他就啥第一都不是了”
这可是大实话,事实就在眼前,没法反驳。别看长孙无忌在这里威风得很,接受突厥兵的欢呼,可只要是皇帝一不答理他,把他给贬斥了,那他就啥也不是,啥第一不第一的,突厥兵谁也不会对着他欢呼的,怒吼还差不多。
欧阳兄弟们心中都想:“看来当大臣,就算当到长孙无忌的位份,也是啥用没有啊,还得是听从皇帝的调遣。”一时之间,众兄弟都有些兴味索然,都不说话了。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还是把咱们自己的领地经营好,才是上上之策啊山高皇帝远,咱们自己的事,咱们自己作主,不用看人的脸色,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欧阳兄弟们一起点头,确实如此,如果能远离长安的权力斗争中心,那是再好不过的。
欧阳利问道:“主人,等这次战事结束,咱们能回折柳么?不要再让你进京吧,那时咱们不还得看人的脸色么。如果以后又碰到象武媚娘这种女人,不让你见到皇上,那今日长孙大人所处的遭遇,岂不是要在你的身上重演?”
王平安咬了咬牙,道:“战事结束,班师回朝,我是一定要进京的。可进京之后,我打算跳出事外,长孙大人那里敷衍着,而武媚娘那里,和她好好说说,如果她能帮我离京,镇守领地,那她的事我就不管,随她和长孙大人去斗。如此她必定帮忙,那咱们去折柳的希望就会大很多”
欧阳利啊了声,道:“可这样岂不是要得罪长孙大人?嗯,没关系,他年纪这么大了,就算是掌权,就算是能折腾,也没几年好折腾的了,得罪他也不要紧。”
王平安唉了声,道:“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让咱们自己过得舒服些,性命无忧,朝里的争权夺利,随他们去吧,咱们不管,也管不着”
欧阳兄弟们一起点头,就眼前的事情发展来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也是很好的一个发展趋势。如果没办法当上真皇帝,那有什么还比当土皇帝更好的呢?就算皇帝前面加了个土字,也好歹是个皇帝呀
他们这里说说谈谈,帐外却有人道:“王爷,长孙大人洗漱已毕,叫您过去呢”
王平安道:“我这就来。”他又对欧阳利等人道:“咱们的事,可不要泄露给别人,人多嘴杂,要是传到了长孙大人的耳中,让他知道咱们想脚踩两只船,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欧阳利等人齐声道:“属下省得”
王平安出了大帐,去见长孙无忌。他进了阿史那奇钵儿的汗帐,就见长孙无忌坐在案后,正在翻看帐册,幽州都督送来了大批的军备,都是开战后需要用的,长孙无忌不来则已,一来他就要掌兵权,而掌兵权自然得要喂饱兵将们的肚子,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帐册抓到了手里。
王平安并不出声,坐在长孙无忌下首,等着长孙无忌和他说话,等了好半天,长孙无忌才抬起头来,道:“无病,此次出兵,看似仓促,其实各项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是突厥兵提前出发而已,此战必胜。”
王平安忙道:“外甥也是这么认为的,估计在第一场雪到来之前,我大军就可以攻入高句丽,今年的新年怕是要在高句丽过了。”
长孙无忌道:“是啊。对了,晚上就不要开什么篝火晚会了,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赶往营州,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毕竟京里还有事呢”
王平安道:“全听舅父大人的吩咐。”他当即传下令去,让阿史那奇钵儿做准备,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天晚上就不开宴会了。
又说了些闲话,长孙无忌疲倦得很,和王平安一起吃了饭,他便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突厥大军拔营起寨,赶往营州。
大军驰骋,倒也没用几日,这日的傍晚,便进入了营州地界,在离城四十里处,王平安命令大军扎营,他派了信使,去营州见李恪,去试探一下李恪的反应。
第九百零二章 李恪来见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派去的人仍未回来,不知营州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李恪是否还在营州。
阿史那奇钵儿的汗帐,已经成了长孙无忌专用的了。大帐之中,长孙无忌和王平安坐在地图前,对着营州地图,商量对策。
长孙无忌道:“按理说,史爱国早就到了营州,圣旨也早就给李恪宣了,如果李恪听话,那他此时就会在营州等着。可是,我大军行进,声势如此浩大,他怎么不派人来联系呢?”
王平安指着地图,道:“营州附近,地广人稀,城外几乎没有百姓居住,那么李恪不知道咱们到来,也是有可能的。”顿了顿,感到李恪不知朝廷大军到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又道:“或许是他不想派人来联系,有点别的原因吧”
长孙无忌嗯了声,道:“李恪这个人,麻烦之极,这么多年了,不管老夫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把他铲除,而他自己也不消停,没事总想着给老夫找点事儿,实在可恶之极。无病,他不派人来联系,你说会有什么原因呢?”
王平安摇头道:“这个难说,史爱国在宫里失了势,心里肯定是不会痛快的,就算他不会和李恪谈什么具体的,但言语之中定会流露出不满之意,李恪要是看出其中意味,没准又会有什么新想法呢。李恪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呀”
长孙无忌指着面前的地图,又道:“如果他有什么新想法,却要面对十万突厥兵,他的想法也不可能是别的,除了逃走,继续找地方逍遥之外,难不成他还敢起兵开战么无病,你看看,如果他要逃走,会逃到哪里去?”
王平安看着地图,想了想,道:“不太可能往东逃,东边是高句丽,虽然现在高句丽还是我大唐的敌国,可是高句丽的割据势力却是分成两派,有想要继续反抗我天朝的,也有盼着我大军入境,他们混水摸鱼的,心思并不一样。所以说如果李恪向东逃,那没准他还没等找到盟友呢,就得先被敌人给砍了”
长孙无忌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如果往东北方向逃呢,那里部落林立,凶人遍地,象李恪这种身娇肉贵之人,可没那种胆子,去钻东北的老林子。如此,只剩下西北了”
他用手一划营州的西北,道:“好大一片土地啊,这里可是突厥人的地盘,而且还是没有归顺的突厥人的地盘。”
王平安嗯了声,道:“没有归顺的突厥人,看到了归顺突厥人的好日子,如果李恪要是逃到他们的土地上去,那十有八九,得被突厥人给抓住,送到咱们的军中,以便换取好处。”
长孙无忌嘿了声,道:“如此说来,李恪是无处可去了?”
王平安笑道:“不错,只要他不傻到透腔的地步,只要他的谋士们还有那一丁点的脑子,那么李恪现在就哪都不会去,乖乖地留在营州,等着咱们去接他回长安。”
长孙无忌哈了一声,道:“这么说,他是绷架子呢,想让咱们去求见他呀”
王平安笑容消失,忽然道:“不对,这事怕是有蹊跷”
长孙无忌道:“什么蹊跷?嗯,老夫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王平安道:“我在云州待的时间可不短,舅父大人你从长安来是走的水路,时间也用了不少。而如果长安发生的事,是通过陆路报的信,那么营州的李恪,怕是早就知道武媚娘在长安起了妖娥子啦”
长孙无忌啊了声,道:“可是,武妖女的事和李恪有什么关系……啊,知道了,李恪必会想办法利用这件事的”
长孙无忌比王平安稍晚了一步,明白了此事的危险性
李恪为什么会这么消停?他身为“罪人”,却不主动来巴结王平安,因为他看到了长安的事故,知道他可以从中得到好处。浑水摸鱼,水不浑,如何摸鱼?
李恪再笨也会清楚,他不回长安是不行的,而回到长安后,一时半会儿,短时间内,李治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得先把鸡蛋打碎了才成,打碎鸡蛋,然后在蛋黄蛋清里挑挑,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