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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很好。”
“二爷昨天上路,大爷去送了没有?”
武大点点头:“二郎问我……问我为什么你没去。”
“唉……”金莲心里一痛:“二爷一定很生气了。”
“那是自然的。”
金莲强作欢颜:“大爷也不必难过了,如今二爷能保得性命子既然是好的,至于以后……再说吧。”
对迎儿说:“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将老实不客气从西门家拿来的东西放在屋子里。
武大越发难过:“玉儿……”
迎儿把东西推到地上:“我不要西门家的东西!”说完跑出了客厅。
武大苦笑:“迎儿很伤心,说你不应该嫁给西门大官人。”
“我也不想啊,武大爷……”金莲自是惆怅不已。这段时间她想了又想,按照武松平素在阳谷县衙的为人处事来说,那些衙差捕快不大可能连夜追捕;而西门庆的出现,也实在太过凑巧了;再往前想,就连张大户的出现也十分之可疑:一个邻县的大地主怎么会平白无故到阳谷县的新饭庄来?
阴谋论来说,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有着这个名叫西门庆的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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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回到西门府上的时候,西门庆已经先回来了。
“出去了?”[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嗯。”金莲简单的回答。
“去哪里了?”
“去武家了。”
“噢,下次我跟你一起去啊。”
“你就不要去了吧。”金莲不知道西门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边怎么说也是你的娘家,我这个做姑爷的,偶尔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随便你了。”金莲也不以为意:“我累了,要进去休息。”说完转身走出客厅。
西门庆忙起身跟上:“我说,玉儿,你总这么冷冰冰的,我瞧着心里可不好受。”
不好受?你不好受正好啊。“唔……那你想怎么样呢?”用强制手段吗?金莲回忆了一下防狼术的招式。
“下午我去了‘天外仙’,招了几个伙计,明儿起,你可以重新回去打理生意。”
金莲很意外:“什么?”家里出事,饭庄已经好久没开门了。
“我过几天要去东京,怕你没事做,就找房东把天外仙那间门面买了下来。”
“……”靠,金莲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西门家也做房子生意吗?”西门庆惊异的道。
金莲瞪他:看不出来西门家还涉及房地产这个黄金行业。
潘金莲又回到“天外仙”做老板娘,武大还是第一大厨,只是房东换成了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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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这几天一直白天黑夜的忙,金莲也从来不问他在忙什么。有时候回来的早了,就去金莲房里,闲聊几句生意。
金莲有时候很是觉得,跟这样的少爷是没有什么话题好说的,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不顺眼。
这日刚下午,西门庆兴冲冲的推门进来:“玉儿,你瞧我给你找到了什么。”
金莲正在看书,懒洋洋应道:“是什么?”
西门庆略有些失望:“看来你早就忘记了……”
金莲终于抬头:“跟我有关?我每天说那么多话,哪里能全部都记得?”
“我们洞房那天,你找我要的翡翠的杯子,我给找到了。”西门庆强打精神。
西门庆果然财大气粗……才几天就找到了。金莲抱着开眼界的心态,喜滋滋的打开西门庆小心放下的锦盒。
是很纯净的碧青色的翡翠,说实话水色这么好的玻璃种,仅仅只拿来做成盈盈寸许直径的小杯子,实在有点奢侈。
“这是真货吗?”金莲好奇的问。小小的杯子一只手上能放三个,日常解渴用这个怕不是要累死。
“当然是真货了。”西门庆拍拍金莲小脸,原谅了她的没见识,“你瞧着啊,翡翠的水色最好的就是这玻璃种,你看看这杯子多通透。”拿起一只对着窗外漏进来的阳光,“青翠可爱,雕工细致,很是名贵。”
金莲也拿起杯子对着阳光:“看起来很漂亮啊。”
西门庆得意洋洋:“那当然。我既然说了会找给你,那就一定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不会给你承诺的。”
金莲斜睨他一眼:“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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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一下凄凄惨惨被押解上路的武松武二爷。
西门庆之前说的,已经交代解差不要难为武松,倒不是说来宽慰金莲的。他给了两名解差一笔银子,并许诺他们返回之后还会拿到同样数目的银子,武松这才免了皮肉之苦。
武松一直也不算沉默寡言的人,人是木讷了点,但是场面上的话,还是能说的,上路以来却一直保持着一天说不到三句话的记录。两名解差私下交流,说这多半是因为武松一个大好前途从此没了的缘故,又加上这是流放,二十年不许返回家乡,从此与亲人断绝往来,心情沉自然重。
这也确实是武松目前心理状态的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玉儿……或者说,是那个名叫潘金莲的小女人惹的祸。
这些日子蹲在阳谷县的大牢里面,终于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武松是四肢发达,可不是头脑简单的粗鲁汉子,过几天也就明白了,清河县的大地主无缘无故跑来阳谷并且“无意中”发现逃婢潘金莲的可能性很小,这里面必定有文章,但是是谁呢?金莲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用她的身体跟西门庆做了交易,武松当时听见,心痛的快要死掉——他模模糊糊想过,日后一定会跟金莲在一起的,倒是完全没考虑过金莲自己怎么想,本能的认为金莲一定不会反对的。
金莲探监的时候,武松终于说出了心里话,金莲也确实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武松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金莲果真对自己有意,难过的是金莲就要嫁给淫狼西门庆了……难以想像,娇弱的金莲落在西门庆手里,会如何……
拐带武二去种田 第二十三章 馒头
正是六月炎夏,从东平府出发的一犯二差每日里顶着毒日头上路,甚是辛苦。
武松戴了几日枷锁,解差体恤他,便给解了下来,道:“武松,我们兄弟不忍心见你大日头底下还要带着这劳什子,现在给你取了下来。你且记得,人少的地方我们兄弟不给你戴枷锁,走到人多的官道上还得戴上,你别叫我们兄弟为难。”
武松道:“多谢两位。”
解差摇摇手:“我兄弟敬重武都头你是个英雄,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还望武都头能够体谅我等。”
“这是说哪里话?武二感激得很。”武松出手还是很阔绰,金莲来探他又给了他100两银子,千叮万嘱路上不要小气。于是一路住店、吃酒都是武松会账,两名解差心道这趟差事好的不得了,路上待遇不错,西门庆那边又拿了不少好处费,对武松自然也就客客气气的了。
一路奔向目的地——孟州。
解差十分为武松着想,走的多半是偏道,多绕了好些日子,这日走到一个山岭,其中一人道:“翻过这座山岭,下面就必须走官道了。”
“嗯,是快到孟州了吗?”
“是啊。岭下应该有个酒店,我们且去歇歇脚。”
三人翻过山岭,下到岭下,见一幅酒帘斜斜挑出,武松喜道:“果真是有个酒家。”快步上前,远远便瞧见门前窗槛边坐了一个妇人,身着绿衫红裙,头上攒了几只明晃晃的银簪子。
武松忽然想起金莲有一天穿着的绿衫红裙,那还是在上京路上给她买的,金莲抱怨了他眼光老土,不过还是穿了。模样姣好的女孩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一想起金莲,整个人都松快起来,脸上也露出难得的微笑。
解差看看他,互相悄声道:“这位爷也不知道在这里乐什么?难道是许久没见过美人,连母猪也能当貂蝉了?”嗤笑不已。
三人走的近了,才清楚看清那妇人的样貌,约三十岁出头,说是赛母猪大概也太欺辱人了,不过一个妇人生的那样膀大腰圆的,实在也属难得。
那妇人见他们几个走近了,站起来招手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武松便与解差进了店,三人都脱了上衣,道:“只管打酒来!牛肉切五斤,还要馒头。”
少顷,伙计把酒、肉、馒头都送上了。
三人先吃酒,吃牛肉。都是精壮青年,风卷残云般将牛肉都吃完了,酒也饮了一坛。
武松道:“店家,再拿酒来!”一面伸手去拿盘子里热腾腾的馒头。
北方馒头有有馅、无馅两种,这里拿上来的是有馅那种。武松掰开馒头,看看里面的馅,便道:“别吃。”
另二人已经吃了好几口,听武松这么一说,都是一愣:“什么?”
“肉有问题。”武松皱眉,“你们直到这是什么地方吗?”
其中一人想了想道:“昨天问路的时候,听说此地名为‘十字坡’。”
武松冷笑:“十字坡啊……”
那妇人见三人都不吃肉馒头,走过来道:“怎的?难不成这馒头不够热乎?”
“老板娘说笑了,这馒头怎么会不热乎。”武松微笑:“不过我想问一下,这里面是什么肉?”
“客官,我家馒头都是黄牛肉。”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倒是人肉呢?”
解差一听武松说这话,立即低头呕吐。
“客官真会说笑,我家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怎么会有人肉馒头?客官可不兴胡说的。”那妇人不紧不慢的道。
“老板娘,你来瞧瞧,这肉馅里面怎么会有人的毛发呢?”武松将掰开的馒头举到妇人眼前。
妇人拿过武松手上肉馒头,向外一丢:“伙计没把肉洗干净,今天我就叫他们都剃了光头,以后便不会有头发掉进肉馅里面了。”
武松一笑,“我素来听闻,‘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妇人忙道:“哎呀呀,这完全是不能够的!我家可是正经小生意人呢,杀人做馒头,哎呀,这可不敢说!”
两名解差吐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一齐拿眼瞪着妇人。
武松也不计较,道:“方才的酒太寡淡了,老板娘筛些好酒来吃。”
妇人应了,转身去房内拿了加料特制酒,端了一坛出来,“这可是十字坡酒店的招牌酒呢。”一面斟了三碗。
一人低声问道:“武都头,这家店是不是黑店?”
“等下你们什么都别吃。”武松吩咐道。
二人唬得战战兢兢。
武松端起酒碗,惊道:“哎呀!好大一只百足虫!老板娘你莫用开了封的孬酒来唬我们!”
妇人远远一拍桌子:“客观休得胡闹,我十字坡酒店从来不曾给客人吃过开了封的酒。”
“分明老大一只百足虫,老板娘你自己来看。”武松也瞪起眼睛。
妇人边走过来,一面道:“莫不是小的们偷吃了酒不成?”
及得走到武松桌前,武松手一扬,整碗酒泼向妇人面上。妇人大吃一惊,向旁一闪,武松就乘了这一闪的机会,一脚踢出去!
武松本是力大闻名,又有一套出名的“玉环步,鸳鸯腿”,下盘功夫甚为扎实,妇人虽然生的孔武,也有些武功,奈何不想武松骤起发难,一脚踢在腿上,咔嚓一声轻响,显是腿骨已经断了。
这边几个伙计一愣,伶俐的边反应过来,抄着条凳就砸了过来。
两名解差手忙脚乱的去拿佩刀,炔烃武松哈哈大笑,拳打脚踢的,顿时打得几个伙计在地下乱滚。
“……武……武都头好俊的武功!”解差惊得结结巴巴:亏得路上待武松不错,不然……两名解差都明白,即使武松戴上枷锁,杀了他二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武松却冷笑:“这家黑店若是不招惹我便罢了,居然黑了心肠拿兑了蒙汗药的酒出来……哼哼,瞧着我武二便是好惹的不成?”
断了腿的黑店老板娘很是隐忍,一声不吭,尽管脸色已经十分苍白。
武松蹲下身,“老板娘,你家的馒头很香,我瞧你挺辛苦的,不如你也吃几个。”两个解差忙递上馒头,武松接过,嘻嘻一笑,掰开了往她嘴巴里面塞。
妇人自然是不肯吃的,扭头让过,却被武松捏住腮帮,牙齿张开,嘴里被塞满肉馅,苦不堪言。
“我听说人肉不是酸的,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告诉我,人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武松仍是笑嘻嘻。
只听门外有人道:“不管人肉是不是酸的,你这么做,未免太欺负一个妇道人家了。”
武松也不抬头,冷笑道:“这个大嫂可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死在她手下的英雄好汉、过路行人不知道有多少,我要是稍微粗心一点,只怕现在也变成肉馅了。”
解差看向门外,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男人跨进门来。在地下哀嚎的伙计们看着那人,纷纷道:“当家的……”
原来是大老板回来了。
武松停手,坐回桌子边,“哦,老板,你家的酒不是太好啊。”
“未